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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婕激动得脸色潮红,闭上眼睛,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崔嵬把她的衣服剥开,里面是一件款式很普通的女士内衣。苏婕的胸围小,不像风挽月那样,剥开就能看到两个圆滚滚的白面馒头,而且苏婕的胸口没有吸引他的那条青蛇纹身。
苏婕紧张得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像条死鱼。
崔嵬本来就没有多少兴致,见她挺尸一样躺着,就更没兴致,脑子里还莫名其妙蹦出许多画面,全是风挽月的样子。
然后,崔皇帝就发现自己的某处蔫了。
苏婕也发现了,战战兢兢地睁开眼,“老大?”
崔嵬起身,重新点了根烟,淡淡说:“苏婕,你走吧!”
“为什么?”苏婕痛心疾首地看着他。她不明白,两个人都到那一步了,为什么他没有继续下去?
崔嵬吐出一口烟圈,“我对你的身体提不起兴致。”
苏婕大受打击,头脑一阵晕眩,险些栽倒在地。她不敢相信,她最敬佩的老大也是那种肤浅的男人,难道他也只喜欢那些胸大的女人吗?
“你走吧!”他又说了一遍,“如果你还想继续留在我身边,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苏婕眼眶红润,一脸悲愤地看着他。见他毫无挽留的意思,她把眼里的泪水逼回去,飞快地整理好衣服,离开这里。
苏婕一拉开房门,发现周云楼就站在门外。她赶紧低下头,“老四,你来了。”
周云楼拉住她,“你怎么了?眼眶怎么红了?”
“我没事。”她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我没有吸引力,老大连碰我一下都不乐意。”
周云楼推了推黑框眼镜,颇有些无奈,“小七,你怎么又犯傻了?”
“你说的没错,是我自己犯傻,今天的事你别跟其他人说。”
“我不会说的。”
“我先走了,老大还在里面,你去找他吧!”苏婕越过周云楼,快步离开。
周云楼看着苏婕离去的背影,长叹了一声。
周云楼走进卧室的时候,崔嵬已经把手里的烟抽完了,站起来准备穿衣服。
大床略显凌乱,还有几根绳子扔在床上。周云楼摸不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往垃圾桶里看了一眼,想确定里面有没有用过的安全套。
“不用看了,没做。”
周云楼赶紧收回视线,直挺挺地站着,等待崔嵬发号指令。
崔嵬穿好了上衣,走出卧室,从客厅的酒柜上拿了一瓶拉菲,开瓶倒酒。
周云楼又跟了出来。
崔嵬倒了两杯红酒,递给他一杯,“喝点。”
“好。”周云楼走过去,在崔嵬对面坐下,接过高脚杯。
崔嵬品了一口酒,忽然说:“老四,你快二十八了吧!”
“再过三个月就满二十八。”
“年轻。”崔嵬笑了一下,一口饮尽杯里的红酒,继续倒酒。
周云楼腼腆一笑,“老大也很年轻。”
崔嵬摇头笑笑,不再说年龄的事儿,而是说:“你母亲有没有催你结婚?”
周云楼苦笑起来,“催啊!一直让我去相亲,还说在我老家,像我这么大的男人,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
“那你去相亲了?”
“去、去过几次。”周云楼推推黑框眼镜,有点不好意思。
崔嵬呵呵直笑,“去了就去了,有什么害臊的?相到合适的姑娘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轻松,没有上下级之间的压迫感,像多年的好朋友那样聊起天来。
周云楼一本正经的脸庞上出现一抹可疑的红晕,“有、有一个正在处着,不过她总嫌我不够好。”
“嫌你不够好?”崔嵬一脸兴味,喝了口红酒,“你这人正经八百的,现在也是有房有车一族,又不像我有这么多毛病,什么小姑娘这么牛掰,还嫌你不够好?”
周云楼挠挠头,没好意思说。
崔嵬大胆猜测,“你那方面不行啊?”
周云楼哭笑不得,“不是。”
“难道是太厉害了,人家小姑娘受不了?”崔嵬说完,自己就闷笑起来。
周云楼脸色更红了,“老大,你别瞎猜了,她是怪我总不陪她。”
“哦,原来如此。”崔嵬了然地点点头,“你都跟着我忙工作,那肯定没时间陪她了。”
周云楼赶紧说:“老大,我没有抱怨的意思。”
“我知道,别紧张。”崔嵬拍怕他的肩膀,又给他倒满酒,“以后要跟那小姑娘约会的话,就提前说一声,每周至少准你一次假。”
“谢谢老大。”
崔嵬握住高脚杯,摇晃着杯里的红酒,“咱们七个人呢,到目前为止,都没一个结婚的。老三和老五是难说了,老二和小六嘛……”他啧啧两声,“小七嘛……”仍是摇头,“还是你的希望最大。加油啊老四,你要是开了先河,说不定他们那群老光棍都有曙光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许多年前,他们都还在学校里的时光。那时候他们七个人就常常聚在一起喝酒,谈论以后谁会先结婚的事。
周云楼抬眼,疑惑地说:“老大,你对婚姻的看法,还跟那时候一样吗?”
“对。”崔嵬用自己的杯子碰了碰他的杯子,“喝了吧!”
周云楼仰头,跟随崔嵬一起喝尽杯里的红酒。他记得那时老三和老五开玩笑,说老大肯定是第一个结婚的人,因为他最老。
老大当时是怎么说来着?他说:“你们等不到我结婚的那天,因为我不会结婚。”
然后小七就哭了。
崔嵬又给两人倒酒,漫不经心地说道:“过两天就是管理层例会,合济岛那个项目的事,你准备一下,在会上讲给他们听。”
周云楼讶然,“老大,你真的决定做这个项目?不是因为风挽月?”
崔嵬摇晃着杯里红酒,目光穿过红酒杯,不知落在了什么地方,“老头子属于保守派,估计不会同意,还需要通过董事会,老二老三那边,也可以让他们准备一下了。”
言毕,他再次将杯里红酒一饮而尽。
风挽月没辞职,因为她舍不得。她在崔皇帝面前只是随便说说,方便自己脱身而已。只要崔皇帝没有明确让她滚蛋,她就不会走。
她就是这么没脸没皮。
第二天,两人在食堂碰面的时候,崔皇帝轻蔑地扫她一眼,似乎在用眼神唾弃她:“不要脸的小贱人。”
风挽月谄媚地跟他打招呼,“崔总好啊!”
仿佛头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崔皇帝这个人很要面子,当着其他人的面,什么都不会说,只留给她一个高冷的背影。
在风挽月看来,那不过是一个装逼的背影。
吃了午饭回到办公室,风挽月又把毛兰兰叫来,关切地询问了昨晚陪同崔嵬会客应酬的事情。
毛兰兰一脸为难,“风总监,不是我不肯告诉你,而是崔总交代了,应酬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他还特别说了,不能告诉你,实在是对不起。”
风挽月呵呵一笑,没再多问,挥挥手让毛兰兰离开。
她其实心知肚明,崔嵬昨晚那么早就结束了应酬,还候在酒店里等她,不可能是什么重要的应酬。崔嵬故意这么交代毛兰兰,不过是想其他人认为毛兰兰已经成为他的人了,估计毛兰兰自己也以为崔嵬看中她了。
拿出手机,风挽月给江俊驰打了通电话,把毛兰兰之前说的话原原本本转告江俊驰,方便自己交差。
江俊驰听了,在电话里骂骂咧咧地说:“毛兰兰这个小贱人,八成已经被崔嵬睡了,敢跟我作对,以后叫她好看。”
风挽月安抚了江俊驰几句,挂了电话。
几天后,江氏集团管理层召开例会。参会的人员跟上次战略决策会议差不多,董事长江平涛,董事程为民,董事江平潮,还有正副总裁,几家子公司的总经理,财务总监、运营总监以及人力资源总监等等。
风挽月这个行政总监在几大总监里面排行最末,没啥存在感。
例会上,周云楼代表崔嵬,把合济岛旅游开发项目做了一个简明扼要的阐述。
风挽月默默听着,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崔皇帝竟然真的挑中了这个项目。
等周云楼说完了,高层管理人员大多都陷入了思考中。江俊驰自然是一脸不屑,反正只要崔嵬做的项目,他从来都是这幅模样。
崔嵬说道:“有什么问题就直说吧!”
江平涛开口道:“崔嵬,你上次不是说地产类项目一共有三个吗?怎么这次就说了合济岛的项目?”
崔嵬道:“经过综合考量,我认为这个项目最合适,所以排除另外两个,留下这个。”
江平涛沉声道:“从投标到开工,至少需要半年时间。而完成合济岛的旅游开发,包括岛上修路、架设电力电缆、酒店建设等等一系列项目,又至少需要两年的时间,后续还有广告宣传,人力资本的投入,这整个流程走下来,耗时长不说,花费也高,回报期却很漫长,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崔嵬坦然道:“想过,但是我仍然坚持做这个项目。”
江平潮敲敲桌面,“崔嵬,你有自信是好事,但董事长已经提出这么多问题,你还坚持要做这个项目,这样是不是太自负了?”
江俊驰嘲讽道:“爸,人家崔嵬能力强本事大,他要做的项目哪轮得到我们来多嘴?”
崔嵬波澜不惊地说:“十亿以上的项目需要董事会的认可,确实轮不到你来多嘴。”
“你!”江俊驰怒瞪崔嵬。
会上火药味太重,一干人等全都噤声。
江平涛重重一拍桌面,怒喝道:“干什么?开个会也要打嘴仗,有意思吗?是不是嫌我的病还不够严重?”说着猛咳几声,连忙拿出药瓶倒出药丸。
风挽月赶紧上去为江平涛端茶递水,“董事长,您慢点。”
江平涛吃了药,脸色终于好一些了。
崔嵬和江俊驰见此景象都不再吭气。
程为民这时才对江平涛说道:“老江啊,身体不好就不要轻易动怒。工作再重要,也不如自己的身体重要。”
江平涛抚着胸口喘气,“你说的对,但我还是放心不下。崔嵬,合济岛这个项目,风险太大。你是有能力,但有的时候不要太过自信,一意孤行了。”
崔嵬没有反驳。
程为民却说:“老江,我倒是觉得,崔嵬虽然年轻,但是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他既然坚持这个项目可行,那肯定已经做好了准备应对董事会。合济岛的项目今天只是了解个大概,我们不妨等董事会的时候,听听他的详细说法。”
这一番话说得恰当得体,不仅缓和了会上紧张的气氛,又给予了崔嵬很大支持。程为民这个人在董事会里素有老好人的称号,即便是提意见,也非常委婉,从来不会尖锐地指责谁。
可程为民太好说话,就容易让人感觉他好欺负,要不然上一会议江俊驰也不会当面那样说程为民,甚至让他退休养老。
江平潮父子其实一点没把程为民放在眼里,只是顾忌他是元老,在董事会有点声望,又跟江平涛的关系好,所以才不能得罪他。
当下,程为民既然这么说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合济岛的项目暂且搁下,等待召开董事会的时候再做决断。
接下来又轮到江俊驰叙述江润小贷增资扩股的事情了。
这一回江二少爷准备得比较充分,上次会议提出的问题他也做了纠正,并且把江润小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