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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把他描述成一个华天酒店流连花丛的花花大少!
他就是要用这一招告诉他老爸,他宁愿堕落,也不想回公司去管理!如果不想让他做他喜欢的事业,他就一辈子堕落下去!
沉河刚走两步,裴梦挥舞着双手,踢蹬着双脚要下来,不要被挟持,“放开我……姚,你这王八蛋,你别走,你别走,你这王八蛋……”
沉河不由地脚下一滞,不爽地皱了皱眉,“什么意思?要他这个王八蛋?”
难道,她认识他?
沉河转过身去,仔细瞧了一眼裴梦。
因为哭过,眼妆全部毁了,黑色的眼线和睫毛膏在眼睛周围晕开,直接将她那双漂亮的水眸染成了熊猫眼。加上因为醉酒满脸的通红,现在的裴梦……一般人因为看不清五官,而根本认不出来。
沉河自然是糊涂的,以前他带走过多少女人,根本不计其数。很多女人认识她,他却丝毫没有印象。
“沈总,您还是带走吧……别为难我们,您行行好吧!”男服务生哭丧着脸对沉河说。
两个人手里的女人力气大的惊人,差点就挣脱出去,若不是沈总亲自交过来的人,他们早就松手了。可这女人浑身软绵绵的,一旦松手,肯定会跟泥一样,瘫软在了地上。
万一沈总不高兴了,他们就会真的丢掉饭碗。
“姚,王八蛋……王八蛋……”裴梦还在不时地挣扎,倒像是在说胡话。
沉河那镜片后的眸子深深一凛,咬了咬牙,“来吧,送到我车上来。”
“好咧!”两个男服务生如获大赦,立刻驾着裴梦将她抬出去,塞进了沉河的车子的后面。
沉河上车来发动了车子,瞧了一眼蜷缩在那里似乎睡着了的女人,皱了皱眉,“看来今天必须送佛送到西了!”
扔到酒店去算了,让那些酒店的人看到了,明天的花边新闻上,又可以看到他沈家大少夜揽醉酒女开房的火爆话题了!
沉河勾了勾唇,发动了车子。
在一个十字路口,左边突然疾驰过来一辆闯红灯的车子,沉河踩下了急刹车——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之后,穿红灯的车子在他的车子前面飞驰过去,差点酿成了一场车祸。
可是,车子后面却传来“咚”得一声,沉河转身望去,座位上没人了……
他也不顾后面的车子还停着,解下安全带,打开了后车门……不是人不见了,是被他的急刹车甩到了下面去了。
裴梦一边无力地蠕动着身子,一边拧着眉不满地嘀咕着,“疼,疼……”
沉河瞧着这状况,解开了西装的扣子,双手叉腰,烦躁地在周围转了一圈,直到后面不停传来鸣笛声催他发动车子,他才懊恼地过去,弯腰探进车子里,将裴梦拉了起来,直接拖出了车子,“嘭”得甩上了门。
浑身无力,双脚着地之后,裴梦膝盖一软,整个人就又要往下趴去,沉河不得不拉住了她的胳膊,咬牙拖着她从车子前面绕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将裴梦塞了进去,扣上了安全带,甩上了门,“我就不信你还能摔下来!”
身后的车子早已经等不及了,绕过他的车子开走了。
沉河坐进车子里,看着旁边耷拉着脑袋的女人,睡得呼呼呼的,牙关紧咬……自己真是撞了邪了,居然会决定将一个陌生女人带走。
“王八蛋!”裴梦突然坐直了身子,像是清醒过来了一样,直起脑袋,抬手指了指前面,“王八蛋!”
大声喊完之后,又突然转头对着沉河的方向,“嘿嘿”傻笑了一下,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
沉河感觉自己快崩溃了!
他这哪是带走了一个陌生女人啊,简直是带走了一个陌生的女鬼。
绿灯再次亮起,沉河拍了拍脑门,发动车子,走了。
到了酒店之后,裴梦已经完全睡着了,沉河把她直接抱着去了酒店的房间。当他看到前台服务员那些暧昧的目光和悄悄打开的闪光灯时,心里才满意地松了一口气。
终于算是有点成果了!
将裴梦甩上床,沉河喘了一口气,脱掉外套,随手放在了床边,去浴室洗了个手。
可是待他出来的时候,裴梦却抱着他的外套睡了过去,他拽着衣服拉了很久,也没将衣服拿出来,反倒被裴梦直接夹在了两个小腿之间。
沉河取掉眼镜,气得在原地转了一圈之后,坐下来,极具耐心地一点点将自己的衣服从裴梦手里抽出来。
眼看就要成功了,裴梦却突然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因为猝不及防,她手上微微用了一点力气,本来坐在床边的沉河,整个人被裴梦勾了过去,直接压在了她的身上。
“呜……王八蛋……你不是一直想跟我上吗?……来啊,老娘豁出去了……让你看看,看看,是老娘厉害,还是……还是那个岛国的女人厉害……”裴梦双眼未睁,嘴巴里语无伦次地说着胡话,可是那种手却是很有力气,勾着沉河的脖子,用力朝自己拉去……
“这是认错人了吧……”沉河心里腹诽了一句,可是因为手里还攥着衣服,裴梦却突然松开了双腿,他的双手被闪了一下,躲避不及,一只手直接按在了她的胸部。
双手触电般弹开,却因为分了心,被裴梦直接拉过去。
一股难闻的酒气和呕吐味传来,沉河登时瞪大了眼睛……可是下一秒,就被裴梦直接翻身压下了身下。
暧昧的橘黄色灯光下,女人傲人的身材显露无疑,沉河那镜片后的眸子快要瞪了出来……这是哪一出?
被动地被裴梦笨拙地吻了一会,沉河咬了咬牙,抱着裴梦的肩膀,滚了一圈之后,将她压在了身下,铺天盖地的吻,直接落了下去……
一夜沉沦。
翌日清晨,沉河先醒了过来,看到身边睡得香甜的女人,他转过身子,面对面,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在刚刚过去的一夜,真正跟自己发生了关系的女人。
因为一夜激战,彼此都流了不少的汗,此刻裴梦的脸上被汗水清洗得干净了不少,脸上的红晕也散去了,露出了鸡蛋清似的肌肤。
睫毛很长,眼线微微上挑,天生的媚眼。
沉河皱了皱眉,视线不由地下移……这女人,身材真好,他居然都没招架住。
轻轻呼出一口气,他慢慢起身,摇了摇头,“大姐,你真幸运!我保持了二十多年的清白身子,就贡献给你了……”
叹了一口气,揭开被子正要下床,他被洁白床单上那抹殷红给震住了,不由地皱了眉,下意识看向身边还在熟睡的女人。
她……不会也是第一次吧?
难怪,难怪昨晚上第一次的时候,她疼了一下,差点睁开了眼睛……原来是疼的。
想到这里,沉河却得意地挑了挑眉,“好吧!老处女大姐,我们俩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了。”
心里似乎平衡了一点,沉河下床来,连澡都不敢洗一个,迅速穿上衣服,将钱包里所有的现金拿出来放到了裴梦的枕边,转身离开。
沉河离开不久,裴梦缓缓睁开了眼睛,视线慢慢清明的时候,意识也在慢慢回笼。
一夜的宿醉,让她真的梦生梦死……还似乎梦到了跟姚准……啊呸,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都决定要翻篇了,居然还会做这么恶心的梦。
双手按着太阳穴,缓缓坐了起来,在彻底睁开眼睛,看到眼前陌生的环境之后,她顷刻间清醒了过来。而下一秒,裸着的身子传来一阵凉意,她连忙垂眸看去,才发现自己在被子下的身子竟然没穿衣服……
“啊——”
十秒钟之后,房间里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吼声。
……
裴梦坐在办公室里,敲着桌上那沓人民币,还有人民币旁边的那颗纽扣,双手抱着臂,秀眉拧成了麻花。
奶奶的!她裴梦辛辛苦苦保持了二十多年的身子,竟然被一个陌生男人给玷污了!
醒来之后,看到枕边的一沓钱,再感受着浑身的酸痛,回忆了一下脑海里昨夜的那些凌乱片段之后,她明白了:自己昨晚和一个男人睡了。
而这个男人,绝逼不是姚准那厮!
她很快冷静下来,穿戴梳洗整齐之后,离开了酒店,回到正南酒店之后,立刻让人去那个酒店调取录像。
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她连忙接通,“怎么样?”
“裴董,发您邮箱了。不过,您不用看了,您直接翻翻今天的江城早报的娱乐版就知道了。”
裴梦诧异地拧了眉,挂掉电话,翻开了秘书早上送来的报纸。
刚一打开娱乐版,那头版上巨大的照片清晰地映入眼帘,还有那几行加了粗的大标题,似乎生怕整个江城人都是近视眼一样,故意将那字体放那么大。
“沈氏大少沉河和神秘女人开房”
“两人激战一夜,于清晨一前一后离开”
……
裴梦瞪大了眼睛!没错,画面里,被沉河一直扶着揽着的女人,不是她还能是谁……只是,这男人,是沉河?
沈氏的总裁,沉河?
靠!老娘的清白了,居然毁在了这个花心大少手里!
哦,不,是毁在了这个花心大萝卜的身下!
裴梦震惊难以置信之余,懊恼地拍了拍脑门,“还好,还好没露出脸,还好自己早上机灵,让正南酒店的服务员给她送去了干净的衣服,否则,恐怕从酒店出来,就被拍了个正着。”
懊悔完,裴梦捏着那粒从沉河的西装上掉下来的纽扣,看了看那沓他留下的人民币,就像是扔垃圾似的,抓起那些钱嫌恶地扔进了垃圾筐。
算了,谁让自己最醉酒呢!这个亏,就默默地承认了吧!反正,她是不会跟沉河那烂桃花再见面的!
早餐的时候,罗天佑似乎见潘语嫣心情不错,把他给她亲手送到盘中的食物都吃掉了,他满意地弯眸笑了笑,“语嫣,你亲家也在这个岛上,你想不想去见见他?”
秦正南刚刚端起一杯牛奶,听到这话,光滑的牛奶杯子差点从手里滑下去,他端起杯子,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
“我亲家?”潘语嫣还不知道庄立辉的事,听到罗天佑这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儿子正南,放下了手里的刀叉,转眸看向罗天佑,“什么意思?”
不待罗天佑回答,秦正南一脸平静地对潘语嫣说,“妈,忘记告诉您了,暖暖的亲生父亲庄立辉,一直在这个岛上。我想,罗先生,是想带我们去看望看望他老人家的吧?”
“是吗?”潘语嫣尽管心里非常震惊,但是看到儿子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就明白了过来,自己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激动,只能是淡淡地诧异了一下,问罗天佑,“真的在这里吗?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罗天佑却慢条斯理地嚼着培根,“不着急,我们吃了饭,边看风景,边慢慢走过去。”
秦正南放在杯子,捏紧了餐布,却是淡淡地笑着点了点头,“好!罗先生慢吃,我出去等你们。”
秦正南走出客厅,面对着蓝天海水,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他倒是没有想到,罗天佑会这么快带他去见岳父。这么说,他得尽快跟沈冰、钟正谊联系上,只要见过岳父,确定他在这里。下一步,他就只需去想办法,如何离开这里了。
想到这里,他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暖暖,不管岳父什么情况,只要他活着,我就一定把他带回去,让我们这一大家人,真正地团聚。
罗天佑这个早餐又接着吃了半个小时,才跟潘语嫣走了出来,在看到秦正南的时候,挑着眉笑着揽住了潘语嫣的肩膀,对秦正南说,“正南啊,你妈妈刚才答应我了,我带你们去看庄立辉,你们就在这里多陪我一个月。你妈妈都同意了,你呢?”
闻言,秦正南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尽管脸上努力隐忍着,但那幽深的眸子里,已经开始流转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寒光。
他恨的不是就这样加了一个月,他罗天佑就是加一年十年也无所谓,他从未想过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