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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通风口的房间温度很高,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上滴落,康桥艰难的挪动着椅子,汗水逐渐浸透她的衣服。
在她做这些事时霍莲煾自始至终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瞧着她的眼眸淡淡的。
终于,康桥成功的把椅子挪到和霍莲煾近在咫尺的距离,房间光线又暗去了一点,再过不久之后,夜幕就会降临。
康桥不敢有任何的耽误,霍莲煾坐在床上,固定住她椅子紧紧挨在床沿边,身体努力向前倾。
但也只能是极致了,她无法再往前一寸。
“霍莲煾,你过来。”康桥低声和霍莲煾说着。
霍莲煾无动于衷。
“我帮你把胶布拿下来,然后我们一起想办法离开这里。”康桥再说了一句。
还是无动于衷,很显然,霍家的莲煾少爷怎么可能听从他一直看不起的女人的女儿的摆布。
“嘴巴被粘着不难受吗?那胶布一定很脏,而且我猜你坐着的那块床垫一定有很多细菌。”康桥想起了姚管家和她说的一件事情,霍莲煾有洁癖。
果然,微微的敛了敛眉头之后,霍莲煾身体往着康桥这边靠,越靠越近,近在咫尺。
接下去的话让康桥有点难以说出口,垂着眼帘康桥用极低的声音说出:“霍莲煾,我要用牙齿撕开胶布。”
霍莲煾没有应答,不,即使他不愿意也应答不了,嘴巴被封着呢。
“我当你答应了。”康桥的声音更低了。
床比椅子高出了一点点,他低垂着头,她只要一抬头,牙齿就可以触到贴在他嘴巴的胶布。
一秒、两秒、三秒,集中精神,抬头。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远远看着,一定以为那坐在床上和坐在椅子上的男孩女孩正在接吻,两颗头颅如此亲密的挨着,他往前她就后仰,轮到她往前了他就后仰。
更多的汗水从康桥额头上滴落了下来,胶布贴得很紧,这样一来使得康桥不得不……
调整出更好的方位,鼻尖擦过他的鼻尖,侧脸,,打开牙齿,牙齿在找艰难的找寻胶布的贴口,隔着一层胶布她的唇和他的唇数次不小心胶在一起,更多的汗水从彼此的额头淌下。
终于,她撕开了那块胶布。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累及了的康桥头搁在霍莲煾肩膀上,喘息着。
凉凉的声音来自于她左边耳畔“你还想保持这个姿势多久?”
此时此刻,康桥才发现现在的她和他看起来暧昧至极,从霍莲煾肩膀离开,低着的头不敢抬起,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背后,骤然的声响让康桥心里一抖,回头。
老旧的房门被打开,有着典型南亚人长相的瘦高个年轻男人脚步一步步踩在地板上,年久失修的地板发出“吱哑,吱哑”的声响。
康桥去看霍莲煾,霍莲煾目光聚焦在来人身上。
瘦高个男人一言不发的拿着剪刀剪开固定住康桥和椅子之间的胶布,之后,康桥在男人的示意和霍莲煾肩并肩坐在床上。
“目的是什么?”霍莲煾开口,十五岁的少年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慌乱,平缓得就像是熟人之间的日常问候。
他的问题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霍莲煾又分别用国语,英语问了一遍。
瘦高个的目光在康桥和霍莲煾脸上来回巡视着,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的白牙:“别急,马上你们就知道了。”
文莱口音的马来语。
说完之后瘦高个径直在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朝着他们做出一、二、三的口型。
在“三”的口型中,房间里响起了有人在试探麦克风的声音,嗤,嗤——
房间西北方向有一个窗户,那个窗户没有窗框,就只镶着一块长方形的深色玻璃,细看那块玻璃还可以发现玻璃有不少的小孔,那些声音就从那些小孔中传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康桥知道,在那块长方形的玻璃后面一定有人在看着房间里的一起。
嗤,嗤的声音还在响着,笼长刺耳,在天花板上绕着。
康桥很怕那种声音,那种声音总是让她想起外婆离开前的那个台风夜的闪电声,总觉得会带走一些什么。
最后的那声凄厉得就像要撕裂大地一样。
本能的康桥头一歪,躲进霍莲煾怀里,紧紧的闭着眼睛。
许久,麦克风结束了漫长的回音,一个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出来,经过变音器处理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是年轻还是苍老,那个声音在说着:
“别害怕,我们只是想给八卦周刊贡献一点上流社会的娱乐素材,比方说霍正楷先生情人的女儿和他亲生儿子私底下的相处模式。”
☆、第37章 (2002…2003)
从麦克风传达出来的声音在康桥的脑子里嗡嗡作响着,康桥很费劲的把通过麦克风传达出来的话的内容理清。
如她之前所料到的一样:这件事情和霍正楷雅加达遇袭有关,那伙人锒铛入狱之后他的朋友们决定给他复仇,这伙人决定制造出类似于“华商会会长情人的女儿和自家儿子也有一腿”“老子和妈妈搞在一起,儿子和女儿搞在一起”这样的丑闻。
原来是这样,这就对了,不然绑她来这里做什么?康桥的脸从霍莲煾怀里解脱出来,目光去找寻声音来源,窗户的另外一边,一定有不少人正等着看好戏。
还是有汗水不断的从额头上渗透出来,滴落,这次的汗水与恐惧有关,脸再次转向霍莲煾,霍莲煾的脸上表情多了一些情绪。
那些情绪是不是来源于害怕?十五岁的少年也开始知道了恐惧了吗?他也在看她。
想说点什么,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那些人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刚刚一副听得津津有味样子的瘦高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打开电视机,原来电视机可以用啊。
又老又破的电视机出现了画面,不仅有画面还是声音。
“好好看清楚。”瘦高个声音暧昧。
电视机在播放一组画面,年轻女孩倾身吻住年轻男孩,配合着音乐还有画面上的悦人面孔倒也唯美缠绵。
画面被重复播放三遍之后瘦高个关掉了电视。
周遭传达出一种极为诡异的气氛,康桥目光再去找寻霍莲煾,这次她没有从霍莲煾的脸部表情读出任何讯息。
茫然的康桥脸转向窗:到底你们想干什么啊?混蛋。
就像是听到她心里话一样从通风口传来了声音:按照电视上的那样做。
按照电视上那样做?要做什么?此时此刻康桥才想起原来她的嘴是可以说话的,康桥开口问霍莲煾“霍莲煾,他们要我做什么?”
“说你像一块木头,你还真的把自己当成是一块木头。”霍莲煾低低咒骂着。
浅浅的笑声透过麦克风:“这个时候你们还有心情打情骂俏?”
为什么说她和霍莲煾打情骂俏?
“好了,不要浪费时间了,吻他。”声音透过麦克风又说着。
吻他?康桥终于弄明白了那些人的意图。
不,不不!康桥摇头,他们在说什么?霍莲煾是霍小樊的哥哥,霍小樊是她弟弟,这样一来不就是乱套了吗?
摇头,拼命摇头,大声说着:“你们这样做不怕天打雷劈吗?”
麦克风那边传来了几个人的窃窃私语“她真可爱,你觉得呢?”
康桥刚刚想和那些人讲道理,冷不防——
“吻他!”
这声音近在咫尺,不是透过麦克风,说这话的人是那名唯一在现场的瘦高个,他手里拿着一把枪,在康桥的注目下枪口缓缓抵在霍莲煾额头上。
“别……”康桥结结巴巴说着:“我不能吻他,你们怎么能让我吻他呢?他……他是小樊的哥哥,我……是小樊的姐姐。”
瘦高个就像是没有听到康桥的话一样,他用很友善的语气问她:“你说我手里的枪会不会是一把玩具枪?”
的确,康桥觉得瘦高个手里的枪也许是一把玩具枪,在这个蓝白色的国度里,枪支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从来没有人提过那种东西。
瘦高个再一次露出那口森森白牙,手移动着,枪往着他身后的电视机。
电视屏幕破裂的声响使得康桥因为承受不了那种恐惧而大叫起来,等她回过神来时枪口已经再回到霍莲煾的额头上。
被打碎的电视机发出难闻的气味,虽然康桥很害怕也很讨厌霍莲煾,但霍莲煾万万不能出任何事情,康桥是知道的。
在瘦高个的注目下抖动的嘴说出“我吻。”
说出这句话时康桥再次选择不去看霍莲煾。
接下来康桥闭着眼睛任由着瘦高个的摆布,睁开眼睛时她和霍莲煾从之前的肩并肩坐着,变成了霍莲煾背靠在墙上,她半跪在霍莲煾面前,这个姿势和刚刚电视画面播放的如出一辙。
半跪在床上的腿抖动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会瘫倒,被绑住反剪的双手手指绞着,瘦高个在一边虎视眈眈着的呢。
艰难移动着身体,余光中找寻着霍莲煾的脸,就那么一点点的,一点点的往着霍莲煾靠近……
一只手压在康桥肩膀上,剪刀搁在她校服衬衫上,随之,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崩开,崩开的纽扣就像是瘦高个手中拿着的那把剪刀,一下子剪段了心底里一直绷得紧紧的那一根玄,康桥“哇”的一声——
为什么你们要为难我呢,不是还有霍莲煾吗,你们去为难霍莲煾啊,他脑子比她好使。
还没有等那哭声全部释放出来,嘴就被紧紧捂住。
“嘘。”瘦高个一手捂住康桥的嘴,一手搁在唇上做示意安静的手势:“你可不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会破坏拍摄效果。”
无法宣泄的恐惧伴随着愤怒变成了凝结于眼眶的泪水。
瘦高个就像是在安慰着她:“别担心,我们不想干什么,刚刚你也看到了,电视上的女孩子没有穿衣服,我们不会按照电视上的那样要求你,可看起来也得像那么一回事。”
凝结在眼眶的泪水在瘦高个把她的衬衫往下扒时坠落了下来,衬衫被扒落至肩膀往下一点的所在,庆幸的是康桥的衬衫下还穿着吊带贴身背心。
瘦高个上上下下的把康桥打量一番:“好了,我就不在这里破坏气氛了,记住电视上的画面没有?”
被动点头。
瘦高个表情满意:“刚刚我已经和你证明了我手里拿的不是一把玩具枪。”
再点头。
瞄了窗一眼,瘦高个又说:“不要存在侥幸心理,子弹会随时随地穿过玻璃。”
再重重的点头。
房间只剩下康桥和霍莲煾两个人,自始至终,康桥都不敢去看霍莲煾的脸,她猜霍莲煾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充斥着愤怒。
麦克风又传来了“可以开始了。”
房间光线又暗了些许,她和他的影子被投递在老旧的墙上,身影模糊,两个人就隔着一点点的距离,只要她身体往前一靠,那点距离就会消失不见。
垂着头康桥低声和霍莲煾说着“把接下来的发生的想象成贴在你嘴上的胶布还在。”
这样一来就不会尴尬了。
康桥的话没有得到霍莲煾的回应,倒是那些人好像在她身上装了窃听器一样,带着警告语气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不,不,你得全情投入其中,拿出你们正在热恋的那种状态,明白吗?”
康桥依然垂着头。
“明白吗?”
麦克风因为说话的人骤然提高的声音发出“吱——”刺耳的一声。
点头。
“好,我数到三你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