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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只能站在远处,一步都不能靠近,这里,五年前就和她割断了血脉。
如果她出现,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她的脸上是无望的笑意,许景遇撑着衣服放在两人的头顶上,都说雨后天晴,但是在雨中毁灭的,无论是东西还是人心,都不可能再复原。
*
蒙贺也算跟了薄晏北五年,他是慕名而来,能进BSN,能作为他的助理让他觉的很开心,他很少看见总裁笑,尽管有,却又是淡漠而疏离的,这两年,那个许家大小姐来过公司无数次,总裁也极少展现笑颜,从未和她吃过一次饭。
像这么被牵动心绪还是第一次,刚刚他拎着剩下的两桶油去苏家祠堂的时候,他有片刻间还真的以为他会暴怒到烧了苏家祖上的祠堂。
不是他迷信,当时他真的觉得,如果总裁动手了,一定会遭天谴的。
可是他心绪辗转又辗转,只是把苏牧艮的牌位用黑布蒙住,再怒,终究是在香炉里撒了一把剩余的香块,然后把所以的油尽数倒进去,黑色的烟雾瞬间的弥漫。
蒙贺那时候才放下了心。
他不知道总裁和苏家有什么心结,可是终归到底是有关系的吧,否则也不会前一刻还小心的保护着那把钥匙,下一刻因为他的父亲便动怒烧了人家的房子。
这样的感情最被世人所诟病,也是最怕遇上的,爱情两难,于家于爱,难舍难分,舍弃哪一个心里都必定十分煎熬。
如果埋藏的真相永远不见天日,那么这份煎熬会一分不减的随着心绪而增长,等不到它主动坏死的那一天。
蒙贺看了一眼薄晏北,他的眼睛紧闭着,蹙起的眉宇使他看起来有些难受。
他并非天生无情,公司每年都会做慈善,无数的捐款和救灾物资他捐出去的时候一眨不眨,对员工也很好。
也许是因为太聪明了,也许是因为过去的经历职业使得心性太过冷漠,也许只是分不清罢了。
蒙贺开车载着他去了医院。
男人长睫微颤,他缓慢的睁开眼睛,黑眸如同被蘸了墨一般的晦暗,心口闷的喘不过气来,他的手指缓慢的撑住额头,越来越加深的抽疼袭上心脏。
蒙贺很想问他一句哪里不舒服么,可是看着他晦暗的神情终究是没有开口,越是这种时刻应该会越想自己想清楚吧。
片刻,他伸手开了车门下车,整理了一下湿透的西装,上面还有被溅上的泥点,除了在军队的时候,他从未像此时这么邋遢过。
薄老太太还没走,守在儿子的病房外面。
看见薄晏北来了之后,心痛的一言不发,正是好年华的她儿子,却都整日在医院里度过,没有意识,不能说话,那该比死了还要痛苦。
她比谁都恨苏家。
她终日看着儿子年轻的面容一点一点变老,都这么多年了,她依旧期盼着他会醒来,刚才那样她心里的确害怕,可是医生说,这是苏醒的意识。
薄晏北站在病床前,父亲的面容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似乎没有思考,似乎说出那几个字只是他的幻觉。
苏念要证据,那么他会好好地查,给她证据。
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如今已不复其它。
*
另外一家医院内,乔思雨被送进了急诊室。
黎千城站在病房外,眼底满是冰冷,他的眸底滑过深深地晦暗,孩子,孩子。
他转身走向走廊的那一面,竟是直接推开门走的楼梯,他需要思考,他此刻需要安静。
也许是下意识使然,他竟然会走到血液内科。
他沿着门一步一步的走,他只知道孩子在这家医院住院,只不过不知道是哪个科室哪个病房,乔思雨说配型,在他的意识里,只有捐献骨髓需要配型,而且是大病。
在一扇门前,他的目光落向里面,病床上坐着一个小男孩。
他的头上没有头发,戴着一顶毛线帽子,八岁的孩子已经长的很高了,他仅仅见过这个孩子两面,第一次是在第一次知道她有一个孩子之后,他来看过,第二次是在两年前,黎子商的手机上,如今算是第三次了。
他的腿上摆着一本书,看的极为认真。
黎千城好看的手指搭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开门。
他想知道,乔思雨是不是走投无路了乱找人,不是他的孩子,配型成功的几率是十万分之一,那就几乎是不可能。
“你要进去吗?”
一个长得很年轻的男人走了过来,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和他的年龄段差不多。
黎千城抿唇,手放下,那年轻男人看了他一眼,目光温和然后开门进去。
这一个病房,大概住了四个人,三个大人,只有一个孩子。
“爸爸。”乔戍看向门口,一张病态的小脸扬起笑意。
而黎千城的身子猛地一震,他就要迈进去的脚步生生的压了回来。
孩子管那个男人叫爸爸,他的眼底显现过一抹深沉的复杂,五年前就验过,如今他在期待些什么。
他转身,身子绝然的离开。
而就要下床的乔戍目光一顿,眼里竟然有了些泪意。
“爸爸……”他的小手缓慢的伸出去,年轻男人看了一眼有些不忍,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他清楚地知道,这声爸爸不是叫他的。
“小戍今天真乖,待会也要乖乖吃饭。”高昊在病床前拖着一把椅子坐下,然后拿纸巾小心的给孩子擦着眼泪。
“高叔叔,我爸爸怎么不来?”孩子不哭了,只是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门外。
“你爸爸忙,忙完了就会来看你了。”以前孩子还小,尚且可以瞒着,可是毕竟这么多年未见,不知道这个借口还能用多久。
黎千城坐在楼梯上,目光冷然。
他眉宇一抹寒气逼人,他真是疯了,她和别人的孩子他到底在在意些什么。
他烦躁的起身,扒开门走进了布满消毒水味道的走廊。
没再去急诊室看那个被他送来的女人而是直接下楼驱车离开。
*
机场内,许安诗推着重重的行李箱走了出来,她带着一个大墨镜,打扮的十分时尚。
四处看了看,竟然看到了许离潇那个贱人。
许安诗拧了拧眉,大步的走到那边,然后把行李箱推给了许离潇。
“你怎么来了。”她以为父亲会来的,没想到到头来来的会是这个白眼狼。
“家里有客人,爸我叫来接你。”
许离潇笑着接过许安诗的行李箱,她懒得跟她计较。
“谁来了?”许安诗回头,摘下墨镜放在包里,许久不见,她的面容长得越发的妩媚了。
“晏北。”许离潇柔柔的笑,就连声音都如同她的笑意柔情满满,许安诗掀唇,在她面前笑得一脸幸福有意思么。
她冷哼一声,回头走在前面。
“安诗,以后见到晏北要叫姐夫了。”许离潇跟上她的步子,言语中如同性子一般的冷清,似乎是提醒又似乎是警告。
可是许安诗分明是听出了炫耀。
“少来,别说你和他没什么了,就算有什么,也叫不到姐夫上。”她何时承认过许离潇是她姐姐。
许离潇眉间一凛,淡淡的笑着没说话,也是,她该什么都不知道呢吧,许如臣为了不让她的宝贝丫头心里受到打击,所以让她出国玩了一段时间,想必她还不知道她和薄晏北订婚了。
许安诗越走越觉得生气,她转身,秀气的眉头拧起:“许离潇你以后别给脸不要脸,他是我喜欢的男人,你少往他身上贴。”
她就觉得,薄晏北也只是玩玩她而已。
许离潇眉眼淡淡,没说话,现在告诉她也没用,就得等到许如臣亲自昭然若揭的时候,那时候才刺激,她就喜欢看许安诗发疯的样子。
许安诗转过身,以前一个苏念,现在一个许离潇,都是不让人省心的主。
两人上了车,许安诗如同一个大小姐一般的坐在后面,摆弄着气垫CC,补妆。
她在嘴上轻轻的涂了一层艳红色的口红,看起来娇艳欲滴让人不自觉的就想咬一口,她打扮完后满意的笑了笑,从包里拿出香水,轻轻地喷在手腕内侧然后抹在脖子两侧。
她很了解薄晏北,他不喜欢女人浓妆,尤其是厚厚的米分底,他的眼光刁得很,更不喜欢的就是过于刺鼻的香水味。
所以她买了果香的。
许安诗目光透过后视镜淡淡的看许安诗精心的打扮自己,她的唇角扯起一抹笑意,有的女人还真是悲哀,自己却还浑然不觉。
许家的门外停了好几辆车,一看就价值不菲。
许安诗妖娆的下车,然后自顾自的走进门,许离潇把她的行李箱拿了出来,纤细的胳膊拖着行李箱往屋里走。
许安诗刚一进门,目光就全聚集在了坐在沙发一侧的那个男人身上,她是有多久没见到他了。
“晏……”
“晏北……”
许安诗还未等说完,一声比她更快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她瞪着眼睛回头,就见许离潇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拖着行李箱还能累死你是怎么的,矫情。”许安诗生气,说话也毫不顾忌场合和分寸。
许如臣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这个女儿竟是给他添乱,若是这个小女儿有大女儿一点小心思,也不会追不到薄晏北。
“安诗,怎么跟你姐姐说话呢。”
“我!”许安诗刚要还嘴,便见薄晏北起身向这边走了过来,她的语气一下子停住,脸上带着娇羞。
她就站在那里,手指紧紧的攥着手包。
“晏北,这么久没见我好想你。”许安诗目光殷切的开口,只是他并未在她身前停留,而是越过她走向身后。
许安诗顿时境地就有些尴尬,她转身目光气恼。
薄晏北伸手接过许离潇手里的行李,然后牵起她的手,而外面已经停好车的两人此时也一起走了进来。
苏念一眼便看到了前面两人牵着手的背影。
她的眼神看不出喜怒,倒是许安诗先发现了不对,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薄晏北什么时候和许离潇这般亲近,她景遇哥哥和苏念……和苏念两人怎么也是一起进来的。
“晏北,你们……”她懵了,转身看向许如臣,目光带上一抹拧然。
“安诗,晏北不是你叫的,以后叫姐夫。”许如臣的脸面都被许安诗丢的差不多了,他起身,脸色严肃的纠正道。
许安诗脸上带着不可置信。
许如臣叹气,是她不争气,他能有什么办法。
“你姐和你姐夫已经订婚了,今天是来商量结婚日子的,你若是刚回来身体不舒服就去楼上呆着。”
许安诗脸色瞬间变得气恼,煞白。
“你们竟然骗我。”她怒吼出声,有些接受不了,她还以为父亲好心的让她出去玩,结果一回来什么都变了,她爱的男人变成了她的姐夫。
许安诗身子后退,然后情绪崩溃的向着楼上跑去,一阵哭声传来,旋即就是巨大的关门动静。
客厅之内,两对璧人,各怀心事,而许如臣更是眼神复杂。
“景遇,这位是?”许如臣眼底带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他的儿子怎么跟苏家的女儿在一起。
“爸,今天我带小念回来见你,是奔着结婚去的,既然姐和姐夫今天也来商量日子,不如一块定吧。”许景遇的目光冷然,紧紧地握着苏念的手。
薄晏北的身子僵了一下,他握着许离潇的手发紧,然后牵着她走去沙发上坐下,许离潇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