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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结冰了,我在河畔等你。”
顿了顿,他笑意渐深。
缓缓说:
“等我死了,我在地下等你。”
吕璐看着他,一时呆在那里,不知道能说什么,应该说什么。
她之前扇了乔鸣一巴掌是因为,她觉得乔鸣在拿感情戏耍她。
可是现在,她觉得好像是她错了。
他的感情来得太过汹涌,让吕璐不知所措,无法招架。
她愣了半天,毛巾还捏在手中,她只能轻轻岔开了话口,“死这种话别随便说出口,要避讳的。”
乔鸣看着她,眼睛漆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眯眼笑了笑,“好的。”
他用手拍了拍旁边,“你坐上面,你这样碰到我伤口疼。”
吕璐下意识横他一眼,本想将毛巾放旁边就走人了,但是看到他左手大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深的见骨。她咬了咬牙,听了乔鸣的话,坐在床铺的旁边,时不时用温水和酒精对伤口消毒,最后再用绷带缠上。
折腾到了半夜。
乔鸣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吕璐还得在旁边看时间,隔个一小时得换条绷带,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皮沉重的宛如千斤坠,控制不住的想要眯上眼。
男人只睡了床的右侧,左边空了一大半。
想想,她稍微躺一会儿,应该不会睡着吧。
吕璐缩手缩脚的,蜷曲着身子,挨着乔鸣,在旁边躺下。
这两天,她真的太累了。
既然吕妈没有出什么事,心里最大的担忧便也就放下了。
一放下,她的身体就松懈的提不起力气。
小时候,她觉得吮吸自己的小手指觉得安全,现在,好像两个人贴在一起,男人一呼一吸间,那种极淡,几乎微不可闻的烟草味与他身上的味道混合成一种独特的味道,就跟费罗蒙一样缠绵。温热的体温相触,竟同样的舒适。
真的很奇怪。
为什么?
吕璐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月色朦胧,只能看到一个浅浅的轮廓。
鼻子很挺,唇线纤细。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像是试探,悄悄环住,姿势如同一只谨慎的树懒,抱着乔鸣一块睡着了。
一切都静悄悄的,仿佛时间都被静止。
不多时,吕璐发出了轻轻的鼾声,乔鸣颤了颤睫毛,睁开了眼睛。
眸底流光潋滟,色泽不一。
他翻过身,没有受过伤的手臂一揽,一下子将她圈入怀里。
吕璐的姿势被挪动产生了不适,她糯糯的“嗯”了一声,将头埋进了乔鸣的怀里,又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哼!
我才不虐!
☆、我就不想想标题了
第二十二章
那天吕璐做了一个童话梦,梦见自己是一只小胖熊。
她是森林里所有熊中最爱吃蜂蜜的一只,她很胖,全身都圆滚滚的,两只半圆形的耳朵安在她圆圆的小脑袋上,尤其是在她低头用手挖蜂蜜吃的时候,好吃得让她立起耳朵。
她最舒坦的时候,就是抱抱地吃完蜂窝里的蜂蜜,晒着太阳,懒洋洋的打了个嗝,然后努力抬了抬头,只能看到高高鼓起的毛毛绒的小肚子,她干脆就探出爪子摸了摸肚子。
但是蜜蜂就不乐意了,一群蜜蜂跑到她面前控诉:
“你能不能不吃蜂蜜了,那是我们筑房子用的,都被你吃了,我们住哪呀。”
她也很委屈,一只耳朵耷拉下来,她坐在小湖边的一块石头上,闷闷的想了半天。
如果不吃蜂蜜的话,那她能吃什么呢。
有什么东西能代替蜂蜜那种甜不拉滋的感觉呢?
青草?不行,不行,太没味了。
蘑菇?不行,她太笨了,分不清哪些有毒哪些没毒的。
她好想吃点甜滋滋的,咬下去水水的东西呀。
这时,从树后面钻出一只狐狸,狐狸长得俊俏,是森林里长得最漂亮的,尤其是他的尾巴,毛色亮丽,色泽鲜明。狐狸眨着狭长的双眼,从身后捧出一篮子香气诱人的草莓,“送给你。”
鲜嫩欲滴的草莓飘出一股清香馋得她直流口水。她拿了一个草莓,轻轻咬一口,鲜红的汁水流了出来,又酸又甜。
狐狸笑眯眯地看她,“好吃吗?”
她都顾不上说话了,猛地点头。
“那我每天采草莓来送给你,以后啊,我可以一块陪你待在湖边,晒晒太阳,看看那些亮闪闪的星星。”
她疑惑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狐狸的眼睛一弯,流露出特别温暖的光芒,“因为我喜欢你啊。”
后来那只狐狸的脸慢慢模糊,唯有那双狭长的眼睛越来越清楚,眼梢微微向鬓角挑去,如同凤尾般上撩,黑宝石一般幽深的光泽,逐渐重合。
最后显现的,
是乔鸣。
她醒来的时候,愣在那里,觉得这个梦不可思议。
早上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已经泛起了亮光,小心翼翼地向四周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
乔鸣已经不在了。
床上却还有残留着身体的余温。
床下还摊着乱七八糟,沾着深色血迹的白色纱布,酒精瓶不知何时倒在了地上,毛巾还搁在床边。
昨晚乔鸣手臂上的伤,是真的。
那个潮湿、湿漉漉的雨水混合着空气中丝丝缕缕血腥味的夜晚,也不是在做梦。
吕璐向来对血的味道比较敏感,她怕见到血。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然后手指清晰地敲了三下门。她瞬间警惕起来,“谁啊?”
魏成道也有一头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昨晚他被人从后面砍了一刀,背后负了伤,流了不少血,一早上起来,脸色也显得比往常苍白。隔着门,他说:“董越林和梅苹涟已经接到这里了,乔鸣也在楼下。”
“需要准备一下吗?”
吕璐昨晚本来就是穿着衣服入睡,过了一夜,无非多了些许褶皱,她站起来,用发绳简单绑了下头发,声音轻软:“不用,我现在就下去。”
乔鸣为什么会同意放董越林出来,她不知道,但是既然董越林人没逃,她想听听,董越林会对她说什么,看到她的时候,又是怎样一副表情。
楼下。
一眼就看到乔鸣坐灰色的沙发上,他低头抿了一口茶。
没有昨晚的疲惫苍白之色,他身穿着黑蓝的西装不像社会青年,反倒像一个精明的生意人。
他有些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更像只睥睨的豹。虽然只是半眯着眼,一副人畜无害的姿态,却隐隐有着暗流涌动。
董越林一开始不知道眼前这人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说是先不要坐飞机出境,因为怕被查到,所以最后选择了买火车票去别市,结果路上他贪便宜,在黄牛手上买了两张假车票,结果检票的时候,工作人员不让他登车。
急得他当时就跟那边的工作人员争执起来,差点还打了一架,等他想让梅苹涟帮忙的时候,一扭头,发现人丢了。
本来他也顾不上了,他心想自己跑了也好,少一个人分钱,这辈子吃喝都不愁了。
结果他就被这人给拦下来了,说的极好听,先在他那待几天避避风头,还提供吃住,结果他在那边待的好好的,今天一早就被人带到这里了。嗬,邪门了。
董越林内心嘀咕,直到他听到楼上开门的声音,他一抬头,就看到他那老婆的女儿走下来。脸色瞬间就变了。
一头直长的黑发,吕璐也不爱往脸上涂抹东西,所以皮肤细腻白皙,脸颊不化妆都显得白里透红。
吕璐从高处往下看董越林,才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头发从头顶开始也白了一半,原本黑的发丝也变成稻草的枯黄色。
他的鼻孔微张,显得有些凶恶强悍,再仔细看看他的面容,一张圆润发福的脸上嵌着一双小小的眼睛,更衬得他面部猥琐不堪,肥胖的身子随着他退了两步而摇摇欲坠,委实有几分好笑。
他再看了眼坐在那像个富家公子哥,喝着茶的青年,突然琢磨过味来。
妈了个巴子的。
他被阴了!
他心里虽然气得跳脚,但是脸上硬是挤出一个极其虚伪的讪笑,“璐璐啊,好久没看到你了,我说之前我去找你,怎么一连好几天见不着人呢,原来你跑来跟别人住一块了啊,这要是被你妈知道了,你妈那不好说啊……”
魏成道旁边听着都想笑。
这老流氓厉害了,撒谎撒得一流。
提及吕妈,吕璐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盯得董越林自己都笑不下去,皱巴巴的脸皮在那干吊着,她淡淡出声:“那,我妈现在在哪呢?”
董越林眼轱辘一转,视线移开她的,神色镇定,“啊,你妈啊,这个点儿搁家里做饭呐。”
话音刚落,一个中年女人突然破门而入,盘成团的头发;因汗水两鬓湿湿的贴在脸上,看起来很疲惫,两眼的眼白还有点浑浊的黄,岁月的风霜在脸上刻下很深的沟壑。
梅苹涟冲进来,率先看到董越林,一下子扑到了他的身上,又是痛哭:“啊,你这几天没事吧,你要是独自走了,抛下我一个人可怎么还这么多的钱啊……”
董越林被梅苹涟扑了个满怀,脸色极其的难看。
吕璐看见梅苹涟除了脸色疲惫之外,身上没有什么伤害,她低低喊了一声“妈。”
梅苹涟先是脸上一喜,转而忧愁起来,一把拉过吕璐的手,打量这里的人,紧张道:“璐璐,你怎么也在这,啊?他们有没有把你也牵扯进来啊?哎哟,这挨千刀的男人啊……”
董越林冷哼,一甩手,“璐什么璐哟,你还没看出来嘛,你的宝贝女儿和外面认识的一些人,合起伙来欺负我呢,追着我要钱呢!”他恨恨道。
“真的啊?璐璐?”梅苹涟竟然真的转头问她,吕璐感觉自己心沉到深渊里,不断下沉,暗无天日。
吕璐低垂的睫毛眨了下,她抬眼,眸底坚定。
“董越林用歪门邪道,趁我不知道,以我名义为担保人欠债五百万,企图携款逃跑,你又知不知道?”
梅苹涟呆在那里,突然发疯似的拍打董越林,揪着他的衣领追问:“你简直滚蛋!你骗我!你说我们逃了就没事了,他们不会要到我女儿那边去的!你给我把借来的钱吐出来,快点拿出来…”
说着说着,梅苹涟痛哭起来,“哇,我真是瞎眼啊……”
董越林被她摇晃的差点就要动手,伸手将她一把推搡,“还个…”屁还没说出口,突然感受到后颈一凉,他慌忙看去,就见着那个西装革履男人正端着茶,朝杯口慢条斯理的吹了一口气,抬眼,冲他眯眼笑。
怎么看,怎么诡异。
让他打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凉气。
他咽了咽口水,话语一转,对吕璐说:“璐璐啊,这五百万,我拿出来也可以,只是在路上,我稍微花了点钱,动了五十万……”
他算盘打得响,就算今天他这四百五十万全给吐出来了,这五十万摊开来,他老婆还个十来万,他亲闺女那他要是真厚点脸皮去讨,也能拿出个十来万,他自己赌博赢了两三万,剩下大头,装装可怜,他老婆旁边说说煽情的话,吕璐也就吃下了。
再怎么说,他这一个月也潇洒过不是?
乔鸣突然嗤笑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他将茶放下,茶托落入桌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董先生,我来替你算笔账,五十万,你的还债能力是平均每个月五千,算你一分都不花,还完正好需要十年,如果夫妻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