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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宁城依旧是认真洗完才出来,那会儿江霏霏觉得自己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过一会儿了。看他坐进被子里,她抖抖被子给他盖得严实些,顺便问道:“你说,宁甜刚才为什么要哭?真是因为我那啥啥啥,不太可能吧。”
岳宁城同意江霏霏的说法,宁甜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哭成那样。在近几年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原本就不爱哭泣的宁甜,早就变得异常的坚强,他都不记得自己妹妹有在大庭广众下流泪的事情,而刚才,宁甜全然是哭到无法自制。
其中的原因自然是耐人寻味,可一切从现在来看都是猜测。
岳宁城说:“不可能,但我也猜不出为什么。”
江霏霏说:“我觉得是因为我。”她沉默片刻再继续说,“你不觉得她对我的态度很奇怪吗?我可是连句自我介绍都没做过,你也没介绍过我,她就是一口一个嫂子的。太古怪了吧!”
岳宁城看她的目光,像在探究,“也许她以前就是这么称呼你的。”
“你什么意思?”
“我总觉得我们以前就是认识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现在这样的关系。你觉得呢?”
江霏霏看他表情异常平静,却说出一个极不平静的事情,沉默了许久。她对他们的曾经,有过很多次的猜测,有过很多种的猜测结果,但当岳宁城将一个猜定的结果放到她面前,她依旧需要消化一下,或者说,是试图从还剩下的记忆里找到些什么,只是她一用力去回忆,太阳穴的位置忽然有根筋突突的跳起来,像是要从她的皮肤下挣脱出来,弄得她整个脑子一下就糊成了一团浆糊,她只好虚弱的说:“我不知道。”
岳宁城看她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心里一惊,忙摸摸她的额头,“好了好了,不知道就算了。这件事你别想了,我来处理。”
江霏霏觉得脑袋里还是一片的混沌,还有嗡嗡的声音作响,怎么都提不起气力去思考,只能依着岳宁城点头。
岳宁城说:“睡吧,你明天还上班的。”
“恩,晚安。”
“晚安。”
隔天刚上班那会儿,江霏霏有些头疼,是真实的头疼,但当下班时分,宁甜出现在她办公室,约她去买衣服时,她就变成了行而向上的头疼。
根据之前岳宁城给宁甜买衣服的经验可得,她和宁甜在买衣服上有着截然不同的态度,她是走实在路线的,宁甜则是走……买的爽的路线。
一晚上逛下来,她没觉得脚疼头疼,就是是觉得心疼,买个衣服,花了她两三年的工资。虽说钱不是从她口袋出去的,但就那么看看,也是肉疼。
有了这一次的经验后,江霏霏决定尽量避开和宁甜逛街的机会,反正她现在需要花大把的时间陪江诚念书做功课,拿来推脱宁甜倒也不是难事。宁甜看江霏霏总是推脱和自己逛街的事,不免有点忧伤,在这里她没什么朋友,而一个人逛街总是缺少点乐趣。
转眼,h市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圣诞也在眼前。
那天中午,江霏霏照旧到岳宁城办公室吃中饭,岳宁城将自己回纽约的日期说了,就是aseve的前一天。
江霏霏咽下嘴巴里的米饭,笑说:“本来我挺舍不得你的,但,一想到宁甜到时候和你一起走,我不用再被她约去逛街,就觉得没那么舍不得了。”
岳宁城夹菜的动作缓了缓,说:“甜甜不跟我回去。”
“我还以为她来这里,是想和你一起回家!”江霏霏呆住,“你们过圣诞不就和我们过年似的,她,不回家过年吗?”
岳宁城摇摇头。
“为什么?”
岳宁城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埋头想了一阵。
第37章 墨尔本
“我想,大概是她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岳宁城将菜放到江霏霏的碗里,笑的很莫名。
江霏霏听不太懂,眉毛皱在一起,“什么叫做不应该喜欢的人?是你们家的……仇人?”她本是探头在问,但说完这话立马缩了脖子,“当我没猜,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什么仇人!你直说吧!”
“不是仇人,是熟人。”岳宁城说,“我出事之后,我们两家来往的很多,算的上不错的朋友,但我们家和他们家都不赞成这段关系。”
“我更加不明白了。”
“你一直都说,叔叔阿姨对我们在一起的事态度不太好说,是什么原因?”
江霏霏双眸微瞠,“什么意思?”
“如果有个人的情况比我更糟糕,作为爸爸妈妈的是不是更没办法同意女儿跳进去呢?”
“你是说宁甜喜欢上的人……”江霏霏一下子没法具体说出来,所谓的更糟糕是什么,只能留的岳宁城意会。
岳宁城摇摇头,“我只是一个比方。”
江霏霏点点头,“可就算是这样,也没必要不回家吧。”
岳宁城说:“前几年的时候,也还是回去的,家里也就是不提罢了。但有一年吵了一次,甜甜就不肯回家了。”
江霏霏说:“你还是应该劝她回去的。”她记得第一次看到宁甜卸完妆的样子,很清纯,但有着和她年纪和家世既然不同的沧桑,一个还在读书的女孩子,不应该有那么不快乐的眸子。
岳宁城说:“不用劝,也许很快她就要回来了。”
“啊?”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岳宁城压着江霏霏将碗里的速速吃完,又给她添了几筷子,“我就想这个圣诞,你帮我照顾下甜甜。”
“没问题。”江霏霏一口应了下来,她知道宁甜对她是主动亲近的,但想想那姑娘奇迹般的刷街能力,又觉得头疼。
“对了,这个你拿着。是我信用卡的副卡,密码和进家门的一样。”岳宁城从衬衣口袋里拿了张黑色印着银色“vip”字样的卡片出来,看到江霏霏要拒绝的神情,他补充了一句,“到时候,你也需要请她吃饭的。”
下一秒,那张卡已经被江霏霏抢了过去,默默的丢来一句,“这辈子除了我爸妈我都没用过别人的卡,现在居然为另外一个女人折腰了。”
岳宁城笑而不语,将碗里的饭都吃干净。
江霏霏看他吃光,也就着菜肴将最口一口饭吃下,然后收了岳宁城的碗筷将东西整理好。整筷子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他吃饭的速度已经是一致了,她记不清自己是不是有刻意慢下来过,也不记得岳宁城有刻意的加快过,但到了现在,好像就是莫名的同步了。
岳宁城到盥洗室洗手,出来的时候看到江霏霏用一种特别慢的速度在收东西,问:“怎么了,在发呆吗?”
“没。”江霏霏加快手上的动作,忽然想起来个重要的事情,“喂”了声。
“恩?”
她直勾勾看着,“过完圣诞,你去墨尔本休养一段时间吧。”
岳宁城想都不想就回了,“不。”
“要,一定要!”
“那我要去一年,或者两三年呢?”
江霏霏愣了下,她以为那个休养至多也不过个把月,谁知道岳宁城一开口就是以年为单位计算的。她将手里的东西重重搁下,“那更要去!”
岳宁城心里发闷,不说话的走回座位上。
他们之间很少有争执的时候,两个都是不喜欢吵架的人,有想法不同的时候,都喜欢分开安静下,想清楚了要说的话再开口。
但这次江霏霏连缓都没有缓一下就追上去,蹲在他腿边,岳宁城不想争起来,直接孩子气的别开了头。
江霏霏知道这个人做事总依着自己,其实是个极固执的人,他决定的事情极难去说动,可这件事她觉得不应该顺着岳宁城原本的决定。
说真的,若只是休养个把月,她还不会这么坚持定让他前往,但现在是要休养年余,她算是悟过来,岳宁城身体的问题,也许并不是她看到的这么简单。
将他的手握住贴紧了自己的脸颊,“宁城,”她撒娇着,“岳岳,宁宁,城城!”
岳宁城转过头来说:“g是诚诚。”
“你也是城城!”江霏霏看他愿意看着自己赶忙说,“岳宁城,我希望你去是希望我们之间能够真的走的更远,一两年而已,我又不是不能过去看望你。到时候,弄个护照,随时飞过去,你记得帮我付机票钱就好了。”
岳宁城看着她没接话,他对自己的身体大概是清楚的,但他对他们之间的未来却是不够清楚的。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太短,从相见的那一天开始算,到这一刻也就是不满四个月,而一旦分开,也许就是以年计算。一段短暂的感情在这样的时间距离和空间距离上,容易有的变数太多,他不想冒这种险。
将蹲着的人拉起来,坐到自己腿上,再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感觉到她压着自己的重量,岳宁城觉得很踏实,“你应该相信,我对自己的身体足够了解。”
江霏霏伸手抱紧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脖间,闻到只是他独有的气息,忽然有些想哭。
她不知道该怎么再去劝说,她何尝不明白,那样远距离长时间的分离对他们是何其的考验?但又不得不担心他的身体,此刻,岳宁城的声音很稳很平静,感觉是久经思虑后的承诺,她动摇了,是用岳宁城身体做赌注的动摇,她觉得自己挺差劲的。
岳宁城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抚摸,“相信我,好吗?”
江霏霏不愿抬头,埋首良久,才低声说:“你不是要做一个完整的身体检查吗?我们等报告,好吗?”
“那个报告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的。”岳宁城摸摸她的头,“到时候我先回来。我保证,我会健健康康的。”
“恩。”
岳宁城回纽约的时间定在下午,到机场的时候,天空十分明亮,蔚蓝蔚蓝的。
江霏霏和领导请了一个下午的假到机场给他送行,同来的还有宁甜、成善。他们没有到早,但飞机因为航空管制延时了,他们只能在候机室等着。
今天vip候机室角落的钢琴旁的座位上,不是空着的,有个负责弹钢琴的人坐在上面。黑白键上,演奏者优雅跃动的手指下不断流淌出圣诞的曲调,江霏霏听着耳熟,又觉得和往昔听到的不甚相同。
宁甜昨天好像熬夜了,玩了会儿手机就垂着头开始打瞌睡。
成特助和岳宁城一起回纽约,江霏霏才知道,成善和他老板一样也是美籍华人,如果不是工作需要早就回家和爸妈团聚吃火鸡去了。他这会儿本着一贯的助理原则,就在旁边,但低头的低调玩手机,存在感接近零。
今天的vip室,也有人满为患的感觉。不同肤色的人们交错在一起,纷纷在说着各自的话。
江霏霏和岳宁城依偎在一起,听着偌大的候机室内,纷杂的语言,有人是咬着耳朵在说小声话,也有人说到高兴之处拔高了音调。
听得久了,江霏霏有些好奇那些不同的语言在聊些什么,岳宁城大概听了两句,告诉她那些话题大多是围绕着圣诞,有讨论回家后火鸡的大小,也有讨论自己离家太久不知道孩子现在多高了的,也有的在懊恼错过了之前的班机没能早些
江霏霏刚开始听得认真,之后有些走神,是因忽然瞥见似乎已经睡着的宁甜,那姑娘站起来刚过她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