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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凯撒的呼吸声明显缓了许多,抡起棍棒的手也慢慢放下来,接着木棍用力的甩向墙壁,背对自己。
他转身把半死不活的医生扶回自己的房间,再喊来医疗组的人来替大卫疗伤,并安排了自己比较信任的两个伙伴守着,换掉沾血的衣服后再去见义父。
办公室里还有点血腥味,两个戴口罩的妇人正用水洗地板上的血污,他走到义父身边,那男人此时咬着雪茄,双腿交迭翘在桌面上,貌似思索着。
两人都沉默了一段时间,凯撒才说:“班,我的儿子,大卫是我给你的第一份礼物,显然你很珍惜。”
他沉默,几秒后才点点头。
“会珍惜的人才值得拥有更多,但我必须处罚他。”凯撒说。“大卫被人利用,虽然不完全是他的错,可是他却开着背叛者的车。”
他静静轻吸,不语。
“班,若你想要好好保存这份礼物,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凯撒弯下身凑近自己。“不准背叛我,如果你胆敢如此,我会把与你有关的所有人都处理掉,明白吗?”
他微微颔首。
“好孩子。”
男人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头,温柔又亲密地拍了几下,似乎刚刚的恐吓威胁只是错觉,现在的和蔼可亲才是真实,这几秒的喜怒转换,快得令人难以适应。
“所以,你不会杀了大卫,对吧?”自己很不确定的又再问了一次。
“不会,我的儿子,我答应你。”男人的语气温和,但自己知道这人或许在耐着性子解释。“只要你不背叛我,明白?”
“明白。”
这段惊心动魄的对话让他知道,如果要一直保护在意的人,他就要变得比制定规则的人还要强,并且尽可能地让所在意的人也拥有自我保护的能力。
所以那时他回到房间,蹲下来认真地望着那鼻青脸肿的男人,用着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给我点时间,我会让你安全离开。”
自己是知道大卫想逃走的,毕竟与毒枭生活在与世隔绝的丛林,每天要面对各种死亡威胁,身心灵备受煎熬跟恐惧,这样的日子没多少人待得下。或许大卫好不容易与背叛者搭上线要一起离开,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又或者背叛者只是利用大卫来当诱饵,无论是哪一种,这都彰显了计划者与同谋者的能力跟应变都不足的事实。
这句话说完,自己就看到大卫轻轻的点头,从那一刻开始,自己肩上背负了另一个人的性命。
他尽力的达成每一次义父托付的任务,做得比原计划还要更有效率并更完善,甚至替义父开疆辟土拓展业务范围,他虽然是真的帮义父做事,实际上也是在累积实力,他要反过来让义父越来越依赖自己,而事实证明后期的每一场大案子,义父都脱离不了自己。
最后的“诱捕”计划,他让大卫先安全的落入调查局探员手中,接着带义父走进约定好的餐厅与新客户见面,而这里他早就知道除了他们以外,厨师、服务员到顾客都是调查局探员伪装,但他仍选择一个靠近安全门的座位,那里有自己安排好的手下随时接应。
这时情况却产生了变化,客户并没有按照预定计划在餐厅内交易,说东西怕带身上有风险,便先寄放柜台,当他们下楼去领货时,情势突然急转直下,一个急躁的探员率先打破伪装掏枪,而那个客户认为自己被设局气急败坏,拿出枪对准义父,自己也只能举枪对峙,这时客户身边一个激进分子先开了枪要威胁,却不巧打到后方的平民,场面立刻失控。
在混乱之际他把义父交给前来支援的手下,确定义父离开后他才弃枪投降,他依稀记得义父握住自己的手,最后说了一句话。
“不要放弃,我的儿子。”
会让义父说出这种话,表示自己伪装成好儿子形象的计划没有失败,所以应该也就不存在自己是“背叛者”的怀疑才对。
毕竟他伪装投降的事,顶多就是大卫知道罢了,但他当时也没有把话说白,凭着的是他与大卫的默契,彼此心照不宣地配合。
那么,这个流言内容真假掺半,表示操控者确实知道自己的存在,但不一定知道其中的秘密,这时候放出来的目的不外乎就是两种,一种就是掐准了义父想找回自己的心理,另一方面是要逼自己主动现身。
而他选择第三种,目前刺青工作完成,表示他可以带一批“伪装”的手下自由出入凯撒身边,再加上办好安德鲁的案子,他就能获得安德鲁的担保,进而接触K,再让K用引荐自己的方式介绍给凯撒。
自己终归是要回到义父身边的,直接回去显得太随便,不合乎过去的形象,但若是搞得太久太复杂,也容易让人起疑。最好的方法就是抓住凯撒身边的几个人,营造出好像一直都在他身边的错觉,之后制造个会威胁到他性命的恐吓,或许是调查局、缉毒署与安全局联合行动的大企划,激起他的反抗后,自己在趁着这个“急需用人”的时间点回归。
这每一个安排都要恰到好处,只要一个环节泄漏了或是延迟,都会让效果大打折扣。
而他要回去的前提,是要先安顿好林隽。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以时差来说,那个人或许正要准备就寝。
仅是踌躇了半刻,他还是拨了这通电话。
………
路易士在前5分钟的时候把手机给了老板,然后就退出老板的书房,这时老板的助理提了几本书上来,见路易士站在门外,就问:“菩先生在忙?”
“来了一通越洋电话,谈了大概有5分钟了。”
这时助理的手机响了,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就推开书房的门进去,路易士跟上来到轮椅旁边,菩隐把手机交还给他。
路易士见助理把加热过的毯子放到菩隐腿上,男人气定神闲地拿起茶壶倒满茶,随后像是想起什么而顿了几秒,没有转头看自己,却明显是对自己说:“最近我又拿到了另外一段录音档,这次我打算刺另外一只手。”
几乎没有思考的,路易士颔首便旋身离去。
助理此时已经把书给放好,忍不住好奇心多问一句:“是班先生?”
他没有回话,仅是淡淡提醒:“茶凉了。”
助理睁大眼睛,迅速拿起茶壶朝他欠身:“我立刻去重泡。”说完就转身离开。
他凝视桌上的那杯凉掉的茶,垂敛下眸。
茶凉了能重泡,但机会没了,就难再续,尔后的日子都要背负这错误度过,他赔上的不只是这双腿,还有爱人与自由。
这仅仅只是因为他太急了,若是他再缓一点,也许结果就不同。
助理回来了,重新砌好一壶热茶并承了新的给他,过程中不小心晃了一下,一滴茶落在他手的虎口位置,助理赶紧拿出手帕要替他擦,却见他面不改色的抹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虽然很震惊,但是助理还是把手帕给收起来,想着这100度的水,菩先生居然不怕烫吗?
作者有话要说: 4/15…有一张我觉得很适合结尾情境的图:烫jio!!
重点剧情章,非常重点。
那个。。。对不起我又食言了,看来我又要写长了。
应该25万字吧(X) 我一定会写到小夫妻野w战
………
表白某些睿智读者,你们真的是我写这篇文最大的动力。
另外表白每天撒花的天使,有你们的花我不孤单。
第65章
林隽有时怪自己想得太明白; 搞得她明明该有脾气,却发不上脾气。
就像现在他二话不说就要把自己送去机场; 事前没有任何预兆,若不是自己非常信任他; 她会觉得明明才刚睡一觉的男人要对自己始乱终弃。
她在想,自己要不要糊涂点,闹点脾气试试?
脑子才刚过了一遍想法; 她准备好情绪要仰头质问时,男人的唇就压了下来,疯狂吸吮着; 足足吻了5秒才放开自己; 她红着脸抱怨:“什么都不解释,一个吻就够了?”
“一个不行?那就两个。”
她忍不住笑出声; 下一秒又被男人深深封唇,炙热又撩人的喘息与她无处安放的手,点燃了一场临别前,温度逐渐上升的缱绻厮磨。
黎明后的这一个小时; 他的女人赋予了自己全新的时间意义。
洁白的床单被沾上了鲜艳的色彩,她的肌肤因为原始的热能而染出动情的浅粉色; 他抚摸着她; 没有任何言语能表达出自己对这么软绵丰腴的事物能如此着迷。
人其实是很脆弱的,身上每一处都有要害,但拼凑在一起时却又能爆发出无穷的吸引力,他的女人因为爱情而软化盔甲; 逐渐变得湿柔且温润,羞怯但渴望,抗拒却无力,他深刻感受到女人因爱而化为绕指柔的美丽。
而她也在用最深处去读取他所谱成的快感指令,他的身体无庸置疑的硬实,而更不可饶恕的是制造生命的源头竟是如此无坚不摧的经脉汇聚体,她在探求,她想让他知道自己在爱情与欲望中需要加倍贪婪的吸吮。
他当然知道,所以他不能退却,那一切的开头是轻轻地来临,重重的诠释,当他旺盛的那一刻,耳边的声音似远似近,他就像个训练有素的船长,驶着一艘巨大船舰乘风破浪,虽然被海水溅得全身湿透,却依然凶猛无惧的奋力前进。
在这样梦醒时分的温存里,他终究放任了自己,只为与她同处真善美的境界,然后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告诉她,他爱她。
………
在与安德鲁见面后的48小时后,班珏收到了他在中国禁毒局好友的信息──乔书亚被派回美国本土做特勤探员。
很快的他们就见了面,乔书亚的头发留长了点,感觉得出来回到家乡的他表情比较放松,而且明显地对很多事情更游刃有余。
“你要的资料我无法给你带来,毕竟那属于机密。”
“既然是机密,瑰拉怎么会拿得到?”
“很显然就是有人泄密,但我去看过资料库了,原始件还在,所以瑰拉手上的那一份应该是复印。”
班珏深吸口气,直视乔书亚:“我非常需要知道那件事的一些后续。”
“我记得你对十年前的事不是闭口不提吗?怎么会对官方纪录有兴趣?我认为那些后面才补上的东西,可能真实性还没有你脑子里的多。”
“我要的不是案件纪录,我要的是受伤名单。”
“你要受伤名单?里头有你认识的人?”
“是。”
乔书亚望着班珏几秒,思考半晌才掏出手机,滑了几下就把手机放到桌上,虽未言明是什么,但班珏看到了屏幕上的图。
“如果你要找的是伤者,那大概有两三页,但死者就一个,是个在当时很有潜力的芭蕾舞者,她中弹时还抱着刚出生的女儿。”乔书亚压低声音说。
他记下名字后就删掉了这些截图,把手机推回给乔书亚。
“班,你有什么计划?”
“我现在要回去缉毒署一趟,边走边说吧。”
在车上,班珏又接到了另一通意外的电话,是弗雷的线报,说安德鲁昨晚被发现死在家里,这件事第一时间通知了安德鲁的父亲,但那父亲却没有任何悲伤的模样,所以有可能是安德鲁弒父的计划提前败露,父亲就先下手为强。
班珏挂了电话,握紧拳头陷入沉思。
“怎么了?”乔书亚问。
“前阵子安排的局,主要的担保人死了。”
“真是麻烦,但我以为你已经习惯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