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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勉给她添了点牛奶,随口应道:“我还没有刷牙。”
“那你还不去?”
岑曦舔了舔唇,舌尖扫过嘴角的面包屑,萧勉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之后还真往浴室走去。
补充能量后,岑曦又回到床上补眠。几近入眠之际,床铺轻轻地震动了几下,她没有睁眼,朦胧间知道有人掀开被子,接着也跟着挤进被窝。
身旁那男人的手脚缠了过来,岑曦不适地扭动着身体,他却固执地将人制在怀里,待她安静下来,他才问:“昨晚怎么哭了?”
岑曦假寐,而萧勉最擅长唤醒装睡的人,他含着她的耳垂细细地研磨,最终成功得到了她的回应:“喂,你还让不让人睡啊!”
萧勉说:“先回答我的问题。”
岑曦睁开眼睛,她背对着萧勉,娇声说:“还不是被你弄的?”
萧勉笑了,他凑在她耳边,语气缱绻地说:“这个答案我很喜欢。”
岑曦以往这样就过了,没想到他顿了顿又追问:“到底怎么了?”
视线落在床头柜的雕花上,岑曦独自发愣,小一阵子才出声:“昨天我在马场撞见你爷爷。”
萧勉并不意外,她紧了紧怀里的人,低声问:“他难为你了吗?”
岑曦轻轻摇头:“他还不知道我是她孙媳妇呢。”
这显然不是岑曦的做事风格,萧勉一听就明白过来:“雯雯那丫头又给你出什么鬼主意了?你也是,怎么就跟着她胡闹?她要去马场,你就跟我说一声,起码得让我过去护着你。”
岑曦说:“怎么把你爷爷说得像洪水猛兽那样,我还不是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吗?”
萧勉摁住她的肩头,然后将人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他细细地打量着她的眉眼,略带心疼地说:“可你不高兴。”
岑曦平静地回望着他,在他将要出声时,她先一步发话:“昨晚我还在马场碰见了另一个人。”
她的语气波澜不惊,萧勉却莫名涌起不祥的预感:“谁?”
岑曦还是用那样的语气回答:“凌隽。”
听见这个名字,萧勉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虽则被他快速掩藏,但岑曦还是捕捉到了。往他那放贴近了点,她才缓缓开口:“他想逼停我的马,害我差点摔下去。不过你用不着生气,也用不着找他的麻烦,因为你爷爷已经替我教训了他,赏了他两马鞭。”
说到这里,她突然话锋一转:“对了,我还知道了一个让我很意外的消息。”
她脸上没有表情,萧勉难辨她的喜怒,他没有追问,而她则主动说了下去:“听说凌隽是你爷爷的外孙,我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有这样的渊源啊。”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萧勉宁愿被凶狠地质问一番;也不希望岑曦这般淡然地陈述事实。她太冷静;以致他根本琢磨不了她内心的最真实的想法,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她正生气;很生气。
岑曦愤怒至极的时候;就是这样平静;当初知晓高衡跟商媚媚有一腿,她也是如此。
萧勉见识过她决绝;他们在咖啡厅初见那天;她正一脸冷漠地与高衡摊牌。面对劈腿的未婚夫,岑曦表现得几近完美,她没有悲痛;也没有留恋,明明是一个被欺骗、被背叛的弱者,而她竟偏偏仿似坐拥一切的赢家。
那家咖啡厅虽然极具格调;但格局却不怎么好;由于私密性不强;坐在邻桌的萧勉差不多可以把他们的对话尽收耳底。她不紧不慢地道出高衡不忠的罪行;从他那角度望去;他能够看到高衡一脸慌乱,而她则镇定得跟局外人无异,说完以后,还能够气定神闲地端起咖啡。
或许这场好戏过于精彩,萧勉发现自己根本挪不开视线。大概是他的目光实在是放肆,最终岑曦亦有所察觉,在高衡焦急地为自己辩解时,她冷冷地朝这端扫了一眼,好像正无声地斥责他的无礼。
对于萧勉来说,这样的女人无疑是耐人寻味的,她身上有种巨大的吸引力,不断地引诱他靠近。对上那双带着薄怒的美眸,他丝毫没有局促,甚至还有些许得意,毕竟男友的出轨未能使她有所波动,而他那无聊的窥探居然能引起她的怒视。
诚如萧勉所料,他们最终并没有重修于好。好戏散场时,女主角却没有离开,她走到他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时至今日,萧勉还记得她是用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表情跟自己说了第一句话:“有这么好看吗?”
她这样气势逼人,萧勉更是兴致盎然。他斜斜地靠着椅背,一边光明正大地打量着她,一边从容又坦然地说:“有。”
他的态度尚算正经,但对给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说这样的回应,确实有那么一点轻浮。岑曦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了他片刻,之后一言不发地离开,在她转身之际,他拽住她的小臂,强行将人留住。
那应该算是萧勉这辈子做过最冲动、最失控的一件事。事后回想,萧勉偶尔也会为当天的所作所为感到诧异,他就像中了岑曦的魔障,根本情难自控。然而如今,他又一次面对带着同样情绪的岑曦,只感到格外的无力。
在萧勉暗自失神的时候,岑曦沉默地挣开了自己的怀里,待他反应过来,岑曦已经披衣下了床。
刚下了楼,岑曦恰好撞见端着早餐出来容雅贤,容雅贤见了她便说:“我正想上去叫你们起床,小勉也醒了吧?”
岑曦敛起情绪,露出微笑:“醒了。”
容雅贤招呼她用餐,她虽然已经吃过,但也没有拒绝长辈的好意,于是又坐下来慢慢地吃着糯软可口的糕点。
没过多久,萧勉也下来了。跟母亲道了声早安,他便坐到岑曦旁边的位置,一如往常地进食。
尽管后辈们没做出什么明显的动作,但容雅贤却敏感地察觉他们的不对劲。她就算不了解岑曦,但也了解自己的儿子,但看他那点不起眼的小动作,她就知道这孩子肯定心情不好。
岑曦吃过早餐又回了卧室,萧勉本想跟过去,结果被母亲叫停。他顿住刚迈出的脚步,而容雅贤示意他重新坐下,接着才问:“你们怎么了?”
萧勉云淡风轻地说:“没事。”
容雅贤没有被搪塞过去:“刚才岑曦看也没看你半眼,你还说没事?”
萧勉微微皱起眉头,没有应声。
“你们吵架了吧?”容雅贤又说,“她是不是因为我们没把她当成贵宾就生气了?”
“没有的事。”萧勉这才开口,“她不是这种人。”
容雅贤轻叹了一口气:“我想你跟她也没认识多久吧,你有多了解人家?你们这些年轻人,瞧见漂亮一点的姑娘就容易冲昏头脑,除了示爱别的事都不顾不管了。小勉,不是我这个当妈的爱唠叨,而是你这回做的事实在是太没分寸了。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就不跟我们商量呢?你不把人领会家里,我们又怎么帮你判断她适不适合你呢?这姑娘看起来也是有脾气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服软的,以后有你受的……”
萧勉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终忍不住打断她:“妈!”
容雅贤知道这孩子的脾性,要是再说些他不爱听的,没准就翻脸了。她又叹了口气,接着告诉他:“今天你爷爷大清早就打来电话,旁敲侧击地问起岑曦的状况,他嘴上说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其实心里应该是接受的,我看你还是赶紧找个好时机,把人带过去给他瞧瞧。那天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你不声不响地娶了人家,我跟你爸虽然不满意,但你高兴你喜欢就算过了,棒打鸳鸯这种事我们也不会做。不过你爷爷那边,你就得自己解决,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也得让你爷爷点头。你也知道,他最讨厌那种动不动就耍性子发脾气的人,要是被他看见岑曦今天那样子,说不定会把她轰出去。”
与其说这是提醒,还不如说是警告。萧勉心生烦倦,连语气都冲起来:“凌隽那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的?”
话题跳转得太快,容雅贤一时反应过来:“什么?”
萧勉又问了一遍。
容雅贤困惑地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好像上周回来的,前几天还来过这边。”
萧勉在心里无声咒骂,容雅贤还想追问,他已经站了起来,大步往楼上走去。他回到房间时,岑曦跟汪雯雯一个倚着阳台的栏杆、一个趴在窗框商量着等下去哪儿玩耍。他瞧见汪雯雯就觉得头疼,而汪雯雯见了他却很高兴,立马对他发出邀请:“勉哥哥,我们准备去骑马,你要不要一起来?”
听后萧勉更加头疼:“又骑马?”
岑曦没有出声,而汪雯雯则吱吱喳喳地说:“岑姐姐刚学会骑马,当然要继续练习呀!”
这个时候萧勉自然不能扫岑曦的兴,岑曦想去马场,就算那边埋着地雷,他也要将人带过去。
他们一同出门,萧勉当司机,而岑曦就陪着汪雯雯坐在后座。抵达马场以后,她俩便丢下萧勉,结伴到更衣室换骑装。
萧勉将车子停放好,看见巡逻的工作人员就问萧老爷子在不在,听说自家爷爷不在,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整个上午,汪雯雯都黏着岑曦,萧勉即使想跟她好好地谈一谈,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他把自己最喜欢的马从马厩里牵了出来,却没有下场,只站在场外看着她俩一圈又一圈地奔驰。百无聊赖之际,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掏出来看了眼,随后便放到耳边接听。
凌隽的声音从听筒里出来,他应该在室外,他的声音夹杂着风声,听起来有点不真切:“今天怎么那么有闲情逸致啊?”
萧勉没心情跟他猜哑谜,于是直接发问:“什么事?”
凌隽懒懒地笑了声:“没什么,就想跟你骑两圈。”
闻言,萧勉下意识回头,放眼望去便看见骑在马背上的凌隽。对上那略带挑衅的目光,他薄唇一勾:“来啊。”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凌隽挂了电话就骑着马过去;萧勉倚在护栏;望向他时有几分仇视的味道。他自然知道原因,不等萧勉开口就举手投降:“我错了;我认错!昨晚把老爷子赏了两鞭;心情不好就找了两个洋妞散散心;一时忘记把这事告诉你。今早想起给你打了电话;你又不接,我想那时候应该兜不住了吧?”
萧勉没有回答;他的目光依旧凌厉;马鞭被他拿在手里,有种说不出的凶狠:“滚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之前萧勉曾经千叮万嘱,让他没事就不要在岑曦面前瞎逛;免得被她发现他们的关系。当时他拿了萧勉的好处、拍着胸口说没问题,结果没过多久就东窗事发,还真有点理亏。
看着自家表兄那张臭脸;凌隽就猜到他肯定被得知真相的岑曦冷待了。他有意识地跟萧勉保持安全距离;免得像昨天那样被抽鞭子:“你好像从来没关心过我的行踪啊;你又没有特别交待;我就懒得说了。况且;我也没想到你一声不响就把人带回来,就算把人带回来,也不该随她一个人来马场……”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萧勉不耐烦地打断他的长篇大论。
凌隽识相地将剩余的话全部藏进肚子里。
尽管他闭了嘴,但萧勉还是有点烦躁,马鞭被扭成不一样的形状,平复后才开口:“上次我让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