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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一点就怕得要哭了,也才十三岁,怎么可能不慌?
卿禾摇摇头,黑黑的眼睛潮湿,跟一只受惊的小鹿似的,见九狸眼中划过的难得的一抹关心,又点点头。
九狸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摸了一把他带泥的小脸儿,搂着他,叫他靠在自己肩上。
卿禾受宠若惊,心跳得比从山上掉下来时还快,心里一甜,好像腿上也不那么疼了。
他迷迷糊糊的,居然在她香甜的气息里,睡过去了。
直到喧嚣由远及近,九狸将他轻轻叫醒。
听到教官慌张的声音,还有大家脸上那如释重负的表情,卿禾小小的心里,想的却是,就这么靠在一起,只有他和姐姐,不会有其他人来打扰,哪怕是疼些也好哇……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那种感觉,原来有一种美好,即使一瞬间也是好的。
他们常说,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他们也说,这世上还是有天长地久的。
姐,你信吗?
你若信,我便信。
我已经长大了,那么要我来保护你。
062 番外:周谨元之MSS新任局长
不大的会议室内,坐着新任的七局局长。
年轻男人面容沉静,侧面看去极其迷人,看上去更像是一位儒雅的学者。
这是个在无数人看来神秘莫测的地方,虽然只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但却最为民间津津乐道。
看多了“007”系列、“碟中谍”系列的国人,往往也跟着称它为“中情局”。
其实,它是国家安全部,简称“国安”,缩写为“MSS”——Ministry of State Secur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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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局,反间谍情报局,在今天迎来了史上最年轻最骁勇的新局长。
“你来了?”五十多岁的部长推开门,他一身便装,龙行虎步之间,干练十足,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
男人迅速起立,行礼,动作一气呵成,眼神坚毅,满脸的敬重,“首长好!”
老部长亲切地示意他坐下,两个人一时间互相打量,均未开口。
燃起了一支烟,革命出身的人,最讲究这个,也好这口,越是关键时刻,越要抽烟喝酒扛过去。
喷了一口烟,老部长徐徐开口,“85年‘那事儿’发生时你都多大?”
男人眯了下眼,乐了,“七岁多点儿,毛崽子一个。”
“唔,可不是嘛,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可是我这心里老不踏实啊,就怕再整出个什么事,闹腾!”
他洞察世事的眼睛中,一抹狠意闪过,粗糙的手指掐灭了烟蒂。
1985年,安全部一局长叛逃A国,给国家造成巨大损失,最终以时任部长撤职处分为告终。
担负着如此重的担子,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了脑子里的那根弦儿,否则,那就不是一个人某个人的事儿,那就是历史的罪人,国家和人民的罪人!
“我想去下面锻炼锻炼,了解一下情况,毕竟太年轻,不好服众。”男人考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请求。
哪个部门不看资历?哪里的官儿晋级不要政绩不用熬年头?
人前显贵,必定人后遭罪,嚼舌根红眼病的,哪个又看到他在国外舍生忘死命悬一线了?
他最初在赫赫有名的八局为国效力,从事侦查和逮捕间谍工作,以交流学者的身份在中东一呆就是三年。
战火纷飞,病灾肆虐,各国势力交叉,政坛乌云密布。
他都忍过来了,期间仅近身搏斗就遭遇二十多次,负伤三回,在最短的时间内打破了西方国家对该地区的信息控制和非法间谍保护。
如果光是这样,还远远不够他达到今天的地位。
对政治的敏感,对事态把握的准确,对信仰的高度坚定,以及对最新科技的掌握……
恰逢国安改革,还是大改,彻底换血儿。
当今世界,该是年轻人做主的时候了。
认真想了许久,老部长颔首,一锤定音。
“好!”
“要我给你什么样的调令?”
他勾了勾嘴角,“先不用,咱也微服私访一把。我看最近J国不老实,老掉牙的什么狗屁自卫队还跟着扯淡,我去摸摸。”
“臭小子!真当自己是个种儿了!”老部长笑着揍了他一拳。
他笑嘻嘻地,没躲,干受着。
两天后的局长办公桌上,一份全新的人事档案。
中国籍男子,周谨元, 25岁,出生于B市,B师大汉语言文字研究生毕业。
黄褐色的档案袋上,赫然印着:机密文件,2003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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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番外:周谨姿之交锋
我搓了搓手,白红相间的文胸周围渗出片片鸡皮疙瘩,因为冷,皮肤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更衬得我越发苍白起来。
一月份的圣彼得堡零下近十度,酒吧外面的人无不竖起领子走得飞快。然而在这种天气,我却要露出大片的肌肤,在男人们火辣辣的注视下绽放我迷人的微笑,将来或许还有,年轻的身体。
俄罗斯的男人们尤爱饮酒,不少人更是整日醉醺醺无所事事。夜幕还没完全拉开,酒吧里就开始人声鼎沸。
在诸多金发碧眼,个子高挑的俄罗斯美女中,我这个黑发黑眼睛小个子的中国女人,似乎少了些什么,又似乎多了些什么。
我早已感觉到有诡异而夹杂情欲的眼神似乎想要在空中就扒掉我本就少得可怜的衣料。
没办法,酒姐,只能穿成这样,被客人摸摸手,亲亲脸更是家常便饭,我只希望遇到手头阔绰的冤大头,买下我一瓶酒。
今天的运气不好,身边净是酒鬼,混着体臭和酒臭的多毛身体在我身边游走,徘徊,甚至有人趁我在推销时捏捏我的屁股。我只得用眼神去回瞪,骂了一句脏话。
俄语太难学了,我的舌头完全不受我的控制,我只会简单的句子,还多半和卖酒有关。
我没想到,在这样的一个普通日子,我却遇上了这样一个不普通的男人。
我一直坚信,人的一生,好运气是有限的,用完了,就没有了。
见到他的第一眼,我才知道,原来之所以我一直倒霉,都是用来攒着,来遇到他。
舞曲声音似乎不是那么嘈杂了,我有些暗淡的眼,一下子亮起来,灼灼地闪着光。
“先生,要酒吗?”我挤过人群,结结巴巴地用着比往日还不熟练的俄语上前搭讪。
男人没吭声,只是用一双极为明亮的眼睛扫视了我一下,几乎是一秒不到,就收回了。略略抬了抬下巴,他开口。
果然是醇厚好听,和我想象的一样。
“你是中国人?”他问,和这边会说汉语的人不同,他不带一点儿口音。
我咽了下唾沫,觉得嗓子干干的,动了动嘴,这才吐出我好久都没说过的中国话。
“是……我是中国人……我父母都是。“我站得近了一些,周围太吵,而我,并不想扯着脖子喊出我的身世。
他没说什么,点了点头,抽出一根烟,我掏出打火机,想给他点上。
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谢谢。
我尴尬地收回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就在我转身要走掉,大发感慨的时候,他却突然叫住了我。
却是问我,卖什么酒。
有些小失望,我自认为自己不丑,虽然不高,但是身材也不差。然而对方似乎都不在意,我留意到,他的眼神只在我长长的,随意披散着的黑发上,停留了一会儿。
我几乎是忙不迭地上前,用早已熟练得甚至有些腻歪的话语,千篇一律地再一次重复着各种酒类,夸大他们的口感和纯度。
他安安静静地听着,不时点点头,最后,抬头告诉我,“你的酒,手里的,我都包了。”
我喜出望外,几乎就要上前吻他的脸颊。他脸微红,侧过头躲开了。
我也一顿,这才意识到,这种肢体动作,对于我们东方人是多么的不合适。
略微抱歉地冲他鞠了个躬,我刚要道谢,眼前的男人突然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不要卖酒了,我带你回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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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我张了张嘴,身边的舞池里是疯狂摆动的身体,DJ们打着狂暴的乐曲,闪烁的灯光下,男男女女情欲焚身。
而在此时此刻,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在相遇的十分钟里,叫我跟他走。
我笑了,中国,我好久没回去了呢。应该说,我还没回去过呢。
周谨元,我细细咀嚼着他的名字。
在这里,我是男人们口中的妮娜、卡雅,或者随意,任何一个名字。
在那里,我是同事们口中的强人、女007,我出手,从没有搞不定的任务。
人人都要有一个名字,但是我究竟叫什么?!
一瞬间,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好冷。
从今以后,我就叫做周谨姿。
谁说女为悦己者容,我偏要女为己悦者容。
同他一起出了酒吧,街上相比于室内,有些冷清,可我一点儿也不后悔。
这个就是C国大陆新上任的国安局长么,果然像资料上写的,真年轻。
还很帅。
我脚步顿时轻盈起来。
下雪了,天地纯净,可惜,我好像又要开始想念台北了。
064 性交易
男人都喜欢听话的女人;而男人一旦喜欢上一个女人,就会变得听她的话。
然而,事实果真如此么?
从“极光”的门口往里面望去,霓虹灯里妖孽横行,DJ在台上疯狂地喊着口号,穿得很少的女人吸引着各种各样的男人流连。她们在五光十色的迷幻灯光下肆意放纵,她们与刚认识的陌生人拥抱亲吻甚至在暗处相互抚摸。
走廊里的光线故意暧昧得昏暗,墙上的壁灯,照得玻璃砖越发晶莹剔透起来。也许这是这里唯一干净的存在?!各色女人们纤细的高跟踩在冰凉的地面上,砸出一个个陌生的音符。
顾九狸深吸一口气,推开包房的门。
酒之一物,真奇妙,你越不想喝醉的时候,醉得越快,到了想喝醉的时候,反而醉不了。
周谨元现在就是这样。
他掀起眼皮,看向门口的她,遥遥一举杯,“美丽的小姐,在下能否请你喝一杯?”
一样的调侃语气,一样的灼灼目光,中间隔了个六年,一切大不相同。
九狸走近,给自己满上,一仰脖,喝了个点滴不剩。
她喝酒上脸,一杯酒下肚,脸红扑扑的,平添一抹瑰丽,比搽了腮红还自然。
“呵呵,”周谨元放下酒杯,松了松领带,“你喝得太快太急,要知道,这瓶酒的标价可比我当年一个月的工资都要高呢。”
顿了顿,他重新打量她,眼睛里蒙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酒的好坏,并不在它的本身,而在于你是在用什么心情去喝它。”九狸从容地在他身边坐下,随手把玩着他桌上的打火机,“你现在心情很差,估计喝到嘴里都是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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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顿了顿,现在这样的表情太深沉,深沉得有些狰狞,“我很高兴你来找我。”
但是他淡淡的语气里却没有一丝欣喜的意味,九狸突然有些胆怯,不知自己有没有一丝胜算。
看在他的眼中,却是觉得她连看见他都成了勉强。原本爱得死去活来的两个人,怎么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下巴一痛,他用手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向他,“直接说,有什么事?”
横竖都来了,干脆痛快些,顾九狸挣脱出来,摸了摸发红的下巴,“我想知道你那天说的那件事,全部。因为我全无印象。”
他皱眉,却又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忘了?”半晌,他试探出声,一抹匆忙的紧张划过眼角。
“嗯,”九狸点点头,“我只记得我们相爱,我……爸不同意,我们偷偷私奔,然后被发现,然后……”
她支着下巴,边想边说,“后来人家都说,你差点被我爸杀了,辗转逃出国,至于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