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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
tang深摇摇头,推开四爷怀抱,转身就进了公寓,走到茶几边,弯腰抽了两张抽纸,破天荒的站在那儿擤鼻涕。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沉稳内敛,每靠近一步就让她的心安稳一分。
她突然转回身,望着四爷就咆哮:“开什么玩笑!大晚上的,有病吧!”
“很难过么?”
四爷要拥她入怀,她却抬手挡开了四爷的手臂,她连连摇头,低头又看了看抽纸上擤出来的鼻涕。
“看来你早就知道,那我每次问你,你为什么不说?”
“我也是才知道的。”
他与她保持距离,但立在吊灯下也很无奈。
“很难相信。”她做深呼吸:“可是,为什么我和他们会分开?为什么你们不告诉我?为什么他们也不告诉我?”
四爷看起来有很多顾虑,便没道出实情,挺敷衍的:“当年的事,有些隐情,以后我再告诉你。”
她转了个身,背朝着他,突发的这件事情让她大脑乱糟糟的。
突如其来发生了这件事,以至于门外还有两个人老半天回不过劲来。
楚燕西捏了捏于娜的手,看她手心冰凉,就让她先回家,他却在门口对四爷喊道:“老岳,你陪着深深吧,我送兆琳回家。”
“好。”
四爷刚应声,洪兆琳突然挣脱楚燕西的胳膊,冲进了公寓,直接冲到四爷和深深面前,指着自己心口,痛哭流涕的问道:“你们幸福了,她不仅有了你,还找回了亲人,那我呢?我损失的怎么办?谁来赔给我?”
这话让四爷突然看向她,且眼神带着审视。
洪兆琳上前一步,要往深深跟前走。
四爷皱眉,将洪兆琳推开,要他离深深远一些,然后抬头对门口楚燕西说:“燕西,先送她回家。”
楚燕西利索的就走了过来。
“走开!”
当楚燕西拉扯洪兆琳胳臂时,被她一股大力推开,楚燕西退后两步,神情不耐的看着她。
看她情绪如此激动,四爷便敛了敛眸,而后对楚燕西说:“燕西,你帮我照应一下深深,我送兆琳回家。”
楚燕西从洪兆琳恼羞成怒的侧脸上收回视线,对四爷点了点头:“行,你放心吧。”
四爷转脸便按住了深深肩膀,虽站在她身后,但他想说的,他感觉她都懂。
她没说话。
“兆琳,我送你回家。”
转身时,四爷冷静自若的拍了拍洪兆琳的肩。
她本是侧对他,现下侧了身,仰头看向四爷,目光中充满了悲绝。
对别人,洪兆琳歇斯底里,但对四爷,她止不住的心软。
……
与四爷一前一后踏出公寓,四爷先走到电梯旁,按了下行键,转身看了看身旁的洪兆琳。
见她脸颊上还有泪水,于是叹了叹气,抬手用大拇指腹抚掉了她的眼泪。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随意的动作,却让洪兆琳涌出了更多的眼泪。
“名傅。”
电梯一层层上行,现在在10层,等待的过程中,整条走廊过道悄寂无人,若不是洪兆琳说话,四爷已经陷入了沉思。
他略侧身,目光淡淡的俯视她,良久后,也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陈总人不错,别再耽误自己了。”
回想今日中餐厅内偶遇,洪兆琳还是刺心不已。
很多事一开始的时候想象的特别美好,譬如爱情,但往往最终得到的不尽如人意。
她俨然在将就。
电梯到了17层,四爷先让洪兆琳上,他跟在她后面。
封闭狭小的轿厢,四爷终于转身,面色十分严肃的盯着洪兆琳的眼睛,说道:“至于深深这件事,洪兆南不提,你就不要提。”
☆、220
看着他身上的睡衣裤,洪兆琳良久才抬起了头,眼眶中蓄满了泪:“你跟深深,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她这样问,四爷便惆怅了,仰头看了下梯头的荧光数字。
冷幽幽的深夜,他的声音也备显萧瑟:“兆琳,向前看吧,陈老板人不错,如果性格合得来,就不要再错过了。”
末了,四爷牵唇笑了笑,俯下头,转脸向她看:“这些年,其实你也错过了几位合适的人,往后就不要再错过了。窒”
洪兆琳眼泪掉下来,仰头回望四爷深邃的眼睛:“这个道理我也明白,可是我总会想,如果当年我没有发生那件事,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我们的孩子也已经大了。”
四爷莞尔一笑,也颇为感慨:“不然,怎么会说每一个选择,都会改变我们的人生路呢,是不是?”
说完,四爷抬手,拍了拍洪兆琳的肩。
等她细致入微的看进他的眼底,才突然发现,在这么多年背道而驰的时光里,他已经愈加成熟稳重,找到了幸福,只有她,还困守在自己的那一方天地,终日不见阳光戛。
也是该看开的时候了。
于是她努力笑了笑,想给自己一个安慰,所以她仰头对着四爷微笑,露出了漂亮的牙齿:“第一次抱抱我,也是最后一次抱抱我,好么?”
四爷俯低头回望她的眼睛十分清澈尔雅,散发着让女人心安的能量,见她笑的那样漂亮,他坦然的点了点头,噙着暖暖的笑,张开了双臂。
旋即,洪兆琳投入了四爷的怀抱,但那一刻到来,她的眼泪突然止不住的流下。
“祝你和深深幸福,摆酒的时候记得请我,我说过的,要和你一同站在婚礼上。”
两人分开彼此,四爷暖暖俯视洪兆琳的眼光竟就像亲人一般温情恬淡,他对她莞尔一笑,温暖的点了点头。
……
地下赌场的生意终年红火,进进出出的人群中,有一位一夜老去许多的男人。
他是洪兆南的父亲,赌场里却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洪家生意大多集中在出入口这一项,赌场是洪兆南开的,自然没人知道来人是老板的父亲。
此时,洪兆南一身黑的躺在沙发里,两条大长腿舒服的伸展开,跷在茶几上,雪亮的尖头皮鞋更像某种利器,在吊灯下散发明晃晃的凉意。
他手里正在把玩一件玉器,兴致颇高,只是眼角微微下垂,又兼之窝在沙发里,叫人看起来有那么一丝慵懒。
办公室的门被毛长柔打开,那位毛先生迈步走到洪兆南面前,两手贴于裤缝,躬身说道:“七爷,老洪先生来了。”
洪兆南实则有点困觉,想躺在沙发上打个盹儿,听到这话,不免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轻嗤:“娘个希匹,烦不烦人的?给不给人睡个觉?”
毛长柔便颌首问道:“七爷,不见么?”
洪兆南兴致缺缺的挑了眉,将两腿慢条斯理的交换了一下,又继续相叠,才瞥了毛长柔,软绵绵的说道:“领进来吧。”
“是!”
不久后,门再打开,出现在门口的男人,眼睛一度无法适应这里面的幽暗昏黄。
建在地下的赌场,每个房间都需要靠灯指引光明,即便青天白日,这里也日以继夜的开着灯,而灯的光线又十分幽暗,明显的刻意为之。
所以洪至张很难适应这种昏黄,一度眯了眯眼,迈不开脚步。
毛长柔突然站在外面,将办公室的门阖上,洪至张猛地转身,却对着已经阖上了的门无济于事。
他愣了几秒,适才向前走,走到眼界开阔的地方,看见了慵懒躺在沙发中的男人。
他包裹着笔挺西裤的两条长腿邪肆不羁的搭在茶几上,表情颇为玩味,眼睛斜睨着他,性感的唇角翘起一个弧度,似是讥诮。
洪至张两手贴在裤边,逐渐握成拳头,他挣扎的很痛苦,挣扎到十个指尖全部泛白,然后扑通一声,竟然给洪兆南跪了下来!
面对此情此景,洪兆南面无表情,他甚至皱起了眉眯起了眼,显得那般无情无义。
2分钟内,没有人开口,没有人企图用交流打破这间房间令人窒息的沉闷。
洪至张对洪兆南的心意已经完全领会,如果他不开口,他预备让他跪到死的那一刻。
“林大公子,我和文山如数奉还这些年靠您父亲赚得的财产,还望您看在内人这么多年对您与林二公子的悉心养育的情分上,给我们两家一条生路。”
洪至张的口吻充满了悲凉,这竟叫洪兆南忍不住嗤笑了起来。
他意兴阑珊的转动脚脖子,雪亮的尖头皮鞋散发寒气逼人的光芒:“我还没有动手呢,你急个什么?”
戏谑的笑意让洪至张陡然抬起眼,那双眼浑浊暗淡,毫无生机可言,已经走到这一步,他已无路可退。
“兆南,不管怎么说,我和你岳父犯下的错,与
tang孩子无关,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应该欺负女人。”
“女人?”他挑眉,眼锋颇为凌厉:“女人不是人?”
堵得洪至张一时无言以对。
“如果利用这个借口,女人岂不是要横行霸道了?”他耸耸肩:“男人嘛,就应该保护好自己的人,自己的女人,才叫女人。”
洪兆南兴致缺缺的摇摇头,继续转动脚脖子,仰起头,闭上眼睛慢悠悠开口:“别再跟我谈女人女人的,这些会让我想到我妈。”
他突然很生气,皱着眉,转脸看着洪至张,挑衅的问道:“你还记得我妈的样子吗?”
洪至张一屁股坐在地上,捂住脸,失控的哭了起来。
洪兆南被激出了怒火,放下两条长腿,阴狠的皱着眉,双眼迸射出血腥的杀气,拿起茶几上一只倒扣的玻璃杯,就狠狠砸向洪至张的头。
玻璃杯在他头上砸裂,他抱着头胆怯的瑟缩,不时,顺着那些花白的头发,血水便血淋淋的流下。
“你们不愧是狗杂种!”
洪兆南再次拿起一只倒扣的玻璃杯,站起身,从沙发那边走过来。
高大昂藏的身影渗发着凌凌的冰渣,站在洪至张面前,含着恶意而憎恨的笑,居高临下的掂了掂手里的玻璃杯,就准确无误的直射他面门。
洪至张痛的天地倒挂,捂住血水止不住的鼻,跪倒在洪兆南的脚下。
洪兆南却面带微笑,蹲身下去,用虎口掐起洪至张的下巴,阴恶的戏谑道:“身为狗,你们不吃屎,反而学人类衣冠楚楚的坐在餐厅里,我看着很不爽啊。”
洪至张立刻向洪兆南磕头,呜咛的连连说道:“你要我吃屎,我立刻吃屎,只求你放过我家人,不要伤害她们。”
他先毁了岳月,下一个会轮到谁?他的宝贝女儿吗?
但欺负女人这对洪兆南来说简直是小儿科,后面他还要大刀阔斧的怎么干,谁也不知道。
洪兆南冷静了一些,面容似有困倦,起了身,含笑俯视着洪至张,挑眉戏言道:“你在担心你女儿吗?我个人的魅力真的这么大吗?”
一连串阴森诡谲的笑声让洪至张猛地站起来,揪起洪兆南的领口大声咆哮:“不要动我女儿!不要动我女儿!”
“我现在怕麻烦的很。”洪兆南把洪至张推开,含着春笑掸了掸揉皱的领口,才漫不经心的讲:“听着,你和岳文山什么时候进监狱,我什么时候给你们两家一条活路,否则谁知道,你女儿会不会是第二个岳月呢?”
流着血水的脸混淆了他眼底已经呆滞的目光,昏黄的光线在他浑浊的视网膜上划割出无数的裂缝。
洪兆南的这句话,诡异的让整个环境安静了。
看见洪至张这般表情,洪兆南哈哈大笑。
他捂着心口,做谦逊绅士状,唇角上扬的弧度就像毒酒蔓延的图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