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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是上天给他们的机会,来生来世,他们也不喝孟婆汤,不管彼此变成何种模样,都要用这样的方法相认,第一次见面,她还要对他说同样的话!
可惜…后来…
以前他觉得荒谬,真没想到还真有人能跟她说出一模一样、甚至只字不差的话,可是,现在,明明不是来世…
心灵像是突然被触及了,连赫瞬间有种复活的错觉,太久太久,他没有过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了,可惜老天爷似乎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多年后再次让他有相同感觉的女人…居然是个已婚的少妇?而且还是他最好朋友兼兄弟的弟弟的老婆?
想起这复杂又让人头疼的关系,连赫的心底不由得划过一丝哀伤。
还以为这辈子都要这样下去了…没想到…
轻晃着手中的红酒,连赫旋即一饮而尽,却是丝丝苦涩萦上心头。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今天的他…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或许,他早也已经是儿女成群的有妇之夫了!当然,更不会被自家的老爷子逼着出来流连花丛了!
往事历历瞬间涌入脑海,连赫的心伴随着那一点点清晰的回忆、一句句海誓山盟的承诺,开始一抽一抽的疼。待一瓶红酒灌下,瞥了吧台上脏污的手帕一眼,连赫阴沉着一张脸出了门…………
***
回到阎家老宅的日子还算顺利,接连几天,都是风平浪静,而莫晚也没敢急功急利,每天正常地去皇庭律师事务所的分处上班,一边留意着家里人的动向,一边跟刘管家了解着当年的详情,暗地里也筹备着。
又到了周末,莫晚却因为一个官司的细节不得不跑了趟临时看守所,回来的时候,又顺道去看望了下刘管家,商量了些事儿,而阎擎宇也因为应酬去了高尔夫球场,只留了天泽一个人在家。
午睡过后,天泽迷迷糊糊地醒来,见屋里没有人,便自己拿着湿毛巾抹了抹脸,拿了一旁的狗粮,准备下楼出喂毛毛。
抱着大袋的狗粮走出房间,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下传来叽里咕噜的嘈杂声。
透过楼梯的缝隙看了看窝在一旁沙发上的阎思静,又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狗粮,天泽眨巴了下大眼,随即一步一步缓缓下着楼。
“我跟你说,菲菲姐,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多讨厌!真够福大命大的!跳了海居然半点事都没有?还带着孩子回来住了!你说气不气人?”
“老天爷真tmd是太偏心了!怎么也不缺个胳膊少个腿的?回来祸害人!真是的…”
“看着她那张狐狸脸我就讨厌,骚=蹄=子似的,天天赖在我哥身边,晃来晃去的,烦都烦死了!她也就是命好,会生,生了个好儿子!说起来,都怪那个音音不争气,三年,憋都该憋出个屁了,她的肚子就没个响动,害得现在我爹地、妈咪都把她儿子当宝,连带着她的地位都跟着上去了!她算什么呀,没名没分地住在我家白吃白喝,耀威扬威的,还不都是仗着她那个宝贝儿子?你都不知道,我哥可宠天泽了,我爹地更是,只差没当祖宗供着了,不过那孩子倒真是很可爱…我哥的基因还是很优良的,哎哎,现在全家都围着那么一个宝贝疙瘩转…他怎么就不是我儿子呢……”
“……”
走到一半,听着阎思静忽高忽低、喋喋不休的话语,虽然不能全部消化,可天泽也清楚地知道,她在说他妈咪的坏话,抱紧怀中的狗粮,天泽心里却有些不高兴。
端着刚出炉的鸡爪自厨房里走出,阎母一抬眸就看到了楼梯一半处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抱着狗粮的可爱男孙,便招呼了起来:
“天泽醒了?怎么一个人下来了?!李嫂,小梅…………”
听到阎母的呼唤,楼上忙活的佣人迅速窜了出来,刚刚午睡起来的阎父也走了出来,小梅快速冲下,接过孩子手中的狗粮,牵住了他的小手:
“小少爷,醒了怎么不叫我们?”
“还说呢?你们怎么照看孩子的?让他一个人跑出来,要是不小心摔着了,你们赔得起吗?”
往下走着,阎父严厉出声呵斥道。豪宅虽然地方宽敞,可这楼层楼梯的,一个不小心,意外也多,他请那么多人,就是为了确保家的安全、整洁,可不是养她们白吃干饭的。
“对不起,老爷,我们刚刚…………”
小梅的解释还没说完,却见天泽挣脱她的小手,朝着下来的阎父跑了过去:“爷爷,不要生梅姐姐的气,是天泽想要去喂毛毛,才一个人跑了出来…”
“嗯,这孩子,真是懂事…没你们的事儿了,都下去吧!”
宠爱的摸了摸天泽的头发,阎父树皮般的老脸瞬间舒缓了开来,牵起天泽的小手,笑呵呵地往楼下走去,心里甜滋滋的,这就是含饴弄孙的快乐吧!
一听到爹地妈咪跟天泽的声音,阎思静恍若惊弓之鸟,压低声音快速结束了电话。
要不是趁着大家都午休的时间,她也不会聊得这么忘我!都怪她最近太忙了,晚上又懒得动,才选了个这个时间。
阖上电话,起身,阎思静也甜甜地打着招呼,笑却心虚地有些尴尬:
“爹地,妈咪…天。。泽……”
下了楼,天泽仰头望着面前的大人,脸上一副天使般的灿笑:“奶奶…小姑姑!”
即便心里很不喜欢阎思静,他嘴角的笑意却还是大大地咧到了耳根,一见孩子这表情,阎思静顿时也松了口气。
“哎,还真都是些馋猫子…鸡爪刚一做好,都起来了,来,热乎乎的酱鸡爪,快过来吃吧……”
笑着招呼着,风情端着鸡爪往一旁走去,随后阎父也牵着天泽走了过去。
将天泽揽在腿边,阎父抓过一只鸡爪,剥去了一头的尖刺,掰了一小块放进了他的手中,而后一家人围着桌上的一盘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阎思静一手拿着一只,啃得形象大失,也毫不在意,边吃还边对着一边的阎母眨眼:“妈咪,你的酱鸡爪真是一绝,太好吃了,比那些大厨做的还美味……”
“思静,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多少注意点形象…还不如人家天泽…这也就是在自己家里,要是去了公婆家里,你还这样?人家不把你赶出来也一定觉得你是个没教养的儿媳妇!瞧瞧,嘴边…”上每役扛。
叨叨念念着,阎母用小指抽过两片纸巾递了过去。
小手握着鸡爪啃着,天泽古灵精怪的大眼还不时的瞄瞄一侧的阎思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小块的鸡爪啃完了,阎父又撕了一块递给天泽,扭头,天泽却摇了摇头。
“怎么了?天泽吃饱了?还是不喜欢?天泽想吃什么?爷爷让人弄给你吃……”
“不是,奶奶做的好好吃,是天泽吃过的最好吃的!爷爷,我想自己挑一个,最大的…可以吗?”
瞄着桌上盘子里还剩下的三四个鸡爪,天泽圆滚滚的大眼闪烁起淘气的光芒。
“当然可以!天泽想吃哪个,自己拿!”
得到回应,天泽冲到桌子前,两只小手就挨个鸡爪抓过来抓过去,不一会儿,四个鸡爪都被他的小手抓了个遍,他拿起最后一个,捧在手中啃了一口:
“爷爷,我要这个……”
孩子一通闹腾,好好的美食瞬间也被他糟蹋得不成模样,望着盘子里那三个有的鸡皮已经被掳掉的鸡爪,阎思静长着嘴巴,恶心得一阵食欲全无。而看着孩子的举动,阎母跟阎父却不以为意,毕竟孩子小,不能以常理判断,有的时候,明明最大的就在眼前,孩子也要翻个遍才安心,甚至有时候明明自己手中的已经是最好的,也偏要去跟别人抢!要不怎么都说抢来的好吃呢?!
孩子心性,两人都是过来人,都了解,望着天泽可爱的动作,他们倒像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养育自己的孩子,对望一眼,两人顿感岁月不饶人,却也顿时觉得年轻了几分,看着孩子啃得满足,阎父也笑眯了眼睛:
“好,好,吃……”
咂巴着小嘴,天泽亲昵地倚靠在阎父的腿边,还天真无邪地一一看过众人。
一见天泽吃得稀里哗啦的表情,红色的酱汁还沾染了大半个小脸,姿态明显地破坏氛围,吞咽着口水,阎思静顿时没了食欲,放下手边啃了大半的鸡爪,抓过纸巾擦了擦手,随即站起了身子:
“嗯…爹地,妈咪,你们吃,我上楼去下…。。”
看着孩子脏兮兮的模样,她着实有些受不了,在她眼里,孩子跟宠物一样,不哭不闹,干干净净的时候很可爱,可一疯闹脏乱了起来,她真得受不了。
一见阎思静起身,天泽呼喊着抬脚也追了上去:“小姑姑,小姑姑……”
阎思静步子一顿,天泽沾满酱汁的小手瞬间抓到了她飘逸的白色长裙上,连带着手中的鸡爪一并在她高档的裙摆处就是又涂又抹又捏,天泽一边蹭着,一边还故作亲昵地唤着:
“小姑姑不要走…一会儿陪天泽跟毛毛玩嘛,小姑姑……”
自己刚订制的裙子连做到沙发上她都深怕压皱,而今一见纯白的裙子被天泽脏兮兮的小手弄得到处脏污不说,还飘着一股难闻的油腥味,阎思静的脸色风云突变,顿时炸毛一般伸手就将腿边抱着她的天泽推了出去:
“滚开!讨厌鬼!脏死了!我的裙子……”
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天泽瞬时嚎啕大哭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地,一会儿就成了个泪人。
起身,阎父走上前去抱起天泽,就训斥了起来:
“思静,你干什么?怎么这么不懂事?天泽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动手?!乖,不哭,不哭,哪儿摔疼了,让爷爷看看?!”
长这么大,这还是阎父第一次对阎思静严声呵斥。心猛地一揪,有些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可听着孩子的哭泣,阎母也对这个明显被惯坏的女儿颇有微词:
“思静,你真是太过分了!小孩子不懂事?你怎么能跟孩子计较?!一条裙子而已,脏了就脏了……”
“爹地妈咪,你们还护着他,他分明就是故意的!这条裙子几十万啊,昨天才刚到的,真是气死人了!这小杂…种,真是讨厌死了…”
心疼地扯着裙子,一见从小到大都没呵斥过自己的爹地、妈咪都训斥自己,阎思静又气又烦躁,嘀嘀咕咕地咒骂了起来。
一听到她的话,天泽瞬间哭得更大声了,蹭着阎父的胸膛,委屈道:
“爷爷,小姑姑骂天泽是小杂…种…她骂天泽,天泽不是…不是…。”
这一次,天泽的泪不是装的,反而是越哭越凶,不过倒还是很懂事的,没用手去抓阎父,而是用手肘蹭着他。
起身,阎父也怒不可遏:“你说得什么话?真是没教养!”
阎擎宇一进门,听到的就是这样的对话,扔下手中的物什,就朝孩子奔去:“天泽,怎么了…”
上前,阎擎宇一把抱起了儿子,丝毫不在乎他身上的脏污。
“爹地…小姑姑推我,还骂我是小杂…种…。”
一阵怒火上涌,冷如利箭的目光猛地射向阎思静,阎擎宇危险地眯起了眸子。
没想到阎擎宇这时回来,阎思静瞬时慌了,扯着裙角连气焰都下去了大半:
“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气话…是他先把我的裙子抓成这样的,你看…明明就是他不对,哥,你该好好管教管教他…”
“一条破裙子也值得你大呼小叫?怎么管教儿子,不用你来教我!以后离我的儿子远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