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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儿一女。两个也不够,生三个怎么样?”
这时候俞苏杭说了话:“既然事情都交代完了,那我就先走了,后面还有事。”
钟声不动声色地勾了唇,眼角眉梢漾开一些微不可知的浅淡笑意,她是听不下去才要走的?算她不尽是无情。
俞苏杭打完招呼,之后就起身要走,不料钟声却跟在她后面也站起身来,对方一面理了理身上笔挺西装,一面又状似淡然随意地问她:“俞小姐要去哪里?顺路的话,可以带你一程。”
第14章
钟声:“俞小姐要去哪里?顺路的话,可以带你一程。”
此言一出,俞苏杭愣了下,范梧桐也愣了愣,前者忙说不用、不麻烦,后者脸上挂着强做出来的微笑,说:“俞小姐家、工作室、婚纱店都不跟我们一个方向。”
钟声越过范梧桐,问俞苏杭道:“俞小姐是要回家,还是去工作室?婚纱店?还是其他地方?”
范梧桐认为钟声对俞苏杭未免太过上心了点,心里头某种预感更是强烈,她不太舒服,眼梢看向俞苏杭,正好与她撞了目光。
俞苏杭不自觉看了眼范梧桐的眼色,见范梧桐似乎有所察觉,她脑袋里莫名其妙就冒出“偷‘情”两个字,虽表面上依旧淡然,可心里头却早已起了异样,她也没多想,说:“去店里。”
钟声问:“俞小姐婚纱店地址是?”
俞苏杭鬼使神差地回答了他的话,把自己婚纱店的地址报了出来。
范梧桐脸色已不太好,她看向钟声,却还是嫣然模样:“我就说俞小姐跟我们方向不同,你偏不信。”
钟声目光磊落坦荡地落在俞苏杭身上,笑了下:“恰巧我要去燕回路办些事,就顺道送一送俞小姐。”
俞苏杭看着钟声,对方眼神灼如桃花,那一副恣意妄为、矜傲气盛的模样态度,教她不自觉又回忆起过往种种,那压抑了太久的心思与念想……只在她心头蠢蠢欲动了几秒钟,便已被她的理智强行按捺住。俞苏杭淡然回了一个礼貌又疏远的微笑:“那就谢谢钟先生了。”
范梧桐皱了下眉,又很快舒展开来,柔情蜜意对钟声说:“我陪你去燕回路?”她知道钟声是要拒绝她的,便又赶在钟声说话前,对俞苏杭说“也正好去俞小姐店里看看婚纱。”
俞苏杭对上范梧桐目光,见她笑容艳艳,她也礼貌性地回了个微笑过去。那张馨淡微笑的脸落进钟声眼里,他蓦然间就想起年少时候,以前的苏杭可不这样,笑起来像是小太阳,明明晃晃,娇烈灵动。他忽而有些唏嘘,将视线从俞苏杭身上移开:“走吧。”
……
钟声开车,范梧桐坐副驾驶座,俞苏杭坐后面。
冬日的午后,三四点钟的时辰,阳光浓得正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范梧桐半开着车窗玻璃,眯着眼往外迎着太阳光线,微微翘起唇角来,说:“钟声,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钟声没应话,直到范梧桐偏过头来,盯着他看了一小会儿,他才堪堪开了口,说:“不记得。”
钟声的冷淡,范梧桐早就习以为常,此刻并不觉怎样,只小声娇嗔道:“总是这样,爱理不理的。”随后又很快恢复到温柔大方的神情,问俞苏杭:“俞小姐呢?还记得跟靳先生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俞苏杭闻言抬头,往前看了范梧桐一眼,收回目光的时候,视线无意从钟声身上滑过,她老实回答:“记得。”
钟声从后视镜中看了俞苏杭一眼,短暂又淡薄的眼神,却是若有深意。
范梧桐又说:“不知道俞小姐跟靳先生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天气下?”
俞苏杭稍微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回了话,说:“下雨天,小雨。”
范梧桐笑笑:“我跟钟声第一次见面是在秋天,下午,阳光很好,金灿灿的。”
俞苏杭没接话,范梧桐微笑看着钟声侧脸,又说:“当时可没奢望过,有朝一日能坐在他的副驾座上。”
说来也是奇妙,范梧桐从没想过能跟钟声有什么交集,对于那日的情形,她能记住的也所剩无几,只有一扇被秋阳韶染成金色的旋转门,一个从旋转门走出来的流光溢彩、绰约无敌的男人。
旋转门是哪座建筑的旋转门,她忘了。男人的名字,她倒是记了个清清楚楚,钟声。这世上果真有那样的天之骄子,黑发红唇、面如冠玉、风华矜傲、也目中无人。
钟声是真忘了跟范梧桐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此刻对范梧桐挑起的话题毫无兴趣,他从后视镜中又看了俞苏杭一眼,见她微低着头,目光并不看向前方,他突然很想知道她跟靳寻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他何止想知道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没有他在的这几年的光阴,她跟那个男人之间有过怎样的过往,他想知道,却又不想知道。
知道有什么用?
都过去了。
过去的事,他不计较,在乎一个人,该在乎她的现在和未来,过去就过去了。
可他又何尝不是她的过去?
钟声心里自嘲。
在俞苏杭婚纱店附近找了个车位停下,钟声没有要下车的意思,范梧桐有意要去店里看看,馨甜娇媚地向钟声撒了娇,让他等她一小会儿,钟声这次倒没有不买她的账,竟很轻易地答应了。
范梧桐跟俞苏杭一起下了车,走到稍远处,范梧桐对俞苏杭说:“你一定觉得钟声那个人很傲慢吧?”
俞苏杭不好回答,只说:“没有。”
范梧桐淡淡一笑:“还不傲慢?对人爱理不理,一阵好,一阵冷,只随着自己的性子。”
俞苏杭没说话。
范梧桐又说:“你知道他对我最好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么?”
俞苏杭摇摇头:“什么时候?”
范梧桐:“他喝醉的时候。”顿了下,有些无奈道:“可他很少喝醉。”
俞苏杭不知该怎么接话,范梧桐冷不丁问她一句:“你跟钟声是旧相识吧?”
第15章
俞苏杭慢下步子来,看向范梧桐,只见对方嫣然一笑,说:“你跟钟声是旧相识。”
这次不是问句,范梧桐用了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
俞苏杭挪开目光,继续往前走,淡淡地说了句:“这重要么?”
范梧桐跟在俞苏杭身后,脸上依旧有自信笑容:“的确不重要。”
两人进了婚纱店,店员过来跟俞苏杭打招呼,看到俞苏杭旁边的范梧桐,几名女店员面露异喜,俞苏杭让店员去倒水过来,范梧桐说不用:“钟声不喜欢等人,我说几句话就走。”
俞苏杭深知钟声不喜等人的性格,听范梧桐这么说,她也没犹豫,带着范梧桐往店后面休息间的方向走去。
范梧桐跟着俞苏杭进了休息间,转身把门带上,不等片刻便开了口,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对俞苏杭说:“我不管你跟钟声以前是什么关系,总之,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我跟钟声面前。”
她紧紧盯着俞苏杭的眼睛,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只极具防御性的波斯猫,美丽的外表下,是浓重的戒备心:“我会跟钟声说,俞小姐事情多,让我们另请婚纱设计师。”
俞苏杭觉得好笑。
靳寻逼着她去给范梧桐当设计师,要让她在钟声面前表现出不在乎的坦然模样,说什么要让钟声死心。现在范梧桐却又让她辞去设计师的职务,是不想让她跟钟声再有接触。
他们一个偏执到病态的程度,总要控制万物,控制人的行为动作不够,甚至病态得要掌控人心,占有欲太强,让人生畏又痛恨。一个又防患于未然,不管事情如何,要在萌芽破土前,就把所有的可能都扼杀在土壤里,不见阳光和空气,就不会成长,不会成长,便不会对她想要的未来造成什么影响。
把她当成了什么?
俞苏杭说:“范小姐大概误会了,我现在事情并不多,有足够的时间为范小姐设计婚纱。”
范梧桐说:“我虽然不知道你跟靳寻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有些事情无法预期和控制。现在这种局面很好不是么?既然很好,那就别去破坏它。”
俞苏杭:“抱歉,我听不懂范小姐的哑谜。”
范梧桐:“我话就说到这里,你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好。我希望你能跟靳寻好好谈谈,别做无谓的事,让后果变得难以收拾。”
说完,范梧桐并不等俞苏杭开口,紧接着又说了话:“今天看了下你店里的婚纱,发现你的设计风格与我并不适合,我会把这点告诉钟声。婚纱设计师,我会另请他人,希望俞小姐和靳先生别再拿我的婚礼当儿戏。”
……
钟声坐在车里点了根烟,突然就想起以前上高中那会儿。
那时候年轻气盛,就喜欢打篮球。放了学,一群男生不离校,全聚集在篮球场上,往往打球打到日落西山。
他打球,苏杭就坐在边上等着。
苏杭看不懂篮球,不明白一群大男生围着一颗球争争抢抢,有什么意思。但她喜欢看钟声打球,因为钟声好看。
钟声打球好看,吃饭好看,笑的时候好看,不笑的时候也好看,就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好看到爆。
钟声做什么,她都喜欢看。
她天天这么等着,其他跟钟声一道打球的就开始起哄:“钟声,快回去吧,别让你媳妇等着急了。”
钟声慢慢开始有些不耐烦,私底下找她谈心:“你能不能别总黏着我?”
那时苏杭不知道“矜持”是何物,更不懂“羞涩”两个字怎么写。死皮赖脸笑呵呵:“不能。”
钟声天不怕地不怕,谁都不放在眼里,唯独拿苏杭没办法。
赶也赶不走,甩也甩不掉。罢了,就让她这么黏着吧。
久而久之,他竟然渐渐习惯起打篮球的时候有个人在边上等着。
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它能滋生出习惯来。
后来两人恋爱了。
钟声觉得吧,这老婆是用来疼的,于是一不小心把苏杭宠成了“窝里横”。
有段时间,苏杭在钟声面前充分阐释了什么叫做“小人得志”。
开始学会跟钟声发些无关紧要的小脾气了,开始耍无赖了,甚至开始没那么黏着钟声了。钟声打篮球,她也不爱在边上等着了。
苏杭不在边上,钟声竟觉得浑身不自在,连连发挥失常。
为了保证自己在球场上的实力,钟声开始强制要求苏杭坐在边上看他打球。
苏杭竟还不乐意。
不过,窝里横归窝里横,她再怎么横,钟声还是名副其实的天皇老子,她就横几下,过过瘾,可不敢真反了天。
所以,苏杭也就不乐意那么一下下,过后还是喜滋滋看钟声打球,不过开始分心思做自己的事了——那时她的常态是:手里捧着速写本,时而埋头设计婚纱,时而抬头为钟声鼓掌喝彩。
钟声打完球下场,她双手奉上干净毛巾和矿泉水,然后指着画稿对他说:“以后我要开一家婚纱店,天天忙忙忙,忙得没时间找你,也让你这么等我。”
钟声因为她没专心看他打球,心里正不是滋味,没好气地说:“哥哥不耐烦等人。”
苏杭闻言也不急,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