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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接听键,阎擎宇的口气火气难掩:“什么事?”
“少爷,您从国外的订的梳妆柜已经到了,是直接搬到您卧室,还是放入仓库?!组装人员…还在等……”
“嗯,搬楼上吧!”说完,阎擎宇随手挂断了电话。
自从那天莫晚提出想搬出去的想法后,这几日他也是真的活了心,只是他的私人公寓还没有女人踏足过,就算真要搬出去住,他也要事先准备一般,当然也包括新建的宝宝房。
扭头望了望面色还有些羞赧的莫晚,阎擎宇突然发现,这样的生活,他似乎也并不排斥,想象着以后有她陪伴在侧,脚下围着他们可爱的儿子,欢声笑语地,真得很让人期待。
轻扯了下唇角,阎擎宇差点就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她,转念一想,那边还没准备好,随即又生生压了下去:
“坐好了…”
望着莫晚嘱托了一声,阎擎宇随即发动了车子,脸上洋溢着淡淡憧憬的笑。
***
回到家,两人刚步下车子,屋内就传来阵阵清脆而愉悦的笑声,而这儿是莫晚进入阎家以来,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笑声,那么清脆,甚至连宝宝的到来,都不曾有过这样大声愉悦的朗笑。
不经意间捕捉到阎擎宇面色的突然僵硬,莫晚的心也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随即主动地伸手拉着他,安慰般紧紧攥了下。
本是让人欢快的笑声,这一刻,莫晚听着,却倍感苍凉。在这种情况下,换作是谁,怕是也高兴不起来,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出,随着他们的步入,这一切都会消失。
这一刻,莫晚仿佛突然理解了阎擎宇复杂而仇恨的心情,他是这个家的一部分,却时时刻刻都像是排距在外的、可有可无。奇怪地,瞬间,她仿佛自他沉痛的眼底看到了压抑的渴望!或许,他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般仇视这个地方,而痛恨,也并不是无缘无故的!
凝望着他,听着屋内欢快的笑声,莫晚只觉得心丝丝揪疼,这一切,对他而言,像是无形的刀,杀人不见血,却极度的残忍。
蓦然回神,垂眸瞥了下,阎擎宇随即翻手回应地攥紧了莫晚的手,心底一丝暖流一闪而逝,眼底却凝敛起冰封的寒冷,拉起她的手,对望了一眼,两人随即抬脚往屋内走去。
果然不出所料,两人一进屋,所有的热情瞬时消散,霎时,所有人脸上的笑意都退了去,还明显有些颇为尴尬的惊诧,似乎没想到两人这么早回来。
抬眸,莫晚这才发现,原来家里来了客人,是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孩,齐肩的梨花卷发带着几分学生的纯净气息,标准的鹅蛋脸,柳眉大眼,身型纤细,看起来有些柔柔弱弱的,样子很温婉,眉宇间却像是带着与生俱来的愁苦一般,散发着一种我见犹怜的气息,谈笑间,两个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漾起淡淡的涟漪,很是美丽。
见她坐在阎心成的身边,两人甚是亲昵,莫晚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身旁的男人,正犹豫着该不该开口打招呼,一旁的阎思静先起身出了声:
“哥,你回来了!”
笑着跟阎擎宇打过招呼,瞥了莫晚一下,注意到两人紧牵的手掌,阎思静的脸瞬间耷拉了下来,白着莫晚的目光,仿佛她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
知道阎擎宇带着莫晚去参加酒会了,阎父没料到,不到十点,他们居然就进门了,见阎擎宇的脸色异于往常的青黑冰冷,想起刚刚的玩笑,再注意到阎心成望向莫晚的痴迷眼神,突然间,他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霎时,气氛有些冷凝。
片刻后,却见那名身穿浅蓝色中裙的漂亮女孩起身先走了过来:
“阎大哥,好久不见!这位就是莫晚姐姐吧,真是比传说中的还要漂亮…难怪可以把万人迷的阎大哥都迷得晕头转向…我是霍音音,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女孩的声音略显沙哑,不如她外表给人的柔弱,不过,莫晚对面前女人的第一感觉却很好。听起来,他们不止认识,还很熟,见音音朝自己伸出了手,懵懂不解地,莫晚却也先将手递了过去:
“很高兴认识你!”
“莫晚姐姐说话的声音都好好听,阎大哥真是好福气……”收回手,霍音音又朝阎擎宇笑了笑。
“你今天的嘴上抹了蜜了?!”
见音音一口一个猛夸,阎擎宇淡淡地回了一句,眼底却略显迷茫,什么时候,她跟阎心成走得这么近了?!
“人家只是实话实说,莫晚姐姐这么漂亮,难道还要我违逆心意?阎大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跟心成…准备结婚了……”
娇嗔地打着哈哈,霍音音毫无预警地突然说道,脸上还尽是幸福的笑意。
瞬时像是丢下了一颗重磅炸弹,莫晚脑袋‘轰’得一声,目光‘蹭’地一下就调向了阎心成:
结婚?她没听错吧?以前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过这个女孩,突然间就…。
而阎擎宇一时间也有些无法消化,目光有片刻呆滞的闪神。
“阎大哥,你都不跟我道喜吗?今天心成带我回来就是跟伯父伯母商量的…阎大哥,莫晚姐姐,过来一起坐吧!”
事情太过突然,莫晚的心里突然很是不舒服,说不出为什么,还是有些涩涩的难受。
而阎擎宇,深沉地打量过一家人,却没有太过扫兴的质疑:
“恭喜你…刚参加完酒会,我有些累了,我跟莫晚…先上楼了,你们慢慢商量!”
捕捉到莫晚神色的改变,阎擎宇心里突然也极度的不舒服,这一切,打得他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他心里也堵得难受,跟音音交代了下,便拉着晃神中的莫晚上了楼。
110 原来,他没想承认她?
进屋,关上房门,阎擎宇一把就将莫晚拉进了怀中,低头给了她一个碾压粉碎的深吻,强悍的力道让她清晰地尝到了疼痛的滋味。也瞬时从震惊中回归现实。
一吻结束,阎擎宇严厉地质问着,圈抱她的力道有些隐隐烦躁的愤怒:
“怎么?难受了?心里…还想着他?!”
“你知道我们有过去!我是人,你不能强求我一下子就放下,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全然……”
最后半句,莫晚没敢说,这一刻,她才体会到当初选择她的选择,给阎心成带来的是怎样的伤害。
这突来的意外,的确让她有些心痛,也有些难以接受。
甚至潜意识地,她突然想起了阎擎宇曾经暗示过她的一句话:
多年来,她可以保住清白,不是因为阎心成尊重她,而是因为他心里并不真爱她。或者,心里根本有别人!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即便明知道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真要失去的时候。还是会难免心痛。人的占有欲,从来都是自私的。
莫晚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这一刻,却丝毫不妨碍她的难受。
说完,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莫晚轻轻扯了扯他身前的衣襟,半是央求半是撒娇地解释道:
“太突然了,我只是没有心理准备,一时有些不能接受…给我点适应的时间…好吗?”
其实不止她觉得突然,连阎擎宇也觉得太过意外,只是说不上为什么,她越是坦诚地不否认,他心里越是忐忑的不舒服,低头。又在莫晚才唇齿间索了一个保证般的深吻:
“忘了他!忘记你们的过去…彻彻底底地!以后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男人。只能有我一个!”
催眠般的低喃着。拥着她,阎擎宇突然有种很怕失去的感觉。
“嗯…我知道…今天之前,不管他有没有结婚,我都已经做出选择了,不是吗?!今天之后,我们更不可能有什么了…”
哂笑着,莫晚第一次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在乎,心底的抑郁之气也略略消散了几分。
见阎擎宇低头又想亲吻她,莫晚随即伸手堵到了他的唇上:
“妆都花了…你也不怕吃一嘴的胭脂水粉…让我先洗个澡换件衣服嘛,穿了一晚上的高跟鞋,脚都酸了……”
很久没穿过这么高的鞋子站这么长时间,莫晚脚下的确有些涨涨的,而且现在心情明显受到了影响,她也怕破坏两人的和谐,会让他有所感觉而生气。
这个时候,她还是安静的一个人调节一下心情比较好。
正好此时,熟悉的手机铃声再度想起,松开莫晚,阎擎宇掏出了电话瞥了眼,随即伸手指了指门外:
“去吧!我去处理些公务…。。”
目送阎擎宇离开,莫晚轻轻叹了口气,才朝一旁的衣柜走去。
***
跟林一肯通了个电话,又回书房审核了几份邮件,回复了下,处理完紧急的公务,阎擎宇才起身准备回房,扯松了领带,心底的烦闷也跟着消散了许多。
走出书房,阎擎宇刚转过身子,突然楼道间隐隐约约似乎传来些许的谈话声,扭身,阎擎宇朝身后流泻出丝丝光亮的房门口走去,闲置的老式书房里,阎父跟阎心成正端坐在侧面的沙发上,不知在谈些什么,面色有些凝重。
自门缝中淡淡瞥了眼,阎擎宇甚至连身子都未倾斜,便转过了身子,刚想离去,突然一道沉痛的嗓音响起,:
“你爱的是莫晚,是吗?!”
心倏地一阵抽疼,阎擎宇再也抬不动步子,竖起了耳朵。
“爹地…………”阎心成的嗓音沉闷的响起,尾音略带质疑的上扬,却并未否认。
“爹地不是瞎子,都说知子莫若父,你的心思,爹地怎么会看不懂?心成,爹地今天叫你进来,就是想再问问你,你真得要跟音音结婚吗?爹地不是说…音音不好,也不是要反对你们的婚事…爹地只是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要慎重啊!爹地就是前车之鉴!千万不要为了结婚而结婚,要不,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爹地看得出来,你爱莫晚,很爱她…爹地只是不懂,你为什么又突然决定娶音音呢?心成,你不是小孩子了,婚姻,不能儿戏!感情是要自己去争取的、幸或不幸,也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父亲的话还没说完,阎心成突然抱头痛哭了起来,激动的情绪也瞬时打断了他的开解:
“爹地…………”
“心成,我的儿子…。。”
门外,听着两人的对话,阎擎宇紧紧攥着拳头,破碎的脸庞呈现恐怖的狰狞,腥红的眸底也有着明显的湿意:
知子莫若父?这就是他的好父亲?!
他的眼里只有阎心成,感情要争取,幸福要自己掌握,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是他的儿子,他,难道不是吗?!他爱莫晚,那他呢?他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他这是在鼓励他去抢他的女人、争夺他的一切吗?
好,真得是很好!既然他无情,就别怪他狠!他爱莫晚,是吗?那他就要他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中,没有人能从他手中夺去他想要的一切,莫晚…方莫晚!
轻眨了下眼眸,再度睁开眼,他眼底只有凝结的冰花,再无丝毫的温暖,抬脚,阎擎宇大步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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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安抚地拍着儿子,阎父出众的脸庞已经满是岁月沧桑的痕迹。一切都是他造得孽啊!可惜,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后悔药可卖,如果人生再来一次,他的选择…一定不会是这样!而今年近古稀,他却还要事事操心,甚至晚上醒来都是夜不能眠,这样的日子,有再多的钱,再高的身份地位,又有什么用呢?!
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