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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码头,又是一个人都没有的七月末,曾经在这里,她在他的指引下用那些极为青涩的技巧去取悦他,只是那样的光景仿佛已经幻化成为了遥远的年代,现在的她有一张常常会在派对上出现很典型的脸,妆容精致,从耳环到手袋到鞋子从不出错。
怅然若失间,她的安全带被大力解开,近在咫尺的脸眼底下布满了戾气,解开安全带之后他就像是拖垃圾一样把她拖下车,她被他拖到后车座车门前,打开车门,又像一袋垃圾一样被扔进车后座里。随着车门“嘭”的一声关上他完成了以下的一系列动作:手抓住她的裙摆,发力,裙摆被从下面被直接撕开,撕开的裂口直接从裙摆到达领口处,直接拿出车靠垫塞进她后腰,再单手反剪住她双手,另外一只手直接扯下薄薄的那一层,再强行让她的腿架在他肩膀上,找寻抵住沉腰,狠狠的贯穿,那一下可真疼,疼得她都掉眼泪了,疼得她想随便找一样东西狠狠往着他后脑勺捶下去,可那也仅是想想而已。
莲煾的后脑勺多漂亮啊,漂亮得让她常常看着它发呆,一切也仅限于她想想而已,她甚至于不敢去挣扎,就生怕她一挣扎会带动他的伤口,让他没完没了的往医院跑不好,那可是一处晦气的地方,他进入她之后几乎没有经过任何停顿就快速抽。动了起来,每一下都在昭示属于他对她的惩罚,每一下都使得她额头都冒起了冷汗,闭上眼睛脸往着车后背撤。
这个时候她一点也不想让他吻到她的唇,可她的心思仿佛被他猜透了,别开脸让他的唇再一次从她嘴角滑落,然后她听到他的那声极为压抑的声音,是触到伤口吗,当他的唇再一次找寻她的唇时,她没有再避开,等他的唇恋恋不舍的想从她唇瓣移开,她又不干了,去吸住他的唇,然后,狠狠的牙齿发力。车厢里,两具汗淋淋的身体叠在一起,那落在她身体里的液体使得两具身体都在用着共同的频率颤抖着,在他得到释放的那一刻他问她“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刚刚发生在车厢里的更像是一场战争,原始粗暴,那留在她眼角的此时此刻已然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
这一刻,他和她就像是冬夜里的两只刺猬,一靠近就彼此伤痕累累,不靠近时又会想念那种彼此依偎在一起的温度。
夜更加深沉时,车子往着市区开,她和他依然没有说话,也许一些的情绪已经变成密集的汗水被蒸发被暂时带走,远远的康桥指着二十四小时药店的门市广告牌让霍莲煾把车停在那里。
按照康桥所要求的那样车子停在药店门口,他问她要干什么。
“买药。”她闷闷的的回答
“买药干什么?”他问,然后语气忽然紧张了起来:“身体哪里不舒服了?”
康桥没好气:“不是安全期,刚刚你没戴。”
她的话惹来他一脸的不自然表情,顿了顿,他说我去买吧。
小会时间,他提着购物袋回来,接过购物袋康桥看也没看,车子继续往前开,开了一阵子之后霍莲煾又停下车来。
“怎么了?”
“你不打开看一下,看有没有买错。”
怎么有人可能把避孕药买错,不过康桥还是乖乖打开购物袋,那个小小的四方形盒子引起了康桥的注意,看清楚产品名称之后康桥的脸瞬间红透,这个混蛋都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而且他又怎么懂得买这样的东西。
“不是我买的,我也不知道还有那样的东西。”就像是听到她心里话一样,他说。
接着霍莲煾用极为不自然的声音告诉康桥,那位服务生在看到他被她咬破的唇之后给他提出了建议,他细想了一下决定采纳那位服务生的建议。
支支吾吾着:“今晚,我的确是有点粗鲁,我想,我想应该把你弄疼了,那位服务生告诉我,抹上,抹上那个药会好点。”
在听完他的话之后康桥的一张脸宛如要燃烧了起来,在他支支吾吾问她疼吗?她支支吾吾的回答有点。
哪里是有点,她现在的腿都在颤抖着呢。
一问一答之后车厢里的气氛有点尴尬,片刻,他从她手中接过那个方形的小盒子,他打开了小盒子。
看着霍莲煾一脸认真的表情康桥在心里大叫不妙。
“干…霍莲煾,你要,干……干嘛?”
“那位服务生说,说让我给你,给你抹,比较好。”
艹,莲煾少爷这会还真的很好骗,那位服务生一定是一边在心里猜测霍莲煾的年纪,一边悄悄使起了坏心眼了。
一把抢过那个方形盒子,红着脸:不用,我自己会。
凌晨两点,车开进车库,下车,他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谁也没有说话,一直在那处树影下,他叫住了她。
那时他正在往着他住的地方走,她往着她住的地方走,听到那声“康桥”之后她停下脚步,片刻,他从背后拥抱住了她。
“木头,我们和好吧,就像以前那样。”
怎么?原来不止是她一个人的错觉,他也感觉到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冥冥之中已经形成了,霍莲煾从来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去帮助他人的人,这一点她清楚,他自己也再清楚不过。
现在,他也害怕了吗?
“我们和好吧?就像以前那样,嗯?”
垂下头,她又看到他那淡蓝色的水晶袖扣了,很漂亮的模样,手盖在了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上,点了点头。
康桥知道随着她的点头,以后,她必须要克制一些的情绪,她必须要让自己的神经变粗一点,尽量不去注意一些细微的事件,把今晚发生在俱乐部的那件事情忘掉。
忘掉霍莲煾第一眼就认出掉落在包厢地板上的耳钉是文秀清的,假装没有看见他悄悄捡起地上的耳钉,假装不知道在离开之前他特意把耳钉交给了俱乐部经理,让俱乐部经理把耳钉交回到它的主人手上。
这样也好,一般神经粗大的人烦恼比较少。
就当是他只是短暂的迷失了,他只是对那位叫做文秀清的女孩心存好奇而已,文秀清于霍莲煾而言代表着的仅仅是一种新鲜元素。
她现在二十岁了,不久前她刚刚过完她的成人礼,她要一点点学会用大人的方式去处理好情感。
2004…2005
八月上旬,斯里巴加湾的男孩女孩们都在谈论即将到来的英仙座流星雨,那是本世纪以来夏季最为壮观的流星雨。
因为最佳观测地点就在文莱的巴贡山,文莱媒体一早就把这个话题炒得很热,热到形成了一股天文潮流,霍莲煾是一名天文爱好者,他和他朋友们一早就做好准备,就等着八月十号到来。
为了找到最佳观测位置,霍莲煾和他的朋友们决定八月九号就开车前往巴贡山,就这样他们一行数百人浩浩荡荡赶往巴贡山,康桥也在这数百人队伍当中,中午时间他们到达露营地。
在露营地,康桥看到了一张她不大愿意看到的脸。
依然就像是那天晚上在俱乐部所给康桥的感觉一样,这次文秀清连唇彩也没有擦,素脸朝天睁大着眼睛在打量周围环境,她梳着马尾辫穿着那种在路边摊随时随地可以买到的裙子。
她站在那里,小小的,看起来没有什么惹眼之处。
可就是那样的一种形象却生生吸引住不少男孩子们的目光,天天和玫瑰花打交道的贵公子们这会看到属于野百合的好,他们的目光舍弃一张张涂着厚厚口红颜色的嘴唇而选择落在什么也没涂,此时此刻正泛着淡淡自然光泽的唇瓣上。
康桥想,这些人现在心里一定想着这样的下流想法:那泛着淡淡光泽的唇瓣含在嘴里一定很甜,如果让那双唇瓣来含住他们的另外一处地方那就更绝了。
挑了挑眉头,康桥目光下意识的去找霍莲煾。
此时此刻,霍莲煾目光落在的地方让康桥心里很不高兴,不,是无力,但愿,霍莲煾没有他朋友们的那种想法。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康桥提醒自己,要神经变粗。
再看一眼霍莲煾,康桥觉得此时此刻莲煾少爷其实不是在看文秀清,而是在看他的小黑,文秀清只是很巧的站在霍莲煾的那辆小黑身边。
走了过去,挡住他视线,然后她看到他移回了目光在她脸上巡视着,心里就那么的慌张了起来。
莲煾,请你,不要把目光落在我的唇上,我现在很怕那种比较,因为我现在的唇上也涂着人工颜料。
可……
迅速转过头去,避开霍莲煾落在她唇上的目光,然后康桥看到了高雅拉,就像康桥心里所猜想的那样,文秀清是坐着高雅拉的车来的。
触到康桥的目光之后高雅拉笑了起来,笑得就像那名挖好陷阱的猎人。
如愿的看到那场流星雨之后八月十一号他们离开巴贡山。
回程的路上,霍莲煾的话比起以前任何时候特别多,多到让康桥觉得正在开车的人开始变得陌生,是怕这沉默会让他们两个多了生疏感吗?
于是,开始不停的说,语气热络,还尽是挑一些莲煾少爷不擅长的话题。
莲煾少爷居然学习起了他那些朋友们油腔滑调了起来,那样的说话语气乃至声音、表情都让康桥昏昏欲睡。
索性,闭上眼睛。
一切,也只不过过去了两天而已。
礼拜五,例行的返校日,康桥从八贡山回来的第三天,一回家康桥就听到霍小樊告诉她莲煾哥哥出事了,出事地点就在游泳池那边,这话使得康桥心惊胆战往着游泳池那边跑。
中午时分的游泳池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周遭安静得让康桥心里慌张,颤抖着声音唤出莲煾。
从树的那边传来声响,那是霍莲煾的声音,好像很痛苦的模样听着让人很揪心,刚刚跑到那边时,从树后面伸出一只手,那只手拽住她的手,还没有等她回过神来她的身体已经被他紧紧框固在他怀里,确信他没事之后她开始咬他,最初几下挺狠的,那几下之后力道已经就像是在给他挠痒痒了。
再之后,她开始挣脱他的掌控。
他的手背形成环形状让她的挣扎变得十分的徒劳,最终,她疲惫的靠在他怀里。
“为什么这几天都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没有。”“木头我在怀疑其实你是在想方设法的避开我。”“不要胡说八道。”
然后,他开始嗟叹。
“木头,我很久都没有听你说出这样的话了。”
“霍莲煾,你不要胡说八道。”以前她总是这样和他说,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她世界就只有一丁点,妈妈能快乐一点,霍小樊健康成长,她能早日赚到钱。
在霍莲煾的那句话中他们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
这里是莲煾少爷的地方,谁都不可以贸然闯入,植在地上的莲叶有孩子用的扇那么大,一层又一层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形成了天然屏障,莲叶底下是那种融融软软的小草,她身上还穿着斯里巴加湾女中的校服,几次挣扎无果之后她躺在地上看着那只漂亮的手撩起她的裙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不甘心的缘故,在他的手想伸进去时她阻挡了他,这双刚刚摸遍她全身的手在两天前给别的女孩撑过伞。
八月十号的巴贡山,下在清晨里的那场雨来得很忽然,他们在露天下吃着早餐,下雨前她和他是坐在一起的。
忽然而至的大雨使得数百人慌不择路,牛奶杯打翻了,南瓜饼被踩成肉泥,机灵的男孩子回露营地找来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