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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伽应了声,“对呀,晚饭吃多了,顺便出去遛遛自己。”
她的嗓音飘在风里,似把甜美都揉了碎,身上的衣服一天天的薄下去,连白天的时间都要比以往常,夏天好像真的要来了。
电话那端的人无声的笑着,侧目望着远处路边那个人影,长发披肩,穿着随性,一个人在路上,黑色车常驻她身后,悄无声息,像鬼魅,这车停在这里已经好几个小时,终于盼来了该来的人。
“小伽,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
听到了这句话,徐伽反倒安心了许多,至少证明自己说的那些话他听进去了一些,“你说。”
“你之前的愿望,我会满足你。”叹了口气,霍曼臣的语速缓慢,这句话说的难以启齿,一旦说了出来,再想有退路可就难了。
“你继续。”
“我的条件是,你得亲自陪我去一次瑞士寻医,那边有我熟识的一个医生。”
徐伽的愿望,是想要他出国就医,可这一去,即便他有心,他们之间想要再见面的机会也会减少很多,她的愿望是想要他好起来,更希望他可以在伦敦过他自己的日子。
她想要他放弃,只是下个月她马上就要去报到,这时间冲突的很。
像是为难,女人半天没有回音。
“尽管从来没有开始过,可我仍然希望我们之间有一个值得回忆的结局,小伽,你不能这么坏,连一个回忆都不肯给我。”男人的声音有些哽咽,“最后一次我们单独出行,好么?”
最后一次,单独的出行。
这是他所能做到的,给到她的。
去报到,瞒着顾萧言,出国。。。
短短几分钟内,徐伽的脑子里已经把这事给过了一遍,就这么趁她老公不在的时候陪他去了瑞士,虽说是有正当理由吧,可是还是感觉不好。
怎么办?!
电话里久久得不到声响,霍曼臣眸子里的那个女人已经由刚才的站着转为靠在一旁的墙边了,看样子很为难。
“好,时间你定好了通知我。”徐伽清冷的声音传来,那人一转眼已经站在了顾家门前,按着门锁上的密码,“霍曼臣,希望你言而有信。”
女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久久未曾发动的车才和这房子擦肩而过。
言而有信,他会遵守,答应她的事情,哪一次他没有好好遵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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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之前的残局已经被人收拾干净,难得在这个时间点,顾萧言选择在客厅里浪费时间的看电视,他向来都工作忙,自从新年以后连顾家父母都没有来得及按时探望,现在却坐在电视前发待。
可徐伽知道,他虽然人没有回去,但每周给家的一个电话都是按时的,从未有过推迟,每一天送去顾家的水果或一些讨安敏喜欢的一些小玩意也会准时送到。
他是孝顺的。
徐伽喜欢孝顺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值得自己欣赏,可她不知道的是,徐家每一天也会收到同样的东西,他准备东西从来都准备两份,照顾着她的父母感受,却从没和她讨过好。
见着她进来,顾萧言的落寞才刚刚结束,“去了这么久,不怕被坏人拐跑了?”
走了那么久,她的嗓子里早已冒了烟,来不及回答他的话,急冲冲的往冰箱的方向跑,开了冰箱门,一瓶冰水便被她拧了开,灌在了嗓子里。
顾萧言皱了眉头,女孩子吃冰不好,偏偏她受了国外的影响,贪凉贪冰。
“你这么个喝法,你的姨妈会准时来看你么?”男人颀长身影站在她身后,身姿灼灼修长,双臂环着胸。
喝够了,这女人才转了身,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似在说他多管闲事。
“我的身体呢,坚强的很,习惯一旦形成就没办法改变,如果硬是要勉强自己来改变所谓的那些个坏习惯,那人生里还有什么乐趣?”
生活习惯里,所有的一点点小坏习惯都能让人不适应,有的人不能吃甜,有的人不能吃辣,有的人只能对着喜欢的饮料暗自流口水,她什么都可以,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来改变呢?
那不是她的风格。
她的话倒是说的顾萧言一点儿招架之力都没有,她脑子里的歪论,总是一堆堆的,潇洒肆意,一点儿都不受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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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之前,顾萧言好像格外的热情,每一晚都不肯放过,争分夺秒的来欺负她,对此,徐伽是一点儿怨言都不敢明说出来,只能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遍。
106。 同一个目的地,她怎么这么霸道?
曾经因为霍黎苍而满存愧疚的那颗心,好像也很陌生了。
霍曼臣订的机票是和顾萧言出差同一天,只不过他的航班是凌晨出发,而她的则是中午出发,差了12个小时而已。
出差前一天,顾萧言在卧室里整理随身带的衣物,几件衬衣,两件外套,东西少的可怜,不一会儿背后传来女人的声音,“就带这么点东西?”
男人背对着她颔首,“嗯,就这些。”
男人出行不比女人,女人出行跟搬家似的。
徐伽进了屋,坐在床边上看着他蹲在地上整理东西,她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修长的手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心底深处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时不时的弥漫出来,让她很不安。
“这次出差,邵助理会随行么?”若在平常,徐伽定不会细究这么多细节,人和人之间总该保持着距离,朋友是这样,夫妻也是这样,留有空间,大家才能好活,可现如今,这话被她问出了口,丈夫听来只能认为她在担心他,或者是无心的发问,可只有她心里清楚。
如若邵长杰不跟着一起,那她这不在国内的事情瞒的便更加辛苦了。
似是察觉出她的留恋,顾萧言的动作停了下来,一道身影压在了她的面前,“怎么,舍不得我了?”
顾萧言顺势坐在了她身旁,拦着她的腰便把她挪过了自己的腿上,每天吃的不少,可她抱起来怎么还是这么轻,身上的骨头都在硌着他,女人长长的两条胳膊搭在他肩头,凑近了些道,“你想的美。”
“你看惯了国内的东方美女,一下子出了国外,那些金发碧眼的热情姑娘难道不会让你垂青,多看几眼?”徐伽眼睛里带着坏笑,开始打趣他了。
顾萧言自从接手顾家事业,国内国外来回跑早已是常态,“这么说,你想让邵助理和我一起去?”
这丫头的鬼心思,无非是怕他迷恋于异乡的美女景色。
看穿了她的小心思,顾萧言倒放松了许多,侧脸贴在她脖子上,出声道,“你怎么这么霸道?”
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还得找一个人来陪他。
徐伽不再开口,只是弯着眼睛看着他,眸中带笑,十足看好戏的样子,她是霸道,有些事情她可以做,而他,不可以。
曾经不止一个人说过,徐伽,你这么没有安全感,迟早会把你身边的所有人都给逼走。
第一个说这话的人是徐司恒,他对方悦心有求必应,很长一段时间里,是疏忽了他这个妹妹的,直到有一次他雨天晚归,徐伽撑着伞在徐家门前等了他三个小时,当他结束了甜蜜约会返回徐家时,这才看到了衣裳湿透的妹妹,当天晚上徐伽便发高烧,久久退不下去,急的他半天驾车前往市中心医院,陪着她挂水。
当初徐伽生病,徐司恒来不及细想些什么,可后来他才发现,她是故意的,明明可以在屋子里等,非要在门口等着让自己那么的可怜落魄,像极了没哥哥疼爱的小姑娘,那一刻,徐司恒只想狠狠的骂自己冷落了她。
徐伽生气难受,从不会跟他大吵大闹。
话转回来,徐伽的脸上笑意如春,顾萧言只得把手臂收紧了些,轻声道,“他会跟我一同去,所以这周你在家要乖。”
徐伽从他身上起身,轻‘嗯’了一声,似答应也似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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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黑,夜色浓重,顾萧言抱着怀里的妻子直到她睡熟,电话在他裤兜里小声的震动了几下后,便挂断了,顾萧言小心翼翼的掀了被角,低着头把吻印在了她的额头上,其实他想吻一吻她的眼睛,可这一吻下去,她一定会醒。
“小伽,你乖乖等我回来,嗯?”
他摸着黑出了门,又回头望了被子里裹着的人,这才轻轻的把门扣上,朝门外走去。
都说结婚是牵制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其实这话是对也不对,她若是他心头上的人,他必然会好好待她,婚前的那几十年的人生像白过了一般,在婚后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他依赖她,迷恋她。
午夜航班,人都疲惫,邵长杰在顾萧言上车之前,还在往胃里猛灌咖啡,见他出了门,便开了车门接过他手中的行李。
“她呢?”车内昏暗,邵长杰只能看清他的轮廓,却看不清他眸子里带着的情绪。
“方小姐已经在机场贵宾厅里休息了。”邵长杰回答迅速。
顾萧言的手机拿在手里,不知在看些什么,“现在再补订一张一起的票,你跟我一起去。”
这话一出,邵长杰倒是愣了神,出其不意,嗯,还真挺像他风格的,罢了,这点儿苦算什么?
当下拨通了电话,订票的速度很快,还好打得及时,在他这通电话以后,再想订同一航班的票只怕也不那么容易了,衣服随身物品,都可以去那边买,至于护照,呵,顾先生这样的举动早已不是第一次,他已经养成了随时把护照装在身上的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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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航班的起飞时间相差12个小时,徐伽走的很匆忙,连行李都是临时收拾,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好带,银色箱子被她推着走,黑色帽子已经遮住了她的大半个脸庞,她没有化妆,眼下可以看到淡淡的乌青色,昨晚,她并没有睡好。
顾萧言离开的时候她是有意识的,只是这意识终究被困意所吞噬,她很困,却睡的不踏实。
“就这么一点儿行李?”坐在车里,徐伽只看到了三个箱子,对霍曼臣来说,这并不是正常的出行。
霍曼臣把早餐递了过去,轻声道,“先吃早餐,这些只是随身要用的,其他的东西会慢慢收过去。”
说到底,她还在怕这是场圈套,骗她出去的圈套。
接过了早餐,草草吃过了几口,靠在背椅上,她又迷迷糊糊的陷入了睡眠,睡了大概15分钟左右,是被一通电话给吵醒的。
来电的人是安敏,她的来意无非是两个,怕徐伽一个人寂寞,也是受了自家儿子出差前的嘱托,要她帮着照顾自己的妻子,徐伽对于这个婆婆,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她思想年轻,不似那些老古板一般,思维守旧,对他们的事情也鲜少过问,她整天在忙自己的事情,度假秀恩爱也是常有的。
闲聊了几句,徐伽便挂断了电话,喜欢自己的人是顾家奶奶,她才是那个和她同一边的人。
头等舱里,霍曼臣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徐伽坐在他旁边,“去过瑞士么?”
女人摇了摇头,她没有去过的地方很多,也不差一个瑞士了。
后来飞机起飞,徐伽闭目休息,两个人竟相对无言的坐着,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一个小女孩闯入了她的视线,不是因为那女孩长相甜美,而是因为她在走道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