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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锦盒扔到了被子上:
“不舒服就在家休息,不要影响到我的孩子,如果睡饱了,就起来吃早饭!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冷蔑的声音恶声恶气,听着也极度刺耳,虽然阎擎宇开口闭口都是孩子,可隐约间,莫晚总能感觉到他冷漠之中的…关怀。
没去跟他斤斤计较,伸手抓过被子上的蓝色锦盒,莫晚半疑惑地嘟囔道:
“这是…什么…”
“客户送的…样品!”
别扭地看了莫晚一眼,随口扔下一句,阎擎宇倏地转过了身子往门口走去,出门前,还不忘再度催促了一声:
“快点!”
轻微的阖门声响起,莫晚却是不高兴地撅了撅嘴,随即意兴阑珊地打开了蓝色的锦盒。
下一秒,一个垂挂着绿色水滴宝石的金色娃娃闯入眼帘,望着娃娃头顶连接处的天秤头饰,莫晚微微肿胀的唇角禁不住越咧越大:
天秤座的转运吉祥物?!
她看上的那个金色小娃娃!
不知道…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瞬间被无尽的灿烂阳光所取代,莫晚笑眯了眸子。
不想承认,自己居然被一条项链征服了,可这一刻,莫晚是发自内心的、前所未有的雀跃!
她最想要的礼物?!
抚摸着那金色的天秤精灵,莫晚仿佛真的感受到了神灵的庇佑,甚至隐隐地,开始坚信,她跟阎擎宇,或许真的有未来。
当然,她更确定的是…这条项链,绝对不会是样品!
心情好了,仿佛连身体也跟着轻松了,身上那深浅不一的印记,顷刻都变得没那么刺眼了。起身,简单地梳洗了下,换上衣服,戴上幸运项链,抚触了锁骨窝里的金色精灵许久,莫晚才笑意盈然地走了出去。
******
刚走出卧房,阎心成一转身,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拐出,招呼了一声,几个大步追了上来:
“莫晚,早啊!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扯住莫晚的手腕,阎心成刚想告诉她自己努力了半夜,终于预定到了她看中的那条项链,可一抬眸,竟见她的颈项间已经有了一条,手一怔,阎心成脸上的笑意瞬间有些僵涩。
“心成?早!你要跟我说什么?”
略显拘谨地跟他打着招呼,莫晚借势挣脱了他的拉扯,还将身子往一侧挪了挪,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明显感觉到莫晚的排斥,阎心成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转了弯:
“没…没什么!”
定焦在她颈间的一点绿,阎心成有些恍惚的闪神,不经意间捕捉到她颈间、唇边明显的青紫、红肿,想起昨晚的一切,猛地一颤,转而抓向了她的手臂:
“他回来了?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打你了,是不是?”
手臂一阵酸痛,生怕被人看到两人拉拉扯扯,又引发不必要的事端,挣扎着,莫晚急慌慌地就想扯下他的手:
“心成,你别这样!有话慢慢说,你先放开我…你抓疼我了!。”
“你告诉我,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那个畜生!
越看越觉得莫晚身上的伤痕不正常,连表情都明显不自然,再加上她此时此刻明显畏手畏脚的怯弱,连声音都是压低的,阎心成的脑海中浮现出千万种她被人伤害、威胁的情景。不自觉地加大了手上抓握的力道,执意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阎擎宇从来就对他成见颇深,他绝不能让他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对莫晚痛下毒手。
“没有,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你放开我,他没有欺负我,真的,事情不是你想得……”
莫晚解释还没说完,一道冷蔑而不悦的嗓音突然响起:“放开她!”
没想到自己只是去书房接了个电话,出来就又看到这样一幕,望着两人,阎擎宇心头的火隐隐乱窜。
回瞪着阎擎宇,阎心成的手却是又攥紧了几分:
“我知道,从小到大,你都看我不顺眼!不管你承不承认我这个弟弟,不管你多么恨我,有什么恩怨,有什么手段,你都可以冲着我来!男人间的事儿,没必要牵扯一个女人!阎家的事儿,也不该牵累一个外人!莫晚是无辜的!”
叫嚣着,阎心成的声音明显歇斯底里。这是第一次,莫晚在阎心成的脸上看到这样无法压抑的扭曲表情,她一直以为,他不会有这样恐怖的一面!
反倒她认定的该是暴躁如雷的阎擎宇,此时的反应,冷静地出乎她的意料: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男人想要一个女人,可以有很多理由…比如说,本能!”
挑衅地觑着他,缓缓步下楼梯,阎擎宇一把扯下阎心成的胳膊,猛地一推,下一刻,便将莫晚拥进了怀中,抱得很紧。
一怔,莫晚跟阎心成同时傻住了。
分不清他的话有几分的真假,莫晚似乎却并不排斥他这样的念头,而阎心成,却是说不出的恼火与恐惧。
他怕,打心底里害怕阎擎宇爱上莫晚,因为这或将意味着,他将彻彻底底失去心爱的女人!如果他们之间只是因为孩子而牵扯存在,那一切都将有可能,如果他是因为爱或者想要而接近莫晚,那他跟莫晚之间再续前缘的机会,就渺之又渺。
毕竟无论从人力财力物力,他是真的没有一点可以与他匹敌!就算现在除了他之外的阎家人全部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他,他也没有丝毫的把握能与他抗衡。
阎擎宇,不是一般人!他本来就比一般人早熟,那年长的六年,更不是虚度的!何况,他们之间,现在还有一个活生生的孩子!而他跟莫晚之间,唯一存在的,就是四年来近乎柏拉图式的情谊。
这一切,此时此刻,在她面前,怕是根本都不值得一提。
明显感觉到了阎心成心绪的变化,阎擎宇顿时有股报复的快感,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丝嘲讽的冷笑:
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眸,瞥着莫晚,阎擎宇低头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炙热的唇熨帖在她如花的唇瓣上,像是蜜蜂看到了自己最爱的鲜花,啃得啧啧有声…
极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一幕,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抿着唇,莫晚下意识地有些排斥、抵触。
可惜,她忘了阎擎宇是个怎样的男人,不达目的,他是不会罢休的!而且,他也不允许别人的拒绝,特别是她的,当着阎心成面的!她的反抗无形中只是更加加重了阎擎宇对她的索取与惩罚!
待长长的一吻结束,两人间甚至拉出的暧昧的银丝,让人气愤、羞愧,却也禁不住的脸红心跳。
恣意地瞥了身旁面色惨白的阎心成,猛然加大手上的力道,阎擎宇近乎半拖着莫晚下了楼。
身后,阎心成宛如行尸走肉,目光涣散。
楼梯上另一角,阎思静却是青面獠牙、五官都明显扭曲!
*******
世界上,太多事,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就像很多时候,你不杀伯仁,伯仁也会因你而死一样。
心底百般不愿伤害阎心成,可那一天,莫晚知道,他深深的受伤了。心底始终欠他一句‘对不起’,可莫晚始终没有机会再跟他表达。
因为那天之后,阎心成就消失了,她没有去探寻他到底去了哪里,只是知道,他很久没有回家。他的离开,让她心里多了一丝愧疚,反倒让这个家平静了下来,而阎擎宇突然又故态重生,每天早出晚归,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那一刻,莫晚知道,阎擎宇对她的所有情绪反应更多的都来自于阎心成、或来自这个家、或者是来自于男人的尊严较量。自始至终,他的爱与恨,真正体现在她身上的…极少!而她的心,酸涩之余却也豁然开朗。她并不埋怨,每天,她还是开心地看书、学习、工作,亲手准备着各种宝宝物品迎接孩子的到来。
或许从小就太过缺乏关爱,自从决定留下孩子,莫晚就迫不及待地将所有的爱全都灌注到了尚未出生的宝贝身上,恨不得现在就将整个世界都捧到他的面前。
肚子一天天的变大,天气一点点变冷,莫晚也开始越来越懒,很多时候,能不动就不动。晚上,她还是习惯地会上上网、等阎擎宇,却不会执着地等到某个时间或者他回来,只要困了,她就会睡。她知道,有几天,阎擎宇回来睡过,即便两人并未见面。
*******
这天,睡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莫晚反倒格外的精神,上网跟朋友聊了片刻,就开始鼓捣自己的空间。曾经,她并不爱这个,在朋友的建议下,她原本想为宝宝建立一个成长的部落格,宝宝还没到来,部落格里却成了他偶尔抒发感慨的吐槽地。
不敢多坐,片刻后,莫晚便关了电脑,躺回了床上,先是钩织了一会儿小玩偶,累了才拿起一本胎教的书,柔声嘟囔着看了起来。
阎擎宇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屋里放着柔柔地、幼稚得好笑的歌曲,莫晚一手捧着书,一手轻轻抚在自己的隆起的肚皮上,满脸柔和的慈爱,正自娱自乐地嘀咕着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阎擎宇像是回到了过去,熟悉而又模糊的影像,同样温暖得像是镀了金光,融化心脾,他呆呆地望着她,怔住了。
读完一小段故事,莫晚一放下手本,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起身,她笑着走了上去:
“你…回来了!”
“嗯…”
很久没见,两人都有些生疏,定睛在她突然吹气球一般鼓起的肚皮上,阎擎宇的脸上还闪过一丝明显的惊诧。
一句话后,两人都没了声音。扯下西装,阎擎宇转身进了浴室。站立了片刻,无所事事,莫晚还是走上前去,帮他整理着衣服,挂好!
阎擎宇走出浴室的时候,就见莫晚挺着大肚子,艰难而笨拙地移动着身躯,好奇地,他又呆呆看了几眼,而后才朝她走去,小心地搀扶着她,绕过床,趟回她的位子上。
“下次产检…什么时候?”
阎擎宇难得的温柔、第一次的主动询问,莫晚很是受宠若惊,趟好,嘴角咧开了一抹淡淡的笑:
“这个周末!”
女人其实真的很容易满足,一点点关爱,就能让她们春光灿烂,可惜,太多男人不懂,她们要的并不是他们拼命打拼的事业财富,而只是这一点点的…真心!
他是要陪她去吗?
心跳加速,莫晚翘首期盼,阎擎宇却只是轻‘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替她拉好被子,自己也躺到了另一侧,仿佛怕碰触到她,还跟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片刻后,卧房内晕染的灯光都缓缓暗下,身旁的呼吸声也渐行匀称。
眨着长长的睫毛,忽闪透亮的大眼盯着忽明忽暗的天花板,莫晚却始终了无睡意,不时扭头望望身侧模糊的轮廓,一丝失落涌上心头:
同床异梦,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她一点都猜不透?他会陪她去产检吗?以后,他会娶她吗?哪怕是为了宝宝?
思索着,柔白的小手不自觉地摸向颈间的守护精灵,莫晚缓缓闭上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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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过雪的天空,像是经过了最彻底的清洗,碧空万里,阳光灿烂,却还是摆脱不了冬日的干冷。产检的周末,莫晚却像是贪睡的猫儿,享受着暖暖日光的抚慰,明显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