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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嘴边拔毛的货,我就见不得他委曲求全的样子,那事再大也他妈只是个事儿,还大得过人去?至于揪着不放吗?
“我看得出陆时云很喜欢你,我也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单恋,所以我希望你能拉他一把,至少不能让他把一辈子砸在这件事上。”
姜栖的侧重点全放在她喜欢陆时云这件事儿上,张了张嘴下意识想反驳,“我没有…”
钟衡打断她,“我知道你不想承认,但是你不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越来越奇怪了吗?”
姜栖还是嘴硬:“我没有…我喜欢周远川来着…”
要是往常被冤枉了,她早就跳起来揍人了,哪里会这么狡辩。钟衡看在眼里,口上步步紧逼。
“你真的分清楚喜欢和感激了吗?周远川谈恋爱了你确实很伤心,可你在乎的只是失宠与否。你敢试想一下如果陆时云谈恋爱,你会怎么样?”
陆时云…谈恋爱了?姜栖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上陆时云了,她只知道自己无法抵抗来自他的全部诱惑,就跟潘多拉魔盒一样要命地吸引着她。
钟衡从容不迫地将了她的军。
就在姜栖手足无措无法招架时,恰好拉响了下课铃,她逃似的钻进了教室。钟衡笑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姜栖: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不出钟衡的意外,晚自习上第二堂课时,高三七班就来了位不速之客,袖子上别着学生会专业标志的红袖章。
陆时云穿着烟灰色宽松薄毛衣,九分休闲西装裤,踩着一双黑色英伦鞋,慵懒又精致的打扮,看得值班班长眼睛都直了。
姜栖暗骂他骚,就知道勾引人。
他敲了敲门,同时,教室里响起他不近人情的声音,“麻烦你们班的姜栖同学出来一下。”
本想装作没听见,孟声这个猪队友推了推她的肩膀,嗓门还挺大,“老大,你又干啥坏事了,人家主席都找到班上来了。快去快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可qnmd。
事已至此,姜栖暗咬后槽牙,只好硬着头皮起身出去,临走前还不忘飞给孟声一记眼刀。
孟声:黑人问号???
钟衡笑得花枝乱颤。
姜栖一出去,就环抱手臂看着他,语气也不是很好,“有屁快放,我还要进去写作业。”她虽然面上淡定得不行,实际上胸口的麋鹿已经快撞翻天了。
陆时云看着她不说话,眼眸深邃得像一汪深海,姜栖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由抬腿想倒退一步跟他保持距离,却被他眼疾手快拉住手臂,往前一扯。
身体失去重心,在随时都可能有老师经过的走廊,被他抱住了。
还没反应过来时,陆时云已将头埋进她的肩窝里,他香香软软的短发擦过她脸颊,姜栖抬手想推开他,只听见他声音闷闷地,灼热吐息喷洒在她锁骨上,引起一阵战栗的同时,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乞求的成分。
他说,“姜栖,你能不能对我好点。”
姜栖动作一顿,拉住他短发的手就那样僵在那儿,比起拒绝,看起来倒像是在回复一个拥抱,脑中一遍遍在回放他的那句话。
尾音款款落去,一直阒寂无声。
在这场她的单方面发动的冷暴力中,陆时云在变相地服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乞求她能不能对他好点。
姜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不像话。陆时云有什么错啊,只是没有选择她,她就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可那天的陆时云,何尝不觉得委屈呢。
那样特殊的日子,她非但没有陪在他身边,还对他使小性子采用冷暴力。
这么一想,姜栖的一颗心呀,软软地泛着酸味。
眼眶突然涌上热度,她轻咬下唇,带着哭腔对他说,“对不起…”
听见她掺着哭腔的声音,陆时云放开她,一眼望进她泪涟涟的眸,顿觉无奈又心疼。明明是她先惹他难受的,现在看她哭成这样,他比之前更难受了。
都说有多喜欢一个小姑娘,她的眼泪杀伤力就有多强。
以前陆时云不理解,现在姜小姑娘一哭,他就缴械投降了。
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一副哄小姑娘的语气说道,“好了好了,你再哭我可要亲你了。”
姜栖本来想就此刹住的,一听他这话,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得更凶了。
哼,她才不说她就是想被陆小哥哥亲一口呢。
陆时云哪里还看不出她这点小心思,笑着也不点破,弯下腰,用温软的嘴唇轻轻碰了碰姜小姑娘哭得一鼓一鼓的腮帮子,像对待价值连城的易碎品,动作轻柔地像是怕一不小心碰碎了她。
姜栖正觉得自己快被甜腻的蜂蜜包裹得喘不上气时,他更是下了一剂猛药,使她彻底沦陷在他给的温柔里。
以至于姜栖回班时也是晕头转向的,脑子融成了一团浆糊,脸还红扑扑的。
孟声看着她还微微泅红的眼睛,大叫道,“卧槽不是吧,陆主席把你骂哭了?你到底犯啥事儿了?”
姜栖回他一个字:“滚。”
钟衡笑眯眯地圆场子,“仙女触犯天条,跟咱们没什么关系,来来来孟声,继续打游戏。”
一谈起打游戏,孟声立马把这些事抛到脑后边了,欢天喜地地跟钟衡打起了游戏。
姜栖捧着红扑扑的脸颊,望着窗外黑乎乎的夜景发呆。
想起刚才,他在她耳边轻轻地哼唱,特意压低的嗓音带着沙沙的颗粒感,显得尤为迷人多情,姜栖的耳朵几乎要怀孕了。
“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
作者有话要说: 陆爸爸哼的那首歌叫《宝贝》
我听的是魂总翻唱的版本
超甜超甜超甜的一首歌ouo
第28章 吃醋
高三部实施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的方针; 让学生能够及时查漏补缺; 使所学知识更为扎实牢固。
不知不觉间,开学已有一个月; 学校颁布了高三部第一期月考考试时间; 不少皮了一个月的学生简直措不及防; 趁着最后几天抱着本书胡啃,试图临阵磨枪。
钟衡和孟声就是个典型例子。平日里不努力; 到了考试关头才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
姜栖嗤笑他俩是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钟衡反唇相讥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这次,孟声义无反顾站钟衡那边,义正言辞道; “老大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俗话说得好;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钟衡比手势给他点赞。
两个人都贱兮兮的,姜栖看得好气又好笑。
两天时间眨眼就过; 月考的日子到了; 考室是按照上学期期末成绩分的,钟衡和孟声还好点,都在四楼; 姜栖很荣幸地分到第五楼新开放的废弃教室; 被私下称为垃圾堆或者特差生营地。
顾名思义,这个班汇聚整个高三部最差劲的学生,几乎没有了翻盘的可能,就连监考老师都不屑严管; 分发完试卷就坐讲台上自顾自玩手机,只要不闹出太大动静,是不会管的。
姜栖一向是蒙完选择题就睡觉的,这次也不例外,正要枕着手臂睡觉,突然瞥见斜前方有个同学扔来个纸团,刚好落在她的脚边。
其实大家水平都差不多,抄来抄去也只有那点分,还用得着这么费心费力地抄答案吗?
姜栖如是想着,后背突然被人用圆珠笔戳了下,紧接着是一道刻意压低的娇媚女声,“同学,帮忙捡个答案。”
这声音听得耳熟。姜栖下意识转过头。
入目是一头金色鬈发,女生化着精致的妆容,耳朵上别着略大的圆形银质耳环,已经入秋的天还穿着一字领连衣裙,耀眼的胭脂红,裸/露着一对浑圆的肩头和性感的锁骨,她有足够的资本,也足够的张扬。
正是安和。
安和看见是她时也跟着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脸色有些别扭,“是你啊…”
经过校庆那晚的事,姜栖面对她也不像往常那样反感,想起她刚才戳她时说的话,抬头看了眼监考老师,弯下腰捡起脚边的纸团,从背后递给她。
后座动作顿了下,然后接过。
没想到这样还不算完,传答案那位同学准头依旧不行,就钟情于姜栖的脚边,次数多了连安和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由朝那同学低吼道,“你能不能看准点再扔。”
没想到情绪略激动,就没控制住音量,整个教室就回荡着这句话,不少同学幸灾乐祸地扭头看来,这下连监考老师都没办法放任了,拧着眉下了讲台。
姜栖正弯腰捡起答案,一听这动静,身形立马僵住,几秒后恢复如常,余光看见监考老师往下走来,装作系完鞋带后挺直腰板,幸好她穿的是帆布鞋。
监考老师也是个眼睛毒的,径直停在姜栖斜前方,朝她摊开手,姜栖装傻充愣地将卷子递给他,卷面雪白又干净。
监考考试不耐烦地掀开试卷,拍了拍桌面,“把刚才弯腰捡起来的东西交出来。”
姜栖嘴硬,“没捡东西,我在系鞋带。”
监考老师不吃这套,“少来。把两只手伸出来摊平。”
姜栖耍泼玩赖,“我手又不好看。”
监考老师恐吓她:“你别逼我去调监控,到时候记个过才不好看。”
姜栖撇了撇嘴,这点伎俩就想炸她,当她傻啊,谁不知道这间教室废弃多年,最近才重新整理出来,还没来得及布设,旧监控相当于摆设。
经过这么一想,底气也够足,一口咬定就是不认,“你去调啊,反正我光明磊落,到时候指不定是谁记过呢。”
监考老师顾及着男女有别,不好直接去扳她手,只好强压脾气把矛头转向安和,“你刚才在鬼叫什么?”
安和更不要脸:“报告老师,刚才看到操场打篮球的新生,技术太差给气着了。”五楼的视野很好,座位又刚好倚着窗,确实能够看完整个胶绿色的篮球场。
这个理由有多蹩脚就有多蹩脚,可你又挑不出其中的毛病。
一个耍泼,一个玩赖,两人还真是不要脸到一块儿去了。
监考老师才是真被她俩给气到了,拿起两人的试卷对比了下,却找不到存在抄袭的痕迹。凭着三十多年的教书经验,他看得出这两人绝对有问题,却又苦于没有实际证据,只好口头批评了几句后作罢。
监考老师回身朝讲台走去时,姜栖听见安和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声谢谢。
考完上午的所有科目,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姜栖被突然嘈杂起来的嬉闹声吵醒,揉了揉头发就要往外走,身前突然横着一只细瘦手臂,只见安和有些别扭地问她,“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女生的友谊其实挺简单的,冰释前嫌也不难,可以源于一起上厕所,可以源于某一方不经意的释善,也可以源于一次共同撒谎的经历。
姜栖愣了下,接着露出半个笑,“行。”
两人选择出去吃,正是放学高峰期,好不容易找到家人比较少的菜馆,大概是因为价格偏小贵的缘故,没有多少学生党光顾。
坐下后,翻开菜谱刚要点菜,玻璃门就被人自外推开,挂在门上的风铃被碰撞发出叮当响,走进来两个男生。
钟衡眼尖,看到她后就拉着陆时云过来,看得出陆时云十分嫌弃跟他拉拉扯扯的,正要抽回手,动作却猛地停在钟衡那声“小美女”上。
目光悠悠一转,看去。
姜栖也看见了他们,朝这边灿灿的笑,她穿着粉色卫衣,胸口白色的logo,踩着一双黑色经典款的帆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