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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萧言的怀抱,再也不肯跟他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呢?
夜凉如水,姜薇套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站在霍家门口,目光扫过了属于他的那扇窗,“你不让我见他,他腿要是真废了,你负的起这个责吗?”
男人寸步不让,“姜医生,真不是我不让您见他,这是霍先生自己的意思。”
对面的女人动了动身子,大半夜的在外边等了快一个小时,却连他的家门都没有进去过,他对待不爱的人,是不是一直都是这么的冷漠撄?
姜薇咬了咬唇,眼眶里已蓄满了液体,在它们流下来之前女人快速转过了身,眼睛里已一片氤氲雾气弥漫。
霍曼臣的身体不能再拖了,绝不能了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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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不忍辜负顾萧言的心意,徐伽的庆生日在了两日后的晚上,在家里简单的吃一顿饭,也可以算作庆祝。
俞凉夕和言听说是一同来的,宋翊安紧跟着就进了门,前后脚的时间差,别提有多尴尬了。
言听说进屋后就先弯着腰帮凉夕拿了双拖鞋放在她脚边,只差没帮她都穿好。
一个休闲装扮,一个精致打扮,看上去不怎么搭,宋翊安倒是懂事,只是看了凉夕一眼便去屋里找顾萧言。
今晚的餐是顾家的老厨师过来做的,他在顾家待了很多年,曾经也是z市辉煌过的厨师,只是后来年纪大了,自己也想找一份轻松一些的事情来做,既离不开自己的爱好,又可以好好享受生活。
顾家对待佣人一直都很大方,尤其是他做的海鲜,徐伽很喜欢那个味道。
8点的时候准时开餐,不到5分钟,就有人按响了门铃,轮子滚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伴着一道低沉的男声。
“过生日都不通知我了么?这一点儿都不像你了。”这道声音的主人淡淡的开口道,他的话音很沉很缓,像幽深的钟鼓,散发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这带着自嘲的问话倒让徐伽有些自责,过去的生日,霍曼臣都是陪在她身边的,生活总是在变,她会结婚,会有丈夫,而他也会有自己的生活,到了那个时候,再让他陪在自己身边那怎么行?
鉴于上次他的突然,徐伽本心也不想跟他再有过多的来往。
徐伽站在原地没有动,坐在一旁的顾萧言则开了口,“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吃顿饭。”
远远的在厨房里的宋翊安开口道,“这么大度,小心引狼入室。吃饭吃着吃着可不知道会有点儿什么幺蛾子出来。”
徐伽,“…”
“闭嘴。”顾萧言不动声色的时候,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冷冰冰的,可却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到底谁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只是…
轮椅上的男人却丝毫未动,像在等待什么人的许可一般,他的目光越过了挡在她身前的几人,径直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顿了顿,小女人才点了点头,低领的白色毛衣露出了好看的锁骨,让他一阵晕眩。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霍曼臣径直坐在了她手边的位置,从怀里递给了她自己先前准备好的礼物,轻声道,“改天再拆,嗯?”
他的话音亲昵,像极了许久不见的好友,俞凉夕尴尬的笑了笑,侧目看了看顾萧言,这才把自己的礼物送上,“我送你你喜欢的,所以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也懂吧?”
徐伽浅浅的笑,“懂!”
和霍曼臣之间的尴尬局面就这样被俞凉夕化解开,小女人投了个感谢的么么哒给她,对方照单全收!
俞凉夕很擅长处理这样尴尬的局面,大约是从小习惯了察言观色,成熟了以后也渐渐变成了自己的优势,气氛渐渐活跃起来,顾萧言对于霍曼臣的到来,至少嘴上没有下逐客令,这也让徐伽有点儿小开心。
来者是客,更何况对方还是霍曼臣,顾萧言若真跟他针锋相对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可是唯一确定的是,霍曼臣永远不能在自己面前受到伤害,包括那个人是她的丈夫。
饭桌上除了宋翊安时不时的开始挑刺找茬外,倒是相处的很融洽。
吃蛋糕的时候,宋翊安阴阳怪气的开了口,“饭也吃了,蛋糕也吃了,还不走?难不成你还想喝点茶再走?”
“主人都还没有下逐客令,你急什么?跟疯狗一样乱咬人,也不看看对方是谁?”
霍曼臣轻描淡写的开口道,纵使他极力隐忍这份不受欢迎,可也容不得外人跟他叫嚣。
他和宋翊安几乎可以说没有交集,回国之前,他甚至不知道宋翊安是谁,又岂能容忍他在他面前这样乱来?
徐伽来不及阻止便见宋翊安从桌子的另一头急冲冲的冲到了霍曼臣身旁。
“哗啦啦——”
说是无心,也可以说有心,霍曼臣手边一碗滚烫的热汤倒翻在他的腿上,男人“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气。
顾萧言的眉角动了动,还没有开口,一个小小的身影便先他一步起了身,拿了纸巾蹲在霍曼臣脚边帮他擦着双腿上的汤汁。
徐伽很抱歉的开了口,“我带你去楼上换件衣服好么?”
又烫又湿,也不知有没有被烫到。
宋翊安不可置信,“徐伽,他是个男人,你要怎么帮他换?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看看你看看他是装的,他明明可以躲开的…”
“够了。”徐伽厉声打断了他的话,站起身来小脸儿上已是淡淡怒气,“你要一个行动不便的人怎么躲开?你是不是有点没趣了?”
她的生日,他在闹什么,受了凉夕的刺激?
明知道俞凉夕会来,他还非要趟这次的浑水,不是自找是什么?
“宋翊安,今天我当你心情不好,不会跟你计较,可下一次,没有人能在我面前伤害他,包括你的话,懂了?”徐伽一字一字的开口说道,话罢,推着霍曼臣往楼上走去,停在了楼梯处,又转过了身把那保镖唤来,让他帮忙把人抬上去。
顾萧言冷眼看着女人的背影没有吭声,宋翊安被徐伽警告正想愤愤不平的跟他抱怨几句,却被顾萧言的目光顶了回来。
“你追不到某人,就来找她的麻烦?”淡淡的话语轻声问着,其他两个人却先尴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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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里,男人坐在轮椅上裤腿被女人高高的挽起,腿上已经红了一大片,好在冬天的裤子比较厚,这才没那么严重。
凉凉的药膏擦在他腿上,女人垂眸的睫毛丝丝分明,时不时的抖动一下,晕染出了一片阴暗,“疼么?”
“不疼。”
那汤的热度不过才80度左右,对他而言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只是她眼里很久都没有浮现出这样的关心了。
相比之下,他更喜欢看她着急的样子。
徐伽抬头看了看他,紧接着便叹了口气,轻声道,“他今天受了刺激,所以心情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嗯。”男人应了声,“我不在乎他,我在乎你。”
顿了顿,才再次开口道,“所以说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如果你不关心我,为什么这么急?是不是我上次的话对你造成困扰了?小伽,你别和我保持距离,你不能接受我的感情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现在我们保持现状就好了,你不用给我回应。”霍曼臣说的有些急,有些快,他的身体像在反抗似得大力的咳嗽着。
“你身体不好,别再多说话了。”女人递过了一杯温水喂在他嘴边,喝完后,便径自走了出去。
第一次意识到人生的残忍,是在那次车祸发生的时候,她什么都不及做,霍家兄弟的车便已倒翻在高速路旁,那是她唯一一次看到生命可以那么脆弱的便流逝掉,她震惊痛哭,可车里的人却比她还害怕,连一句告别都没有,还没有好好的说一句我喜欢你,你呢?
他的遗憾永远埋在了过去,这是属于霍黎苍的遗憾,也是徐伽的遗憾。
这个生日终归过的不那么尽如人意,俞凉夕和言听说在她下来之后才起身离开。
倒是宋翊安耐得住性子,硬是把自己的饭吃完,顾萧言则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手中的遥控器换了一个又一个台。
………题外话………ps:最近很喜欢一句话:怀抱最美的愿望,做着最坏的打算。晚些还会有一更。
90。090。不就是双重标准,顾萧言,你还有完没完?
“他呢?”开口的人是宋翊安。
“楼上换衣服。”女人的声音平淡无常,宋翊安是什么样的人?徐伽多多少少也是清楚的,这男人没顾萧言那两下子,心里想的全都摆在脸上了,一点儿都藏不住事,他这样问,想必也是为顾萧言问的。他一直跟在他身后马首是瞻的,一脸的殷勤样,有时候他又蠢的可以。
徐伽叹了口气,不予置评。
后来有人从她身侧走过,那人是顾萧言,走过,却未和她说一个字。
这是,生气了偿。
连话都不愿多说,更不愿用强硬的态度阻止那两个人的来往,两个人心知肚明,若为了霍曼臣而争吵,只会愈演愈烈。
那边霍曼臣已换好了衣物下了楼,不得不说他身边的男人,比女人的心思都细腻,出门会随身带着保温壶,加厚的毛毯和外套,还有一身干净的换洗衣物撄。
能跟着霍曼臣回到国内的人,都是他的心腹。
能打能扛,会看脸色会照顾人,每一方面都为他考虑妥当。
霍曼臣下来时,还在担心顾萧言会怎么惩戒徐伽,私底下虽然不清楚夫妻二人的相处模式,可是这也是最可怕的一件事,他永远不可能问出细节,却自己可以无限想象,想象徐伽跟他撒娇,跟他求吻,甚至会想象顾萧言是如何在**上霸占着她…
下了楼,看到她单独坐在餐桌前吃饭,霍曼臣的心松了松,身后男人推着轮椅走至她身侧,“他呢?”
察觉到身后人,徐伽放下了筷子,不知是故作轻松还是真的轻松,“楼上呢,他累了。”
“不会是因为我生气了,跟你闹别扭吧?”
徐伽摇了摇头,“不会。他不会那么小气。”
这话说的,她心里发虚。
“那就好。”霍曼臣淡淡开口道,“那我先回去了,小伽,生日快乐。”
“谢谢。”
这么生疏的话,可不像他说的。
一同往门口走去的,还有在屋里的另外一个人,徐伽从屋内关上房门,宋翊安才一脸悲哀的看着他,“你有钱有势,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找到另一个你爱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在徐伽身上浪费心思?”
“你这样问我,为什么不先问问你自己呢?”霍曼臣不急不缓的开口回答,这个男人对徐伽好友的关注程度,已经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界限了,细细想来便可知道,他是为她而来。
属于男人的目光,总是可以心照不宣的。
不等他回答,霍曼臣的轮椅已经下了台阶,远处的黑色车子已为他敞开了大门。
宋翊安的嘴角倒是荡出了一抹苦笑,原来自己的心思,谁也瞒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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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陷入了宁静,只是这宁静有些让人不舒服罢了,简单收拾了一下,餐盘餐碟会有佣人来收,徐伽不用管,楼上悄无声息的,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转角上了楼,书房卧室都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倒是三楼传来了轻微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