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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往后排看去的时候,戴柳这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人砰一声甩了车门去给杨初心开门去了。
戴柳的手刚碰触到门把手的时候,原来在马路对面的一辆慢速行驶的黑车迅速的朝我们的方向开了过来,整个车身往后被撞的挪了些位置,杨初心吓的大叫一声,往车的另一边躲去,等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再回头看的时候,戴柳躺在了血泊之中。
我开了车门,跳下车,不知所措,我看着他的双腿已经不能动弹,那黑车又开始往后退准备逃窜,我不知是要抓住肇事者还是应该先报警。
戴柳脸无血色,痛的汗水直滴,但是他神志清醒,颤抖着对我说道,“去追他”。
这我才看到那车子,根本就没有车牌号,车身改装,完全看不出是哪种牌子,我两条腿如何能追的过四个轮子,我掏出手机,赶紧报了警又叫了急救车。
接下来,警车和急救车赶到的时候,戴柳上车前,我准备和医生一起将他抬上担架,他生气的将我推开,痛到眉头狰狞他仍然不忘埋怨我,“要你有何用”。
我为难的站在原地,看着早已经逃窜的黑车,无声叹息。
交警见状,只好过来帮忙一起将他抬上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婆婆赶到的时候,戴柳还在手术室内,见我坐在一旁,她飞过来,拿着包朝我脑袋肩膀等处猛烈的砸着,仿佛我是一堵墙,可以让她撒气,完全不会受伤似的。
旁边有人过来劝婆婆,可是婆婆哪里肯收手,一直嚎啕着砸我,“你个狐狸精,你个臭婊…子,我们戴家是不是前世欠你的,你要这么作死我们,你要怎么才肯罢休,小柳要是有任何问题,我们就一齐去死好了”。
突然,婆婆打砸的声音就停了,我抬头一看,钱敏行来了,他拉住了婆婆,“你这么吵,小柳在里面听到也不好,安静一下吧”。
婆婆一阵沉默后,突然扑进了钱敏行的怀抱,哭的悲天动地,“我的小柳啊,老公啊,这要怎么好,为什么不顺的事情总是这么多,这是要我们一家人灭亡啊”。
钱敏行拉开了婆婆,我才有空整理跟乞丐一样的头发,默默擦了泪水,一动不动的抱着腿坐在椅子上。
活到这个份上,我已经不指望人生能有什么希冀了,风来将挡,水来土掩,过不下去,大不了一死。
好一会儿,钱敏行费了大力安抚好了婆婆,坐到我的身边的位置,没有了往日的慈祥,他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我墨迹了一会儿,有气无力的说,“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钱敏行非常冷静,片刻后想了想说道,“你为什么会遇到王凯德?”
“王凯德?跟他有关吗?”我顾不得后脖子的被婆婆砸着的疼痛,伸直了脖子问道。
钱敏行谈话间一点也没了往日的风采,是深深的无奈,“整个江城,握有王凯德的把柄的人,只有我,至于你,为什么会招惹上王凯德?”他探究的看着我,“戴柳是为你,上次进了局子,这次,哼,又进了手术室”。
我愣住了,“也就是说报纸上报道王凯德偷税漏税的事件是有目的的?是因为您想要将我们从局子里捞出来?”难怪,以钱敏行在江城的能力,本来分分钟能捞人的权利,也生生折腾了三天我们才被放出来,可以想象王凯德实力深之难测。
“王凯德不是我国国籍,本身也没有直接在大陆有生意,他是葛鑫集团的大股东,仅此而已,本来他要是安分些。。。。。。只不过他树敌太多,想扳倒他的人很多,只是知道我和王凯德有纠葛,并且同时还知道戴柳是我儿子的人,在江城并不多,看样子,那人隐藏的很深”,钱敏行这么说着,我脑子里突然跳出来一个人的名字和他的公司。
忻正庭。
东和集团恰巧要和葛鑫集团争夺那块地皮不是吗?
“您手上握有的王凯德和葛鑫的把柄是不是会直接。。。。。。”我突然顿住,我想问的是,是不是会直接影响到葛鑫在接下来的各环节的投资情况?毕竟这种关于财政的负面影响,对一个公司的影响是不可小觑的,其实葛鑫传出丑闻,就我所知的最大的受益人便是东和了,或者说是忻正庭,他主导的新城地皮案如果没有了葛鑫集团这个最大的拦路虎,那么。。。。。。我心底一丝冷笑,但是我不想拆穿他。
至于为什么?“直接什么?”钱敏行敏锐的察觉到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处。
“哦,我的意思是是不是会直接导致王凯德不能翻身,我怕他要是想再找人害我们的话,他在暗,我们在明,不好对付”,我沉稳的将话说完,第一次发现自己可以这么临危不乱。
☆、第40章 要有喜事了
“我现在还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钱敏行看着手术室门外的灯,目光沧桑浑浊。
不久,戴柳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幸好,左腿骨折,右腿踝关节处有些挫伤,伤到动脉,导致流血有些多,其他并无大恙,反正是靠着休息能恢复的伤。
婆婆听医生说完之后,口中不断念着感谢天感谢地之类的,到了半夜戴柳许是麻药的作用,一直未醒,婆婆等的有些着急,便打发我先回去,我说熬夜之类的让我来,可是婆婆硬了心思非得让我走,还严肃威胁我明天要去上班,照顾人的事情她会请保姆,让我少来。
我看了眼钱敏行,他示意我先走,我没有拒绝。走前我还没关上门,便听见身后传来婆婆嫌弃的声音,“扫把星,滚越远越好”。
走出医院,夜深的重,偶有几辆行车划出萧索的摩擦声一闪而过,路灯浅浅疏疏,倒出的只有我脚下一只斜斜的身影。
在路旁路灯下我拦着车,虽是夏夜,可是经不住凉风袭来,不自觉的抱臂取暖,好几辆出租车从身前经过,都显示有客,可能要长久的等待才会有车,这给我很不好的感觉,却发现也只能等待,走回去是不现实的,医院在东郊,家里在市中心,半个城市的距离,太远。
只能继续翘首期盼,渐渐一辆停在路边的车从刚才停驻着发动后慢慢朝我开了过来,一辆普通中档l带头轿车,我担忧着是不是朝我开来,这大半夜的本来就容易让人害怕,又经历了白天车祸的事情,余惊未定的我警惕性非常高。
我往四处看了看,在车未彻底靠近我的时候准备先回去医院里面,天亮了再说。
走了几步,忽而听得背后一声叫划破夜色,声音里淡淡的磁性淡淡的情绪似乎久远与我相熟,“沈水烟”,他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我全名,我的脚步就没有再迈开,回头就看见了忻正庭在驾驶座,车窗落下,他的一只手捏着烟垂在窗外,升起的袅袅白烟,满绕过我荒芜的心间。
对于他的出现,我心头没来由一热,没有犹豫朝着他走过去,站在车窗外,“忻总”。
我想应该不必再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天底下断然不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他扬唇一笑,“上车”。
我开了门上车,也对他微微一笑,相顾无言,却难得的默契。
终于不用一个人担惊受怕的回家的感觉,真的很好,很踏实。
许久,他问我,“明天上班吗?”
“上”,我回答的轻快,其实身体累的不行。
“那就好”,他也回复了同样的心情,“不过。。。。。。允许你迟到”。
对于他的不过,我愣了一下,随即冲他莞尔一笑,“谢谢”。
他熟门熟路的开到我家楼下,我下了车,“谢谢你送我回来”。
他微笑着,言简意赅,“不必”。
我转身要上楼,他站了起来靠在车身上,“哎。。。。。。”
走上几级台阶的我转身望着他,迷离的夜色带给他深邃摄人的魅力,我赶紧移开了目光,“您还有事?”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他挑眉问我,大约是我刚才一路太平静,其实我也有很多问题啊,但是我不清楚我是否有资格问。
“什么事情?”我装着不知。
他低头自嘲一笑,“算了,今天太晚,再说吧,早点休息”,说完他钻入车子,随着车子消失在夜色茫茫。
我一直站在角落,以他看不见我的地方,盯着车子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愣怔许久的我才开门回到房间,关上房门,靠在门背上,眼泪大颗大颗毫无预兆的掉落。
我觉得自己卑微极了,犹如蚍蜉之于天地。
哭的累了,挪到房间躺在床上,没有换衣服,也懒得洗漱,我就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导致第二天一惊醒,已是日头高悬,抓过手机一看,九点多了,我也没有太慌张,反正都已经请假这么多天,不差这一刻。快速收拾了一顿,就赶往公司。
刚进办公室,项目部办公室好多原本不认识的同事都纷纷过来向我祝贺,我正一头雾水呢,他们已经开始怂恿着要我请客吃饭唱歌,这什么情况?
王晓姝端着咖啡笑着走过来,“小沈最近真是春风得意啊,工作成绩不俗,我还听说你老公向你求婚了,你这几天请假是不是去领结婚证顺便先度个小蜜月去了?”
请假是没错,那是婆婆知道我和戴柳被关进了局子里后,她替戴柳请假的时候也好心的替我也请了事假,她知道旷工比请假扣的钱多了去了。
“哪里,我,我家里有点事情才请假的,不是你们想的这样”,说道结婚,我脸都红了,莫名心虚,我能告诉别人我是从小被人卖做别人的媳妇,这样老套的事情嘛?其实结婚对于我意义不大。
“还说没有”,王晓姝指着我绯红的脸,“想隐婚不成?还是不想请我们喝喜酒,看不起我们是不是”?
“哪有,没有的事”,我这么一否认,大家看的我的眼神更具探究了,我干脆一甩手,反正和戴柳的事情,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我索性就承认了,“哎呀,快了快了,到时候请你们吃糖”。
“什么快了?”马文魁突然出现在王晓姝和其他同事的后面,他背着手笑眯眯的看着我们的热闹。
其中一个同事非常之快速的回到,“我们办公室要有喜事了”。
“哦?”马文魁疑问。
我抬头一看他,想说是我的事情之后,突然看见了站在马文魁身后的忻正庭,只见他云淡风轻的样子,我内心一顿失落,表情僵住。
这奇怪的心情把我自己给惊倒了,大家也同时见到了忻正庭,都纷纷闭嘴欲做鸟兽散了,只见忻正庭笑眯眯的说道,“刚才进门的时候听见你们谁要请我们吃饭唱歌?”
这大家一听都来了兴致,大老板这主动抛出话题莫不是要组织一场聚会了?
忻正庭分管项目部,一旦有项目落成,按照惯例大家都是会聚上一聚,我在总经办的时候就经常会拿到项目部和忻正庭一起聚会的发票来报销。这里不像其他部门,对于忻正庭是只可远观不可接触的,在这里的忻正庭是大家的直属领导,就连他身边的谢方也是属于这个部门的,自然同各位是比其他部门熟络一些。
他这么一问,大家纷纷让了位置出来,我便站在了忻正庭对面,我只能尴尬道,“是我”。
“结婚之前的单身派对?”忻正庭看着我,皮笑肉不笑。
当着众人的面,我硬着头皮干笑一声,“是啊”。
“那不如算上我吧”,忻正庭悠然此话一出,众人哑然片刻后又起哄,“请客请客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