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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雅韵含泪点头,转身进了陈浩然的病房。
也许是检查太累了,也许是注射进身体里的药水有副作用,陈浩然睡得很沉。
苏雅韵知道,其实,陈浩然希望此刻陪着他的人是战亦琳。
可是为了不让战亦琳担心难过,他选择了隐瞒。
其实她知道陈浩然住院的事情,也是偶然的。
那天,他陪着母亲来医院看医生,因为家里和闵家有交情,所以当天给母亲会诊的,就是闵世言。
她在闵世言的办公室里见到了陈浩然的病历,知道了他住院的事情,也才知道,他不是病了,但是他的状况,却比生何病都要糟糕……
这时,陈浩然的手机轻轻震动起来,是战熠阳来的短信,要陈浩然明天给他电话。
苏雅韵猜战熠阳是要和陈浩然谈战亦琳的事情。
可是,陈浩然已经开始听不见了……
接下来,他身体上的器官,都会逐渐衰竭……听不见,还不是最残忍的……
他的心脏会停止跳动,这个人的生命,会从世界上消失……
想着,苏雅韵的眼泪再度落下……
这个晚上,苏雅韵几乎没有入睡,第二天,陈浩然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床边陪着他了。
陈浩然看着脸色差到极点的苏雅韵,安慰她:“你不是告诉我不会有事吗?自己怎么又哭了?”
苏雅韵很勉强地笑了笑,把手机递给陈浩然,让他看战熠阳的短信。
陈浩然就知道战熠阳一定会找自己的,回复告诉他,他在出任务,不方便联系,然后就关了手机。
没错,他逃避了,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浩然,”因为顾及到陈浩然听不见了,所以苏雅韵把语速放得很慢,“你确定不让亦琳知道吗?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
“那你就按照我跟你说的,告诉她,我出任务的时候牺牲了。”陈浩然笑了笑,“不要让她知道我住过院。”他不想亦琳心疼难过。
“你有没有为自己想过?”苏雅韵的情绪有些激动了,“现在你告诉她,她不会怪你的,还能来陪着你。可是你什么都不说,你为她想的是不是太多了?”
“这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陈浩然牵了牵唇角,“好了,别说这个了,去吃早餐吧。”
苏雅韵走后,闵世言就进来了。
闵世言这些天一直在为了陈浩然的病操心,连战熠阳和许荣荣的婚礼都没去参加,昨晚开会讨论了半夜,脸色也有些倦。
他在陈浩然的病床前坐下,“你瞒不了战熠阳太久了,他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就算有首长替你挡着,他花点时间就能查出来。”
“能瞒多久是多久。”陈浩然说,“他知道的时候,也许我已经快要不行了,他跟我一样不想亦琳难过,不会告诉亦琳的。”
闵世言摇摇头,“先乐观点,我会尽力的。”
“谢谢。”陈浩然自知希望不大,所以笑容也很淡。
时日就这样缓缓流逝,转眼,五天的时间过去了。
战熠阳和许荣荣在束河的行程已经结束,两个人已经飞往欧洲,而在这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恰逢周末,叶子安把战亦琳约出来喝茶。
这几天,战亦琳并不怎么外出,也没和林以清见过面,两个人只是短信联系。
宅了这么多天,叶子安的电话过来的时候,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取了车开往新天地的咖啡厅。
两个人约在一个购物广场的门口见面,碰面后,一起往咖啡厅走去。
阳光正好,她们的步履都轻盈了不少。
两个人都是腰细腿长肤白的女神般的存在,一个英气洒脱,一个明艳夺目,自然成了一道风景。
快要到咖啡厅的时候,战亦琳下意识地看了眼前面,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帘,她猛地拉住了叶子安,“叶子,看前面。”
叶子安疑惑地看过去,冷冷地“呵——”了一声。
战亦琳的反应倒是不大,只是摇摇头,还有种庆幸的感觉。
“幸好那天你没答应他。”叶子安拉着战亦琳去了另一家咖啡厅,避免了和林以清碰面。
没错,她们看见的是林以清。
英俊儒雅,风度翩翩的林以清,和一个女孩坐在那边,那样子,很明显是在相亲。
他在等战亦琳的同时,也在寻找其他目标。
“我总算明白了,”找到一家新的咖啡厅坐下后,战亦琳叹了口气,“他只是想找个合适的人结婚而已。他对我有感觉,肯定也是考虑过两家的背景、家庭,我们的职业等等才对我有感觉的。我如果和他结婚,对两家都是好事。”
“嗯哼。”叶子安偏了偏头,“你们确实合适,而合适,也正好是他要的。”
“可不是我要的。”战亦琳忽然看开了,“我要的是爱,他给不了。”
叶子安给两个人都倒上花茶,优雅地举杯,“所以,放下这一切,过你的生活去吧。”
战亦琳也举起小巧的玻璃杯,和叶子安碰了碰,“了解!”
明天,她就过回自己的生活,做回以前那个快快乐乐的,无忧无虑的战亦琳!
正文 第四章 放下浩然,回归部队
战亦琳在喝茶的时间里仔细想了想,忽然很庆幸那天被叶子安阻止答应林以清。
刚才看见林以清和另一名女孩子接触,她的心底丝毫难受的感觉都没有,更别提生气之类的情绪了,只是感觉到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现在想想,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不在意不是么?
因为不在意,所以不会有不忿的情绪。看见他并没有死心塌地地等自己,忽然间就没了心理负担,所以松了口气。
这样的事实也证明,她以为自己能在日后和林以清的相处中培养出感情来——这个想法是错的。
别人也许能做到,但是她不喜欢林以清,纵然他的条件这么合适优越,她也不能对他滋生出感情。
感情这件事也许很小,但从来都是无法勉强的。
和叶子安聊了一个下午后,战亦琳回到家就给林以清发去了短信。
——学长,谢谢你。很抱歉,我想过了,还是没办法和你在一起。你很好,是我没有足够的资格拥有你。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林以清的电话很快就过来了,他的声音有些着急,“亦琳,我们可以见面谈一谈吗?”
战亦琳叹了口气,“要谈什么?”
“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林以清纵然急,但还是保持着很好的风度,吐字依然十分清晰,“我觉得,你可以不用这么快拒绝我。你要时间,我给,我等你仔细考虑好。”
“我已经考虑得很好很仔细了。”战亦琳说,“学长,我们是军人,清晰的思维是时刻都要保持的。所以这件事,你相信我,我已经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这是我最后的决定。”
“那你为什么还要拒绝我?”林以清的语速稍为快了点,似乎很想不通似的,“我们明明可以在一起的。”
“我忘不了他。”战亦琳长长地松了口气,“学长,对不起。”
“……”
林以清终于没再说话了。没错,他们门当户对,他们有共同话题和同样的兴趣爱好,他们的外形般配无比……可这些外在和物质条件再好,在“感情”二字面前,都只能一败涂地。
战亦琳不喜欢他,所以拒绝了他——就是这么简单。
“学长。”战亦琳说,“谢谢你。你条件很好,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再见。”
挂了电话之后,战亦琳整个人摔到了chuang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她感觉压在她心口上的东西被移开了似的,整个人都如释重负般格外轻松。
也许是因为,她面对了她暂时忘不掉陈浩然的事实。
她是要强的,在虎背熊腰、满身狰狞的刺青的敌人面前,她都没有示弱过。所以,这些天来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丝毫异常都没有,企图掩饰她放不下陈浩然的事实——这就是压在她心头上的东西。
可是刚才她说出来了。
选择面对,其实真的比试图掩饰要好。
当然,这并不会他影响到她以后的生活。
她会带着这份从未见过光的感情,很好地继续自己的生活,继续追求梦想。
至于为什么不和林以清说,她看见他和别的女孩相亲了,因为没必要。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时间都是自己的,除非那个人心甘情愿,否则没人有资格要求对方无条件地给你时间、等你。
她是人,林以清是人,人人平等,她凭什么要林以清等她?林以清利用自己的时间去寻找更适合自己的对象,说到底没有错。如果她感到不舒服,不是因为喜欢林以清,就是占有yu在作祟。
不过当下她丝毫感觉都没有。而现在,她一身轻松。
世界上条件比她更好的人还有很多,林以清很快就会找到替代她的人,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是吗?
……
三天后,战亦琳换上军装,穿上她热爱的军靴,回部队报到了。
绿色的军营,孕/育着她这一生唯一的梦想,回到这里,她就不会再记挂那些儿女情长,只会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刚回到部队,战亦琳就首先负重越野了十几公里,当做是发泄了这些天积压在心底的东西。
十几公里的负重越野对她而言,只是小菜一碟,还远远不到她的体能极限。
累出一身汗回到宿舍的时候,她卸下了军用背囊,脱了战靴,迅速去洗了个澡,穿着背心短裤擦着头发出来,听见手下的队员在议论着一个什么叫“黑蝎子”的人。
“怎么?”她走过去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我不在部队的这段时间,有新boss出现?干了什么?”她们把敌人当boss,说是逮捕敌人的时候,可以当自己是在打游戏里的世界boss。
“毒贩,还没出现。”副队长蚊子说,“但是有那出现的迹象。到时候,我们特战队的又有的玩了。”
“有本事出现啊。”队里最好战的一个姑娘说,“好久没真刀真枪地打过了,正好让我过过瘾,不然手痒啊。”
战亦琳看了看时间,“行了,我们等首长的命令,到了真要行动的时候你们再兴奋也不迟。这几天有什么任务来着?”她一段时间没回部队,都快要和部队脱节了。
队里的狙击手笑呵呵地看着战亦琳,摩拳擦掌,一字一句地说:“训、练、菜、鸟!”特战队从各个部队选拔了一些新队员来接受特战训练,而训练的任务落到了她们这个小队头上,这是她们最喜欢的。要知道,在部队里,没什么比虐得一个菜鸟嗷嗷大叫更爽的了。
“……”战亦琳挑起眉梢,勾起唇角,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然后一本正经地教训队员:“别笑得这么猥/琐!”接着她迅速换上作训服,领着九个队员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宿舍,“走,去会会那群三生有幸落到我们手上的菜鸟。”
“哦,对了,”副队长蚊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告诉战亦琳,“队长,首长昨天临时通知下来了,说要给咱们队里派一个武器专家,少校军衔,他研究过西方作战技巧,前期他会和我们一起指导训练,后期教队员们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