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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了,又出来找。咖啡罐果然放在里面,林赛拿出来,看见背后放了两盒药。
林赛犹豫了一会儿,打开看了看,吃了差不多一半,生产日期也很近。精神类药物他也知道一些,他在国外时交过的一个女朋友和一个合租室友都是心理咨询的常客。
林赛把药放回了原处。
临近期末结课,关熠事情多,林赛反而渐渐清闲起来,在家时没事打打游戏,摆弄关熠的吉他和钢琴,还给苏昂开视频现场露了一手——弹了一首《小星星》。
苏昂说:“这么贵的钢琴被你弹,就像绝世美女被乡下老恶霸糟蹋了。”
林赛把他踢出了频道。
关熠打开家门,看见林赛坐在钢琴前翻琴谱,一个音一个音干巴巴地往外挤,不由笑起来:“在弹琴?”
林赛骂了句娘,说:“这比竞技场打排名难多了。”
“还好,至少可以按出音来,比拉琴简单。”
林赛深有体会:“今天下午我玩了一下你的大提琴。”
“然后?”
“我觉得我可以去锯木厂上班。”
关熠洗了手,换过衣服,坐到林赛旁边看,顺便又教了一会儿。等林赛弹累了,关熠拣了两首很老的英文歌弹给他听。中途他分心去看林赛,林赛起初还专心看琴键,后来目光就黏在了他脸上,越靠越近,最后嘴唇碰到了关熠的嘴唇。
“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林赛含混地问,“弹钢琴的,他们在钢琴上干。”
关熠回应着林赛的吻,温柔地说:“这架琴很贵。”
林赛把人往钢琴上拱,不信似的:“有多贵?”
“说不准,大概能买四五台你的车吧。”
林赛赶紧拉着人在琴凳上坐好:“算了算了。”
关熠笑倒在林赛肩膀上。两人靠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林赛翻看关熠的谱子,说:“好旧。”
“这是我小时候用的。”
林赛看见上面的批注:“你小时候就能写连笔字?”
“这是我妈妈的字。”关熠指着那些已经模糊到看不清的铅笔印,“这些才是我的。”
“你从小就又弹琴又拉琴,简直没有童年啊。”
关熠没接话,枕在林赛肩膀上微笑。林赛问:“你没练好琴会不会挨打?”
“小时候会,念初中以后就没有了,只会挨骂。”
“我到了高中还在挨我妈的打。有时候我觉得我爸妈离婚也不是件坏事,起码可以少挨一份打。”
林赛翻到倒数几页,忽然说:“这个曲子我知道,好难的,你小时候就弹这个?你爸妈对你要求好严格。”
“这个我小时候从来没弹好过。”
“那你岂不是经常挨骂?”
“是啊。”关熠说,“我在音乐上没什么天赋,太笨,又不如别人刻苦。我爸爸对我很失望的。”
林赛看向他,摸了摸他的脸:“没有的事。”
“每一次出国去念音乐学院的考试我都没考过。考大学那段时间,我晚上没办法睡觉,每天都很紧张。参加一个音乐学院考试的头天,我收到学校女生的情书,我还记得她在落款的地方画了一只小兔子,我就在床上照着画那只兔子,然后我爸爸进来了。他特别生气,冲我发了很大的火,问我为什么在床上偷懒,不抓紧时间练琴。我以为他会把情书撕掉,但是他没有。后来我听见他和我妈妈说我一定考不上。我确实没有考上。”
林赛说:“看不出来你还喜欢兔子。”
关熠说:“你就听进去了这个是吗?”
林赛说:“你要是想抱着我哭一场,我可以装作没看见。”
关熠说:“你想录下来嘲笑我的话,没门。”
“你怎么这么精啊。”林赛把他的脑袋一顿乱揉,“你想听我的惨事平衡一下吗?”
关熠说:“如果你想说的话。”
林赛说:“去床上说。”
两人度过了一个快活的礼拜四晚上。第二天吃过晚饭,林赛兴冲冲地上线找咬不死的吕洞宾:“兄弟,3V3上分速来!”
咬不死的吕洞宾很久才回复他:“打不了。”
林赛破天荒第一次被这个竞技场狂魔拒绝打竞技场,问:“为什么?”
咬不死的吕洞宾:“昨晚上下楼梯踩空,手骨折了。”
林赛愁云惨淡:“那我们的3V3队岂不是要散了?”
咬不死的吕洞宾:“因祸得福,我偶像答应上我的号帮我打到2300分!”
林赛:“你偶像?萧剑圣?他那种高冷病晚期居然会答应帮忙?”
咬不死的吕洞宾:“他请我帮忙买点我们这里的特产,听说我下楼摔了,主动帮我,真是心善。”
林赛:“……他上你的号代打,你真的不担心胜率异常加异地登录被官方封号吗?”
咬不死的吕洞宾:“你在放什么屁,我的胜率也很高啊。”
林赛:“我不想和萧漱年打,他老是骂我。打个游戏还这么伤自尊。”
咬不死的吕洞宾:“大神指点,别人排队还轮不上呢,你懂个屁你懂。”
林赛:“算了,你们太微宫都是受虐狂。”
稍后咬不死的吕洞宾就下线了,说八点萧漱年上号。林赛忐忑地等到八点,给自己脆弱的心灵筑起一道马奇诺防线,咬不死的吕洞宾头像再次亮起,下一秒就飞来一个组队邀请。
林赛刚点了确定,咬不死的吕洞宾就发来一条消息:八点开打,人呢?
这狂傲装逼的态度,萧漱年无疑。死道友不死贫道还没上线,萧漱年问的是他。林赛说可能有事,让再等等,萧漱年说:下次再不守时,踢了他。
林赛哪敢反驳,只好岔开话题,问他为什么不开麦。
萧漱年:感冒了,喉咙痛。
林赛大喜过望,于是放开手脚和萧漱年聊了起来。然而萧漱年冷酷得冰冻三尺,堵得林赛接不下去。林赛问他怎么了,萧漱年说:年底,烦。
林赛说:烦什么?
萧漱年说:回家,家里催婚。
林赛笑到捶桌:天道好轮回,你也有今天。
萧漱年发来切磋邀请,把林赛砍死在河里。
八点二十,死道友不死贫道终于上线了。林赛刚把他拉进队伍,萧漱年就说:不想打下次就别打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也知道换了人,一改平时的吊儿郎当,说:回来路上堵车,不好意思。
进到竞技场内,因为萧漱年没有开麦,照旧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指挥,林赛适时报技能。打了三把,全都速进速出,打得对面落花流水。林赛有点愣了:“不是吧,大佬们,我觉得我什么都没干就赢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得意地说:“因为我们三个心有灵犀一点通。”
萧漱年:那是因为对面用脚打游戏。
死道友不死贫道说:“宝贝,不要这么严厉,萌新也有玩游戏的资格。”
萧漱年:谁TM是你宝贝?
死道友不死贫道说:“宝贝,我知道你犀利,但是别这么狂啊,谦虚点才可爱。”
萧漱年:别废话,来插旗。
林赛私聊死道友不死贫道:你完了,兄弟。
死道友不死贫道回了他一个抛媚眼的表情。
他们来到主城广场,萧漱年立即发起切磋。两人你来我往,死道友不死贫道竟然丝毫不落下风。林赛正准备跟上去近看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操作,两人突然同时停了下来。
林赛在当前频道问:你们怎么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说:是你?
林赛:?
系统:'萧漱年'已将'死道友不死贫道'加入仇杀。
【当前】萧漱年:你还敢回来?
第63章 想不出标题了
林赛站在看守NPC面前,关熠从他背后经过,问:“你为什么站在监狱门口不进去?”
林赛说:“我在想要不要为了两个傻×花钱进去探监。”
最后他还是进去了。小房间里躺了一地尸体,只剩萧漱年和死道友不死贫道两个活人,各自坐在房间一边打坐。一具尸体爬起来砍萧漱年,被萧漱年一个后跳躲了,两剑送去了西天。萧漱年周身黑气环绕,ID下顶着由于杀意过高而出现的血淋淋的BUFF。
死道友不死贫道:我×,打竞技场的时候我就觉得像你,一插旗还真是。你那么一躲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没人会那种骚操作。我说你,又不是仇人,好歹兄弟一场,这么久不见,你居然上来就砍我?还是在主城里!现在出不去了,打个鬼的竞技场,你满意了?
萧漱年:傻逼。
死道友不死贫道:你骂我?你TM神经病吧,我招你了?
萧漱年:骂的就是你。
后面还跟了一句,但被系统自动屏蔽了,猜也能猜到是脏话。两人忽然都不打字了,虽然没人开麦,但林赛莫名感到一股诡异的尴尬。
林赛问:你们……认识?
萧漱年:呵呵。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傻逼以前是我固定队友。
林赛惊得下巴都掉了,问:所以你说你以前和太微宫打竞技场,说的是萧剑圣?
死道友不死贫道承认了。林赛更加震惊:我×,你居然是个大神。
死道友不死贫道:什么大神,那时候顶多算个小神。这傻逼那时候还不是天天在城郊小树林里挨*,被那些老油条打成狗。
萧漱年:没你潇洒,整天就知道在游戏里钓女人,脑子长在下半身。
死道友不死贫道:我和妹子聊天怎么了?我一没花你的钱,二没泡你的妞,三没在竞技场里拖你后腿,你管得着吗你?
萧漱年又骂了一串被系统屏蔽的脏话。
林赛试图当一回和事佬,然而并没有人买他的账。两人越吵越凶,最后萧漱年说:×你大爷,滚!
说完直接下了线。
林赛默默退出了游戏,坐回到关熠身边。关熠问他的竞技场打得怎么样,林赛说:“我觉得要散队了。”
之后一连半个月,林赛的两个队友都没有再上线,林赛的3V3队就这么没头没尾地散了。他越想越不爽,干脆自己也不上线了。
一月初,关熠的所有考试都结束了。林赛枕在他腿上享受地主老财的待遇,忽然说:“去阿飞家那边旅游怎么样?机票在打折。”
关熠不喜欢太冷的地方。林赛问:“你看过雪吗?到你小腿那么深的大雪。”
“太冷了。”
“走嘛。”林赛把他往怀里搂,“阿飞说可以住他家,酒店的钱都省了。而且过年我要回家,到时候就不能陪你了。你不想我吗?”
“好吧。”
然而走出机场的那一瞬间,关熠就后悔了。他扯着林赛的袖子说:“我要回家。”
林赛替他把围巾盖住下半张脸,说:“别说话,喝风。乖。”
从机场到阿飞家一个半钟头的路程里,关熠说了不下三十遍想回家。他扒着扶手望着车窗外的阴天,像极了一头远离家的大狗,看林赛的眼神像看把自己骗进屠狗场的狗贩子。后来关熠终于在暖气热风里枕着林赛的肩膀睡着了,林赛正准备也睡一觉,旁边座位上的一个年轻女人凑了过来,问林赛:“我可以要你朋友的电话号码吗?”
林赛抚摸关熠蓬松的头发:“我不是很赞同我儿子早恋。”
林赛在这里如愿以偿地戴上了那顶貂皮风帽,每天顶着它招摇过市。关熠很不愿意出门,而且外面也没有下雪。夜里他仍旧睡不着,白天零零碎碎地打盹。只要林赛在他身边坐下,他就能闭着眼准确地埋进林赛的颈窝。林赛无奈地抬起手臂搂住他,继续看视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