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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温馨的誓言,这一刻,想来,莫晚的心却在哗哗淌血!
许久,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静谧的车内,只剩下两抹紊乱的呼吸声,浓重交叠!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一抹略带伤感的男性嗓音才低沉而起:
“为什么…不选择给我机会?!你知道的,就算你有了孩子,不管孩子是谁的!我也一样爱你,一样对你好!如果,你肯给我一点时间适应的话…”
他终归也只是个凡人,说不介意,那绝对是假的!如果她肯给他接受的时间,事情不会发展到今天的!只是,这一切,来得太快,太措手不及了!等他回过味,想通一些事,一切都变了!
“心成,这对你…不公平!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真心喜欢我,爱我!可你越是如此,我越是不能…孩子不是你的,你不该为了我…承受这一切的错误跟遗憾!你该有属于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幸福…而我,根本什么实质的东西都给不了你,说穿了,我能给你的除了羞辱就是伤害,还是一辈子摆脱不了的!我不要我们之间变成这样!爱情,不该是一句空话,我也不能自私地用一段深感歉疚、却始终无法偿还的爱来套牢你的全部!”
是她先犯错,背弃了他们的爱情!放弃,是她唯一能回报他的方式。
苦涩一笑,阎心成痛心疾首:系匠大巴。
“你知道吗?对我而言,失去你,幸福也已经不复存在了!我做任何事,从来都不是为了要你的补偿与回报,我只是想…你快乐而已!如果今天的男人…不是他的话,换了谁,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这个世界上男人千千万万,为什么偏偏…就是他?”
他不止是跟他有着血缘的至亲,更是深爱他的父母自觉愧对一生的人,所以,不论他做了什么,他都不能计较、不能光明正大的跟他抢、跟他斗,不能!否则,最后,受伤最深的,肯定是他最爱的亲人,是深爱他的父母!而这样的代价,他真得承受不起!
这是他从小就被灌输的意识,因为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所以再气再怨,最后,他都只能接受,他还有爱他的父母,他怕伤了他们的心!
他可以为她去生去死,却不能为了她,伤害抚育他的父母!也正是因为如此,其实,他从来没怪过她,甚至还觉得愧对于她!
心里万般感动,亦能感知他的为难,莫晚却也无可奈何:
“既然上天给我们安排了这样的命运,心成,接受现实吧!不是每一段美好的爱情都能开花结果,可不管怎样的风雨,只要你想走出,愿意努力…只是时间问题!现在这样,也不错,不是吗?时间不早了,开车吧!”
明明是想安慰他,最后,莫晚却更像是说给自己听得,前路一片渺茫,心哗哗淌血,该走出、苦苦挣扎该寻出路的人,该是她吧!
发动引擎,片刻后,阎心成又自言自语地补充道:
“今生今世,任何时候,我都会守候在你的身边,不管是以朋友的身份,还是弟弟的身份!”
淡淡的一声,不大不小,阎心成痛下的决心,莫晚刚好听得清清楚楚。
心一颤,车子已经幽然启动,也瞬间阻隔了她到了嘴边的劝诫,凝望那目不斜视专注开车的深沉侧颜,莫晚的眸光呆若木鸡:
这样深情的男人,到底是上天给她的恩赐还是惩罚?
***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交流,一个专心致志的开车,一个全神贯注地望着窗外,车内一片祥和的宁静。
颠簸间,丝丝倦意涌上眼角,莫晚缓缓滑下身子打起了盹。
红灯处,阎心成都会不自觉的扭头,深爱的目光遗落在她清透无暇的脸庞,久久不散。又一个红灯处,他轻轻退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小心翼翼地披搭到了她的身上。
一举一动,诠释得是无法掩饰的爱。
不经意间捕捉到她眼底的倦意,阎心成一路将车子开进了家门,始终都不忍心去吵醒她。
熄了火,抬眸,却见佣人已经近在眼前,阎心成才伸手轻轻推了推她:“莫晚,醒醒,到家了!”
身子一动,见车门已经打开,揉了下眼睛,莫晚本能地抓住下滑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阎心成:
“喔,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就……”
不知道是怀孕的缘故,还是最近睡眠质量不好的缘故,莫晚倒是没想到,在车上居然睡沉了。
“披着吧!刚睡醒,小心感冒!”
点点头表示理解,解开两人的安全带,阎心成体贴地拎起她的包包,率先下了车。抿了抿小嘴,虽然觉得不太恰当,为了宝宝着想,下车之前,莫晚还是将衣服披到了身上。
随即,两人一前一后微微错开地往屋内走去。
屋内,阎擎宇刚走下楼,就被阎思静堵在了楼梯口:
“哥,有消息称菲菲姐近期要回来宣传,是不是真的?”
“哥,不是我说啊,那个女人论家世、论事业、论样貌、论身材,哪一样能跟菲菲姐比?最可恶的是,她还不知检点,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大着肚子都不安分,你不在,她就对心成眉来眼去的!”
“这种朝秦暮楚、惦三想四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要是菲菲姐知道她怀了你的孩子,还不知道要伤。。心…”
…
莫晚跟阎心成刚步入客厅,就见阎思静把阎擎宇拦在楼梯口处,手中握着杂志,说得唾沫横飞。
听得一清二楚,莫晚心里一阵恼火!不敢置信,阎心成也极度愤怒地蹙起了眉头。
‘菲菲’二字,已经像是在她心口上捅刀,阎思静还无中生有的抹黑,无异于在她伤口上撒盐。好不容易想通了些,她可以不在意阎擎宇的花天酒地、不闻不问,却不能容忍他们推卸责任的肆意污蔑,刚想开口辩驳,突然两道不同的维护嗓音交叠响起:
“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阎心成火冒三丈,阎擎宇却是阴鸷骇人:“说完了没?!我的事,你少管!”
猛然惊觉到异样,阎思静缓缓转过了身子。
见自己最爱的哥哥、最亲弟弟居然都胳膊肘往外拐,替一个外人说话,霎时,阎思静气得一张脸都绿了,瞪着门口的两人,指指点点地,越发口不择言:
“我有说错吗?家里又不是没有司机佣人,用得着你翘班献殷勤?不都没事出院了,身上还披着男人的衣服,准是又装可怜、博人同情了吧!大着肚子,就是好啊,干什么都有人维护!你们两个大傻瓜,被她耍得团团转还把她当宝!忠言逆耳!别被她的楚楚可怜给骗了!”
眸光一暗,打量了下门口明显亲昵过分的两人,阎擎宇的棱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姐,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刻薄了?不问青红皂白就乱嚼舌根,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
将莫晚的包包递给她,接过西装,阎心成又气又怒。他是生阎擎宇的气,可这个时候,又是在家里,却没想要火上浇油!
他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质疑他人品的话?这分明就是在侮辱他!他怎么会又这么个扯后腿的姐姐?
“她本来不就是你的女朋友?你敢说你对她没意思?还是她对你没意思?!”
被堵得哑口无言,阎心成火的要命,却不能违心否认,上前,恶狠狠地推了阎思静一把,拽着她往一旁走去:
“有话,我们进去说!”
***
本来还想辩解,乱轰的场面一散,莫晚只觉得头疼得厉害!解不解释、误不误会,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也没人在意!
想着,也懒得再开口,揉了揉发疼的额际,莫晚抬脚往楼上走去。
见莫晚一声不吭,绕过自己,都没正眼瞧自己一下,阎擎宇说不出的恼火,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近乎半拖着她,几个大步回了房。
进门,一把扯过她的皮包,阎擎宇就摔到地上,转身,火气腾腾地‘砰’得一声摔上了房门。
“你干什么?!”
眉头一拧,瞥着地上摔出皮包、散落一地的物什,莫晚有些不高兴: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发哪门子神经?要不就不回家,一回家就乱发脾气!真让人受不了!
不经意一个定睛,阎擎宇嘴角轻微的紫色痕迹陡然闯入眼底,莫晚下意识地伸了下手:
“你受伤了?怎么弄的?有没有…………”
刚想问他‘有没有事,严不严重’,莫晚猛然想起离开医院前,电视屏幕上出现的一条新闻,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她大概却也记得,是两位颇负盛名的豪门少东为了一个美女,夜店大打出手。。
因为离开的急,她并没看全!
可潜意识里,这件事,已经纹丝合缝地扣到了他的头上。于是,半空一顿,莫晚又缓缓将手收了回来。
她动了胎气进了医院,他却为了跟别的男人争女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他受不受伤、死不死,关她何事?
顷刻,被一种莫名的忧伤笼罩,莫晚收回目光,缓缓蹲下,捡拾起地上的物什。
明显感觉到了她情绪的突变,阎擎宇有片刻的愣神,转而却是莫名的生气,弯身,一把拉起了她:
“摆脸色给谁看?这么委屈,就干脆去拿掉!用这种方法装可怜、博同情,是想逼我回家?还是要我成为前夫所指?”
直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停地告诉自己不可以动气,可莫晚却气得浑身发抖,控制不住地,抡起拳头就砸了过去:
“你混蛋!你还有没有人性?!好,不要这个孩子!我们都可以彻底解脱了!我们现在就去拿掉他,我现在就打掉他,你满意了吧!”
说着,莫晚抡起拳头就往自己肚子上砸去,恶狠狠地,颇有鱼死网破的绝决之势。
一手攥住她的拳头,阎擎宇抱紧了她,“你干什么?你敢伤害我的孩子,我要你的命!”
其实,今天,他没去上班,就是因为知道她今天要出院,虽然没亲自去接她,可一天,来来回回的,他都在家里出入。刚刚下楼,也是想看看她回来了没,想接她的!可是一看到她跟阎心成进门的状态,再加上阎思静的那番话,他的理智,就被怒气吞没了。
他说得极度认真,挣扎了下,莫晚停下了动作,不知道是被他恫吓住了,还是自己意识到了什么。
放缓力道,阎擎宇却没松手,“你给我听清楚了!我要这个孩子!你给我好好的!”
他话音一落,莫晚猛地一把推开了他,力道大得她也禁不住摇晃着踉跄了几步,差点跌倒,一急,阎擎宇伸出了手:
“晚晚…………”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可怒意中,两人都未察觉。
推开他的手,莫晚挪步上了床,刚刚动气,让她明显的粗喘,而且,真的有些不太舒服。
回神,阎擎宇也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拳头不由得紧攥了下:
其实,他不是要对她大声,他不是要说这些的…可是,话已经出口,而且,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其实,他一直不太想要这个孩子,可是刚刚,她打向肚子的那一瞬间,他却强烈的想要留下这个孩子。
半天,两人一动未动,屋内一片压抑的鸦雀无声。
片刻后,阎擎宇再度出声,“我是认真的!我要这个孩子,你听到了吗?”
命令的口气,有些急,还带着清晰的情绪。
瞬间,莫晚又动了气,身体越发不舒服,不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