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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这个机会,她就有种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期盼喜悦。她深信,总有一天,他会注意到她、发现到她的美好,没想到…她回来了。在他们的关系刚刚有丁点的进展眉目的时候,她居然回来了!
今天看到莫晚的那一刻,她心底的震惊是夺过喜悦的!直至现在,她的心情都复杂到说不清楚!
每次望着阎擎宇,哪怕只是感受到他的气息,她都觉得很平静,她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哪怕是一句话都不说。可这一刻,远远地望着他,他却能感受到他的孤寂哀伤,一瞬间,她感觉两人又回到了三年前…她被排斥在了他的圈子外。
这种感觉,她很不习惯,也很喜欢。
她知道自己不该对他有特殊的感情,可是,明明是莫晚自己离开,不要他的,为什么…为什么她现在又要回来呢?每次只要想到是她主动放弃,她心里那丁点的愧疚心虚就会消失无踪。
她从来没为一个男人如此魂牵梦绕过,就连当年爱得如痴如醉的男人,她都没有如此!莫名地,她不想失去这个男人,哪怕是维持当前的关系也好!
端过一杯红酒,赖新柔扯了扯身上的红色礼物,走了过去。
她买了白色,却又回去换了件红色的,她喜欢这个喜庆的感觉,喜欢她第一眼相中的颜色。
端着酒杯上前,赖新柔主动跟阎擎宇碰了一下,随即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才开口道:
“怎么?有心事?!”
轻晃了下手中的红酒,阎擎宇也随即一饮而尽,片刻后,才略显消沉地道:“晚晚回来了…你知道吗?”
“你们…见过了?我刚刚,还在想…要不要告诉你这个消息呢!”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了,一怔,赖新柔突然有种强烈的直觉,或许,他们已经见过了。瞬间,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了起来。
“对了,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应该能帮我说上话,你帮我约她出来,好吗?”
突然想到什么,阎擎宇像是看到了救星,倏地直起身子,热切的眸光定在了赖新柔的身上。
心里苦酒满溢,赖新柔莫名的生气,这样专注的眼神,火热得仿佛要将人融化,却是三年来,她第一次看到。以往,他的目光,就算是专注,也是阴冷至极,而今,却像是有了生命,让他深邃的眸子都变得格外的轻量。
轻攥了下拳头,又缓缓放了开,赖新柔随即垂下了眸子:
“你…还真是执着!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三年了,很多东西都会变的…何必这么辛苦,你怎么不试试…放下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或许…你会有不同的发现…也说不定…”
其实,她是想暗示他…她对他有好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在等待他的发掘。
可惜,阎擎宇从来就没没把她往这件事上想,自然而然地,就想歪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见过她,是不是?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告诉我!”
一把抓起赖新柔的胳膊,阎擎宇的情绪有些失控。他不能接受莫晚变心!一点都不能接受!
手腕仿佛要被人攥断一般,赖新柔被他的怒气吓到了,灵光一闪,心一阵忐忑地七上八下:
“你…你弄疼我了…你先放开我……。。”
“说!你都知道什么?!”
一把甩开她的头,阎擎宇的理智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今天我去‘dolce&gabbana’旗舰店买衣服的时候,正巧碰到晚在那里…买男装,就闲聊了两句。就是我身上这件衣服,你看,漂亮吗?!晚…好像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现在就住在他的家里!她没具体说那个男人是谁,只说那个男人帮了她很多……既然他们已经在一起同?居了……你为什么还要如此执着呢?放过她,也放过自己,不好吗?!你已经等了她三年了,沉淀了三年,也够了…还放不下吗?为什么不试着重新开始呢,你的身边,从来不乏关心你的心…”
“同=居”二字刺破耳膜,脸色一阵苍白,阎擎宇再也听不到她说得任何话。她有男朋友,他勉强还可以接受,可说他们同=居了,即便这两个词对这个开放的时代而言已经不怎么新鲜,他却如遭雷劈,怎么都无法接受!
三年,他为她不近女色,她怎么能这么快就被背叛他?带着他的儿子跟别的男人…同…居?!她不是一直都很奢望他的爱,都渴望他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的吗?三年,才三年而已,他能不近女色,她为什么都等不了?
还这么迫不及待地跟别的男人…
垂落的拳头骨节泛白,青筋隐隐,瞬间,阎擎宇的脑海中,往昔各种模棱两可的谣言在他心底如蔓藤扎根,发芽,飞速生长:
‘听说她破例可以进入皇庭,是因为…她是皇庭高管的女人……’
‘听说这个方律师请一个富豪吃了顿家常便饭,结果那个富豪就爱她爱得要死,最后还为她抛家弃子,落得身败名裂…’
‘还有两个军火商,居然为了抢她拼得你死我活…现在两个人还都在医院躺着呢…你想,一个女人什么都不做,会让这么美女环绕、名利双收的有钱人捧得像宝贝吗?!暗地里做了什么,当然也就天知地知,她知我们不知了…’
‘你想,女人身上能有什么是男人无法抗拒的?!她啊,就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天生的资本……’
‘……’
脸色忽明忽暗地乍青乍白,阎擎宇整个人都被怒不可遏的情绪燃烧了,后面赖新柔说得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当然,她那声似有若无、变相的表白…………‘其实,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意一直陪着你’,也被他理所当然忽略得一干二净。
没注意到阎擎宇的走神,赖新柔还以为他开始沉静反思,轻扯了下裙摆,略显娇羞地继续道:
“今天是个开心的好日子,我们…不要谈这些沉重的话题了,你不觉得今天我们一红一黑的搭配,很完美吗?陪我跳支舞,好吗?”
试图将他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低胸的礼服上,赖新柔主动地伸手,就想去挽他。
盛怒中突然被惊扰,像是膨胀的气球瞬间被刺破,‘砰’得一声,阎擎宇猛地一个一抬手,赖新柔连连后退了两步,差点整个跌到,撞上身后的服务生,顷刻间,玻璃破碎的响声划破长空,悠扬的音乐嘎然而止,会场一阵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了过来。
砸下手中的酒杯,阎擎宇看都没看一眼,怒气腾腾地,抬脚往门口走去,全然忘了,身后脸色丕变的女人,可能会成为非议的众矢之的!
159 绑她来见
每个人的心底都有根柔软又不能碰触的刺儿,而这一刻,阎擎宇心底的那根刺却深深扎进了肉里。
冲出舞场,发动车子,阎擎宇眼底盛怒的焰火还熊熊燃烧,踩动油门。风驰电掣地,直奔目的地而去。
直抵名扬社区,阎擎宇却像是笼中的猛虎,对着美食,一样的可望而不可及。这才发现,名扬社区是一片新起的奢华别墅区,欧式的风格,贵族的设计,独立成栋。
伫立门前,灯火摇曳,人影拂略,大批的保镖不容忽视。阎擎宇突然有种望洋兴叹、束手无策的感觉。这一刻,他真的有些开始深信…莫晚…被人金屋藏娇了!
心底涌动的情绪复杂而酸涩,骨节分明的大掌揉握在方向盘上,阎擎宇熄了火,目光却未自那遥远的光亮处撤离。
夜色迷离,这个时候,她是陪在男人身边,逢迎欢笑吗?!
‘曾经,我愿意委屈,是因为我对你有渴望,可是现在…我不惧你!我们之间,也没有可能了。我可以接受天下任何一个男人,独独…不能是你!’
莫晚倔强的话再度响彻耳边,阎擎宇脸上冰封的寒意瞬间崩裂,抬手。一拳砸到了方向盘上:
‘是谁,是谁给了她这种胆魄?这桩豪宅的主人吗?不再惧他?有人给她撑腰了,是吗?!他阎擎宇想要的东西。神仙也阻止不了,何况只是一幢…小小的豪宅!’
隐隐的怒意眼底跳跃,一个扭头,两抹熟悉的身影陡然闯入视线,偾张的身躯瞬间僵硬如石…………
只见,远处马路的一头,夜风中。一黑一白,一强一弱的两抹身影,缓缓而来,身后十米之外,还跟着一辆银灰的轿车,和谐的画面温暖唯美,却像是在阎擎宇火热的心头…又浇下了一盆的冷水。
出外饶了大半天,傍晚时分,接到霍子杰的电话,两人相约在外吃过了饭,才一起回来,附近处,莫晚憋闷不已,就想下车走走,霍子杰也一并跟了下来,片刻。两人都是静静地散着步,谁也没说话。
不时地抬头瞄瞄身边秀眉轻蹙的女人,霍子杰轻轻叹了口气,停下了步子。
走出了好远才有所觉察,步子一顿,莫晚才僵涩地转过了身子,略显…垂头丧气。
抬脚,霍子杰迎了上来,伸手,拨弄了下莫晚额前的发丝,最后,干净的手掌落向了她的肩侧,澄净的眸子不掺杂一丝的杂念:
“看着我…………”
应声,莫晚抬眸。
见她游离的注意力终于回归,霍子杰才收回了手:
“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为难自己?其实…你根本就是还爱他!”
急切的,莫晚出口否认:“我没有!”
说完,望着霍子杰清澈得仿佛要将人看透的眼神,莫晚竟不自觉地有些底气不足的心虚。
“不要急着否认!晚,你有没有想过,这三年,你为什么不肯接受别的男人?!不要告诉我…你身边没有对你好的男人,或是他们的才貌财势都不如他!你不是那么肤浅的女人!从你的口述,我听得出,严格意义上讲,那个男人对你而言,并不是满分,可我还清晰的听出,你对他的维护,潜意识的维护!就像你父亲的事情,你说过,是因为他才害得你家破产、你父亲受到刺激成为了植物人,你或许没注意,你曾经也一直强调,那段日子,他给了你很多支持…他可能也想帮你,只不过最后人算不如天算…其实,你也很清楚,那件事,并不能全算到他的头上,其中有各种各样的其他因素,你恨的…更多的是你的信任,对他无条件的信任!晚,你心里对他有恨,却并不如你口中的那么强烈…或许,是因为你曾经对他的渴望太久了、也太过了,不知不觉中早就转变成了无可取代的爱,只是,你已经习惯了用孩子当借口,认定对他的特殊,只是因为…他是你孩子的父亲!再加上你对你父亲的愧疚,你才不得不压抑对他的爱……强迫自己去恨他,可偏偏他又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夹在自己最爱的父亲跟儿子之间,恨不恨,都让你痛苦,不是吗?”
心被一层层剖开,莫晚沉默了。
不想看她痛苦,霍子杰试图开解道:“晚,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世事难两全…也许,这就是命运独到的安排也说不定…”
“我…”
“听我说!晚,人都要向前看的,有些时候,有些事,不可能全都完美,你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就像你曾经所说,阎心成才是你心目中完美的丈夫人选,专情体贴,你最受不了男人的花心、滥=情,可你还是爱上了阎擎宇不是吗?他的缺点,你最不能容忍的,你也还是接受了,甚至为了他一再委屈自己,不是吗?我不是想指责你什么,我只是想你明白,有舍才有得,有些东西,该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