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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晏北的手轻轻地压在她的肩膀上,示意她不用紧张,苏念点点头,薄晏北将她抱了起来直接抱去了楼上卧室蠹。
薄老太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在薄威远的搀扶下坐在了沙发上。
没等一会,薄晏北就自己下来了,薄老太太的目光看向上面,慈和的眼神中有一抹凝重,他是觉得她会对苏念不利还是怎么的,竟然连她跟苏念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就把人给抱楼上去了髹。
“晏北,媳妇儿是得宠,可是也不能宠过了头。”
宠媳妇是对的,但是也得分情况吧,她一个长辈还在这里呢,小辈的连声招呼都不知道打。
“她身体不舒服,您别责怪她了。”薄晏北走下来自己坐在一侧,神情闲适,奶奶和父亲在这个时间过来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议。
“以后你们就打算住在这了?”薄老太深沉了一口气,四处看了一眼这个房子,这栋房子是薄晏北赚到人生中第一桶金的时候买的,无论他之后购入几处房产,这个却是他最长居住的,这栋别墅对于他来说并不算大也不是最豪华的,可是他喜欢住在这,是因为又一定的意义你。
“嗯。”
他想也不想的回答,之所以选择这间房子作为以后的家,是因为恋旧的情节,总觉得这里比别处更加的温馨,而且苏念对这里也熟悉周边也熟悉,这些年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他几方权衡之后还是觉得这里最好。
薄老太太点头,孩子们住哪里她不干涉,她今天来是想搞明白他和苏念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后想怎么过。
不过现在的气氛似乎不适合说这个,薄老太太转了个话音说道:“苏向南的葬礼安排在什么时候?”
通常来说算日子的话就是明天了,可是也许总有不一样的时候,她不知道所以也想问问。
“明天,在苏念母亲现在住的地方。”他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一大早便会去着手安排,薄家就剩下两个女人,既没有金钱也没有精力去置办苏向南的后事,他做这些都是理所应当。
“你办的?”薄老太太有些惊讶,不是她不愿意,只是觉得苏家的人应该不想他插手,可是看薄晏北坚定的样子,薄老太太也没说别的让人泄气的话。
“这样也好,我们薄家理当做这些事情,这些年因为偏见愿望苏家人太多了。”薄老太太有些懊悔,若不是一时的听信了别人的诬陷,她怎么会对苏家怨恨至此并且让薄晏北也不要和苏家的人接近。
如今苏向南已经去世了,她的内心愧疚难安,明明该当面说声道歉的,可惜再也没机会只能在明天的葬礼上忏悔了。
她也后悔当初那么对苏念,不仅对她有偏见还拿水泼她,现在想想太愧疚,差点把许家的两个女儿都介绍给自己的孙子。
她这哪里是好意,分明就是害人。
薄老太太起身,想去看看苏念。
薄晏北神情一紧,下意识的拦在老太太的身前。
“你怎么紧张的拦着我干什么,我又不对她做什么,我就……去道个歉。”她虽然年纪大,可是基本的辨别能力还是有的,发现错了就是错了,该承认就得承认,不能对不起人家就完事了不是。
“明天吧,她不舒服。”薄晏北拦着不让老太太上去,此刻她身体不舒服,老太太说什么她也不一定能听到,两个人再闹起来就不好了。
主要是老太太脾气太暴躁,对于长幼有序的这件事情十分看重。
“你和她正式领证了么?”
老太太这件事情到底是有些不太明白,到底注册结婚了还是现在就是毫无关系的住在一起呢。
“领了。”薄晏北点头。
“挑个好日子把婚礼办了吧。”沉默许久的薄威远缓慢的开口,字眼咬的十分清晰,既然都领证了,总要给苏家的姑娘一个交代。
薄威远和苏向南也算相识一场,彼此之间认识关系不太深厚,毕竟一个从商一个为官,两个人一起喝酒的机会更是少。
只是没想到当时很好的一个人会因为犯了案子进了监狱,现在还……
苏向南比他的年纪都还小,想来也是应了那句世事无常。
“你父亲说的对。”关于这点薄老太是赞同的,薄晏北现在岁数也不小了该定下来的也该定下来了。
“还有,要是可以今年你媳妇肚子有点消息那就更好了。”薄家的人丁单薄,这些年来就两个人生活,薄老太太孤单惯了可是也不想太孤单。
有了孩子最起码有了保障,她总觉得这对夫妻呢现在不太把握。
“我知道。”薄晏北重重的点头,墨眸中带着沉稳,这件事情他还没有想过,不过经由老太太的口中说出来却觉得很靠谱。
如果她怀了他的孩子,至少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他了。
“具体的事情你们夫妻自己打算,晏北,奶奶就告诉你一句话,女人是用来疼的,婚姻必须要用心经营,你也老大不小了收收你的玩心好好的对她。”
老太太心中惋惜,苏念也是一个可怜的姑娘。
父亲和奶奶离开后,薄晏北关上门身子倚在门口,长辈的话如同良言一般的在脑海中盘旋,许久他好看的唇角弯起,玩心早就没有了,从很久以前就没有了。
婚姻他会好好地经营,至于所谓的一个月之期,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在那个点子上结束。
苏念坐在卧室内的大床上,她的目光呆呆的望着窗外阴霾一片漆黑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许久,她起身走到窗前,手轻轻地推开窗户,呼吸着横空吹进来清冷的空气,这一刻才觉得感官都是清醒的。
外面可以看见街边繁华的夜景,本以为这样的天气不会有人出来,可是街上却非常的忙闹,一辆接着一辆的车慢慢开。
她的手撑在下颔上,心里空空的,苏念的目光聚集在一处亮的刺眼的灯光上微微闭上眼睛。
她的双手合十放在鼻尖前,长长的睫毛颤动,眼神悲伤。
她在祈祷,下辈子要是她能做父亲的父亲就好了,她一定会尽力护着父亲周全,她好希望他幸福。
眼角的流光压抑,苏念鼻子发酸。
过去的一幕一幕如同在放电影一样,她有那么多的不懂事,甚至会因为父亲说她两句便会大晚上的跑出去离家出走。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乖女儿,苏念的手缓慢的捂住额头,睁开的眼睛里一滴眼泪狠狠地砸在衬着灰暗的地板上。
身后寂静无声的靠过来他健壮的身子,男人钢铁一样的手臂圈在她的腰间,苏念被吓了一跳,还未等她回头薄晏北的下巴便抵在了她的脑袋上面。
她的身上是淡淡好闻的女人的香气,这味道从未在薄晏北的日夜中觉得如此时这般安心过。
他缓慢的抱着她,时空静静的也不说话。
“我,现在听不见了。”苏念轻抿着唇,缓慢的开口,她以为薄晏北不知道。
她以为薄晏北在和她说这话。
男人轻缓的把她的身子转过来,眸尖撞入他湖瞳一般妖冶沉静的眸光之中,苏念分明在他的眼中看出了什么意味。
就在她以为薄晏北会说些什么的时候,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她的身子一僵,由一开始的挣扎变为最后的接受。
男人眼神颤了颤,可是没有越界,直到有人来敲门他便松开了苏念,温热的大手轻轻地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
“医生来了。”
检查结果依旧和上次一样,因为神经紧张所引起的间接性耳聋,并不用担心的是短就一天,多则三五天便会恢复听力。
但是令人担心的是,如此反复并不是什么好事,有可能会变成一种常态化,有可能她这辈子就是这样也说不定。
送走医生后,薄晏北进厨房给苏念煮了一杯姜茶,喝过之后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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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薄晏北的安排,一大早他派过去的人就在孟黛清的住处布置好了一切,事关苏向南孟黛清不反对。
苏念穿的一身周正肃然,这次的追悼会来的人寥寥无几,有黎白,有林安白,有薄家人却再去其它。
当初父亲还好好地时候,家里总是门庭若市,可是苏念从未见过父亲收礼和钱,那个时候苏家该多有人气。
黎白的目光在门口与苏念相对,脸上是凝重的神色。
自打她出了那档子事情之后,她便再也联系不上她了。
“小念。”黎白走上前来,给清瘦的女人一个拥抱,她闭了闭眼眼神哀伤,还是不免落俗套的说一句:“节哀顺变。”
时过境迁,黎白现在变得越发有女人味,身材越发的纤瘦,和苏念记忆中那个爱吃爱笑的女孩子有些联系不起来。
她婉约的笑笑,时光走了,我们都变了。
林安白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气息,事发太突然,他之前竟然什么消息都没有接到,而最后得来的竟然是这个。
“一切都会过去的。”林安白勾唇,扯出笑意,像是他最常说的话,看着他的口型,苏念突然就释然了。
薄晏北一直跟在苏念的旁边,来的每个人她几乎都笑颜以对,唯独老太太来的时候,苏念冷清清的变了脸色。
她伸手扯了扯薄晏北的袖子,目光清冽。
“不是我小气,你们能不进去么?”
她根本就不希望薄家的人进去,她的心里有个坎不好过。
薄晏北怔了一下,眸光微微的动了动,苏念心里突然有些发堵,“好,只要你不进去就可以了。”她缓慢的妥协,终究一切伤害她的事情都是薄晏北一人做出来的。
其余的,她可以理解。
孟黛清跪在苏向南的遗像前,屋子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她的手一直扣在地上,脑袋紧紧地贴在上面久久不肯起来。
似乎是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她缓慢的抬起头跪直了身子。
“向南,你走了我不会太想你,我还要生活。”她的眼神平淡内心里一直在揪着,明明清楚她说的这些话苏向南是不可能听到的,可是她还是期盼着他能知道,即便没有她,她也可以过得很好,他可以不用担心。
“女儿也会过得很好的,你也不用担心,以前的就都放下吧。”不只是她,而是希望所有人。
每个人依次的悼念,人来的不多可是心意很诚。
薄老太太站在孟黛清的面前,一慈和的面容带着愧疚,她低下头道歉声音真诚。
孟黛清没什么精神,过程中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等到苏念的身影,她抬眸望着她额头上包裹的白纱布以及伤了的手,唇角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苏念低头走到前面然后跪下,没有看母亲的眼神。
今生没有报完的恩情来世她会努力。
都结束后,苏念送走了客人,现在父亲不在她就是一家的梁子,以后就只有母亲和她相依为命了。
“他呢?”孟黛清看着苏念低头忙碌的身影,所有的一切都是薄晏北准备的,他怎么可能不来。
只是回应她的却是一室的寂静。
她的眼神闪了闪,走到苏念的身前,苏念抬头对上母亲痛楚的眼神心里狠狠地揪起。
孟黛清以为她不回答是因为她在赌气。
“不用你收拾了,你回去吧。”孟黛清冷了冷眼神,沉下声音说道,苏念停顿半晌,才张开了嘴,声音小到可怜:“我会走的。”
“我让你现在就走。”她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清扫工具,目光有些怨怒。
“你何必这么赶我。”苏念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