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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过了最艰难的一夜,第二天,莫晚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躺在床上,竟然想孩子想到默默直流泪,她真是太高估她自己的承受力了。即便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宝宝被人照顾得很好,无需操心,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才一个晚上,她已经像是经历了三十六房酷刑一般,有些熬不住了,莫晚不能想象,往后的日子自己该怎么办。
同样的,阎擎宇也并不好过,第二天一早,房间里多了一张婴儿床,而他也阴森冰冷到仿佛千米之外都能被冻伤。
浑浑噩噩地平躺在床上,像是被掏去了灵魂只剩下了空壳一般,仰望着天花板,莫晚突然有种了无生趣的错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想到什么的下了床,匆匆洗漱过便下了楼,抓了两片面包,莫晚就急慌慌地出了门。
直奔律师事务所,咨询了一通,又等了一个多小时预约到最好的律师,莫晚便将自己的状况娓娓道来,生怕漏掉什么的一再补充,来龙去脉,除了两人相识的过程,跟分离的原因,用感情的合与不合一句概括,莫晚全都摆到了台面上,说完,满眼殷切渴望的问道:
“訾律师,我这样的情况,如果打官司,可以挣回孩子的抚养权吗?”
点着手中的笔,看起来就刚正不阿的凌厉男子抬眸望了她一眼:
“方小姐,不瞒你说,照你目前描述的情况来看…有一定的困难。本来孩子还小,刚刚断奶,身为母亲,争夺抚养权的胜算是很大的!可是你的case,有些特别,一,你们并未婚,您是未婚先孕,原本孩子的监护权您是有利的一方,可现在情况却是孩子不在您身边,单凭您一张口,就说孩子是您生的,在您身边更有利,法院是不会相信的!ok,就算可以做dna亲子鉴定,可是率先,你要提供你跟孩子相处过一年的证据,说句不好听的,辩方律师只要随便挑个借口,比如为钱自动放弃过孩子抚养权、或是指责您个忆子成狂,精神有问题,您就立马百口莫辩。孩子落没落户,您不确定,现在,相当于连孩子存在的真实性,您都不能提供有力的证据。我单是就您口述,随便抓两条,这个案件,胜算就渺茫。打官司讲求人证、物证,物证,你拿不出,人证…。。。据您的口述,怕是多数人的证词你都控制不了,而您亲人证词有效性是有限的,倒是您口中的那个富豪,各种人证,您确定能将他家里的佣人转为您的人证吗?对了,您一直还没提及这位神秘富豪的身份,如果只是一般的有钱,你或许还可以钻个漏洞,不过,打上个一两年也不是意外,如果是商界的风云人物,我劝您还是三思而后行…不是我小看您的实力,而是有句话,说得真对,有钱能使鬼推磨,若是再有人力物力,这样的官司,不止赢的希望渺茫,拖,也能拖垮弱势的一方…所以,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并不建议当事人庭上对立,更希望你们能私下和解…。”
律师的话无异于给莫晚宣判了死刑,她之所以没敢说明阎擎宇的身份,就是怕他有所顾忌不敢坦言,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都要榻了。眼前一道黑光闪过,莫晚下意识地闭了下眼眸,抬手拧了拧眉心。
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她真得斗不过他吗?弱肉强食,弱肉强食啊!这一刻,她才感觉到这四个字的残酷性。
见莫晚沉默了,神情似乎很是痛苦,律师也颇为无奈地轻轻摇了下头,随即抽过桌上的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方小姐,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真的非要走此路的话,我也会尽量帮您,或者您需要我代表您发律师函,私下调解,也可以…。。不过你要做好打长久战的心里准备,一个官司打上几年的事情,常有……”
睁开眸子,莫晚苦涩的笑了笑,伸手接了过来:“谢谢你,訾律师!”
虽然握着名片,莫晚的心里却已经放弃了一半,将名片放入包包,她已经有了起身离去的打算。
“对了,方小姐,不知道您要争夺抚养权的那位富豪是……”
推了下椅子,望了满眼好奇的律师一眼,莫晚有气无力地吐出三个字:“阎…阎擎宇!”
淡淡的嗓音轻柔至极,莫晚却看到了律师脸色的明显变化,果然,她刚起身,律师自打嘴巴的反悔话语就吞吞吐吐地响了起来:
“那个…方…方小姐…这个案子我看您还是放弃吧!我…最近手头挤压了很多的案件,已经排到半年后了,您要是打的话,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跟刚刚的口若悬河完全判若两人,莫晚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没想到她只是提了下他的名字,他居然就怕到结巴了,亏得还是有名的大律师,望着他,莫晚都想一头撞死了,最后却只是略显不满地抿了抿嘴:
“我知道了,谢谢訾律师提醒!”
说完,莫晚便转身走了出去。
并没有直接放弃,不甘心地,莫晚又跑了几家大型律师事务所,得到的结论却都是大同小异。后两次,莫晚直接连事情都没描述,直接说要告阎擎宇欺骗她的感情、还抢了她的孩子,接过一票人将她当神经病看,仿佛她是恶人先告状、罪大恶极一般,更有甚者直接说她是得了‘被害妄想症’,送上门,阎擎宇都不见得会要,建议她去看医生,气得她差点没当场杀人。
什么跟什么啊!明明是那个男人欺负了她,结果她一开口,所有人都拿眼白她,活像她倒贴不成冤枉了他似得!走出律师事务所的那一刻,莫晚气得就想放一把火把它给烧了!
这是什么世道啊!明明她才是受害者,结果,没有一个人为她主持公道不说,居然还用指责的目光鄙视她?!tnnd,她招谁惹谁了,她比窦娥还冤,好不好?
这一刻,她没有别的心愿了,就希望包青天可以再世重生。
134 决绝之不许她进门
折腾了一天,莫晚仅存的希望也彻底幻灭了,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家,莫晚忍不住拿出手机拨打了佣人的电话:
“李嫂,不要说话。听我说…不要让人知道是你在跟我通电话,好吗?”
拨通了电话,像是做贼一般,莫晚心思缜密地先行进行了嘱托。
“好…。。”
得到应答后,莫晚才继续说道,声音激动地倍显急促:
“李嫂,宝宝在你身边吗?我现在不方便回去,可我好想孩子…。宝宝,好不好?有没有哭闹?他听不听话?”
“嗯,小少爷在我身边,你放心,他很乖,自己玩得很开心,就是昨晚哭闹了好一阵子都不睡,声音都有点哑了,折腾得大少爷也发了好大的火…。。”
“是吗?那麻烦你煮点梨汤喂他喝。帮我好好照顾孩子,我会争取早点解决的…李嫂,麻烦你了,谢谢…我好想听听他的声音。你把电话放到他嘴边,让我听听好吗?”
紧紧攥着电话,竖起耳朵,莫晚一颗心早就拧得七零八落了,言语哀求,可是只要感觉到丁点孩子的气息与响动,她激动之余,却也无比的满足。
不一会儿,电话中就传来孩子咯咯娇笑的声音,喉头一阵酸涩,莫晚握着电话,激动地叫了起来:
“天泽。。乖啊!是妈咪,还记得妈咪吗?”
孩子笑得如此开心,莫晚高兴之余却也莫名心忧。突然好怕孩子会忘记自己,抚=摸着手机。急切出声,整个人恨不得都钻到电话里。
谁知,她的话音一落,电话那头就传来孩子的嚎啕大哭声,霎时,她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直转:
“宝贝,怎么了?!乖啊,乖啊…不要哭……”
“小姐,来人了,我挂了…”
电话挂断的嘟嘟声传来,莫晚越发焦急地坐立难安:“李嫂,李嫂……”
呼唤着。莫晚难过的泪水也夺眶而出:宝宝为什么哭啊?!是不舒服?还是听出她的声音想她了?
攥着手机,莫晚也哭得稀里哗啦,伤心至极。
可是眼见天色一点点暗下,握着手机,莫晚再焦急,也不敢再将电话拨回,调整下情绪,便回了家。
***
另一边,不知道莫晚跟孩子通过电话,这一天从踏进办公室开始,整个上午,阎擎宇每个小时至少给门卫打一次电话,问莫晚可否回来过,而门卫的回答却始终如一:没!
简单的一个字,阎擎宇听一回,脸色就会寒上一分。到了下午,他是不需要再打电话了,可是盯着的手机从没亮起过想要的号码。
走出公司的时候,阎擎宇前所未有的沮丧,突然间,整个天空仿佛都变得灰暗了起来。
早早回到家,阎擎宇换过衣服,接过孩子,就将佣人遣了出去。
宝宝马上就要满一周岁了,很多时候,都是依依呀呀地自己玩,真的很乖,很听话。抱着孩子,见孩子的小手欢腾地抓扒在自己的衣衫上,晃动着肉肉的身子趴在自己的肩头,或是四处张望,或是自娱自乐,不时还用他的高级定制衬衣当擦嘴布,阎擎宇略显不适应地直咧嘴。
这小祖宗,真是让人头疼!
眼见孩子长着小口,开心地口水都要滴到自己衣服上了,歪着身子躲避着孩子黏贴而来的小脸,阎擎宇伸手轻推着,却不敢用力,眼角的余光开始搜寻地想要找纸巾盒。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动作意外地逗到了孩子,突然间,宝宝兴奋地手舞足蹈,咧着嘴角,越发大力地朝他贴去,嘴里还不知道在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
“嗯,呀…。”
见孩子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阎擎宇冷硬的脸庞也不由得跟着柔和了起来,随即略显笨拙地伸手往孩子小小的身子前挡去:
“好…好了…乖了,乖了,那个…不要动,不要动……爹地帮你…擦嘴…。。”
别别扭扭地说了很多话,莫名其妙的一阵心跳加速,望着宝宝,阎擎宇竟有些不知所措的脸红。轻咳了下收回目光,便转着身子就想去抽一侧的纸巾,刚收回手,还没碰到纸巾,突然一声伴随着笑的细叫响彻:
“爹地…呀呀……”
瞬间像是被雷劈中,阎擎宇倏地抬起头,傻了半天没有反应,此时,宝宝挥舞着小手,似是拍掌一般,咯咯笑着就往他的脸上啄去,一下一下的,带着口水,还带着脆笑。
脸上一阵黏腻,阎擎宇抬手抹了下,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望着怀中不知忧愁的宝贝,心里突然彭生起一股强大的信念:他要好好呵护他、抚养他长大,将天底下最好的一切都拱手捧到他面前,只要他永远这么快快乐乐的,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不自觉地伸手拂去孩子唇角的口水,阎擎宇俯身在宝贝的额头亲了下:
这就是为人父的心情吗?
想着,阎擎宇眼底的眸光却突然又黯淡了几分。为什么他的父亲不是这样?从小到大,他也无数次的渴望着学校的门口会有他迎接的身影,可是记忆中,出现的都是管家,妈咪去世了,他不再在意,似乎他倒是出现过几次,只是他明白,那并不是为了他。
很多人都说,豪门犹如帝王宫,重男轻女的厉害,所以才有那么多的女人渴望母凭子贵,包括他的母亲,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她说,他是她所有的希望。
以前他不懂这句话的含义,慢慢地,却了解了。在她母亲眼中,只要有他,她就有更多见到父亲的机会。可惜,事实却并不是如她所愿。阎思静得到的宠爱,远远胜过他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