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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凌牧云等三人坐下,段正明道:“凌公子,钟姑娘,我适才已经听誉儿说了,他这次出去几次遇险,全仗你们二人护持帮忙,这才化险为夷,转危为安,我段家真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凌牧云淡淡一笑,道:“陛下客气了,我与段兄弟志趣相投,结为挚友,朋友有难,出手相帮也是理所当然之事,没什么可奇怪的,说谢却未免太客套了。”
段正明见凌牧云面对他言语得体,不卑不亢,不禁暗自点了点头,说道:“誉儿能够交到凌公子这样的朋友,确实是他的造化,我这个做伯父的也甚感欣慰。”
“陛下,我想求你件事,不知您肯不肯答允?”这时钟灵忽然开口说道。
“哦?”段正明微微一笑,问道:“不知钟姑娘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答允你。”
钟灵道:“陛下,誉哥哥他这次私自离家,很怕你生气,现在誉哥哥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别打他了,好不好?”
段正明哈哈一笑,说道:“原来姑娘所求是这件事啊,我本来是要重重打他五十记板子的,不过既然姑娘说情,那就饶过了。誉儿,你还不谢谢钟姑娘。”
段誉见钟灵逗得皇上高兴,心下甚喜,知道伯父姓子随和,便向钟灵深深一揖,说道:“谢过灵儿说情之德,要不是灵儿,我这皮肉只怕就要受苦了。”
钟灵甜甜一笑,道:“誉哥哥你不用挨打就好,谢倒是不用谢的。”
就在这时,忽听得府中一阵喧哗,西侧数间屋外的屋顶上“阁”的一声响,跟着邻室的屋上又是“阁”的一响,显然是有人闯入了王府,正自在房上奔驰,否则不会闹出这么大动静。接着就听飕飕数声,几个人上了屋顶,褚万里的声音喝道:“阁下深夜来到王府,意欲何为?”
一个嗓子嘶哑的粗声响起:“我找徒儿来啦!快叫我乖徒儿出来见我。”
段誉和钟灵二人顿时忍不住惊惶的对视一眼,因为来人的声音他们都很熟悉,正是南海鳄神。
钟灵脸上不禁现出一丝惶急之色,她被南海鳄神掳去数曰,自然深知南海鳄神的厉害。王府中虽然戒备森严,卫士如云,镇南王、凌牧云、高升泰以及褚古傅朱等人均是武功高强,但南海鳄神实在太也厉害,如再得叶二娘、云中鹤,以及那个未曾露过面的“天下第一大恶人”相助,四恶联手,倘要强掳段誉,只怕也是不易阻挡。
这时只听褚万里喝道:“阁下高徒是谁?镇南王府之中,哪有阁下的徒儿?快快退去!”
接着却不见南海鳄神答话,突然间“嗤”的一声响,半空中伸下一张大手,将花厅门上悬着的帘子撕为两半,人影一晃,南海鳄神便已掠入了厅中。
因为段誉正陪坐在段正明的身旁,南海鳄神一眼便即瞧见,顿时哈哈大笑,叫道:“老四说得不错,乖徒儿你果然在此。快快求我收你为徒,跟我去学功夫。”
说着话身形如疾风般扑出,伸出鸡爪般的手来猛地抓向段誉肩头。
段正淳见他这一抓来势劲急,着实厉害,生怕他伤了爱子,当即起身挥掌拍去。两人手掌相碰,“砰”的一声,均感内力受震,段正淳身子一晃,便即站稳。而南海鳄神则身形一震,止不住向后倒退了两步,方才站稳脚跟。
南海鳄神心下暗惊,喝问道:“你是谁?我来带领我的徒儿,关你什么事?”
段正淳微笑道:“在下段正淳,乃是大理镇南王,这宅子便是我的府邸,段誉这孩子是我的亲生儿子,他几时拜你为师了?我怎么不知道?”
段誉笑道:“爹,他便是四大恶人中的南海鳄神岳老三,他硬要收我为徒,我说早已拜过师父了,可是他偏偏不信。”
南海鳄神眼见到手的徒弟要飞,也顾不得去纠正段誉管他叫岳老三之事了。他瞧瞧段誉,又瞧瞧镇南王段正淳,说道:“老的武功倒很强,小的却是一点不会,我就不信你们是亲爷儿俩。段正淳,咱们马马虎虎,就算他是你的儿子好了。可是你教武功的法子不对,你儿子太过脓包。可惜,嘿嘿,可惜。”
段正淳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什么叫做马马虎虎算是他的儿子?这还有算的么?不过适才与这人对掌,已知此人武功好生了得,却也不敢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于是问道:“可惜什么?”
南海鳄神道:“你儿子很像我,是块极难得的学武材料,只须跟我学得十年,包他成为武林中一个了不起的高手。但若在你的手里,这难得的武学奇才就算是白瞎了。”
在场众人不禁大觉奇怪,心道这话当真是莫名其妙之至,你武功高强,容貌丑陋,而段誉却是行溶俊美,全无武功,像你什么啊?何况还加上一个“很”字?
就听南海鳄神继续说道:“你儿子手长臂长,脑骨后凸,腰肋柔软,聪明机敏,年纪不大,又是男人,真是武学奇材。你瞧,我这后脑骨,不是跟你儿子一般么?”说着话转过身来,冲着段正淳拍了拍自己的后脑骨。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他所谓的段誉与他很像只不过是两人的一块脑骨相似而已。
便在这时,只听段誉说道:“岳老三,你武功不行,不配做我师父,你回南海万鳄岛去再练二十年,再出来跟人谈论武学吧。”
南海鳄神大怒,喝道:“凭你这小子,也配说我武功不行?”
段誉道:“我问你:‘风雷益,君子以见善则迁,有过则改’,那是什么意思?”
南海鳄神一呆,怒道:“那有什么意思?什么风啊雷啊的,胡说八道。”
段誉道:“你连这几句最浅近的话也不懂,还谈什么武学?我再问你,‘损上益下,民说无疆。自上下下,其道大光。’那又是什么意思?”
段正明、段正淳、高升泰等人听到他引用易经中的话来戏弄此人,都不禁好笑。凌牧云因为黄蓉,对于易经八卦之类的多少也有所涉猎,也知道段誉所说为何。而钟灵虽不懂他说些什么,但猜到多半是酸秀才在掉书包。
段正淳见来者只是四恶之一,武功虽然不弱,但比自己却还差了一筹,不妨拿这浑人来戏耍一番,以博皇上、皇后以及夫人一笑,当下由得儿子信口胡说,也不出言阻止。
南海鳄神一怔之间,只见各人脸上均有嘲笑之意,料想段誉说的多半不是好话,大吼一声,便要出掌相击。段正淳踏上半步,拦在他与儿子之间。南海鳄神忌惮段正淳武功高强,便强自收住了脚。
有父亲撑腰,段誉越发的来劲儿,嘲弄一笑,对南海鳄神说道:“我说的这些都是武功秘诀,其中奥妙无穷,料你也不懂。你这等井底之蛙,居然还想做我师父,岂不笑歪了天下人的嘴巴?哈哈,我拜的师父有的是玉洞神仙,有的是饱学宿儒,有的是大德高僧。你啊,再学十年,也未必能拜我为师。”
凌牧云不禁会心一笑,或许别人还以为段誉只是信口一说,拿来凑数,但他却知道段誉言语中的师父都是有所指。段誉自幼熟读诗书佛经,请教过的饱学宿儒和大德高僧自然不少,而那玉洞神仙,指的就是琅嬛秘洞中的玉像了。
南海鳄神气得跳脚大叫:“我不信,我不信,你拜的师父是谁?叫他出来,露几手给我瞧瞧。”
段誉见伯父脸上笑嘻嘻地,父亲又对己纵容,更加得意了,向南海鳄神道:“好,你有胆子便在这里,我去请我师父来,你可别吓得逃走。”
“我岳老二一生纵横江湖,怕过谁来?快去,快去。”南海鳄神怒道,“我逃什么逃?他娘的,你不肯改投明师,想来定是你的暗师不答允,我先把你那狗屁师父的脖子扭断,你没了师父,就非拜我为师不可。嗯,这主意当真高明之极,我果然聪明,哈哈哈……”
南海鳄神越说越是觉得自己想出的这主意高明之至,自称自赞了两句,忍不住便当厅哈哈大笑起来。
“岳老三,你很嚣张嘛!不过这里有你嚣张的余地么?”便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忽然在花厅之中响起。
“是谁他奶奶的敢这么和老子说……呃!”
南海鳄神怒喝着循声扭头看去,不过待看清说话之人的相貌之后,尚未说完的话语顿时被憋在了嗓子之中,一张焦黄的脸颊被憋得通红。因为他发现,这个说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一天多前还吓得他狼狈而逃的凌牧云!
因为凌牧云与钟灵、高升泰等人一起被安排坐在了花厅的侧面,而南海鳄神闯入花厅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上首的段誉,注意力便集中在了段誉的身上,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凌牧云的存在,直到这时候才看到凌牧云。
一见最让他忌惮畏惧的凌牧云竟然也在这里,南海鳄神顿觉腿肚子有点转筋,不禁干笑一声,说道:“凌公子,原来你……你也在这里啊。”
凌牧云道:“怎么,难道你认为我就不能在这里么?还是觉得我在这里碍了你的眼?”
“没有,没有,我……我绝没这个意思,凌公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怎么敢干涉。”南海鳄神连连摆手说道,畏惧之意溢于言表。
南海鳄神嘴上应付着凌牧云,心中却是暗暗叫苦,他为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两个人,一个是他的老大“恶贯满盈”段延庆,另外一个便是凌牧云了。
相比之下,他对段延庆是敬畏相当,而对凌牧云却是畏远多于敬。毕竟段延庆也就是有事没事的教训他两顿,让他受点皮肉之苦而已,不可能真的要了他的姓命。
但凌牧云却是一照面就险些废掉他的一身武功,一个心情不好,要他的小命也没什么奇怪的。要是早知道凌牧云也在这里,他是说什么也不会来这里找段誉拜师的。
虽说在南海鳄神看来,段誉简直就是天生修练他南海派武功的武学奇才,若是能够收入门下得他悉心教导,曰后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他南海派的名头发扬光大,让他南海鳄神的名头在江湖传颂更广。
但徒弟这次收不成还可以下次再想办法,但这小命要是没了,那可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高升泰、钟灵和段誉等人还好,此前在无量山时就曾见过南海鳄神与凌牧云遭遇时的场景,知道南海鳄神好像是曾在凌牧云的手下吃过亏,因此对凌牧云是颇为惧怕,此时再见到这般场景也不觉得有什么惊诧的了。
但段正淳等人心中却是暗暗称奇,方才段正淳与南海鳄神交手的情景大家都看在眼中,知道南海鳄神的武功虽然比段正淳稍弱,却也是个实打实的高手。
而且看他先前的表现,也不难看出南海鳄神虽然脑袋似乎有些不太灵光,却是个桀骜不驯的人物,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对凌牧云这么一个年轻公子如此忌惮甚至是畏惧?
段正明等人不禁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将凌牧云的地位又提高了一等,能够让南海鳄神这般凶名昭著的恶人如此忌惮畏惧,看来凌牧云也并非他们先前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时就听凌牧云说道:“岳老三,你刚才说什么?要把我段兄弟师父的脖子拧断了,是也不是?”
“是,我是这么说的。”
南海鳄神察觉到凌牧云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隐隐猜到这里面可能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问题,不过还是硬着头皮承认了下来。
“呵呵,你好大的口气!”凌牧云冷笑一声,说道:“岳老三,不是我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