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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用力的拽上窗帘,沿着墙壁,蹲在了地上。
她陪四爷去过许多次马场,从未有一次遇见过他。
第一次遇见他时,他就是瘾君子的样子,浑身软绵绵的躺在贵妃榻上,吸着du品,面目表情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
她本能的害怕这样的男人,因为身边没有一个像他这样的。
而刚才的画面,又太具有冲击性。
男性刚强勇敢的一面,又在深深眼底展开,她看着窗外化为虚点的一道身影,却无端端的想起那些为了信仰奋不顾身的勇士。
洪兆南策马向西去,马蹄声已渐行渐远。
……
房间没有任何可以联络外界的工具,她也是傻,其实没有必要寻找的,洪兆南怎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于是她开始在房间里等,等到夕阳下山,刚才那位佣人又上楼来,请她下去用晚餐。
她便知道,今晚会见到洪兆南,于是问佣人:“洪兆熙呢?他在么?”
佣人笑了笑,道:“深深小姐,兆熙先生不在蓉城,他去了美国啊。”
深深于是愕住:“美国?”
他们兄弟两到底在干什么?把她迷晕的是洪兆熙,然后他把她交给他哥哥就不管她了,跑去什么美国!
那位佣人说:“因为兆南先生同意了兆熙先生去美国。”
不不不!她脑子乱了!
这什么跟什么?
洪兆熙是去美国一阵子还是一辈子?
不不不!她又开始乱想,敏娜也要去美国,难道洪兆熙陪敏娜一起去美国?对了,敏娜和洪兆熙联手骗了她的,他两私下有交情的是不是?
洪兆熙在咖啡馆里对她说,“他要你回来,你就一定要回来”,这到底什么意思?“他”是洪兆南?是不是敏娜和洪兆熙想在一起,只要帮洪兆南将她骗到这里,他们就可以一起去美国?
那她对洪兆南又是什么存在?
什么叫“回来”?原本她就是属于他的?
她自己先打了个寒颤。
天哪,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发现她不能联想,一旦联想一辈子也想不通,面前佣人已经朝她作出有请的手势,恭敬道:“深深小姐,请下楼用晚餐吧。”
她倒吸一口凉气,如果没记错,这是她和洪兆南此生第一次的单独共餐。
……
骑马回来,天色已趋近傍晚。
这里是蓉城,一座并不繁华却具有历史价值的内陆城市。
洪兆南20岁后回此置业,买下了现在占地面积广阔的这座庄园,但他很少在这边生活,也从未带过女人回来。
偶尔会与洪兆熙一起回来,偶尔自己一个人回来,短住两三天
tang,便就离开,等再来,又要过上好一阵子。
每次他来,总一个人在庄园里消遣。
骑马、散步、太阳下晒晒,或者坐在楼上的露台,看看书,自己跟自己下棋,来这边从不带女人,生活很清心寡欲。
这边的管家是毛长柔的亲戚,家里佣人们唤她兰姐,就是和深深打过照面的那位。
洪兆南这人做尽坏事,但是他手底下的人对他却是忠心耿耿,也可以说,洪兆南用人不在多,不在脑筋灵活,而在忠心。
此时,兰姐端着一份黑椒牛排从厨房出来,恭恭敬敬摆到桌上,看到洪兆南的酒杯已经空盏,于是执起酒壶,将葡萄色的液体兑入了他的酒杯之中。
楼梯上有轻飘飘的脚步声。
兰姐抬头,唤道:“深深小姐,您想用一点葡萄酒吗?”
深深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往楼下走,目视洪兆南的时候,发现他并没有抬头。
他手里捏着高脚杯,轻轻晃了晃酒液,然后喝了一口,对于兰姐的话,他也没有表示出他的不同意。
放在四爷身上,定是要阻止她喝酒的。
深深走到桌边,居高临下也不带表情的看着洪兆南,只道:“我要回家。”
他便放下酒杯,轻轻抿了抿唇,优雅的拿起刀叉,开始品尝厨师长根据他的口味为他精心烹饪的美食。
深深心里有点怒火,便皱眉,冷冷的盯着他。
兰姐见状,绕到她身边,将座椅拉开,道:“深深小姐,请坐吧。”
亲眼见识过洪兆南如何打岳月的,深深心中有忌惮,四爷不在身边,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她想了想,没有负隅顽抗,坐了下去。
洪兆南这才凉凉掀开眼皮,没看她,只看着她餐盘中的牛排,说道:“尝尝。”
语气十分的沉敛稳重,并不像平日里他给人那种不正经又凶狠的感觉。
于是她便说:“我能给我四爷打个电话报平安么?”
洪兆南姿态优雅的切掉一小块牛排,送入口中,慢慢咀嚼,他五官真的很冷,冰凌凌的像结了一层霜,没有回答深深的问题,执起酒杯,又尝了一口葡萄酒。
深深留意到他喝的是度数很低的甜葡萄酒,但在第一次见他那晚,亲眼看见他桌台上有度数相当高的烈酒。
她想,他可能是迁就她,所以开了一瓶甜酒,就是为的让她尝尝。
既然这样,就不要拂了他的好意,这种男人她觉得是吃软不吃硬的。
深深拿起高脚杯,偏头对身边兰姐说:“能给我喝点么?”
“可以,深深小姐。”兰姐高高兴兴为她添酒。
洪兆南放下酒杯,抬眼看向她,等她喝了一小口后,问道:“觉得怎么样?”
其实也没什么感觉,有点甜而已,可能她不懂酒,所以说不出什么有见地的话。
“挺好喝的。”她就偏头看了看酒液,放下酒杯。
今晚洪兆南兴致不错,一边用餐,一边问她:“喝过酒吗?”
“没有。”她老实回答:“我四爷不给我喝酒。”
他便笑意盈盈,语气不急不忙:“喝点酒也有好处的,酒可以活血化瘀,也可以美容。不过女孩子少碰这东西,上瘾了不好。”
身后是落地窗,窗外黑咕隆咚,他仿佛被刻意的放在一块以黑幕做背景的图案中。
他讲话时低低徐徐,嗓音磁厚,与平时的出入很大,深深产生莫名的联想,总觉得今夜的他十分感性,也十分消沉。
是啊,消沉,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两人面对面用了一会儿餐,深深才向他开口,她声音小小的,充满敬畏:“我能给我四爷打通电话么?”
☆、196 什么叫把深深给洪兆南?他妈的深深是他的,他不答应!
关于洪兆南对她的客气礼貌,深深产生过疑虑,但她想不明白原因,索性不去折腾自己。
现在很想联系四爷,因为不管洪兆南打算干什么,她总要回家,四爷也总会找到她,不过几天而已。
洪兆南坐在对面,餐已用完,兰姐收了他的餐具,又为他添了半杯甜葡萄酒,他喝着的时候仍旧面无表情,但回答了她的话:“他知道你在我这,把牛排吃完,我让你打电话给他。”
深深充满了愕然,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芾?
……
晚餐结束后,深深去厨房寻洪兆南。
方才他离开餐厅去了厨房,已经过去了半个钟头,却不见他出来。
深深正纳闷,没想到推门看见一幕特别跳脱的画面枞。
从烤箱前转身的洪兆南,甚至两手还戴着厚棉手套,穿着洁白的衬衫,袖口卷起几圈,两臂坚实有力,等他摘掉厚棉手套时,深深看见他左手腕戴着一条红绳。
见她突然愕然的看着自己,他便拿起水果刀,俯低头,用心的切起案台上已经清洗过的草莓。
“去问兰姐要手机。”
他竟然知道她来找他做什么。
深深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但回去客厅,又好奇的询问起正在擦餐桌的兰姐:“洪兆南在做什么?”
兰姐转身,对她回答:“兆南先生在做蛋糕。”
做蛋糕?深深疑惑不解。
这人还有这等好耐心,亲自动手做蛋糕?
“是谁的生日?”
兰姐却但笑不语,后就将手机从围裙兜里拿出来给她,深深只好接过,不再问洪兆南的事,跑回房间,关上门,冲到床边坐下,急忙按下了四爷的号。
……
听到四爷的声音,她很惊喜,不免拔高了嗓音:“四爷!”
那端人短短空白了几秒钟,就有低沉干净的嗓音徐徐传出:“深深,四爷明天去接你。”
“……,哎?”四爷果真知道她在这里。
“洪兆南明天带你去寺庙上香,还要去祭拜故人,你跟着去,听话点,结束后,四爷会接你回家。”
怎么?洪兆南跟四爷联系过了?而且,故人?什么故人?
深深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连番问寻:“四爷,什么故人?”
那端人缓缓呼吸,淡淡答道:“他的故人。”
是么?他的故人带她去祭拜干什么?
“四爷,洪兆南现在在厨房做蛋糕,是给他的故人么?”
那端人倒是意外:“做蛋糕?”
看来四爷也不清楚,深深便没再多问,但她讲起了被敏娜一通电话骗去酒店这事,还问四爷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不提这还好,提到这儿,四爷就不高兴,又训斥起深深来。
“我早说过,邹敏娜不是什么善茬,叫你不要再跟她玩,你不听我的话,现在受骗上当了不是?幸好没出什么事,出了什么事,你去找谁算账?”
即便敏娜把她的私事随便告诉别人,她都依然想要挽回这个朋友,但这一次性质恶劣了,居然骗她,或许真像四爷说的,敏娜是自私的,为了自己可以做出伤害朋友的事。
深深认命的点点头,说:“她暑假就去美国了,以后也不会来往,她自己也说了,和我不在一个朋友圈了。”
“友情贵在一份真诚,尔虞我诈的就不要来往了。”
“知道了。”
“楚燕西几个都是四爷最信得过的朋友,姓楚的虽然不靠谱,但绝对干不出出卖四爷的事。”
“知道了!”
他便也不再说这事了,反而问道:“你对洪兆南,有没有什么感觉?”
她被吓了一跳,忙着撇清干系:“什么呀!你才对他有感觉呢!”
他知道这事电话里讲不清,就“嗯”了一声:“今晚早些休息,明天等四爷去接你回家,好么?”
她说好,又问:“四爷,你在哪呢?”
她一天一夜没回家,不知道四爷是住在公寓还是公馆。
四爷低低沉沉的讲:“我在老太太这边。”
……
结束深深的这通电话,四爷仰头,重重吐出一口呼吸,看着面前雪白的墙壁。
岳文山的屋子敞开着门,已是夜晚,廊外无人,夜风偶有路过,气温还是偏凉的。
四爷叹了口气,抬手捏了捏眉心,才起身,把手机揣西裤口袋,朝里屋进去。
岳文山已经用过药膳,此时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听到脚步声,才幽幽睁开眼,看了儿子一眼。
四爷来到床边,稳重内敛的站着,俯低头,居高临下的对病榻上的老人说:“深深来电话了,没什么事。”
岳文山没答,却慢悠悠的闭上了眼睛,不时,眼尾就有眼泪砸落。
tang
屋子的窗,每次都在岳文山吃过药膳后打开,好让空气流通,现在灌入不少冷风,四爷迈步走到窗边,将窗户阖上。
听到岳文山突然嘶哑缓慢的开口:“名傅啊,把深深给他吧,换你妹妹离开他,咱们家以后也能图个清净。”
他有点不能理解,含着笑舔了舔自己嘴角。
刚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