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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着她不自在的反应,阎擎宇却难得地扯开了嘴角,转而往一侧的浴室走去,不一会儿,哗哗的流水声便响了起来。莫晚这才呼了长长的一口气,那气息,却灼热得仿佛要将她整个烫熟一般!
瞪着衣柜缓了片刻,莫晚才将阎擎宇的衣服整理到了左侧,腾出一小半空间,把自己的衣物一一挂了进去。
慢慢腾腾地,莫晚刚收拾完,浴室的门恰巧也打开了,不经意间,两人的目光再度碰撞,脖子一缩,莫晚又是一阵莫名的心跳加速。而阎擎宇,却全然当她透明人一般,有意无意地扫了下,走到床畔,倒头就睡。
被忽略了个彻底,莫晚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隐隐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奇怪了,也不是第一次独处,以前,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这次,为什么一对上他,她总会一惊一乍、心情莫名忽上忽下地…紧张?!
这条路,是她选的,既来之,则安之吧!
轻抿了下小嘴,攥紧手中的睡衣,莫晚放缓脚步,往浴室走去。
***
简单冲了个澡,拿过睡衣,莫晚游移的目光不自觉地又定向了一旁的衣物。平时在家,她都是习惯关好门、裸睡的,可是现在…………
犹豫了下,莫晚又将内在美穿了回去,瞬间就不舒服的她撅了下小嘴,而后才套上宽松的睡衣,走了出去。
卧房里,灯依然亮着,唯一的床,却已经被某人霸占了。
端详着,莫晚傻站了许久。床上的男人却充耳不闻、雷打不动,蹙着眉头,莫晚心里也不禁窝火:
‘男人她见多了,这么自私自我、没绅士风度的,她还真是头一次见!’
瞅了半天的沙发,掂量着,莫晚还是走向了床,她总不能永远睡地下或者趟沙发吧!幸好,床,是双人床,也足够大,他也不至于吝啬到缺她枕头!
牵起被子的一角,莫晚小心翼翼地抬脚躺了上去。片刻后,感应灯忽然熄灭,她的身体也瞬间僵硬如石,眼睛瞠得大大的,手心冒着冷汗,半天,连大气都不敢喘。
床铺一陷,淡淡的幽香沁入鼻息,背对的阎擎宇眼珠便轻轻动了下,灯光一暗,他却缓缓地睁开了眸子:
这一生,他有过很多女人,多到或许连他自己都数不清,可是跟女人同床共枕的记忆,她却是唯一!男欢女爱的游戏,在他的字典里,都是有时限的,只有需要的时候,他的眼里才会有‘女人’这个字眼,而他的床上,从来都是一个人!
077 同屋,失眠夜!
多年来,这是他一成不变的习惯,甚至连宋芳菲都不曾例外,可是,这个女人,却是一而再的破例,已经,第三次睡在他身边了!
幽静的夜,失频的呼吸,女人的幽香…侵扰着阎擎宇的感官,他…失眠了。
同样的,太过陌生的一切,打破了莫晚的习惯,不知道是不是认床的缘故,清亮的眸子盯着天花板,不停地数着羊,却始终了无困意。
眼角的余光不时瞄瞄身旁纹丝未动的沉稳侧影,见男人一动未动、睡得格外香甜,莫晚心里不禁越发不平衡,也越发气得睡不着。
偷偷摸摸地蠕动着,虽然没敢脱下,莫晚还是解开了内衣的暗扣,顿时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对啊!真是瞎担心!她现在是有孕之身,她怕什么?他还能把她怎么样了不成?’
灵光一闪,眼眸一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转眼,莫晚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清浅而均匀的呼吸声缓缓传来,这次,换阎擎宇浑身不对劲地僵硬、满心不平衡地气闷了。
明明很是疲累,可任他双眸闭得死紧,脑子却像是灌了清凉油。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旁均匀的呼吸声依旧清晰的缭绕着,撑得全身疲累,心烦意乱,倏地睁开眼眸,阎擎宇转过了身子。
夜色中,一张朦胧清透的纯稚面孔闯入眼帘,定睛在那柔和的轮廓,只见她浓密卷翘的睫毛似动非动,微微嘟翘的粉唇浅浅咂着,像是初生的婴孩一般,平静祥和,看着,心都软得仿佛要化掉了!
心突然像是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眼擎宇的脸色却更臭了!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几天前,他还挖空心思、无所无用其极地想要将她夺到身边、肆意欺负,而今,人真得到了他的身边,他却烦躁至极!
目光不自觉地再度着落在她平静的睡容上,鬼神神差地,阎擎宇缓缓伸出了手,粗粝的指腹缓缓刮擦在她毫无瑕疵的粉腻脸颊,游移着,停驻在了那软热细滑的粉唇上,一下又一下,无意识的摩挲着
“嗯…”
睡梦中,抗议的轻哼了声,莫晚蠕动的红唇无意识地啜了下。
条件反射地,蹭得一下收回神,蓦然回神,身下也跟着一热,阎擎宇的脸色丕变,猛地趟回了原位,见莫晚没有动作,他才暗暗松了口气:
‘该死!真是丢死人了!大晚上的,他居然看一个女人看到…失神,还有了反应?老天劈死他得了!’
平息下心底的焰火,阎擎宇刚闭上眼睛,胸前一热,下一秒,就见一颗黑色的头颅磨蹭着就黏了过来!
瞬间,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轻之又轻地,阎擎宇半撑起身子想要将她的头颅搬回。
“嗯”
再度抗议出声,孩子闹脾气一般,莫晚的身子却黏得越紧了。
脸庞一度扭曲,最后,阎擎宇却是收回了手,沉着脸,任由她蹭着、抱着、攀爬着,闭上了眼睛!
出乎意料地,这一晚,不需要运动的辅助,不需要女人的慰藉,最后,他竟入梦,睡得格外香甜。
078 你会恨我吗?
莫晚醒来的时候,一侧已经没有了阎擎宇的身影,而她的身体不止偏离了自己的枕头,还近乎成对角线的姿势横占了整张床。
爬起身子,莫晚扁着小嘴,懊恼地抓了下头发:‘怎么会这样?她的睡相一直不都挺好的吗?’
还以为自己会失眠,倒是没料想,会一觉睡到了天亮!当然,她不知道自己一夜好眠,某人整条手臂都差点没酸掉!没再去去纠结自己的睡姿,快速收拾了东西,莫晚便出了门。
还以为跨出的第一步,已经是个好的开端。
谁知这天结束工作,回到家,莫晚一进门,迎接她的便是冰冻三尺的冷峻脸庞,霎时,她嘴角的笑意也跟着僵涩:
‘她哪里又得罪他了?怎么突然就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看她?’
猛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似乎一下子,两人的关系再度降回了冰点,一时间,莫晚还真是有些无法适应。
这一晚,阎擎宇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看她的眼神也像是淬了毒的冰箭,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一般,搞得她的小心脏一晚上都噗通噗通地七上八下个不停!
于是,莫晚又开始郁闷了!
***
而后接连几天,阎擎宇更是连正眼都不再瞧她,而因为他与家人关系的对峙,在他面前,除了外公,莫晚也不敢跟其他人太过亲近,生活瞬间变得孤寂又压抑。
转眼到了周末,阎擎宇载着外公出去登山祈福,不想跟去破坏气氛,莫晚便以身体不便的理由留在了家中。
跟刘叔通了个电话,知道爹地尚未归来,莫晚便没回家。
以往的周末,她多是跟阎心成在一起,这天,她却无聊得只能看书、睡懒觉。
小憩了片刻,觉得肚子有些饿,莫晚便下了楼,一进厨房,就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在厨房里穿梭,不知道在忙活着些什么。
“伯母…………”
“莫晚,是你啊!闲着没事,我就喜欢烤点蛋糕、点心之类的…你怎么也进来了?是不是饿了?怀孕的女人,就是容易饿!来,试试我做的蛋糕,纯牛奶鸡蛋的,没有任何添加剂,孕妇也是可以吃的!”
热情地招呼着,妇人拿出一块刚烤好的蛋糕递到了她的手中:“小心烫!”
“谢谢伯母…嗯,好香!”
轻轻咬了一小口,淡淡奶香唇齿缭绕,莫晚盈盈一笑,心里竟也有些说不出的温暖:从小没有母亲,她从来不知道被长辈塞食物的感觉都这么美好。
踯躅了片刻,莫晚才轻声道:“伯母,您…会恨我吗?”
手明显顿了下,扭头看了莫晚一眼,阎母苦涩地笑了笑,禁不住叹了长长一口气:
“站在心成的立场,或许,我是该恨你!可是,站在我的立场,有什么资格来恨你?!说起来,你才是最无辜的!”
往事历历,顷刻间,妇人的脸上闪过清晰的沧桑哀伤。
真是冤孽啊!说到底,不管是心成,还是擎宇,何尝不是在为他们的冤孽买单?
“伯母,对不起,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心成,伤害你们,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他的…只是…”
079 说错话,得罪他了!
轻轻抿着蛋糕,所有的苦涩,莫晚也只能含泪吞下;“现在,我已经没有爱他的资格了!”
且不说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相爱的人,谁能全然不介意彼此的忠贞?能包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原本只是遗憾出了那样的意外,而今,她却有了别人的孩子,这对他们曾经构筑的爱情,已经是最大的亵渎了!一切都已经变了,他们是永远不可能回到过去的!这也是她选择放弃的原因之一。
两相权衡,她选择了一个对彼此来说,或许都是最好的方式!
“爱情,是最说不清的!抉择,是最痛苦的事情!其实,换个角度想想,茫茫人海中,能相遇相爱,已经是一种莫大的福分了!不管将来如何,曾经刻骨铭心的美好,也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呀!人这一生,本就不能事事如意,能留有回忆,也是一笔很大的财富了!既然如此,何不顺其自然,未来如何,谁又说得准呢?你说是不是?”
朦胧间,莫晚似乎也有些感悟的怔然:
“伯母的意思是要我…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吗?”
“呵呵,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对心成是真心的,心成肯定也会理解你的决定,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笑着转身,妇人的话还没说完,一抬眸,便迎上一双寒冷刺骨的眸子,笑意一僵,大脑也瞬时一片空白。
惊觉到些许的异样,莫晚也跟着转过了身子,脑子也是‘轰’得一声就炸开了锅:
‘他什么时候来的?不会刚巧听到…她们的谈话了吧?’
看阎擎宇的脸色,莫晚也知道…………完蛋了!他肯定是曲解了自己的话!
走进厨房,取了一包冰块,阎擎宇转身又走了出去。
嘴唇颤动了许久,却始终一个字都没吐出来,妇人脸色一阵乍青乍白的难看。
其实她只是想要劝莫晚放开心胸,决定了就不要去顾虑太多,全然没想到话说了一半,阎擎宇会出现在了门口。
‘遭了!’
不自觉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有同样的觉悟,不禁心有戚戚焉,没再交流,交换了个眼神,莫晚便端了一盘糕点,先行走了出去。
***
客厅里,阎擎宇正用冰块帮老人外敷着手腕,见状,莫晚快步跑了过去,满脸关切:
“外公,您受伤了?手怎么了?严不严重?要不要我帮忙,疼不疼啊?”
“呵呵,没事,就是不小心碰到,扭了一下,稍微有点肿…就是擎宇,大惊小怪的!非要冰敷下。看你们这么孝顺,外公死都瞑目了!”
满眼欣慰,老人笑呵呵地,阎擎宇跟莫晚却不约而同地抗议出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