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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启宗“嘿”一声:“我说你这小子,儿子都有了,还对苏杭念念不忘呢?”
霍桐正急:“什么呀,我帮钟声找她。”
“钟声?”高启宗开起玩笑,“以前可都是苏杭追在钟声屁股后面跑的,他要见苏杭,还需要用找的?”
“你才回国,知道什么?”霍桐正,“现在钟声要见苏杭,何止要用找的?还得用追的。”
高启宗惊讶:“钟声在追苏杭?”
霍桐正:“差不多吧。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出来混迟早要还。”
高启宗:“不至于吧?”
霍桐正:“怎么不至于?不然你以为我儿子百日宴为什么请苏杭过来?我媳妇差点没把我给撕了!”
……
姚爱芳最近爱上了织围巾,晚上俞苏杭跟靳寻过去吃饭,两人一人收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紫色,据姚爱芳说,是她特意给织的情侣围巾。
靳寻不爱带,嫌弃颜色太女性,姚爱芳说:“等你们结婚,我再织两条黑色的。”她微笑看向靳寻,却见他一张脸冷了下来,俞苏杭也察觉到靳寻的表情变化,她把紫色围巾塞到靳寻怀里,说:“男人带紫色也挺好看的。”
送俞苏杭回去路上,靳寻早已恢复到以往谦谦公子的模样,他唇角噙着淡笑,跟俞苏杭开玩笑:“我们两个算不算柏拉图式恋爱?”
俞苏杭嫣然一笑:“不以结婚为目的?”
靳寻:“没有肉‘欲,理性的恋爱。”
将她送至家门口,她拿钥匙开门,他却一把抓住她手腕,用温柔的力道将她后背抵在墙面,靠近她,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声音低沉里带着点黯哑:“我最近新交了个女朋友,你要不要见见?”
俞苏杭:“又看上哪位佳人了?”
靳寻:“这次是你认识的。”
她纳闷起来,回国后,她鲜少社交,除了一些生意上往来的客户,还真没什么认识的人。而她的客户一般都是已婚状态。
他声音沙沙哑哑的:“跟你还很有渊源。”
他的语调令她微有不安,她问:“谁?”
靳寻勾唇:“苏婧。”他没去看俞苏杭的表情,但能明显感受到怀里丽人身体一颤,他将她拥紧一些,说:“要见一见吗?”
“为什么?”她声音微颤,“你明明知道……”
“这样才公平。”他说,“我不想跟你结婚,你不愿意跟我发生关系。看起来是公平的,可是……”他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暧昧至极的声音和态度,说出的话却令人浑身冰冷:“我不想跟你结婚,是因为我不想跟任何人结婚。你不愿意跟我发生关系,却愿意跟他发生关系。况且,你也不想跟我结婚吧?应该还庆幸我是个不婚主义者。”
“靳寻……”她唤他的名字,声音无力得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靳寻冷笑出声:“公平些才好。”
“你找苏婧……这样就公平了?”
靳寻顿了下,说:“等真正公平了,大概你就该后悔了。”
……
俞苏杭近来有些烦躁,压抑着脾气,不发出来,也没人可发,愈发烦郁。
晚上霍桐正突然来电话,约她打网球,俞苏杭借口身体不舒服婉拒。
那头听到霍桐正叹了口气,说:“苏杭,你到底怎么想的?”
俞苏杭:“什么?”
霍桐正:“别说你看不出来是钟声在约你。”
俞苏杭还真没怎么看出来,沉默了一下,她说:“我跟阿……”声字没出音,又立即改口道:“我跟钟声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霍桐正:“六年?七年?还是八年?你真不在乎他了?”
她没说话,霍桐正语气变得怪异起来:“苏杭,你变了。”
她回了一个冷淡的“恩”,说:“大家都变了。”
她的话似乎激怒了霍桐正,只听他说:“是,大家都变了!谁能想到当年被抛弃的人会是钟声?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你知道你拿了钟家的钱出国后,他都是怎么过过来的么?我从没见过他脸上出现过那种表情,颓废、不甘、甚至还盼望着你能够回来!”
霍桐正:“你是回国了,可你却从来没有找过他!都这样了,谁又能想到钟声竟然还想着跟你复合!苏杭,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没想到霍桐正会突然情绪失控,俞苏杭略有些不知所措,听了他的话,她眼眶也是红湿,喉咙哑涩起来,她平复了一下心绪,清清嗓子,尽量用平静的话跟霍桐正说:“钟声父亲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钟声……”
她声音开始沾惹上哭腔,停了话,将手机放离耳边一些,她大口呼吸两次,强忍着语气里的异样:“两个人相爱,是两个人是事情,可两个人结婚,却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俞苏杭最终还是忍住没有滴什么眼泪,将所有的脆弱都武装起来,统统只化为一声无所谓的叹息,说:“钟声给不了我想要的未来。”
那边陷入长长的沉默,半响过后,就在俞苏杭以为对方已经挂断的时候,霍桐正开了口,说:“这么多年,钟声只有过范梧桐这一个女人。就是对范梧桐,他也从未上过心。”
俞苏杭:“他们之间的事,外人怎么说得清。”
霍桐正:“我是说不清。我只知道,钟声这么多年压根儿就没碰过范梧桐。他找了一个跟你这么像的明星,无非是在大荧幕上秀恩爱给你看!无非是想气一气你!无非是在他找不到你的时候,希望你起码可以看到他,知道他在哪儿,做了什么!无非是奢望你能够回来找他!钟声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比我清楚!”
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拉扯着她,要将她拉入不复之地,俞苏杭努力让自己不要失去分寸:“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他跟范梧桐快要结婚了,我也有稳定交往的对象。”
几年的时间,她比以往执拗了许多,霍桐正没想到一个人竟然可以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跟他记忆里软软糯糯的女生大相径庭。他甚至要怀疑此刻跟他通电话的人不是他们的那个苏杭,而是披了苏杭的外衣,里子早已换成了一个对他而言完全陌生的人,那是一个自私又冷漠的灵魂。
他不敢相信,占据他整个青春期的那个美好、娇俏的小仙子,竟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是呀,她变了,她不是苏杭,她是俞苏杭。
霍桐正挂断电话,犹豫好久,还是拿起手机。“不管怎样,你起码跟钟声说清楚当年的事,也是对他的尊重!”短信已经编辑好,发出去之前,他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完,将手机扔去沙发,他挠挠头发,别人的事,他在这里热乎个什么劲!
俞苏杭盯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儿。
直到俞奕敲响她房门。
他进到她房间来,把手机上的一行字拿给她看:“我想去上学。”
俞苏杭已经收起所有的情绪波澜,温柔微笑着看向俞奕:“我再多给你请几个家教。”
俞奕摇摇头,眼神坚定,在手机上打字:“我要去真正的学校,有同学的学校。”
第9章
俞苏杭没想到范梧桐会给她发邀请函。
范梧桐二十九岁生日会,俞苏杭没有雅兴过去,碍于靳寻也收到了邀请函,俞苏杭也只得同他一起前往。
生日会举办地点是在钟声的一处私人别墅,后侧院室外游泳池边聚集了各色社会名流、娱乐大腕,名媛们长裙高挑,在寒冬腊月里丝毫不畏冷意,男士衣着光鲜,水晶杯觥筹交错。
俞苏杭微笑着走在靳寻身边,轻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一同进了场。有人走过来跟靳寻打招呼,靳寻与来人一一握手,对较远的人则点头示意。
一路寒暄到落地玻璃大门处,靳寻才算得了空,俞苏杭浅笑:“在这里都能碰上这么多熟人?”
靳寻唇边挂着淡笑:“都是生意场上打过交道的。”
俞苏杭凝着一抹笑意,盯着靳寻看。
有服务生端着酒水过来,靳寻从银质托盘中拿了一杯酒,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看向俞苏杭:“我从没说过自己只有经营酒吧这一种生意。”
这几年,俞苏杭对靳寻的生意从不过问,她没有兴趣,也不甚关心。她淡淡笑了笑,说:“没想到你会认识这么多过来参加范梧桐生日宴的人,有些意外。”
靳寻若有所指,说:“我认识的那么多个,加起来也比不上你认识的那一个。”
俞苏杭垂下眼帘:“你最近是越来越爱吃醋。”
靳寻走近她一些,低声说:“你知道该怎么做,才会让我不吃醋。”
俞苏杭往后退了半步。
靳寻侧过头看向旋转楼梯,见到钟声正携着盛装打扮的范梧桐下来,几乎是同时,钟声也看见了他,他瞥了眼靳寻面前与他只有半臂之距的俞苏杭,又淡淡收回目光,脸上是冷冷的矜傲。
靳寻示意俞苏杭去看钟声,她循着他的指示看去,钟声已经跟范梧桐下了楼梯,正与来宾交谈,大盏水晶吊灯下,钟声的脸被镀上一层淡淡的光亮,和着水晶杯折射出的光芒,益发衬得他肤白若玉,那是一种带着攻击性的尖锐而深刻的美,在这么冷的夜里,映着人面如桃花般灼灼,要把周围所有都隐去声息,世界悄悄地,只剩下站在远处的,她的阿声。
将目光收回,俞苏杭的视线又落在靳寻身上,说:“你就不怕我为了他背叛你?”
靳寻脸上笑容不减:“你舍不得。”
“舍不得谁?”
“反正不是我。”他说,这是真心话。
俞苏杭没再说话,她想,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不让她见他,她尚能控制自己,可是……她真不知道自己能狠心到什么程度。
……
趁着靳寻被人缠上,俞苏杭退到人迹罕至的角落,没想到这样也能被范梧桐发现。
她过来跟她说话,没几句就说到了钟声。
她说他是个好男人,能嫁给他是她修来的福气,她想要把最美丽的自己展示在钟声面前,拜托俞苏杭千万要设计出最适合她的婚纱。
范梧桐还转述了钟声对于俞苏杭作品的评价:不错。
俞苏杭笑笑:“是么?”
范梧桐说:“你不了解我先生那个人,挑剔得很,他说不错,那就是很好的意思。”
俞苏杭也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受,勉强微笑着,没说话。
范梧桐看了眼大厅里举杯的靳寻,笑着对俞苏杭说:“不知道等到你跟靳先生大婚,你会给自己设计怎样的婚纱。”
她也只是随意一说,并没有多想知道俞苏杭会给自己设计出什么样的婚纱,那跟她都没有关系,所以一有人过来找她,她便也不再去听俞苏杭的答案,笑着跟俞苏杭道了别后就离开了。
范梧桐刚走,俞苏杭脸上的笑意就退散了开来,随着那抹勉强笑意的消弭,她整个人都放松了片刻,但只是片刻,没多久,她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问她:“你会不会为自己设计婚纱?”
循声望去,钟声正站在她斜对面,他双手插兜,西装笔挺,一半身子在明,一半身子隐在暗处,冰冷又懒散的样子,漫不经心地又问了她一遍:“你会不会为自己设计婚纱?”
她耳中有夜里的风声,说:“不知道。”
他走来她跟前,绰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