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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曦转过头,而萧勉则笑着说:“早啊。”
这男人一派轻松的模样,但岑曦却轻松不起来。她捉起萧勉的手,定眼看了下腕表显示着的时间,忍不住狠狠地剜着他:“十点了!为什么不叫我起床?”
说罢,她便急匆匆地扯过睡袍披上。
萧勉并无半分愧疚的样子,他又一次将岑曦拖回被窝,无所谓地说:“反正都来不及,干脆别去了。”
岑曦使劲挣了两下,未能挣脱他的禁锢,她没好气地说:“我今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参加。”
她背对着萧勉,萧勉怎么唤她,她都不愿转身,他笑道:“一睡醒就不认账了?”
想起昨晚的迷乱片段,岑曦的耳根逐点热起来。尽管如此,她还是背对着萧勉,不悦地说:“我辛苦建立的形象被你全毁了,我以后还怎样在下属面前立足?”
看她真的着急,萧勉不再逗她:“好啦,我早替你请假了。”
“真的?”岑曦半信半疑,接着又问,“你跟谁请的?”
萧勉没有直接回答,只说:“在你们公司,我认识的人并不多。”
岑曦隐约猜到是谁,伸长手臂将床头柜的手机拿过来,她翻看了一下,果然在短信收件箱看见了高衡的名字。
萧勉抽中她的手机,随手扔到床尾:“我没跟他说什么,只给了他发了‘今天请假’四个字。”
这么大牌的请假请求,岑曦还是第一次碰到,她哭笑不得地追问:“然后呢?”
萧勉淡淡地说:“他回了句‘生病了吗’。”
岑曦一听就觉得头疼。萧勉似乎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她便用脚丫子将手机踢回来,打开信息页面,映入眼帘是萧勉再次回复的三个字——她在睡。
再此以后,高衡再没有发来任何消息。
这两个男人的对话让岑曦无语,在她拿着手机发呆时,萧勉将她摁到自己怀里:“这下可以安心继续睡觉了吧?”
那语气似乎带着一丝醋意,岑曦终于翻身转向他,饶有兴致地端详着他的神色:“我想你应该睡不着了吧?”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萧勉眯了眯眼睛;在她得意之际,萧勉倏地覆在她上方,双肘撑在她身侧:“你要不要试试?”
他将身体下放,岑曦被那高大的身躯压得几近喘不过气来,她推着他的胸膛;嗔道:“别借题发挥,赶紧起来。”
萧勉并不如她所愿,他埋首在她的颈窝;贪得无厌地亲吻着。
岑曦被他弄得很痒,不由得缩起脖子娇笑起来。她越是缩着躲避,这男人就越是固执地进攻,在那片细腻的肌肤密密留痕。
当她又一次想推开萧勉,萧勉不仅没有退离的意思,还狠狠地在她右侧锁骨上咬了一口。她低低地痛呼,那声音充满幽怨:“喂;干嘛咬人!”
萧勉仍伏在她身上,似乎在笑:“没办法;上瘾了。”
岑曦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起来;我等下还得上班。”
闻言;萧勉抬头望向她,语带不满:“已经帮你请假了,怎么还上?”
“为什么不上?”岑曦笑着跟他算旧账,“你一出差十天半月不见人影,我只上半天的班,你敢有意见?”
尚未梳洗打扮的岑曦长发微乱,睡袍松松地罩在身上,尽管如此,依然难掩她的艳光。她下巴微仰,眼角斜斜上挑,便有说不出的气势。萧勉只得服输,他说:“去吧去吧,但也得吃过午饭再去。”
他们又在床上赖了一阵子,直至两人都饿得饥肠辘辘时,才悠悠然地起床洗漱。萧勉自然没有岑曦那么积极,他在浴室待了很久,接着又在衣帽间待了很久,由于他的拖拉,他们出门时正是午饭时间。
岑曦所挑的餐厅就位于公司附近的一家越南菜馆。她很喜欢这家餐厅,这里铺面不大,却处处充满越南情调,虽然只提供传统的越南家常菜,但也足以让她时常惦记。
或许昨晚消耗太多体力,看着菜谱上的菜式,岑曦每道都想要下单,结果良久都拿不定主意。
萧勉慢条斯理地喝着香茅茶,也不催促,直至岑曦问他想吃什么,他才说:“越南春卷?”
岑曦点头,接着问:“还有呢?”
萧勉将菜谱翻到她停留时间最长那两页,貌似随意地提议:“烤肉串?西贡虾卷?酸皮肉丝?再来个火车头牛河粉?”
“好啊好啊。”岑曦愉悦地附和,接着又说,“跟我想吃的差不多呀。”
萧勉又呷了一口热茶,笑而不语。
相比于附近的快餐店,这馆子算得上冷清,因而上菜的速度非常快。他们的战斗力十分惊人,一大桌子的菜,几乎全被消灭。
放下筷子的时候,岑曦觉得自己元气满满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渗进来,她靠着椅背享受着日光,惬意得像只餍足的猫。
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萧勉便结了账,牵着岑曦的手,陪着她散步回公司。
他们走得很慢,这短短的路程也走了将近十五分钟。路上撞见同事,岑曦便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并没有在意他们那好奇的目光。
萧勉同样不作理会。将她送到公司留下,他将手袋交还到她手里:“快下班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岑曦应好,向他挥了挥手,就转身走向办公大楼。
萧勉没有马上离开。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旋转门后,他才掏出手机,一边往回走,一边发着信息。
与此同时,岑曦在大堂那巨大的led幕上看见依兰精油的宣传片,才想起自己忘了跟萧勉说正事。
然而这也正常不过,他们昨晚那么放肆,而岑曦被缠得神魂颠倒的,哪里还有心情理会这些东西。那绵绵情话还言犹在耳,她抿着唇傻笑起来,心情如同外面的阳光一般灿烂。
回到办公室,岑曦便着手处理日常事务,文件才看了几页,内线便响个不停。她“喂”了一声,将话筒夹到肩头和耳朵之间,又拿起笔在上面做标记。
电话是来自秘书室的,跟岑曦问过好,对方就让她到总经理办公室一趟。岑曦的心思仍放在手头的事务上,直至挂了电话,她才意识到等下要跟高衡见面。
岑曦的情绪并无多大的起伏,事情过去这么久,她算是彻底放下了。即使面对高衡,她也跟面对其他同事一样,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高衡应该正等着她,她敲门的时候,是他亲自过来开门的。她有点意外,站在原地看着他,他稍稍侧过身,淡淡地说:“进来吧。”
见了高衡,岑曦想起今早那条短信,便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他一眼。高衡恰好也望向她,他脸无表情的,眼底却有光一闪即过。
两人四目相对,场面一时间有点怪异。先反应过来的是岑曦,她挪开视线,拉开办公椅坐下:“高总,有什么指示吗?”
高衡只转了身,此际仍站在原地。从这角度瞧过去,他能看见岑曦后颈隐约布着的吻痕,虽然她用过遮瑕膏覆盖过,但始终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小片刻以后,他才松了拳头,走到办公桌旁对她说:“今天的会议,王董事和张董事都来参加了,他们有意将你调往总部,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岑曦愕然:“什么?”
高衡似乎料到她有这个反应,他神色如常,只是平静地重述这个事实。
岑曦的语气有点尖锐:“你这是征求我的意见吗?”
“不是。”高衡看着她,“而且你的意见也左右不了大领导们的决定。”
今早岑曦缺席的是公司的季度会议,除了常规的季度业绩汇报,这个会议偶尔也会公布一些人事调动。早前就有小道消息传出,有人将会在近期调往澳洲总部,这无疑是一个让人艳羡的升迁机会,大家都暗自期盼这等好事落在自己头上,只有她是个例外。
从分公司调往总部任职,就意味要远渡重洋,在异国他乡从零开始。要是年轻几年,岑曦可能会心动,至于现在,她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最近三两年,岑曦发现父母的苍老感越来越明显。她是长女,身上肩负的责任并不轻松,若要她在前途与家人之间抉择,她必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而更重要的是,她已经有了萧勉,也建立了自己的家庭,她的人生才翻了新章,她不愿就此冒险去飞。在父母和爱人面前,再高的职位与再厚的薪酬,对她来说亦没有丝毫的吸引力。
岑曦频频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才发问:“为什么是我?”
高衡将手插…进裤袋里,身体轻依着办公桌桌沿:“公司对你的表现很满意,也觉得你很有能力,所有就让你升职了。”
这样的答案几乎让岑曦发笑。论资历,比她深厚的老前辈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论能力,比她聪明比她能干的多得数也数不完;若论势头,近期最受瞩目的自然是负责依兰精油的团队负责人,因而再怎么筛选,这个升迁的对象也不该是她。
在职场打滚多年,岑曦算是个明白人,其中的套路和规则,她也非一无所知。她很清楚,公司作出这样的决定,高衡肯定有份左右。她虽然无法判定这男人是否别有居心,但却知道他有意将扰乱自己原有的生活轨迹。
闷气从岑曦胸口腾腾上升,这时高衡却对她说:“恭喜你。”
听了这话,岑曦脸上怒意难掩,她咬着牙说:“我拒绝。”
高衡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个凉薄的微笑,他看着岑曦,很轻慢地说:“你说这些根本没有意义。”
顿了下,他接着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进公司,难道不知道服从安排是员工的基本准则吗?这里不是你耍性子的地方,容不得你按照自己的喜好任性。既然上头作了这个决定,你爱接受就接受,不爱接受就滚蛋。”
岑曦怒极时反而笑了出来,她没有应声,只是沉默地回望着他。
两人无言对峙,直至岑曦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高衡才开口唤她:“小曦……”
他唤的不是冷硬的岑总监,而是曾经呢喃千万遍的昵称。岑曦没有半点动容,在他说出下文之前,她突然站起来,坚定又决绝地对他说:“我这就回去打辞职信。”
说完她转身就走,高衡有一瞬失神,反应过来便大步追过去,揪住她的手臂留住她:“你居然辞职!”
岑曦甩开他:“辞职应该是□□吧?我是一个已婚的女人,没有什么大抱负,当前最重要的事也只是给我老公生孩子,升职加薪全部见鬼去!”
高衡似是被噎着,他紧紧地绷着脸,好半晌都没有出声。
岑曦自然知道这个男人诧异什么。
当初他们闹得那么僵,她也没有离开公司的意思,暗地里再怨他恨他,每天回到公司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其他同事面前,甚至还笑意盈盈地跟他打招呼。
或许在高衡的意识里,他总觉得她不能没有这份工作,也舍不得这份工作为她带来的高薪厚禄。而事实上,她确实不想为了一个不忠的男人,就放弃这些年来的努力。只不过,当对象换成了她的家人与萧勉,她却甘之如饴。
直至萧勉过来接她下班的时候,她的情绪亦未能完全平复,看见萧勉,她才挤出一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