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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他还是不能给她任何承诺。可被惊喜冲昏了头的赖新柔,全然没有半点该有的觉悟,拥着他,激动地热泪盈眶:
“我知道…我不会逼你的…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我会尽快研究出配方的,你不说光是这个配方就可以卖五百万吗?五百万虽然不多,可也够我们生活好一阵子了,不是吗?再说我们都有工作…财产给她就给她吧!”
低喃着,虽然觉得有些心疼,可赖新柔也不得不安慰自己,抢了她的男人,那些钱就当是对她的补偿吧,这样想着,她心里也好过了些。
“……”
轻抚着赖新柔的发丝,阎心成没再解释。他可以对她好,可他不能娶她,这一生,除了莫晚,他不会再娶任何女人,再也不会。
想起莫晚,阎心成的眼底陡然闪过一丝幽光,随即推开怀中的女人,笑着抚了下她的脸:
“我剥榴莲给你吃……”
“嗯……”
脉脉含情地望着他,赖新柔前所未有的幸福,却不知,爱情,对很多人来说,是蜜糖,也是毒药,而她的爱,从一开始,就是裹了糖衣的‘鹤顶红’。
一股特别的榴莲香冲盈满屋,赖新柔突感不适的拧了下眉头,阎心成刚将剥出的果肉放入餐盘递上,赖新柔却倏地起身,捂着嘴巴往浴室冲去:
“呕,呕…………”
紧随起身,听着浴室传来的响动,阎心成脸色一阵苍白,端着餐盘的手也跟着微微颤抖了起来,她…她不会是……
170 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知道呆愣了多久,回过神来,阎心成刚想去浴室看看,却见赖新柔已经擦拭着嘴角走了出来,四目相对,两人都不由得怔愣了一下。片刻后,阎心成先行开口问道:
“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要不要去…去医院检查一下?”
明明就是想问她是不是怀孕了,兜兜转转了半天,阎心成竟然一个有关的字都提不出来,一颗心更是矛盾地像是失去了掌舵的翻船,不知所措。
如果她真得有了,那他…该怎么办?孩子,要还是不要?
“吓到你了?你怎么比我还紧张?你忘了?我就是医生的!没事…可能是最近频繁做试验,烟熏缭绕的,经常泡在药水堆里,对特殊的气味有些反胃…通常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倒是没往怀孕上想,赖新柔还以为他被自己吓到了,笑着上前。边解释着,边拿过了一片榴莲。
见她居然吃着榴莲没了反应,阎心成也暗暗松了长长一口气,隐约间,他觉得自己的后背仿佛都湿透了,伸手半搀扶着赖新柔,阎心成声音也缓和地正常了许多:
“辛苦你了!再坚持坚持,等配方出来了,你就多请几天假,我陪你出去玩玩!不怕刺激了,还吃?这个味道…真是很特别!”
说着,阎心成敬谢不敏地皱了皱鼻子。对榴莲,虽然不讨厌,但他绝对称不上喜欢。
“我的最爱啊!再刺激也要吃!没事的,可能晚上也吃得太油腻了。吐过舒服多了,越吃越好吃,你要不要试试?”
挑起一块,赖新柔就往阎心成嘴边送着。条件反射地,阎心成躲得远远地,收回手,甜滋滋地送入自己口中,一手圈在他腰上,赖新柔乐得哈哈大笑。
有生以来,跟他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是她最阳光、笑声最多的时刻,她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的笑,却仿佛带着尖锐的棱角,深深刺痛了阎心成的心。
再度洗漱过后,赖新柔便换了一身极其性感的薄透真丝睡裙,黏腻地靠在阎心成的身边,面带娇羞。热情的邀约已经极致的明显。
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这一晚,阎心成却极度的没有兴致。更准确地说,其实除了夜店初遇的第一夜,即便他有需要,太多的时候,心里却还是莫名排斥的!
加上刚刚误以为她怀孕,虚惊一场,他却着实出了一身的冷汗,没有心情之余,也开始反思起两人的关系。他怕孩子,会成为两人之间的牵累。
虽然不想承认自己很渣,但他确确实实没想过要给她承诺。他可以对她好、可以给她钱,唯独婚姻跟孩子…至少现在,他心里还没想给。
几番暗示。见阎心成都没有反应,顾不得脸面,赖新柔主动地伸手圈在阎心成的颈项,抬身想要轻吻他,轻启的唇瓣还没碰触到目标,阎心成稍加用力,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有些不满,赖新柔撒娇地嘟了嘟嘴:“心成…你不想吗?”
安抚地亲吻了下她的额头,阎心成笑着拨弄了下她的头发:
“我不想你太累,乖…早点睡,你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来日方长,现在…配方重要…你的身体更重要…嗯…”
说着,阎心成还体贴地往她整理了下枕头,示意她趟回原位。
虽然心里很想要,可想想他说得也对,而且一想到他跟音音提了离婚,她的心情很好,他必定有所愧疚,这个时候也不合适再闹。
甜甜一笑,赖新柔缓缓趟了回去:“那…晚安!”
“晚安…”
俯身给了她一个晚安吻,阎心成随即也躺了下去,关了灯。
无边的黑暗笼罩,手臂传来阵阵温暖的气息,阎心成却久久未能成眠…………
****
另一边,被阎擎宇拉着去接儿子,明明是高兴的,莫晚却还是对阎擎宇的举动颇有微词,所以即便下了车,站到了学校的门口,她也还是没拿正眼瞧他。
两个人,虽然半错位的站着,却依然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惹人瞩目,莫晚下颚微仰,小嘴微厥,一副娇嗔的高傲,而阎擎宇,却是眸光轻和,满眼宠溺,两个人,不论喜怒,站在一起,却都是那样的和谐,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天泽走出校门,习惯性地往一侧的固定位子逡巡而去,刚捕捉到两人的身影,一旁的小朋友先羡慕地惊呼出声:
“天泽,你爹地妈咪都来了喔,你好幸福!”
“天泽,你爹地真帅,妈咪也好漂亮!真像电视里的…”
“是啊!是啊!。。”
“要是能跟叔叔、阿姨合影就好了…”
“……”
“那是!我要走了!拜拜!”
得意地仰起头颅,天泽心里不由得乐开了花,跟小朋友挥手道别后,别朝一旁跑去,远远地就喊了起来:
“爹地!妈咪!”
迎上前,阎擎宇一把抱起了儿子,虽然跟在身后爱答不理的,莫晚却还是上前接下了儿子身上的书包,方便他抱。
很高兴看到两人,小手搂着阎擎宇的脖子,天泽就迫不及待地炫耀了起来:
“爹地,小朋友都说你长得好帅,妈咪长得好漂亮,好羡慕,还想跟你们合影呢!我真高兴…有最最帅气的爹地,最最漂亮的妈咪…”
“哈哈…是吗?那我们天泽遗传了爹地妈咪的优点,一定也会变成最最帅气的,对不对?!”
看着儿子的笑脸,阎擎宇瞬间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不由得父爱满棚,只要他快乐,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为人父母的心,哪个不是希望自己子女好!
望着跟眉宇间跟自己如出一辙的宝贝儿子,阎擎宇不懂…当年他怎么能那么狠心,他这么大的时候,他却为了一个女人,近乎抛弃了他们母子!而他现在,抱着儿子,却是爱不释手!
谈笑着,三人往车子旁走去,完美无憾的一幕与身后一抹孤寂落寞的身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牵着手中的小女孩,宋芳菲心底的平静再度被打破了。
上天太不公平了,这一切原本都该是她的!
可是现在,老天爷不止夺走了她的孩子,连她想要的男人都一并夺了去,带着女儿,她衣食无忧,却半点都不开心,特别是每次在校门口,看到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身影时,她就格外的羡慕,格外的恨…
如果不是医院的档案泄露了她急欲阻止的秘密,她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总之…时不我与,她也只能感叹!这三年,她试图去交过男朋友,可稍微有点权力地位的,谁会全心全意交她这样的女朋友?就连偷腥,都是光明正大的,因为…………她不能生!
而要她屈就那些又老又丑、不嫌弃她的男人,她又办不到,所以。。断断续续地,她还是一直单身。原本以为贝儿跟阎擎宇投缘,她或许还有点机会的!可是现在…上天真是太眷顾莫晚了,攥握着拳头,对这个抢走自己一切的女人,宋芳菲心里突然极度不平衡。
就算她得不到,她也不能让她好过!是她抢了她的一切,凭什么可以舒舒服服地享受,她却要落得独自拭泪的后果?!
眯着眼眸目送一家三口离开,宋芳菲才牵着手边的小女孩转身,眼底却涌起黑色的漩涡。
****
一家人在外吃过了饭,阎擎宇跟莫晚才一左一右地牵着儿子回家。
望着儿子蹦蹦跳跳的活跃身姿,两个人虽然没有过多的交流,却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满足的笑意。
回到家,阎擎宇陪着儿子在地毯上玩益智拼图,莫晚则去洗了一盘的水果,见两人忙得不亦乐乎,莫晚蹲坐在一旁,叉起小块的苹果便往儿子口边送去。
现在有阎擎宇陪他,儿子笑口常开,她也倍感轻松。
天泽一手抓着拼图摆画着,一手还抓着竹签啃着苹果,吃得津津有味,见莫晚端着果盘,却只喂给儿子吃,阎擎宇不满地提醒了起来:
“咳咳…………”
心领神会,莫晚却揣着明白装糊涂,抬眸,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还故意撅了撅嘴,仿佛在说:
没你的份儿,要吃自己弄!
眼神交流着,莫晚还叉起一块水果放进了自己的口中,嚼得吱吱作响。
“咳咳…………”不死心地,阎擎宇再度提醒。
莫晚还是一样的视若无睹。
隔着孩子,两人就暗地里斗了起来。不一会儿,天泽就自拼图中抬起了小脑袋,左瞅瞅,然后右瞅瞅,天真地开口道:
“妈咪,爹地是…也想吃…”
孩子一开口,阎擎宇得意地咧开了嘴角,回瞪了他一下,莫晚却将果盘往自己怀里收了收:
“天泽想多了,爹地想吃自己会拿的…他是嗓子不舒服,天泽自己吃就好了…。”
委屈的垮下脸,阎擎宇不说话了。
陪孩子又玩了一会儿,果盘也下了小半,阎擎宇果真一口都没吃到,即便最后莫晚将果盘放到了中间,是邀约也是暗示,阎擎宇却也一下没碰,不是她喂的,他觉得没胃口。
隐约间也觉察到了阎擎宇的情绪,莫晚也觉得自己玩过了,本来只是想端端架子,看他最后真的一点没碰,她又难受了。
帮儿子洗完澡,又给她念了一段故事书,等儿子睡着了,莫晚才放缓脚步回房。
一进门,见阎擎宇已经洗漱完毕,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什么,莫晚故意将阖门声、走路声弄得大大的、响响的,想提醒他自己回来了,可直至她冲过澡出来,阎擎宇还是没跟她说一句话,更准确的说,是没抬头看她一眼。
窸窸窣窣地爬上了床,莫晚的目光却再也无法自沙发上蜷缩的身影逃离。
想要叫他,又不好意思开口,莫晚随手抓过一本书,就翻了起来,目光却总是游离地往远处瞄,心里还不停嘀咕:
他不会真得生气,气得要在沙发上睡了吧!
等了片刻,见没有动静,莫晚实在坐不住了,放下手中妆模作样的书,主动开口道:“喂…十点半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