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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孟黛清守了她一个晚上,他早上来的时候才让她回去休息,主动的说要他来照看苏念,结果可好,给照看出院了,这他都没法交代。
为办法,他为了让苏念爸妈放心,只能告诉他们他会照顾好她的。
林安白挂断电话,一抬眼就见着苏念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就这么大一会,这丫头怎么一刻都不让他安生。
林安白快速的跑过去,在车开走之前迅速坐到了苏念的身边,要不是他通话结束的快,指不定就见不到她的影子了。
“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要去检察院。”林安白目光投向苏念,似乎要把她的心思全部看透一样。
“这都被你猜到了,真聪明。”苏念勾唇,唇红齿白的样子甚是灵动,她伸出包裹着纱布的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干什么呢没大没小的,不许摸。”虽然是这么说着,林安白也没动,这要是放在古代,摸了他的头发她就得嫁给他,头发是谁都能随便摸的么。
苏念皱巴着鼻子,她就喜欢林安白这种嘴里说这不要不要可是还最听话的人。
出租车停与检察院前,因为雪面路滑,开的速度很慢。
林安白下车,一个没注意滑了一跤,苏念直接被逗乐了,一点都不小声的笑声着实让林安白怒了一把。
“你下来的时候慢点,否则有你哭的。”虽然生气,声音有些冷硬,但是他还是好心的提醒一下她,她下车的时候,他的手就一直近距离的护着,生怕她再摔出个好歹来,伤上加伤就呵呵了。
说实话,苏念的心里还是暖了一下,如果她有一个像林安白这样的哥哥就好了,可是苏念转念一想,就像现在这一面的林安白就好,那个毒舌千万别像了去。
苏念站在台阶下往上看,说不怕那是撒谎,她伸手摸了摸脖颈,仿佛昨天那种致命的窒息感还在一样,她的心里一闪而过的后怕,如果林安白没来……她会怎么样真的不可预料。
“要不别去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熟悉她如林安白,他怎么会看不出此时苏念的犹豫,甚至有那么一点恐惧在心里头。
“要去。”苏念抿紧唇,小步的迈上楼梯。
大楼如往常一样的肃穆,可是不知为何,苏念敏感的察觉到了今天所有人的气氛都不太好,似乎特别忙碌,每个人都不出声,快速的忙着自己的事情。
而顶层,气氛则安静的可怕,令人惶然。
两人到的时候,薄晏北正在会议室开会,苏念站在会议室门外,小心的踮起脚尖顺着小窗户看着里面坐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
他的面色平静,似乎在听谁汇报些什么,倏然,他漫不经心的往窗外一瞥,苏念猛地躲了开来,不知为何,那一眼如万丈深渊,蛰的她心里疼。
十分钟后,会议结束,会议室的门被打开,薄晏北一身清冷的走了出来。
苏念小手攥紧衣服的料子,质地良好的棉衣被攥出了褶子,只是并没有预料中的大发雷霆,也没有别的,薄晏北就连一眼都没有看她。
“准备去现场。”他的目光凉薄的面向林安白,林安白点了点头,神色严肃。
去现场,苏念作为助理也是要去的,这是她第一次参与案子,既然薄晏北没有明说解雇她,她安心了许多。
外面停了好多辆车,薄晏北率先上了最前面的那一辆,苏念顿了顿脚步跟了过去,不过却被人拦在了外面。
“不好意思你不能坐这辆车,这是薄检的专车,你去后面坐吧。”那人的态度很强硬,把苏念挡的死死的。
“我……”苏念的目光投向车里,近乎黑色的窗户隐约的可以看到他冷硬的轮廓。
她想借这个机会跟他说清楚,苏念还想往里面去,拦着她的那人眉头皱起,脸色难看了许多,那眼神分明就像是在说,你一个外派的助理还想坐专车,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吧。
“小念,跟我坐后面。”林安白原本走去了后一辆,见苏念执着的要做前面那辆,走过来抓住她的胳膊,语气商温和商量。
苏念心里焦急,又看了一眼车里面的男人,无奈之下只得跟着林安白走去了后面。
林安白心里总觉得不安,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上车后,他便叮嘱待会出去的时候苏念一定要跟在他的身后,看她的恍惚的样子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车队越行驶越偏僻,不外乎杀人抛尸的好地点,远处就可以看见山了,而有山的地方,运气好的话还可能有水,显然,如果稍加整顿这里不会这么荒凉。
远处的湖面已经结了冰,大雪覆盖在上面,犹如一条雪路。
而在结的不怎么结实的湖面上,几个人站在那里,如果非要说的清楚的话,那应该是还有一个躺在那里。
苏念下车后才发现,来这里只来了两辆车,第一辆是薄晏北自己坐的,而第二辆是林安白和她以及几名随行而来薄晏北手里的人。
见到车来了,那些人把躺在那里已经没了呼吸的人向着岸边拖了过来,林安白眉头一紧,下意思的要躲开,可是他刚回头就见苏念脸上苍白的站在他的身后,他的唇角抿起,终究是站在那里没动。
如果她知道他也害怕,那么她会更害怕的,所以为了苏念,他也不能躲,而不见血腥不见尸体已经成了他的惯例。
“怎么回事?”调查组的一个人上前问道,看那几人的打扮和湖上的工具,分明是来冰钓的,而地上这男人的死状像是掉入湖里窒息而死。
但是显然,这种案子不必他们插手。
“前几天我们就约好了今天上这里来冰钓,我们每年都来。”
那男人还未说完,林安白拧眉说道:“今年冬天的气温偏高,冰面都没有冻结实,你们怎么还会过来。”
他说话的时候,目不斜视,头都未曾低过,如果细看,会发现他的额角已经渗出了汗。
“每年这个时候冰面都很结实,今年入冬以来天气好可是我们想着也没什么事就过来了。”
随行而来的法医已经开始检查死者了,这几人的报案说法并不是无意掉落湖中而死,而是说死者死前突然身体抽搐说不出话来,然后一脚踩入打好的钓鱼冰冻,直接踩得塌陷而后掉了下去。
一同前来垂钓的人还在描述当时的状况,而此时,薄晏北下了车。
“就你们几个人么?”他英俊冷漠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随处看了一眼四周。
“对,就我们几个。”
他闻言,点了点头,检查完的法医过来汇报检查过的情况,他的目光看向湖面,眼色深了几分。
他侧眸,冰冷的目光看向躲在林安白身后的苏念,声音低沉的说道:“既然是经选拨上来的助理,总要有点用处,你去死者掉落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他冷漠的眼神比刺骨的寒风还要冷冽,如同在她心上扎过,苏念眼神僵了僵,苍白着脸从林安白身后走了出来。
林安白心里一紧,他往前一步目光看向薄晏北说道:“还是我去吧,她刚来什么都不懂,去那里太危险了。”
薄晏北冷笑,眉宇暗了下来,苏念拉了拉林安白的胳膊,唇角勉强的掀起一抹笑意,她声音平静的说道:“还是我去吧,第一次来我想拿点成绩回去。”
她相信薄晏北不会故意为难她的,她是女人,体重相对男人来说比较轻,说到底也比一个男人上去好的多。
而且,她也想趁此机会好好做他交代给她的事情,她既然选择了这个位置,怕,是无济于事的。
林安白眉角皱起,手指骨节攥的发白。
苏念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如履薄冰得走上结冰的湖面,因为下了雪还不算太滑,这让她安心了不少。
薄晏北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表情就如结了冰的冰面一样没有丝毫裂缝,让人丝毫没有可以窥探进去的空间。
可是苏念越靠近那一片被底下湖水晕开的冰面,心里就越发的紧张,就连耳朵似乎都可以听见咯吱咯吱冰不结实的响动。
因为走的太远,无人可以看清楚她腿颤的厉害。
林安白拧眉,冰上已经裂了缝,那么附近就是万分危险的,哪怕稍微一碰都有可能彻底的裂开大洞。
薄晏北站在原地点燃了一根烟,眼神无比冷静,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远***人危险不危险,他眸子重新落在湖面上渐走渐远的女人身上,旋即唇角吐出一抹白色的烟雾,那烟雾袅袅,模糊了他冷硬的轮廓。
突然,湖面上咔嚓一声,冰块裂开,苏念直接掉进了冰冷的湖水里,她浑身被冰凉刺骨的湖水包围,就这一瞬间她全身都仿佛被冻僵了,就连挣扎都使不上力气。
林安白瞪大眼睛,向湖面上苏念的落水点冲了过去,可是没跑两步,他的身子便被猛地推开,林安白一个不稳,摔在了一边,他抬起头,便看见薄晏北身形掠过,飞快的跑向了那边。
苏念僵着身子,死命的挣扎,可是越挣扎身体越往下沉,她嗓子呛了好几口水,已经无法呼吸了。
于是,她再也没有挣扎,认命的让身子自由下沉,她想,她可真倒霉啊。
上层的冰面上,一抹身影快速的跑了过来,薄晏北黑沉着眸子,一颗本该冷静的心脏现在绷得发紧。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他一脚踹开苏念面前一点的冰地,然后随之掉了下去。
湖水冰凉的骇人,男人一下去,唇角便冻得青紫。
他一个猛力,扎进了水里,向着已经毫无挣扎的女人游了过去,两人掉落地点相隔不远,所以薄晏北很快的就拽住了她的手,他再往下沉,大手抱住她的腰然后手脚划动向水面上滑动。
他的眼神绷得紧紧地,先把苏念托出了水面,林安白也过来了,他的身上系着冰钓那些人带来的绳索,身后被好些人拉着,他伸出手去接过苏念的手,把她拖了出来。
苏念的脸颊青紫,就如同没了呼吸一样。
他快速的把大衣脱下来盖在苏念身上,然后给她做溺水者急救,没几下,苏念便把水咳了出来,可是没醒。
薄晏北上来后,他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扔在了一边,然后蹲下身子把苏念抱了起来,脚步飞快的把她抱去了车上。
剩下的人依旧留在现场处理事情,而薄晏北所坐的车则开往医院的路上。
薄晏北在车上把身上湿哒哒的衬衫也脱掉了,然后把毯子披在身上连同苏念一起围在怀里。
他伸手落下遮挡板,把前面和后面的空间分隔开来,薄晏北冷凝着眉角,手指动作飞快的脱了她湿透的外套,并伸手去解苏念里面所穿的衣服的扣子。
因为衣物都贴在身上,他的手又不好使所以很难把衣服脱掉,薄晏北额头青筋暴起,他再也没有耐心直接用手把衣服扯开抽了出去。
他的动作很重,苏念的肩上被勒出一道划痕,直到最后一道屏障除去,他大手抱紧她的后背,把她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了他已经回暖的胸膛之上,然后拢紧了毯子。
他的轮廓紧绷,苏念脑袋贴着他的锁骨处,身子冰的吓人。
薄晏北垂眸,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霾,他右手缓慢的抬起,手指颤动凑近她的鼻口去探她的鼻息。
直到感觉到轻微的呼吸,他的手才放了下来,心里依旧紧绷,整个人冰冷的令人胆战心惊。
刚才有那么一刻,他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连心里的某个位置似乎也随着她掉下去的身影而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