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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把酒席订好了等着,由大利去接人。我先端详了一下菜谱,实在是贵的离谱,要不是孝顺这个老不死的,打死我都不敢进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店。没有付出,谈何收获,也许这样的排场作个铺垫,合作的话谈起来也会比较顺当些吧,我只有这样在心里安慰我自己,才能找到些许这样奢侈的理由。
老头来了,比我想像的要年轻很多,富态很多,就大利那个样的竟然还有长的这么有气质的叔叔,令我不禁暗自惊奇。他的汉语非常标准,也可以说一口流利的白话。
我也学着大利的口吻称他为“叔叔”,管他呢,只要能帮我发财,喊的再亲近些我也认了。再者说了,我和大利称兄道弟的,按礼节这样也不为过。
这老小子点起菜来真是不含糊,鱼翅、鲍鱼、燕窝和大补的蚂蚁酒,三个人点了满满的一桌子,吃的我头上直冒冷汗。大利倒好,像抓着机会似的猛吃海喝,好像钱不是他出似的。
老头子对我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先是问了问我的出身、学历以及曾经的作为,便不遗余力的打击起他侄子大利来,直接骂他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好丢人现眼,更不要想什么成就大事业了。
好在我在一旁替大利大打圆场,这才止住了他的骂。他拿热毛巾擦了擦嘴上的油渍,笑着说:“怎么样,老爷子我还是挺能吃的吧?”
话锋一转,“不过,我吃了可不是白吃,定单的问题不是个问题,只要你们把我给照顾好了,就没有任何问题。”说罢,深沉的看着我笑了起来。
我和大利听着他绕口令似的的话语,兴奋的全身发热,恨不得给他磕几个响头才解恨。
我赶忙说,“叔叔我们吃过饭,看看您能不能带着我们见见世面?顺便让我和大利也再尽一下孝心吧?”说罢,我注意看看他的反应如何。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没有任何掩饰的喜悦,却说,“哎呀,都是男人嘛,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比我们会玩吆,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大好的前程还是要你们去开创啊!”说着,不自禁地笑出了声来。
真他妈的不愧为一老色鬼,一点就透,说的让人还真的挺有压力的。
我先前听大利说,这个老叔曾经在银湖包了个小蜜,长的实在是不怎么地,但皮肤出奇的细嫩,看来他老人家的欣赏角度和我们可能有些不同。我们年轻人只看脸盘长的如何,其他的考虑倒不会太多,上了些年纪的可能更注重一些实际的东西。
我便装作眉开眼笑跟他说,“叔叔,不知道您玩没玩过‘O L’,听人说很刺激的喔!”
“不就是‘OFFICE LADY’吗?我,我也是听说过而已,应该不错吧,哈哈!”听他慌乱中稍带不屑的语气,我知道他肯定玩过,可能还是这方面的老手,不管他的掩饰多么可笑,我的直觉告诉我,对付这样的老手,不拿出点真本事来看来很难过关啊。
我叫来服务小姐埋了单,便暗暗给大利使了个眼色。大利便打了一个手机,接通后便挂掉了。我们前后簇拥着老头下了楼,刚到门口站定,大利便忙不迭的去开车。我老叔便望着深南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稍作等候。
一个高挑女人,从我们正面走了过来,皮肤白皙、身姿婀娜,黑色的棉裙,一条围巾随着脚步在冬的微风中飞扬着。走近时,更是看出她气质非凡,文静中不乏高贵,她走过的路线便轻盈了起来。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真是人间尤物啊,走过我们身边时,竟然视我这个大帅哥如无物,不瞧上半眼。
看看身旁的叔叔,也是一脸的惊艳,竟听不到我说,“车来了,上车吧!”
我拽了一下他的袖口,他怔了一下,上车时还不忘回头看了几眼那女人的背影。
上车后,看大利朝我诙谐的一笑,我突然明白,她就是大利给他叔叔找的那个“OL”,也太漂亮了点吧,给这个老头实在是浪费了。
车子启动时,我忍不住又扭头看了看,那个在酒店大堂中装作找人的LADY,想想一会儿她就会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让身边的这个所谓的老叔将衣服一件件的撕光、剥净,然后提供高质量的卖春服务,伴随着这一切的发生,我和大利的五千块人民币便会灰飞烟灭,便忍不住摇头叹息道:“罪过啊,罪过!”
大利开着车在深南中路来回的兜了两圈,便径直开进了“彭年酒店”。既然给老头找好了猎物,便懒得再兜圈子了,这个酒店还算比较安全也够得上档次,美中不足的就是价钱有点贵。
房间虽是普通套间,可设施很齐全,最关键的一点是床够大。我和大利一脸的坏笑着同时躺向乳白色的大床,会心的对笑起来。
老头还不知道我们葫芦里卖的啥药,一个劲地问大利,“怎么无缘无故的开个房间干嘛?”大利只是暧昧的笑笑,“玩呗!”便和我神侃起来。
我心神领会地和大利有说有笑的抽烟、看电视,故意不跟他老人家多说话。把个老头急的头上直冒汗,坐卧不安,又不便问我们今天晚上到底要到哪里去玩一玩,只好硬憋着陪着我们看电视。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大利又打起了手机,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便跟老叔说,“是这样的,我和大利今天邀请了一个朋友,想跟您介绍一下,马上就到,可是个绝色女子喔!”
第二章
笑的更加灿烂
“你们看中的,我就未必能欣赏得了,还是有代沟的嘛!”说罢还谦逊的笑出声来。
“美人共赏嘛,天底下的美人都是一个坯子出来的,我敢保证您老人家这次一定会喜欢的!”我从来没有干过这种给别人刻意安排节目的活,想想我们精彩的表演,把老头哄的晕头转向的样子,感觉比自己出马还要刺激。
我拉着大利走到卧室的窗前,问他那个“OL”什么时候能到,他说已经打车过来了。
大利的手机响了,是她上楼的信号,大利将包了钱的一个信封放在了电视机的后面,和我一起赶紧出了房间,站在门口候着她。
接下来就不用说了,老叔自然是诧异之余惊喜有加,我和大利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大利把车开的飞快,为了降低一下身上的热量,我强烈建议将全部的车窗全打开。天还真冷,吹了一阵子后感觉浑身直发凉,但滚烫的心依然热度不减。
大利竟然双手离开方向盘玩起了“大撒把”。路上的车太多太快,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厉声制止了他。就我们这个没有气囊的破吉普,真出点事非把我们都给报废了。
大利建议找个地方玩玩,免得将今夜的激情给浪费了。考虑到今天花钱太多,我坚持回发廊。他没有办法只好将我送到皇岗,悻悻地一个人开车游荡去了。
嫣然的大姨妈还没走,我便打电话跟她说今晚轮班要看店,过不去了,没有等她最后同意我便挂了电话。
发廊的生意还是忙个不停,李钰在和一个熟客下象棋。现在店里的生意好了,他个鸟人便粘在这里了,“男人世界”的铺面基本上都是打电话遥控。天天埋在女人窝,凑准机会摸几把、掐几下的,小日子过的也挺滋润。
小妹们走马灯似的不停的更换着“按摩”的客人们,有时朝我机械的笑笑,好像在诉苦又好像被几丝兴奋夹杂着,表情很奇怪。
我问小屁股,“今天那个黄老板来过没有?”
“就是那个玉艳的男朋友吧,把玉艳领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下午一点出去的!”小屁股神色紧张地说,好像很担心的样子,看来这些姐妹们处的还不错嘛,我心里想。
“跟他老黄在一起,没有关系,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正说着,玉艳抱着一束鲜红的玫瑰出现了,满面笑容,幸福洋溢的样子。看到我在厅里,笑的更加灿烂。
真的不得不佩服人家老黄的手段,一天一束鲜花,什么料的女人心不能给鼓捣软了,更别提这刚入世道的小姑娘了。
玉艳将鲜花放在收银台上,拿出老黄给她的买钟的钱向小屁股交了账。八个小时,按照我规定的优惠政策,他老黄只要付两百块就行了,可发现玉艳手里的钱厚厚的一打,远远不止一千两千了,看得我都有些眼馋。
“任老板,刚才黄哥让我给你带了个信,这里人多,咱们出去找个地方谈谈好吗?”玉艳微笑着,咬着嘴唇跟我说,眼睛直钩钩的看着我。
“是吗?当然可以了!”我立刻表示坚决同意。短短的一秒钟,我的心里早就将佛拜了十八次,这不正是哥哥我求之不得的吗,哈哈,我心里狂喜。
我和玉艳出了发廊,她说:“我这里不熟,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吧。”说罢,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看来不仅仅含有挑逗我的意思,我心里暗自兴奋。
我真想说去开个房间得了,想想暂时还放肆不得,正经事还没有办完呢。
她既然和老黄在外边吃过了饭,去常去的茶餐厅有点浪费,我便建议说去莲花山公园坐坐吧,地方大咱说话也方便。
我们打车几分钟便到了。坐在第一风筝广场的草地上,我将她揽在了怀里。好在有了上一次的亲密铺垫,这次做来顺理成章,省了上次的扭扭捏捏、欲摸还休,我的右手直接放进了她的文胸,吓得她“啊”了一声,赶紧伸出双手隔着衣服将我的手紧紧按在她略现丰满的房子上,坚决限制我双手的自由游走。
玉艳紧张地四下审视着,月光挺好,但也只能看到不远处只有不多的几个人影,或静止、或走动着。
“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呢,谁还能顾的上看咱们呢?别担心了!”我安慰着她,不一会她便放松起来。
我们仰卧在草地上,玉艳枕着我的手臂,我们贴紧了脸,一起数起了散落在满天的星星。我第一次觉得这里的天空其实还是挺洁净的,没有我心中总是感觉的那么昏暗。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清楚的看过星星了,整日的忙碌着,哪里有闲暇看他们眨眼睛。在深圳,人们也大都和我一样,别说看星星,就是长久的注视着天空的机会也是少有的。生活的压力剥夺着人的兴趣和爱好,直到将人变成为生存而挣扎的动物,然后让它们慢慢的老去、死去,变成火葬场中一具具待焚的物件。
“哎!”我长叹一声。
“想什么呢?唉声叹气的!”玉艳起身关心的注视着我在黑暗中丧气的脸。
“没有啦,你说老黄给我带什么话来着?”我岔开话题,我不想和漂亮的她谈论这么丧气的问题。
第二章
烟消云散
“说起来你也许不相信”,她绷了绷嘴唇,“我已经答应他了!”
我一骨碌坐了起来,“答应他什么了?”我确实很吃惊,不可能这么快就上手了吧。
“你不是应该挺高兴吗?”她将我握住她肩头的手轻轻拿开,“这样你的钱就有了着落,我在深圳也有了一个‘家’。”她平静的语气好像不是要做人“二奶”似的。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气愤,感觉心口憋的难受。
她的决定像是为了我,也是为了她能有一个家,她没有家吗?一阵子的沉默,我分明感觉到她哭了,我捧着她的脸庞想哄哄她时,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的肩头剧烈的抖动起来,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