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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爷,今儿无论别人怎么说,也无论全哥怎么狡辩,阿来我要在您面前造次了。”
阿来的话惊出了全哥一身冷汗,他的脸部肌肉开始有些抽搐,眼神中布满了恐惧,颤声道:“阿来,你想干什么?”
“清、理、门、户。”阿来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手里的枪“卡”的上了膛。
“你敢!”这两个字刚从全哥的嘴里喊出来,枪声已经响了。
阿来冷冷的看着全哥“咕咚”一声栽倒在脚下,全身抽搐得像是一个过了电的蚂蚱,突然有种想要大笑出声的感觉。
而他身后的庄大富,却早已经哈哈的大笑出声,他走过来,拍着阿来的肩膀,朗声道:“好小子,好小子啊!一把没子弹的手枪骗了我这个老江湖!”随后,他又转向魏爷,笑道:“魏爷好福气啊,手下的小弟一个比一个英勇,庄某佩服、佩服啊!”
魏爷忙抱拳笑脸相迎。
这边庄大富又将来龙去脉简单讲了一遍,听得魏爷脸上阴晴不定。
“来人哪!”魏爷大声唤道,“把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给我押下去!吩咐厨房备上好酒好菜,我要给庄老爷子祝寿!”
说罢,与庄大富两人说笑着相拥走上楼去。
临行前,阿来注意到,魏爷无声的与诚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一丝微笑,也已然无声的出现在了阿来的嘴角。
取出子弹,是一个危险而又痛苦的过程。
阿来面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嘴唇失了颜色。他平静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诚哥。
“抽烟吗?”诚哥从口袋里掏出烟来,问。
阿来摇摇头。
诚哥笑笑,自顾自的点了一支烟,眯起眼睛吸了一口,看着阿来,又问:“第一次杀人?”
阿来没有说话。
诚哥又笑:“英雄不问出处。阿来,你知道你选择了怎么样的一条路吗?”
阿来咽了咽口水,垂下了眼帘。
诚哥没有去等阿来的回答,而是自己说下去:“杀人、放火,吃喝嫖赌,把良心踩在脚底下,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阿来沉默下去,许久,才抬起头,略带自嘲和无谓的笑了笑。
诚哥递过来一支烟,道:“抽吧,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得学会抽烟。时间长了,你会慢慢的喜欢上烟的味道,或许只有烟味才能驱赶血的腥味和良心的遣责。”
阿来看着诚哥,看着这双宽和而充满了温厚的眼睛,将烟接了过来,点燃,猛的吸了一大口。只感觉到一股子辛辣之气直冲进胸腔,呛得他猛的咳嗽起来,这一咳嗽,直接牵连到伤口,连呛带疼,让他的眼睛都被咳了出来。
诚哥,被阿来的反应逗得哈哈大笑。
清冷的风,吹来初冬的信息,这预示着冬天真的已经来了。
楚府上上下下已经做好的预寒的准备,沈清弦等管事房的丫头们也已然换上了青葱色的挂棉里儿的小短袄和淡粉色的裤子。由于楚星朔最近一直都呆在楚府,所以沈清弦的日子就更加的好过些。张管家不再让她跟着小翠忙这忙那,而是让她做些轻松的工作,尽可能多的在楚星朔的眼皮子底下转来转去。
这会子用过了早餐,楚星朔便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沈清弦便端着薰香炉来到她的房间。张管家说,这是前段时间旁人送礼来的东洋薰香,放在香炉里,有股子玫瑰花儿的清香,偏偏昨儿楚星朔闻了,喜欢得紧,便嘱咐沈清弦每天上午便点上,整屋子的清香气。
沈清弦每次路过楚龙韬和楚伯雅房间的时候,心都会怦怦的跳个不停。她盼望着能遇到大少爷,又有点怕遇到他,但是楚龙韬就不同了,她是真真切切的害怕再次遇到楚龙韬,她像是躲瘟神一样的躲着他。
绿珠的事情,或多或少的给了沈清弦一点精神上的刺激,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影响,尽管这种影响所造成的表现在行动和心理上的结果是微乎其微的。她常常会在安静的时候独自陷入沉思中,被小翠突然的一拍,或者是被其他声响惊醒。小翠常常捂着嘴笑她,或者是用手去刮她的脸问她在想什么,可是每当这时,当沈清弦回头去想刚才脑子里都在想的事情,才发现脑子里,本就是一片空白的。
我们的女主人公,就在这个时候,懵懵懂懂开始了她的青春…
第二十七章 女人之间的战争
楚锦然加快了脚步,跑到了那片山茶花下的凉亭里,她四下的望了望,确实没有旁人路过,不由得暗自窈喜的笑了笑。
溜到凉亭里,她将衣襟里兜着的茶花一股脑儿的倒在了石桌上,一时之间,各种明丽色彩的馨香布满了纯白的石桌,倒像是石桌开了花。
楚锦然的小脸儿被初冬的风吹得微红,双手也有些红肿,看得出,她在外面已经逗留了够久的时间的了。但看样子她可并不觉得冷,而是兴奋的坐在石凳儿上,面带笑意的看着这些花朵。楚锦然掏出一个锦布口袋,在这堆花朵里仔细的挑选着。现在的茶花已经几近凋零了,大朵大朵的花朵开始纷纷下落,只剩下半残的花蕊和一些几近枯黄的叶子了。
楚锦然的皮肤白皙,脸型稍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衬着被风吹得红润的脸蛋儿,更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讨喜的劲头儿。她认真的挑着花儿,将挑好的放进锦袋里。
突然,一只手从左边碰了碰她,惊了她一跳,急忙转过身去看。但是左边却空空如也,楚锦然吓坏了,急忙站了起来,却一下子碰到了一个人,她吓得跳起来,躲向一边。却赫然发现她的大哥――楚伯雅正站在她的右边,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大哥!”楚锦然惊叫一声,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嗔怪道:“大哥,你吓死我啦!”
楚伯雅笑着拍了拍她的头,笑道:“又在挑花,准备做茶花糕啦?”
楚锦然一双大眼睛很认真的看着楚伯雅点头:“爹一到冬天气管就不太好,我做些茶花糕给他吃。”
楚伯雅一脸笑容的坐下来,去帮楚锦然挑花儿。
“还好是你啊,大哥,要是我娘知道了我又做这些糕糕饼饼的,非又骂我不成。”楚锦然一边说着,一边嘟起了嘴。
“家里这么多下人,偏偏喜欢自己下厨房做糕点,也难怪三娘会数落你。!”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楚锦然仿佛受惊的小兔子,忙不迭转过头去,却见楚嫣然披一个白色毛皮披肩,着一袭明艳色彩的艳黄色绣花儿旗袍,款款的自身后走来。
“我是做给爹吃的,有什么关系。”楚锦然红着脸,嘀咕了一句。
楚嫣然笑了笑,没有再去理会楚锦然,而是径直走向楚伯雅,脸上绽放出光彩照人的笑容,道:“大哥,别在外面坐着了,风越来越凉了。”
说着,挽住了楚伯雅的胳膊,笑道:“正巧昨天有人送了我两本新书,也不知道好不好,大哥帮我瞧瞧去?”软软的语气,甜甜的笑,楚伯雅微微的愣了愣,似乎是想要推脱,看着她微微噘起的小嘴,终于被楚嫣然挽着,向外面走去。
楚锦然红着脸,委屈的噘着嘴,低声的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楚嫣然娇笑连连,面带桃花的靠在了楚伯雅的胳膊上,一路走,一路自顾自的说笑着。楚伯雅自觉有些尴尬,却无奈被楚嫣然牢牢的贴住,又不好意思去挣开她,只得敷衍几句,被楚嫣然带向小洋楼的方向。
刚刚走到水池边儿上,便见楚星朔一蹦一跳的走了过来。楚嫣然的脸色立刻变了变。
一见到两人是这般模样,楚星朔微微的顿了顿,灵气逼人的眼睛忽闪着,嘴角浮上了一抹恶作剧的微笑。
“大哥!”楚星朔开心的叫了一声,像一头灵巧的小鹿,两步并做一步的跳了过去,一把抱住了楚伯雅的另一只胳膊,调皮的把下巴抵在楚伯雅的肩膀上,问道,“大哥干什么去?”
楚嫣然的脸色更难看了。
楚星朔明明看到自己挽着楚伯雅的胳膊,却又跑上去挽住了另一个,这不是明摆着跟自己过不去么?她撇了撇嘴,把脸贴在楚伯雅的胳膊上,笑道:“大哥要到我的房间里去看看我的新书呢,是不是大哥?”说着,仰起脸,满怀期待的看着楚伯雅。
楚伯雅看了看楚嫣然那双带着期待的眼睛,点了点头。
“哦?看什么书?”楚星朔像是来了兴趣,双眼放光的问道,“是那个法国著名的小说家乔治。桑的书吗?”
楚嫣然微微的愣了一下,看到楚星朔一副兴奋与向往的神情,不由得神气起来,点头道:“是啊!”
楚伯雅却轻笑着,嗔怪的瞪了一眼楚星朔。
楚星朔,便一把揽过楚伯雅的胳膊,道:“大哥,那种交际花写的书有什么好看?无非是些附庸风雅的风花雪月罢了,走,我们到外面玩去!”
说着,拉起楚伯雅就走。楚伯雅无奈而又宠溺的笑着,被楚星朔拉着走远。
楚嫣然,则完全的愣在了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路小跑着走远,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交际花?”楚嫣然恨恨的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用力攥紧了拳头,“楚星朔,我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芸太太对着镜子,仔细的端详着自己的脸,这张脸曾经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光彩照人,迷倒了一批又一批的风流阔少。但是现在,已经有一些可恶的皱纹爬上了她的额头与眼角,那些皱纹虽然不深,但却逃不过她的眼睛,它们像是幽灵一样时时在她照镜子的时候突然出现,搅得她本是不错的心情立即变了味儿!
她有些气恼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镜子里出现的自己。不不不,自己还没有老,面色依然娇嫩,烫成大波浪的黑色长发被一根蝴蝶形的发夹别住,蓬松的散在脑后,枊眉高耸,一双丹凤眼饱含风情,高挺的鼻子下,是一张圆润的嘴――它们依然同她年轻时一样,虽然两道皱纹已然从鼻翼下方圆滑的向嘴角的方向弯了下去,但是,这不妨碍她依然称得上是一个美人,不是么?
可是,为什么那些呼风唤雨的日子不复存在了呢?它们到哪儿去了?那些个为她争风吃醋的男人们为什么不再出现在她的身边了?为什么她屋里的男人不肯看她一眼,屋外的男人更不敢看她?她傅芸芸难道真的已经老了?
门被“砰”的推开,一个与她有着同样美貌的年轻少女气乎乎的闯了进来,看到这个少女,芸太太的脸上立刻绽放了笑容。
这是多么美的一张脸啊,这是多么令人心动的一个美人儿!――正如她年轻时一样,不、不、不,那简直就是另一个自己!
“嫣然,我的好女儿!”芸太太起身迎了上去,轻轻的在少女的脸颊啄了一下,柔声道:“怎么苦着一张小脸儿?发生什么事情了,嗯?”
“妈!”楚嫣然拉着长音,把母亲推开,皱着眉头哀怨的看着她,“妈,我问你,我到底是不是我爹的亲生女儿!”
芸太太愣了愣,转了转眼睛,笑道,:“哎哟,我的好女儿,今儿是怎么了,怎么想起问这个?”
“我就问你,是,还是不是?”楚嫣然有点激动了,她站起身,直视着自己的母亲。
芸太太看着楚嫣然,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她郑重的拉过楚嫣然,问:“到底怎么了,我的乖乖?告诉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星朔又欺负你了?”
楚嫣然的眼睛立刻在眼里打起圈儿来,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带着哭腔叫道:“凭什么她楚星朔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凭什么她就该抢走一切的好东西!凭什么她就敢欺负我!”
说着,竟大哭起来。
第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