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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息的,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转角上了楼,书房卧室都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倒是三楼传来了轻微的动静。
三楼的台球间,自搬入以后便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摆设,除了占地方没有其他用处,门是开着的,顾萧言清冷的身影在台球桌前慢慢的走动着,长长的球杆被他握在了手里,迟迟没有下手。
自己和自己打球,这么孤单?
白皙的手指拿起球杆,女人指甲上的红色甲油张扬无比,微微弯了腰,女人的目光很锐利又很认真,球桌上的球是顾萧言开的,她选了一种花色来打,连进三球。
每一次的准备工作她都做的很充分,选角度,左瞄右瞄,弯腰的次数自然也多了起来。
“你这样走光,是来跟我赔礼道歉的?”顾萧言站在她的对面,每一次弯腰他都可以从她的毛衣领口里微微看见她身上的黑色bra。
女人脸红了红,“你赢了我这局,再说吧。”
起身后看了看自己的衣领,没那么大,怎么可能看到。
台球并不是徐伽擅长的游戏,前半句还可以领先他,后半句便开始百无聊赖的站在一旁看他清台,10几分钟的时间,男人便结束了这局。
“现在可以了?”球杆被男人扔在一旁,径直朝她走来。
“哼。”徐伽轻声抗议,一看就是经常玩的老手,却来欺负她这个新人,顿了顿才开口,“今天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
“今天?什么事?”顾萧言抬手便替她把长发放在了耳后。
女人疑惑的抬头和他对视,刚刚还那么生气的不理人,现在。。。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她不知道,在她没有上楼以前,顾萧言早已把自己的心情整理妥当,不就是愧疚么?她想照顾他,好,他接受,她想替他做些什么,也可以,他会替她全部办好,新婚在婚姻里占据多么重要的位置,他心里清清楚楚。
霍曼臣这个时候来给她庆生,谁又能说这不是另一种挑衅的方式呢?
他自然希望自己跟徐伽吵的不可开交,感情往往会越来越淡,他就有机会了?
呵。真是用心良苦。
想到这,顾萧言的目光尖锐起来,握着她肩膀的手也开始缓慢收紧,徐伽这才轻声道,“我知道我那样跟宋翊安说,不太好。”
“哪里不好?”声音出奇的平淡。
想了想,还是温柔开口,“我不该在你面前试图保护另一个男人…”
话音结束,几乎是听不到任何声音。
“原来,你也知道。”顾萧言把她拦腰抱起,温柔搁在了台球桌上,桌上并不脏,每天都有佣人来清扫,“你太任性,顾太太。”
顾萧言开口道,话音不大,却为她做了总结,即便知道徐伽婚前有些嚣张跋扈,自己却也喜欢的不得了,原以为婚后她会有所转变,现在看来婚姻对她的影响力远没有对他来的那么大。
男人英俊的眉眼有些难看,因为眉头紧皱着,像有各种各样难以解决的事情,对待工作,他都没有觉得如此费劲过。
温热的手指覆盖在他的眉毛上,徐伽轻声道,“爱一个人,不就是要接受那个人的全部么,好的坏的全部尽收,你说对不对?”
是么。
“那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呢,你也会这样看得开?”
徐伽沉眸想了想,回答的倒快,“那不行。这样的事情只能我一个人来做,你做了,我就会生气。”
“那我也会生气。”顾萧言严肃的开口。
闻言,徐伽摇了摇头,几缕卷发飘在了嘴角处,“你不能生气,只有我一个人可以,你生气了就是小心眼,爱计较。”
女人理直气壮的说着,像在说件特别平淡无奇的事情。
顾萧言的嘴角已泛起了丝丝笑意,“顾太太,你这是双重标准。只准你一个人放火,连个火柴都不给我玩一下?”
女人坚决道,“不给。”
能把这种话说的这么任性的人,大概只有她了。
没有任何的准备,女人已被他死死的抱在怀里,男人的胸脯撞的的她疼,下一秒耳畔则响起了他的声音,“你给的双重标准,我接了。”
当下徐伽只觉得他是说说而已,在以后的日子里她才发现,原来他是认真的。
脖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温热的触感,顾萧言吻的炙热,嘴上的力气却没有减少,一圈儿下来,女人的脖子倒是红的彻彻底底,紫红色的痕迹,像是刚刚刮痧过一般。
觉得痛,徐伽才伸手推了他的肩膀,“还有完没完?”
原本只是觉得他这么包容她,倒让她心里多了几分感动,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他根本就是在赤果果的报复。
果然小心眼。
果然爱计较。
如果评第一的话,他肯定是第一。
徐伽再也不去阻止,他却越发的动情,横抱起怀里的女人,往卧室里走去,每次当他这样抱着自己的时候,徐伽总会庆幸自己的体重没有过百,不过过了百也不怕,打发他去健身房里练的更装一些。一不小心变成了肌肉男,那她可有的受。
卧室里的空调打得很足,开了这么热,他的居心**,男人把她放在被子之上,卧室里看不清他的脸,可却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很浓重,很压抑,“过来,帮我解扣子。”
………题外话………ps:看文愉快,你们多出来聊天啊。
91。091。你看看你看看,你怎么就跟个叛逆少女一样?
低眸看了一眼钻在被子里默不作声的女人,伸着小白手过来帮他解扣子,软软的触感时不时的碰在他的皮肤上,很痒。
怀里女人的动作很慢,顾萧言撑在她的头顶上,有些费力的笑,“你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拖延时间么?还是单纯的只是为了看他手臂上的肌肉?
女人扬了扬嘴角的笑容,她怎么可能是这么坏的人撄?
徐伽把手收回来,目光绕在了他的眼角处,轻声道,“那你要不要多撑一会儿?”
“皮痒了。”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眯着眼睛总结道。
卧室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所有贴在身上的衣服都会变成一种负担,顾萧言抬手扯了扯领口,烦躁的开口,“你皮痒,那我就做到你乖为止。”
“混蛋!”女人尖叫着往上躲,顾萧言抓着她的脚踝就往怀里抱,徐伽不怕痒,可是只要一碰她的后背,她整个人就会乖乖听话偿。
事实再一次证明,她永远怕这一招。
此刻所有的情动都化为最原始的温柔触感,拥有彼此,享受彼此,男人温热的大掌盖在了她的眼睛上,已是一片氤氲雾气,粉嫩的小脸儿上映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修长的脖颈不自觉的往后仰着,下一秒娇柔的声音便从她嫣红的嘴里吐出,顾萧言彻底。。。投降了。
身体里好像有许多个小小的同时炸开,酥的很。
直到最后,徐伽已无力在想他在自己的耳边说着什么样儿的情话,唯一记得的一句便是——
“以后我们找个时间什么都不理,只管做这件事情,试试能做多久好不好?”
徐伽,“…”
没仔细想便昏昏沉沉的入睡,困顿的思维很疲惫,不想去思考,顾萧言吻了吻她的后背,他居然能说出来这种话,也是醉了。
**
第二天一早,霍家里便迎来了客人。
女人脸色很白,正襟坐在沙发上,还是冬天,腿上却只套了一条薄薄的丝袜,黑色裙子在身丝毫不惧寒冷。
姜薇这样的女人,从来都是生活里和事业上的佼佼者,唯独一个病人不肯听话,让她费心思。
二楼上,隐约有人出来看过后又往屋内走去,霍曼臣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昨晚没有睡好,身后跟着的男人不安开口,“她6点多的时候就来了,是趁厨师出去买菜的时候偷溜进来的,还是老要求要见你,而且让我转告你,这一次你不见她,她就不走。”
轮椅上的男人眉峰冷峻,平淡开口,“要我教你?她要等就让她等,她等的烦了总会离开。”
姜薇每次来,无非两件事,第一件,告白。
第二件,劝他尽快动身前往英国。
除了这两件事情,再无其他事情。
没有人可以逼迫他,徐伽不可以,顾萧言不可以,她姜薇也不可以。
轮椅声音渐渐走远,他的嗓音淹没在这噪音之中,“晚上之前如果她再不离开,就把她给我扔出去。”
说话者,决绝无情。
人寻找婚姻,有的是寻找终身的精神伴侣,有的人只希望在这残忍世界里有一个人可以和他一同生活承担责任,一同名正言顺的享有彼此,人是需要群居的,没有人会喜欢孤单生活,即便再安静的人也总有希望热闹的场景。
霍黎苍刚刚去世的那一年,霍曼臣过的很艰难,连徐伽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来的,甚至直到后来那个女人才知道他为她到底付出了什么。
跟随他多年的人有时都没办法理解他,他到底想要什么。
藏匿在霍曼臣温柔水面的深处,是一颗决绝残忍的心,他只为他想要的而活,且目标很清晰,容不得半点委屈自己。
很苦,可乐在其中。
人活一世,原本就是一场经历一场梦,总得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才不枉费了生命。
**
快到除夕,徐伽的心里有一点小激动,第一年过年的时候身边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存在,除夕前几日,临近傍晚的时候,她才开车去市里的超市里买过年需要的东西,不需要很多,却也得准备一些。
临出门的时候,顾萧言从外边回来,看了看女人手里拿着的车钥匙开口问,“要出去?”
“嗯,去超市。”
今天的天气并不好,时间又晚,顾萧言看了看时间,旋即把车停好,屈指敲响了她的车窗,“你等我几分钟,我换件衣服和你一起去。”
“好。”
顾萧言不常去超市,他的工作太忙,稍有空便想在徐伽身边待着,连和宋翊安的聚会都在减少。
不到10分钟便换好了衣服,休闲打扮,黑色的羽绒服套在身上,很保暖。
跑车嗡鸣而驰,划出了一道痕迹。
开车这件事,徐伽得心应手的很,一路上都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嚼着嘴巴里的口香糖,察觉到顾萧言的目光后,才一脸迷茫,“你总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脸上有金子吗?”
这人,一上车就开始怪怪的,哪哪都不对劲。
顾萧言叹了口气,“你身上哪儿有一点点结了婚的味道?”
徐伽这张脸,长得显小,而且皮肤又好,嫩的能掐出水来,身上一点儿多余的肉都没有,哪哪都瘦的要命。
女人盯着他看了看,发现他的目光不停的在自己身上绕,这才赶忙捂着胸口紧张道,“说话就说话,你往哪瞄呢…”
这下子,顾萧言更无语了,这样一个女人,多金而且长相佳,虽说有点儿小任性,可也并不影响什么,是不是很容易被别人抢走?
男人低了低头,道,“我看你这辆车也用了很多年了,要不然我给你换一辆?我出钱。”
实在是这车的颜色太风***。
太吸引别人的目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