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赫,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看错!那次宋芳菲打电话,你又不是没在场,你忘了,她还特意发了图片过来,我还好奇的抢过擎宇的手机看了…我当时只是好奇,到底多么好看的项链,值得她千里迢迢打几次电话!不过,那个项链真是很特别,我跟你说,是一条黑色的细绳挂着个袖珍的金色小娃娃,估计就是她口中那个什么邪乎的精灵,下面垂坠了一颗绿宝石,说是可以转运,所以量少还贵,抢手得紧!你记得不,我当时还说女人就是麻烦,转运金珠不也说可以转运,照样不遍地都是?可没见这么火!”
“…”
脸色一阵苍白,一个用力,莫晚伸手扯下了脖子上戴了半年多、连洗澡都不曾摘下过的项链:
原来…项链,根本就不是买给她的!再好、再喜欢又有什么用?!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不稀罕!更不需要这样的施舍!
一手揉握手中的生日礼物,一手紧攥着项链,莫晚勾勒的世界仿佛瞬间倒塌了,转身,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屋外的方向走去。
急着转身的莫晚,并没有听到片刻沉默之后,阎擎宇的回答:
“你们该了解我!过去的女人…还值得费心吗?”
言下之意,宋芳菲,已经成为了过去式,而项链,的确是他偶然遇见,特意买给莫晚的。
听得清楚明白,耸耸肩,两人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连赫一个抬眸,却见一抹白色的身影仓皇地消失在墙柱旁,端起酒杯轻轻摇晃了下,嘴角明显显露一丝坏坏的笑:
“我们了不了解你…好像不那么重要,怕只怕…有人…不太了解你!”
惊觉他话里有话,阎擎宇本能地扭身望向了身后,而邵睿丰却傻乎乎地,慢半拍地还将目光调向了连赫:
“你们在说…什么…?”
目送熟悉的白色身影消失在大门口,想起连赫的表情,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阎擎宇心情竟跟着莫名的低落了几分,竟有种想要追出去的冲动。
回身,一对上连赫了然又戏谑的表情,那股冲动,又被他生生压了下去,端起酒杯轻晃了下,阎擎宇一饮而尽,只是,那酒的味道…已经变得苦涩难咽!
礼物的意义,很多时候,并不在于礼物本身,而在于送的人。曾经那般爱不释手的项链,这一刻,在莫晚的眼里,只剩下施舍、怜悯、接收与替补。
她讨厌这种沦为备胎的感觉!她宁可他什么都没送过她,也好过将属于别人的东西扔给自己,偏偏自己还当成宝贝一样的珍爱着,那种感觉,着实太糟糕。
***
夜晚的风,凉意瑟瑟,独自在院中穿行着,心沉甸甸地,有些堵得慌,不自觉地,莫晚穿向一边安静的小道。
突然一阵轻微窸窣的脚步声背后响起,步子一顿,莫晚倏地转过了身子。
颀长的白色身影伫立眼前,莫晚紧绷的神经突然松了下来,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面前许久未见的熟悉身影,虽然有些消瘦,还是一如往昔的温暖,莫晚清亮的眼眸霎时欣慰地眯了起来。
炙热的视线空中交汇,两人都只是勾着笑,没有说话。
片刻后,阎心成轻轻向前走了几步,长叹出声:“我回来了…好久不见!”
微微一愕,莫晚也感慨道:“好久…不见!”
心中有千言万语的疑惑担忧,而今看到他很好,莫晚都选择咽了回去。不管两人曾经如何,也不管她跟阎擎宇有没有明天,她都很确定,眼前这个,曾经爱过的男人,就像是所有人的初恋一样,纯洁美好,刻骨铭心,更多地,却注定只能成为心中美好的回忆。
又是许久的静默,而后,莫晚先行开口道:
“这次…会留下来吗?”
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也不确定他的离开是不是与自己有关,莫晚却希望他的一切都不会再与自己有所牵连。潜意识里,她总觉得自己该试图把对他的关注降到最低,唯有那样,他们才都能更快地适应新的生活、对彼此才是真正的解脱!
曾经,不懂为人父母的无私,这一刻,自己做了母亲,她才深有体会。为了孩子,别说是牺牲自己的幸福,就算是要她的命,她也是断然不会皱一下眉头。
“你希望我留下吗?”深情地凝望着她,阎心成的眼底还有着难舍的情谊。
“……”
抬眸,莫晚没有回答。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同时也不希望他的去留,是由自己决定。
扯了扯嘴角,阎心成苦涩一笑,眼底闪过一丝浓浓的失落。
离开了这么久,他只是想找个没有她的地方好好反思一下。而今,孩子生下来了,一年之期,也已经近在眼前,可是看着面前的她,如此的丰润、美好,甚至不用问,他都能猜想到她的答案。
有名无实的感情,柏拉图式的爱情,再有‘量’,少了‘质’的转变,也终归是华而不实、空洞苍白的无力。
他深信,她对他有情,只是这情的成分,更多地怕是亲情友情,爱情的份儿,少之又少。而她跟阎擎宇,却恰恰相反。
爱情的较量,他赢在了起点,却输在了半路,终点…他还可以期待吗?
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两人并肩走在扬长小路上,没有多余的言语,至少,两个人,背影也不会那么孤单!
***
走到一侧的人工湖处,银色的月光散落湖底,波光粼粼,煞是美丽,两人不约而同得停了下来,刚想捡些石子,才想起自己手中的纸盒,莫晚抬手,作势要扔。
“这是做什么?!”
一把截过,阎心成伸手打了开来:“好细致的围巾…是男人用的!你织的?”
拿出抖开,细细打量着,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阎心成做出了评断,却也瞬时恍然大悟。
“嗯!不想要了,丢掉吧!”
轻声应和着,莫晚又想夺过,却见阎心成抬手,将围巾藏到了身后:
“好好的,丢掉多可惜!既然不想要了,就送给我吧!我很喜欢!”
她亲手编织的东西,凝聚了她的心血与真心,独一无二,是多少钱都是买不来的!
“不!心成,你如果真的想要,我可以另外编织一条送给你…这个,不合适!”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才刚刚经历了,她怎么能把原本给别人未遂的礼物再转送他…做顺水人情?她怎么能做自己最讨厌的事?!
即便是他主动央求的,她心里也不好受!
“是因为…这是原本要送给…他的吗?”
低喃着,阎心成的嗓音有些失望。难道他不要的东西,他也没有权利拥有吗?跟他沾边的东西,自己真的都碰不得吗?
记得小时候,不懂事,他一直很崇拜这个大哥。只要他回家,他都会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即便隔着很远、他从不给他好脸色、从不跟他说话,可是他就是喜欢跟着他,唤他‘哥’!
那种感觉,很奇妙。
直到有一次,大哥不在家,他玩了他的一个玩具车,喜欢到爱不释手,为此两个人还抢夺到大打出手,那个时候他很小,自然不是阎擎宇的对手,可是因为他抱着车子,死活不撒手,撒泼又耍赖,而阎擎宇也只是夺车、不碰人,两个人争执了许久,他摔倒在地,最后还惊动了爹地、妈咪。
虽然那个时候,他很小,他却记得很清楚,爹地推到了大哥,夺了车子给了他,可最后妈咪却抢过了车子、还给了大哥,还第一次动手打了他,并要他发誓记住:以后永远不许碰大哥的东西!
他哭得很凶,阎擎宇爬起身,却一滴泪都没掉,一句话也没说,而是当着一家人的面,捡起一块石头,就将那个他最爱的玩具车、砸的稀巴烂,而后在爹地的气愤叫骂声中转身离去,而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再回过家!
从那儿之后,他跟爹地…就像是仇敌。
094 他吃醋了!
“你知道?!既然你明知道这是我织来打算送给他的,你不介意吗?只是一条不值钱的围巾,我不想因为这个…让你心存芥蒂,影响我们的…友情!心成,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甚至连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都没有!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
往事历历。回想着,莫晚难堪地解释着,面色有些沉痛。没有人天生喜好孤独,只是有些时候,孤独,是必须的生存状态。所以,能拥有的,她都很珍惜!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成功送出去。也不在乎你原本想要送给谁!但现在,它已经在我手中了!我很喜欢!我很珍惜这份礼物,它不会影响我对你的认知,它属于我了!莫晚,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我却清楚的记得,有两年多的时间,我想跟你做朋友,你都是冷漠、甚至拒绝的!还记得…当初同学都劝我放弃。说你就是天生带刺的毒玫瑰,就算是勇士,怕是也摘不下你!可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是个心思细腻、柔软体贴的女人!在一起的时间,也的确证明我没有看错!我很欣赏你的坦白,也知道你的拒绝…一定有你的苦衷,即便这些秘密,你不能与人分担,我却一直深信你是个值得交往的人,更值得一生珍爱!对我而言,这是非常珍贵的礼物,不许再抢了!”
听着他高度的赞赏与理解,莫晚不禁热泪盈眶:“心成……”
认识他,真得是她有生以来最幸运的事儿!只可惜,世事难料。没想到,他们,终归也还是没有走到终点!难道,她这一生,真得是天煞孤星转世,不配得到幸福吗?为什么她喜欢的、心爱的、珍视的人或物,一样样,都会离她远去呢?
“好了,今天是高兴的日子。我认识的莫晚,可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对了,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说,要再为我织一条,那这条,我要,却不算数的…………”
将围巾衬在西装里侧,调整着,阎心成英俊的面容拉起一抹轻松的笑。
两个人的忧伤够多了,他不想再看到她伤感的样子。
“嗯,好!白色,好不好?白色干净、纯透,给人的感觉,跟你一样!”
淡笑着,莫晚赶紧点了点头。如果以前就爱上编织,就有这种闲情,她一定会亲手为他编织一件的!
“嗯,好!只要是你送的,什么颜色我都喜欢!对了,我们走了很远了,你出来很长时间了吧!晚上冷,风吹多了,对身体不好,我们还是进去吧!爹地、妈咪…还不知道我回来了呢!”
“好!”
说着,两人便转回了身子。出来透了下气,莫晚的心情也豁然开朗了许多,几次想要将手中的项链丢掉,最后,她始终还是没舍得。
***
自从莫晚出了门,阎擎宇的魂也像是跟着丢了,整个人都显得闷闷的。三个人,就听到邵睿丰一个人喋喋不休的声音。
一杯饮过一杯,眼角的余光不时在门口跟孩子之间逡巡,偌大的场地,能吸引他的,似乎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刚端起酒杯跟连赫轻碰了一下,突然,久违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心跳一阵加速,刚直起身子,突然,又一道刺目的白影陡然出现,唇边的手一顿,轻抿了下红酒,阎擎宇倏地眯起了眼眸:
他回来了?
这么巧?她刚一出去就能碰到他?还是,她根本就是为了他才出去的?!她出去这么久,不会该死地都是去会旧情人了吧!
望着有说有笑的两人,一前一后走入,片刻功夫后,一家人便齐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