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决定听干妈俞苏杭的话,做个善良的好孩子,所以他原谅钟声的所作所为。
而当他特意重读这句话时,钟声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只简单地跟张琦兰等人打了声招呼,都没搭理他,就这么若无其事地穿过客厅,去了二楼。这种“无视”又伤了钟嘉暮的心,他认为自己真好好好考虑,是否原谅钟声的所作所为了。
见钟嘉暮不再往下读,张琦兰拍拍他那肥白肥白的手,笑说道:“嘉暮读得真好!”
她的姐妹们也一个个都夸奖钟嘉暮聪明好学,才这点大,就能认识这么多字,把书读得这么有感情了。
张琦兰一脸自豪:“改天让我孙子读《西游记》给你们听。”
……
钟声晚上又失眠了。
这或许算是他的老毛病,以前苏杭刚背叛他的头几年,他就有了这毛病,许是不甘、愤怒、烦躁、郁结……各种东西混在一起,在他心头作祟,扰得他难眠,只能借助药物才能堪堪入睡。后来看了一阵子的医生,近一两年也就慢慢脱离了药物。
现在她又出现,他又开始失眠了。
辗转难眠间,钟声莫名其妙就想起了钟嘉暮读的那句话——虽然你伤了我的心,但我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呵,那些文人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对他连个解释都没有,他凭什么要原谅她?
钟声拿过手机,翻到通讯录,找到范梧桐的名字,突然眉头一皱,又把手机扔到一边,他盯着安静躺在床上的手机看了一会儿,眉目间皱得更紧,片刻后,又重新把手机拿了回来,拨通范梧桐的手机,让她约设计师见个面。
……
接到钟声电话的时候,范梧桐正好拍完一场夜戏,助理把手机递给她,说是钟先生打来的,她着实惊讶了把。
钟声极少主动给她打电话,起初她猜测是他太忙,忙到没时间给恋人打通电话。后来想可能他性格就那样,寡淡不喜言语。渐渐发现,根本就是他对她不上心、不关心、不费心。
范梧桐想,不是所有人都把爱情看得那么重,这个社会上,有一部分顶尖成功人士,事业占据了他们生命中的大多成分,以至于爱情只是他们生活中的一小部分,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福布斯记录了太多关于钟声的商业神话,他自然就没时间和心力去创造什么爱情奇迹。
虽然并没有多爱,但那是因为钟声心里面有关爱情的成分本就不多,他最爱的还是她,不然他不会愿意为她一掷千金,不会愿意不计成本捧她登上影后宝座,更不会同意各大媒体刊登报道他跟她订婚的消息。
她先前一直这样认为。
直到钟声跟她提分手,还是在他俩要结婚的消息传得满城皆知的时候。
他跟她说自己不想结婚,身体上,他没碰过她,甚至没有吻过她,不需要负什么责任。名誉上,他会支付给她一笔数目可观的赔偿费,为她请最好的公关。
范梧桐突然就醒悟了过来,钟声对她,也许根本就谈不上爱情。说来也可笑,那次她整出了割腕的闹剧。本就是背水一战,没想到钟声竟然光明正大把她抱上了救护车,还跟她一起去了医院,甚至不再提分手的事。
她就开始迷惑了,钟声对她到底是爱还是不爱呢?
或许是爱的,只是以前他自己没发现,直到她割腕,他才突然悟出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现在竟还主动关心起有关她结婚婚纱的事宜。
范梧桐在圈里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不说熬成了人精,但起码不是小白。她可不会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更要向坏的地方看,结合近几日的蹊跷,她有理由相信,靳寻花重金让她请俞苏杭担任婚纱设计师,这事与钟声近几日的反常,并非一桩巧合。
依照钟声的意思,范梧桐给俞苏杭去了个电话,约了见面时间和地点,接着又亲自去找了靳寻。
……
在前往跟范梧桐约定好的会所的路上,靳寻沉默着开车,俞苏杭坐在副驾驶座,心里并不好受。
她知道,十有八‘九,钟声也会在那里出现。
感情上,她自然想跟钟声重归于好,可理性上,她明白惹怒靳寻的后果。
她觉得自己心里有一个被矛盾吹鼓起来的气球,感情上的矛盾多,理性上的矛盾也多,两者对撞起来,矛盾就更多。
她花了数年时间,以不见钟声的笨方法逃避矛盾,像是一只懦弱的乌龟,天知道她躲在龟壳里多难受、煎熬、黑暗、永无天日,可痛苦归痛苦,好歹天平两头平衡了。
可再见到钟声,她的天平又失衡了。
这是靳寻惩罚她的方式,他不好过,便让她更不好过。
她觉得自己心里的那颗皮球越鼓越大,即将爆炸,让她粉身碎骨。
靳寻说得对,现在最起码,所有人都是正常的。
她不会想看到自己在乎的人变得不正常。
似乎是察觉出她内心的纠结变化,靳寻说了话,跟提醒她似的,问她:“我很小的时候在书里读到过一句话,一直记到现在,你知道是什么话么?”
俞苏杭:“什么话?”
靳寻微笑:“那句话是这么说的:一个人可以很天真简单地活下去,必是身边有人,用更大的代价守护而来的。”
他意有所指,俞苏杭当然听得明白。
她笑了笑:“被守护的人真幸运。”
靳寻:“我相信你一定愿意看到自己在乎的人,变成幸运的人。”
俞苏杭顿了顿:“当然。”
第13章
车开至会所地下停车场,靳寻刚停好车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也不知是谁打来的,俞苏杭只见靳寻眉头皱起,她要下车的时候,他却安然不动,安全带也没解开,见他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俞苏杭问他:“怎么了吗?”
靳寻没看她,脸色不太好,沉默了一下,说:“你先上去,我有事要处理。”
俞苏杭冷淡地“恩”了声,开了车门,他却突然握住她的手,她回头看他,他笑了笑:“别忘记我说的。”
她点点头,微笑说:“好。”
……
俞苏杭落座后没多久,钟声便携着范梧桐出现了,两人在俞苏杭对面坐下,范梧桐先跟她打了招呼,俞苏杭微笑:“范小姐。”说完看向钟声,尽量掩饰住语气里的不自然,说:“钟先生。”
钟声神色里带着点矜傲,对于俞苏杭跟他打招呼,他无半点反应,矜持得像是没听到俞苏杭说话似的。面对他的冷漠和高傲,俞苏杭面无异色,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范梧桐笑说道:“今天靳先生没陪你一起来?”
俞苏杭:“他有事,过会儿上来。”
范梧桐:“俞小姐真幸运,能遇上靳先生这么好的人,去哪里都肯陪着你。”
俞苏杭笑笑。
范梧桐又看向钟声,笑容温柔:“我也幸运,能嫁给钟声。”
钟声没看范梧桐,视线毫无避讳地落在俞苏杭身上,俞苏杭被他这样无所顾忌地盯着看,有些拘谨起来,她在他的目光下感到不自在,微显尴尬地对范梧桐说:“不知道你们对于婚纱的设计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范梧桐说:“我的要求,之前都差不多跟你说过了。这次约你出来,主要是钟声对于婚纱的设计,还有一些要求。”她对钟声娇甜一笑,纤纤玉手巧若无骨地搭放在他胳膊上,钟声的目光仍旧在俞苏杭身上,没理会范梧桐,他开始逐条向俞苏杭说明自己对婚纱设计的要求。
俞苏杭将他的要求一一记下,记完最后一条,听钟声说“就这么多”后,她放下笔,打开包,将纸笔收进包里,忽而听到钟声说:“俞小姐喜欢手写?”
俞苏杭愣了一下,倒是范梧桐笑着回答了钟声的这个问题,说:“靳先生说俞小姐不喜欢用笔记本打字。”
范梧桐的话并没能引开钟声的视线,他仍旧紧盯着她,像是要考验她的耐心,俞苏杭面上淡定,可心里却着实是越来越拘束,她有些不自然,对钟声说:“我喜欢用纸笔记录东西。”
“从小养成的习惯?”钟声问她。
俞苏杭迟疑了一下,没回话。
钟声牵唇,说:“我有个朋友,也喜欢用纸笔记录东西,从小养成的习惯。”
范梧桐自然察觉出钟声和俞苏杭之间的异象,虽然上次去找靳寻,并没有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但察言观色,她不难看出,钟声跟俞苏杭绝非萍水相逢的关系。此刻听了钟声的话,范梧桐努力参与进话题,说:“这个喜欢用纸笔记录东西的朋友是霍桐正吧?”
钟声总算搭理了范梧桐,说:“霍桐正用纸笔记录东西的习惯可不是从小养成的。”
俞苏杭看向钟声,见他眸光深沉,眼神促狭,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是她熟悉的,她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又听到他说:“霍桐正这个习惯是跟那个朋友学的。”
范梧桐笑问道:“是女性朋友吧?”
钟声这才看了范梧桐一眼,迎上钟声的目光,范梧桐巧言笑兮:“霍桐正模仿人家的习惯,一定图谋不轨,依我看,是想讨好那位女性朋友。”
钟声笑了笑,话锋一转,问俞苏杭道:“俞小姐觉得呢?”
俞苏杭顿了一下,说:“应该是霍桐正认为用纸笔记录东西很方便,并不是模仿和讨好。”
钟声笑了笑:“当初那个朋友也是这么说的。”
他俩聊起来,范梧桐被搁在一边略显尴尬,她强颜微笑,问俞苏杭道:“俞小姐跟霍桐正是同学,不知道认不认识钟声那位喜欢用纸笔记录东西的女性朋友?”
俞苏杭说:“不认识。”
范梧桐笑笑:“那可真巧。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喜欢用纸笔记录。”说完,她又很快转移了话题,问俞苏杭:“靳先生怎么还没上来?”
这该谈的都谈完了。
俞苏杭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恰好手机响起,见是靳寻打来的,她有意去他处接电话,可刚要起身,钟声见势却说:“俞小姐在这里接听就好,我跟梧桐不觉得打扰。”
她无法,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坐在原地接听了靳寻的电话。俞苏杭感觉到钟声的目光一直紧锁在她身上,教她不自觉紧张,脑中有些混乱,靳寻的话,她也没多用心去听,只听到他说不过来了。
挂断电话,范梧桐问她:“靳先生打来的?”
俞苏杭点点头,说:“他有事不上来了。”
范梧桐:“既然靳先生不过来了,那我们就不等了。”她挽住钟声的手,用一种带着撒娇味道的娇媚语气说:“钟声,我累了,今天难得休息一天,明天又要拍戏了。”
钟声说:“拍戏这么忙,你有时间结婚么?”
范梧桐脸上笑容不变,说:“就是辞演,我也要先结婚不是?”她一点也不介意当着俞苏杭的面跟钟声撒撒娇、秀秀甜蜜,尽管钟声对她的态度一向冷淡,可她是个好演员,就是对着空气,她也能演得逼真。范梧桐:“结婚后,还要去度蜜月,度完蜜月,我得给你生一个大胖小子,一个不够,我想生两个,最好一儿一女。两个也不够,生三个怎么样?”
这时候俞苏杭说了话:“既然事情都交代完了,那我就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