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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没计较,上汤的时候,擦着下人奉上的热毛巾,和蔼的笑道:“坐到四爷身边来。”
深深恭敬的对四爷回道:“我会好好吃饭,您不用盯着。”
四爷笑,擦完手,把热毛巾丢回盘子里,爽利的道:“跟四爷讲话,总是这么矫情,四爷又是哪里得罪你了?”
深深避开了四爷看着她的笑眼,摆正视线,不说话。
“你呀。”四爷软暖的抬起右臂,骨节修长的食指,带着宠溺,点了点她,道:“又给四爷甩脸子,中午才夸了你懂事,原来是糊弄四爷的,现在四爷收回这句话了。”
深深没抬头,道:“四爷,佟妈妈说,您为我担心了一天,我不是没良心的人,会好好吃饭的。”
。。
☆、第五十二章 君子之泽,润物无声52
||佟妈妈端着菜肴,从厨房那扇门过来,瞧见四爷笑容可掬的低着头,取了调羹尝汤,就趁着这个机会,对深深压眉。
深深恰好瞧见了,看了看四爷,他笑着慢条斯理的喝汤呢,于是深深就道:“四爷,我没有跟您甩脸子,您可别乱说我坏话呀。”
汤鲜,四爷开了食欲,本不打算继续说道她,可见她自个赔礼道歉来,四爷就笑着掀了眼皮,嗔着她。
“那还不坐到四爷身边来?净给四爷端着。”
深深唇畔卷起一抹笑,春风拂面的,就小家子气的叠起自己的餐具,移到了四爷身边。
下人帮她拉开椅子,她欠身提起长裙,坐下。
四爷瞥她一道,笑意绵绵的,拾起公筷,给深深夹了一块清蒸鱼肉。
深深当即就推挡起来,抱着自己的碗,直嚷道:“哎呀!你这人真烦!就说不能坐你身边!”
四爷夹着鱼肉,见她左躲右闪的,就没法放进她碗里,深邃目光晃着微笑,只能将鱼肉搁自己碗里。
放回公筷,悠长的叹道:“嫌弃四爷的筷子,现在四爷用公筷给你夹菜,你也是不愿意,可是瞧着四爷好欺负啊?”
好些下人,都笑了。
深深皱着脸,见四爷不往她碗里添菜了,方才摆回饭碗,不咸不淡的解释一番:“不是嫌弃四爷,是我不爱吃鱼,您为什么非得逼我吃这些不好吃的呢。”
四爷一听,挑了眉,瞪着深深,道:“瞎说八道!四爷吃过天下那么多山珍海味,还就是我们自己家的饭菜做的最好吃,你不爱吃,那四爷倒是要问问你,岳深深是吃什么长大的?”
深深摆手,道:“说不过你呀,你是个老油条。”
佟妈妈吃惊,立刻喝声,制止住她。
四爷哈哈大笑,笑声特别爽朗。
“好哇,今儿个,我们家的岳深深,是给四爷透个底了,原来四爷在她心里,是个老油条。既然这样,那以后求四爷的事,四爷可就不能给办了,岳深深是女中豪杰,也不能回头求起四爷来,对不对?”
明知四爷故意取笑她,但深深就是憋不住汉奸的内心,一听四爷实打实的威胁,吓的上下眼睫毛都打架了。
“四爷您干什么呀!您是我最亲的人,我不找您,我找谁呀!再说,您多大,我多大,您和我一般见识,不显掉价么!”
佟妈妈都憋不住了,对四爷笑道:“四爷,您说的对,这丫头,放出去确实丢您的人,得关着,关一辈子!”
四爷特别爱听这种话,当即都春光满面了,本能的拿修长的食指,点着深深,笑道——
“说的正是,这么丢人的孩子,不能结婚!当真不能结婚!得关!关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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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君子之泽,润物无声53
||深深本还想据理力争一番,却真的没想到,四爷会这样高兴快活。
佟妈妈的话,哪儿说的那么如四爷的意呢?
她朝四爷撇撇嘴,故作乖顺的模样,轻轻道:“您高兴就好,女子不与君子,斤斤计较。”
佟妈妈笑着弯下腰来,握住深深的腕子,她也就,没法偷偷的,在四爷眼皮子底下,把鱼肉挑到垃圾碟里头去了。
“是四爷不与你斤斤计较!”佟妈妈把着深深的腕子,附耳小声道:“好好吃饭,不准搞小动作。”
深深幽怨的看着碗里的鱼肉,没敢再乱来了。
四爷温暖的微笑,甚至还来不及从唇边收拢,却就瞥到深深握在掌心里的筷子,掉下来一块鱼肉,佟妈妈还在威逼利诱她,想来也怪可怜见的,闷着脑门儿,小脸儿都没饭碗大。
念及此,四爷把目光一收,不去看,笑着夹菜,吃的津津有味起来。
……
平日里威严的四爷,却也有亲和力爆发的时候,通常遇到这样的机会,深深是一定会把握住的。
这天晚上。
将近9点30的时候,深深从自己房间出来,路过走廊,到了四爷房门口,发现门缝下没有光,又往前,去了四爷书房。
书房下一道白色的光带,深深亭亭玉立的站在门口,摸了摸自己的长头发,才轻轻叩了叩房门。
“四爷。”
一门之隔,传来四爷低沉好听的嗓音:“怪了,我们家岳深深也舍得不睡美容觉。”
深深笑着把门推开。
四爷俊秀斯文的五官,晕在书桌前暖幽幽的光里头,端坐着,羊毛衫的袖子拉起了一点,修长好看的手指握着昂贵的钢笔,在一张白纸上,沙沙的写着什么。
没人不知道,四爷的字,那在江城,是出了名的,比字帖还要好看。
深深立在门口,没上前,却暖暖的道:“四爷,晚间冷,我把睡袍取来,您披着。”
四爷停下钢笔的笔尖,掀起清隽的眼皮,眼睛深邃浩瀚,看着深深,末了,性感的薄唇处,扬起了微笑。
“瞧瞧都几点了?还来四爷身边晃悠,又打什么主意了?”
四爷朝墙壁上的挂钟,比了比下巴。
深深刚羞赧一笑,就听到“喵喵”一声猫叫,当下往四爷书桌跨了一步,瞧见岳西西就窝在四爷怀里,安稳的睡着觉。
她皱眉,怨道:“您又抱着她。”
四爷摸了摸西西的毛发,眼睛却含着微笑,一直看着深深,低醇的笑骂道:“做惯了小霸王,如今跟猫都能计较起来,没事就赶紧睡觉去,省得继续在四爷这里出洋相。”
深深却不觉得好笑,她皱着眉,问道:“您夜里孤独,为什么不娶个女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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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君子之泽,润物无声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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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听完,脸色较之前一秒,不太好看了。
淡淡瞥了深深一道,就低下头,握着钢笔,沉浸在台灯灯光下面,沙沙的,又写起了东西。
“去睡吧,晚上盖好被子。”
冷淡沙沉的话抛出来,深深就已知道,四爷不太高兴她刚才的行为了。
深深没走,就安静的站在原处,看着四爷。
四爷是个成熟的男人,他低垂眉眼,认真而专注的写字的样子,十分英俊美好。
笔尖处的力度,恰到好处的彰显了四爷的腕部很有力量。
薄凉的抬起头,浸润在柔软光线中的目光,很浅淡,他动了一下眉,看着深深。
深深就那样,亭亭玉立的立着,备显单薄,纤瘦的身子,罩着一件睡觉的衣裙,奶白色的,看起来让她更像个大家闺秀。
四爷深邃的眼底,有黯然的痕迹,他没说话,又低头对付起书桌上的纸张,那上面运笔的声音沙沙的。
“还不去睡?”四爷认真投入的写着东西,根本不像在和深深说话的样子,“明早起来,若是困觉,或是出来了黑眼圈,可不能怪到四爷头上。”
房间很静,四爷沙沙的写着字,心无旁骛的样子。
直到深深的脚步,掉头出去了,四爷才敛然的掀起了眼皮,目光讳莫如深的。
他回想了深深方才的话,便敛下眼睫,整个五官线条,都暗下去了。
书桌上放着烟盒,四爷看了眼自己写的东西,却已经没了心情,表情黯然许多。
于是搁下了钢笔,拿起了烟盒。
“叮”的一声,白金外壳的昂贵打火机,喷出了火星。
四爷叼着烟,靠到大班椅中,一手持打火机,一手护火,掩护着一起凑到了唇边,拧着眉,深吸了一口。
香烟烧着以后,烟雾从四爷口鼻冒了出来,浓浓的白色,像杆笔直的柱体一样。
四爷把打火机扔回书桌,夹下香烟,眼睛垂下来,仿佛想什么心事似的,渐渐的,那眼神在自己大腿上胶着,唇边,轻飘飘的,往外吐着烟雾。
……
深深再次回到四爷的书房,看到的,就是眼前这样的一幅场景。
“四爷。”
四爷一下抬起头,眼光都甚至有些疲惫,眉却动了一下,问道:“做什么?”
这三字,抛出来的时候,冷不防的,让深深觉得很坚硬。
深深抿了唇,什么也未说,就朝四爷走来,步子软软的,身上的香气,渐渐朝四爷靠近。
四爷夹着烟,静静的看着她。
深深到了四爷身边,将臂弯里的睡袍拿起来,搁在空气里抖开,传来一阵四爷身上的味道,成熟的男人味。
“四爷,夜深了,您披着。”
… … … 题外话 … … …甜蜜爱情的开始,总得有个人先耍蓅氓,四爷,您想好招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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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君子之泽,润物无声55
||她将四爷的睡袍,轻轻的披在了四爷肩上。
四爷蹙了眉,却昂起头,两秒钟之内,闭着眼睛,将烟吸吐了两次。
房里浸着烟雾,深深掩住口鼻,迈着轻轻软软的步子,竟就这样,像缕影子一样,飘了出去。
四爷打开眼睛,深深已不在房中。
男人双眼皮的痕迹,慢慢撑开,陷在眼眶中,清秀斯文的眼形,状似狭长。
……
临睡前,深深搁下睡前书本,往被窝里躺下,摸了摸头发,将头发摆放到身体一侧,才轻轻躺在了枕上。
刚阖上眼睛,四爷进了屋。
深深掀开被头,道:“四爷。”
“别起身了,乖乖躺着。”
四爷轻轻掩上门,迈步,朝她走来。
深深于是搁回脑袋,枕着软软的枕头,看着四爷走到她床边来。
一室的月光,蜿蜒流长,攀附在包裹着四爷两条大长腿的西裤上。
四爷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深深的长头发。
深深躺着,下巴处掖着暖暖的棉被,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四爷。
“四爷,您怎么了?”
四爷表情中的那抹失意,让他谦谦君子的模样,增添了一抹愁绪,深深不懂。
四爷对她的长头发爱不释手,放于手心,呵护着,久久,深邃眼神才瞥向她。
低沉缓慢的开腔:“四爷问你,若是四爷不与女人成家,你可愿意一直待在四爷身边?”
深深被四爷郑重其事的口吻吓到了,她急忙撑起半个上身,回道:“四爷不成家,深深也要成家呀。”
四爷极具涵养的五官,浸润在深深的床头灯光里,因眉的下压,双眼皮凹陷,眼神越发深邃。
深深坐起来后,将那日在阿尔法餐厅遭遇几位上流女士的奚落之事,据实相告了四爷。
“四爷,您优秀,这您自己知道,爱慕您的女人从我记事开始,就数不胜数。您是为的我,我知道,可我现在19了,再过1年,我都可以领证结婚了,别人再说我拖累您,我会介意。”
四爷已侧对着她,坐在床边,弯着腰,闷着头,思虑万千。
而后,四爷瞥向她,冷冷的目光,很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