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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陆时云怔了下,听他用一种特别平静而缓慢的调子,轻轻问他,“陆哥哥你…到底在难过什么?”
尾音落去很久,他都没有回话,陆时云轻轻扇动纤细的睫,眸里情绪很淡。
他轻柔地拉起他往房间里走,鹿倦看得出他不想说,也就乖生生地配合,不再执着那个问题。
陆时云为他盖好被子后开门出去,听见鹿倦语调轻轻地说了一句晚安。
心软了又软,他用相同的音量回他两个字。
“晚安。”
陆时云坐在布艺沙发上,眼眸情绪很淡。
身旁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看见屏幕上闪动的两个大字,陆时云的指尖迟疑了一瞬间,然后接通。
他清绝干净的嗓音,“喂?”
那头的姜栖侧倒在软绵绵的布艺沙发里,她望着头顶莹白的束腰罩花灯,“我看完那些东西了。”
虽然资料不够全面,但她也能猜出一些事来。
她觉得陆时云很傻,看着一副资本家的精明模样,没想到就是个妥妥的傻逼。
姜栖揉了揉湿润润的眼眸,说:“看完后,我只有一个想法。”
陆时云觉得自己的声线有些颤,“什么想法?”
他觉得自己像个罪人一样等待着审判结果,她一句话,就足以让他死让他活。
对面轻轻叹了口气,让他的心猛地皱了起来,下一秒却听见她用软糯糯的语调说道。
“我在想啊,明天见到陆时云,一定要抱抱他。你觉得可以吗?”
他是高空中走钢丝的人,每一步都走得颤巍巍的,他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最后一根绳索断开后极速跌落。
却摔进了甜腻的蜜罐里,整个人都甜的冒泡。
陆时云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尾音落稳很久,他也没说话,喉间泛酸,喉结颤了颤,眼眸垂下,他将头枕着软绵绵的沙发,用另一只手捂住眼眸。
他突然有些庆幸两人是在打电话,这样她就看不到自己的失态。
心里一直在警告自己,她或许只是在怜悯他而已,但他还是阻挡不了眼眸里的暗潮涌动。
抑制不住地,心软得一塌糊涂呀。
姜栖没听到回应,也不着急,依旧用那般甜甜的语调说道,掺着笑意送给他。
“可以吗?我的陆小哥哥。”
良久,陆时云带着沙沙颗粒感的嗓音穿过半座繁华的都市,带着令人发软的暖意和亲近,精确地落入她耳中。
“允了。”
第25章 认栽
清晨白露未晞; 空气中泛滥着新鲜气息; 姜栖踩着坡跟鞋,与镶嵌瓷砖的清亮地面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昨晚打电话说要抱抱他; 今早她就是来兑现承诺的。
距离早自习还早; 此刻高三一班的教室内只有寥寥几人; 她从后门向内张望,一眼锁定那个最清俊挺拔的背影。
光看背影就知道是一个帅得有分量的小哥哥。
陆时云穿着简洁的白T恤; 骨骼凛冽的手腕覆着黑色CK系列腕表,他正握着黑色圆珠笔,绕着指骨转悠。
除了空闲时间,他似乎都在做题; 哪怕成绩稳居榜首,也没有因此懈怠。没有坐享其成的天才; 只有付出相应的努力。
陆时云确实担得起那些鲜花和掌声。
姜栖扒着门框叫了他一声。
陆时云回头时,她仿佛望进了玻利维亚的乌尤尼盐湖; 被称为天空之镜; 澄净得令人窒息的仙境。
看着他起身走来,姜栖没来由地紧张。
陆时云在她面前站定,身高大概有一米八几; 极具压迫性地高过她一个脑袋; 姜栖在班上不算矮,可到了他面前,却也只抵到他精致的下颌骨。
两人是标准的最萌身高差。
他垂下眼眸,同时也在打量她。
她穿着浅蓝色的雪纺连衣裙; 没有多余的印花修饰,两只颜色稍浅面料微透的灯笼袖,有点像仙女裙,风格却没有那么偏洛丽塔。姜栖身段是极好的,骨肉丰匀,侬纤有度。
扎了个可爱软萌的半丸子头,少女感十足。
她露出一个笑,用糯甜的语调说道,“我是来兑现承诺的。”
话音未落,姜栖微踮了脚,伸手圈住他修长的脖颈,将下巴枕上他的肩膀,软软的短发扫过她脸颊。
她昨晚就很想这么做了,拥抱他所有的心碎和委屈。
陆时云眸光一闪,很自觉地微微折下腰,方便她抱一些。
姜栖在他耳边笑,“平时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香娃娃。”就连头发丝也是香的,却不是娘气的香水味,而是那种好闻而不刻意的冷香。
陆时云的灼热吐息尽数喷洒在她耳边,耳廓瞬间就像沾染上粉嫩的颜料,“不止。”
他想的说,他也是甜的,不信可以尝尝看。
特别是嘴唇。
分开前一秒,陆时云侧头,用温软的唇瓣蹭了蹭她的发顶,动作轻柔到几乎无法察觉,浑身散发着亲昵的甜糯气息,整个人软得不成样子。
姜栖小姑娘细细地凿开他心房周围覆着的薄冰,搬着行李住了进去。
不可否认地,他栽在这小姑娘手里了。
陆时云启唇,一副清绝干净的声线:“你下午有空吗?爸爸带你出去玩。”
姜栖回到教室时,似乎心情不错,形状好看的唇瓣轻抿着,扯出了三分自然的弧度。
钟衡正在埋头抄作业,抽空瞥她一眼,“捡钱了吗这么开心?”
姜栖望着窗外,“抄你的作业吧。我刚看见班主任到办公室了。”
“卧槽不是吧。”
高三一班是名副其实的尖子班,几乎坐揽了校榜前三十的名额,名校升学率常年保持在最高的班级,砸钱也买不了一张课桌,实打实的凭成绩。
而其中最优秀的,莫过于陆时云。
第一堂是数学课,艳丽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绀青色布质窗帘照射进来,窗外有聒噪的阵阵蝉鸣,盛夏特有的燥热,天花板悬着风扇。
高三一班的优秀不仅限于成绩,还有上课秩序。跟其他班倒成一片的惨状不同,教室里无人睡觉,全都抬头望着书写黑板的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两道题,头也不抬地喊了两个爱徒的名字,“陆时云,祝馥允,你们俩上来做题。”
陆时云起身走向讲台,扫了下题目,随手拿起一支粉笔,书写黑板发出唰唰声。
祝馥允亦然,但她一边写题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身旁的他。
视线从他清艳好看的侧脸攀爬至捏着粉笔的凛冽手踝骨,再绕回他的侧脸,她注意到他有极漂亮的唇峰。
很适合接吻。
陆时云敏锐地有所察觉,目光悠悠一转,望向她。
这个目光里什么都没有,仿佛她在他眼中和一草一木没有任何区别。
正要细看时,他却已经收回了视线继续写题。
解法精简,堪称标准。数学老师的眼睛笑得更小了。
写完了题,陆时云撂下粉笔,经过祝馥允时,清清淡淡的嗓音滑入她耳中,“零点存在定理有误。”
祝馥允抬头去看黑板,发现尽管答案正确,过程却是错误的。她轻咬下唇,拿起黑板擦给拭去。
周五没有晚自习,走读生可以提前回家,姜栖刚出教室,人头攒动中,一眼锁定那个倚着墙面的男生,白T恤,黑色CK系列腕表覆上净白肌理,碰撞出视觉上的盛宴。
有不少女生有意无意看向他,思量着一班的陆时云怎么到七班门口来了。
姜栖心里突然有些痒意,好像有什么破土而出,可却抓不住。
她拨开人群在他面前站定,扬起一个笑,“走吧。”
不食烟火的学生会主席和出了名顽劣的不良少女,两人在各色目光中出了校门,走到公交车站。
正赶上高峰期,姜栖拉着圆形吊环,公车晃晃悠悠的,跟着有些站不稳。
似乎碰到红灯,猛地一刹车,她陡然间失去重心,身体止不住向前栽,眼见额头就要撞上钢化玻璃窗。
嗙的一声。
没有想象中的疼。
“…嗯。”用手挡在她额前的男生闷哼一声,嗓音带着沙沙的颗粒感,不一会,净白掌心蔓上酥粉。
他音色似琳琅相撞,是特有的散漫清淡公子调,掺着风传进她耳里,“过来点,拉着我。”
姜栖听话照做,没想到他手臂一转,放在她身边的座位椅背上,这样一来,她就被圈进了他的保护圈里。
指骨微蜷曲扯着他的衣角,脸颊擦过他白T恤的柔软面料,鼻尖缠绕着他特有的冷香,她的胸口好像住进一只淘气的麋鹿,使劲蹦哒着。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姜栖想去M记吃晚餐,正赶上高峰期,人头攒动的人群,陆时云将jansport黑色背包递她,让她去找个位置坐下,他负责排队点餐。
姜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等他。
陆时云没一会就回来了,一手端着一盘子食物却毫不吃力,将她的那份放在她面前。
姜栖甜甜的说了声谢谢。
陆时云不常吃这些垃圾东西,但是没能拗过姜小姑娘喜欢,使他心甘情愿地陪她吃。
吃过以后,姜栖又买了两个桃花甜筒,外是粉嫩嫩的脆筒,内是水蜜桃味,买好后递给他一只。
陆时云尝了几口就不想吃了,觉得过于甜腻,他侧头询问姜栖,“时间还早,去看电影吧?”
她颔首,没意见。
姜栖咬下脆筒边缘,发出一声脆响,突然觉得像是回到了古城,怀念那种温柔又轻抚的日子。
到了最近的一家电影院,姜栖在旁边的休息区等他,陆时云目光扫过最新上映的电影,最终选了一部恐怖片。
两人的位置比较靠后,姜栖抱着爆米花和可乐进入影院,到电影开始放映时嘴巴就没停过。
刚开始她还会在他耳边吐槽这部片子特效有多假演员演技有多浮夸,后来声音跟着慢慢低了下去。
侧头去看时,姜小姑娘已经开始点头了。
原来是睡着了。
陆时云垂下头去看她,只见其纤睫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鸦青色阴影,温软的唇峰和柔和的眉眼,整个人乖得不可思议。
一颗心软了又软。
怕她醒后脖颈会酸痛,陆时云动作轻柔地扶住她的脑袋,枕上他的肩膀,她细软的发轻轻扫过他的脖颈肌理,泛起微微的痒意。
电影里的灯光照射在她身上,少女像是被透绿嫩叶细心呵护着的含苞花蕾,散发着莹润柔亮的光芒。
陆时云眸光一闪,突然很想亲亲她,想知道她是什么味儿的。
他向来是个行动派,如是想着,已缓缓低下头,在她光滑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如鸿毛的吻。
陆时云唇角微勾,接着弯出一个好看又温暖的弧度,狭长漂亮的眼睛弯成一道桥。
原来她是草莓味的啊。
姜栖是小火慢炖的温水,他置身其中而不自知,等到终于有了察觉时,身体早已经熔软成一片。
陆时云很贪心,认定的目标一直很明确,要她付出同样的感情,然后蚕食似的把她包容进自己的保护圈里。
请给我百分之百的喜欢。
第26章 委屈
“检查随身携带物品; 确定无一缺失后请有序离开影院。”
姜栖是在工作人员高声提醒时醒来的; 轻掀眼帘先入目的是电影屏幕里往下滚动的黑底白字的演员表,头顶明晃晃的光线刺痛眼膜; 她不太适应地眯了眯。
“醒了?”耳边响起一声清凌凌的嗓音。
大脑凝固了几秒; 身体猛地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