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令人意外的是,本来这也就是一个小成本的主旋律电影,博口碑的意义大于赚钱,却不料在公司的立项会议上意外引起了“慈禧太后”陈庆芬的注意。她当即高瞻远瞩的做出了指示:只要放弃成本控制这个鸭蛋框框,主旋律电影也能赚钱。
众人都表示不理解。
这位娘娘在感叹众人愚钝之余,霸气道:“给我请最贵的演员和制作班底,用商业片的模式包装,我就不信还能赔钱!”
娘娘的旨意很快就得到落实。目前圈内最贵的演员,不是别人,就是天合传媒旗下的陆皓陆大少!
偏偏陆大少这一阵子都处于消极怠工状态,对挑选剧本这些琐碎事情早就不上心了。而靳贝贝呢又忙前忙后的处理陆大少频繁惹出的各种麻烦,初筛剧本这种事情就吩咐给了自己的助理。助理在看到嘉华集团给出的丰厚片酬后,自然极力向靳贝贝推荐,于是正忙得焦头难额的靳贝贝没怎么翻看剧本,只是瞄了眼那又创新高的片酬,就很爽快的大笔一挥替陆大少签下了这个剧本。
☆、第102章 明星大腕
薛萤在等待微光传媒对剧本的评估结论期间,反复接到爸妈催促去看房子的电话。
无奈之下,她只得开始关注买房这件事。在网上搜了一些楼盘信息,大致对比了房价后,按照家里目前的经济状况,她把看房的重点位置选在了绕城高速附近的郊区一带。
这天,她正在一个楼盘听售楼小姐讲解小区周边的配套优势,就接到了章大洲的电话。章大洲给她带来了剧本已被嘉华集团签约立项的消息。在薛萤对这个消息惊喜不已感激连连的时候,章大洲却用抱歉的口吻告诉她,因为她是新人新作,再加上题材冷门的原因,虽然他尽力了,但剧本买断的价格还是不太理想。
“没关系啊,毕竟我只是尝试,也没想过要靠这个剧本赚钱。”
对薛萤而言,自己花心血写的剧本能够立项投拍就已经是莫大的惊喜了,剧本能挣多少钱反倒是次要的。
章大洲觉得这小姑娘的心态很好,这才放心道:“除去公司这边代理的费用,你能拿到手的可能不到五万。你放心,下次你换个题材,我一定帮你争取……”
薛萤却已经听愣怔了。
天嘞!五万!!!这不啻是天降横财啊。这个剧本她前后写了4月,平均下来每月收入都过万了啊!她瞬间就有了一种满满的幸福感。再听那售楼小姐说房价每平米11000时,她也不觉得有那么刺耳了。
因为这是她的剧本处女作,章大洲建议她进组全程跟拍,通过与导演和演员的交流来积累经验,提高写作水平。而嘉华这次找的制作班底他很熟悉,他可以推荐薛萤进组做文案兼职。
能够亲眼目睹自己的剧本变成电影的过程,这对于编剧来说是一种幸福。薛萤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章大洲的建议。
嘉华集团的资金到位很快,因而剧组班底搭建、演员招募、场地选择这些工作也都进展神速。两个月后,薛萤就接到了剧组开机的通知。
为了最大程度还原她的构思,电影拍摄的主要外景地选在吕梁山脉的南部林区。于是,薛萤满怀期待踌躇满志的一路乘火车转汽车,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剧组。
她在剧组只是宣传组的文案助理,属于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因为她年纪轻,又实属新人,入组报道时除了宣传组的组长给她介绍安排了工作,其他人都没怎么留意到有这么个人进组。出于想知道众人对这个剧本的客观评价,她也没有告诉别人她是这部影片的剧本作者。
在剧组包下的招待所内安顿下来,薛萤饱睡一宿后,换了身轻便舒适的休闲装,就带着愉悦的心情去了片场。
影片的拍摄并不是按照剧本的时间逻辑来的,而是根据场地需求重新划分的导演台本来的。今天的这一场戏,就是片中那位法制栏目记者为了帮初恋女友寻找被拐卖的儿子,冒充失业人员到黑煤窑求职卧底的戏,外景地设在林区的一个废煤窑。
一应的拍摄设备和几十名场务工作人员早已到位。薛萤在片场等了十多分钟,也没见正式开拍,正觉得纳闷,便见监视器前的导演“啪”一声摔掉手里的剧本,怒而起身道:“今天究竟还拍不拍啊?!”
拍不拍,这不就是该导演决定的事情吗?
诧异中薛萤侧首小声询问旁边的场记员是怎么回事。带眼镜的场记员当即幸灾乐祸道:“主演耍大牌呗,来晚了不说,化个妆都化了一个小时了……”
“谁这么大牌啊?”薛萤对自己的剧本很有自知之明,想来这种主旋律冷门题材的片子,能找到个二三线的小明星就不错了,也就没有特别去关注演员阵容。
“嘉华娘娘的新宠。”
陈庆芬的新宠?薛萤脑子里一浮现那个珠光宝气白白胖胖的老女人,便有些担忧:这么说,主演是个小白脸了?
“谢天谢地,可终于来了!”
不知是谁吆喝了一句,薛萤便抬头朝剧务人员主动分列让路的方向望去。这一看,她就傻眼了。
那个穿着打了补丁的褂子,剪了一个板寸平头,黑沉着一张扑了灰土的脸,从人群中倨傲走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前影视圈里红得酷霸狂拽叼炸天的陆皓陆大少!
薛萤实在是太过吃惊,以至于陆皓穿过人群走到她面前时,她都没能和别人一样及时退后一步让路。
陆大少明显心情不好,因为他压根儿没想到靳贝贝会给他接这么一部土得要命的片子。
当他宿醉醒来,被助理迷迷糊糊送到剧组化妆间,在化妆师往他脸上涂抹黑红的粉底时,他才突然醒过来一般问助理:“我今天是演什么?”
“一位去黑煤窑卧底调查的法制栏目记者。”一旁的助理钟灵忙忙答道。
“要假装矿工?”陆皓看着镜子里自己已经被黑化的肤色,皱起了眉头。
钟灵摇头道:“暂时还不是矿工,今天的戏是这位叫宁以泽的记者扮成失业人员,来黑煤窑求职。”
“那为什么要画这么黑这么老?”
“因为剧本设定这位记者是36岁。”
“36岁?你们觉得我已经到了要演大叔戏的年纪了?”陆皓面露不悦。
钟灵不敢答话。她已经习惯了察言观色,这位刚被副导演从招待所叫起来的大少爷心情很不好,自己说什么都是错,还不如保持沉默。
陆皓却又道:“把剧本拿来我看看。”
钟灵忙不迭地将手中的剧本递给他。
几个月前,她刚给陆大少做助理时,他对自己拍的每场戏都了如指掌,甚至连台词都不会错一个字。而现在,他根本不会提前看剧本,要么是进片场前让她在车上给他朗读一次,要么就是趁化妆时间瞄几眼。对于导演指出的他随意更改台词的问题,他都是很倨傲的回答“这是我对角色的理解。”导演竟也拿他没办法。人家红,人家是票房保障,就得将就着。
一段时间以来,在靳贝贝出于为公司挣钱的签约标准下,他已经习惯了扮演各种霸道总裁和高富帅,只要沉着一张面瘫脸在镜头前摆几个酷帅造型,就会赢得一片叫好声,甚至都不用去想这个角色背后有什么内涵。他根本不需要演技,那些无聊的女人们,要看的不就是他的脸吗?
而这一次,他甚至都没碰过《你在哪》的剧本。钟灵好几次把剧本递给他,提醒他提前看看,他都很不耐烦道:“这是你生活助理该操心的事吗?”
于是,在化妆间才第一次读剧本的陆皓,蓦地发现自己居然要扮演这么一个又土又憨又固执又傻帽的正能量角色时,突然就动怒了。
居然要他扮丑扮老?还得下矿井去和黑乎乎脏兮兮的矿工套近乎?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为什么还要自讨苦吃的用演技?!这种主旋律片子拍出来给谁看?观众能买账吗?!嘉华选这种剧本投资,也就是依仗着后台可以让相关部委发文要求事业单位包场罢了,天合公司这么傻缺的签约能图个什么?!
所以,这个妆,他画了一个多小时。这期间他和靳贝贝关于剧本的争吵,最后还是在公司老总杨涛亲自打来安慰电话后才略略平复。
他就是这般带着不满和烦躁黑着脸在几位助理的簇拥下,出现在薛萤面前的。因为心里不爽,他阴郁的眼眸中根本看不见任何人。
木愣愣的看着陆皓从自己眼前视若无睹的走过,薛萤在最初的震惊和情绪动荡后,很快冷静下来,从编剧的眼光重新打量起他:不对,这戾气十足冷酷无情的状态,绝对不是她笔下那个内心温暖执着坚韧的记者宁以泽,陆皓不适合扮演这个角色,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
陆皓并未对自己的姗姗来迟表示歉意,他只是径直走到导演跟前,神情淡漠的问了句:“可以开始了吗?”
导演脸上的表情十分微妙,他看着陆皓抿唇隐忍许久,才重新在监视器前坐下:“各就各位,准备第一场第一条!”
没有说戏,也没有交流,陆皓就走到了摄像机镜头前。在场记员打板之后,他便朝煤窑前面蹲着抽烟的一个矿工走去,走到跟前略作停顿后问道:“矿里还招人吗?”
“停!”
导演很干脆的叫停。陆皓转过身来漠然问道:“仇导,哪里不对?”
“陆少不觉得作为一个求职者,应该表现得更谦和卑微一点吗?”
“宁以泽并不是真正的求职者,他是一个记者,他有知识分子特有的傲骨,不可能演出卑躬屈膝的模样来。”
仇导深吸一口气,对他的阐述不再辩驳,只是皱眉道:“行,下一场。”
下一条是那名矿工带他去矿老板的监工室里填表,剧本中薛萤写的是宁以泽利用填表的时机,与监工闲聊打听矿里的用工情况。陆皓的表演却很简单,他埋头在木桌前装模作样的填写一番,就抬头问:“我什么时候可以下井?”
仇导不得不再一次叫停,质问他为何突然改戏?
陆皓再次振振有词道:“仇导你不觉得这个编剧有点脑缺吗?宁以泽一来就打听用工情况,对方不会怀疑他的身份吗?”
“陆少以后想改戏,麻烦提前给我说一下。好,准备第三场!”仇导居然再一次作了让步。
薛萤只觉得胸口有些憋闷。和她的第一直觉一样,在后面的拍摄中,陆皓的表现与她对这个角色的期待相去甚远。给他做过那么久的助理,她根本不会质疑他的演技,他这般的表现,只令她觉得: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剧本,所以故意如此!
☆、第103章 自以为是
第三场也如此那般的“高速”拍完后,陆皓要求休息半个钟头。在片场工作人员窃窃私语的议论中,他在助理抬来的靠背椅上慵懒躺下,一边漫不经心的翻阅剧本,一边享受助理送来的加餐。
加餐用完,时间已经过去五十分钟。他这才拿着剧本走到导演面前,一脸理所当然道:“仇导,下面这场戏我觉得应该改一下。宁以泽他毕竟是个记者,下矿井也不可能真的去挖煤,镜头里可以用其他矿工的镜头来展现他的视野,凸显他作为记者敏锐观察的一面……”
薛萤听得匪夷所思。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宁以泽卧底黑煤矿,不但要了解被拐卖儿童的情况,他更是身体力行的体验了这些矿工们每天高强度高负荷的体力劳动,并以此来展现黑煤窑令人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