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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场盛大的豪门婚礼。无疑,阎擎宇还是她心目中最完美、也最合适的人选。明明一切都很顺利,如果她真的怀孕了,哪怕是生个女儿,也是她的希望啊!可是现在,她却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自己的小孩。
不能生育,她还算是个完整的女人吗?被人知道,会不会骂她是不会下蛋的鸡?再说,豪门,好比古代帝宫,没有子嗣,怎么能立足?
一想到那些侮辱性的言语,想到自己以后的孤单哀伤,宋芳菲一下子就垮掉了,泪啪啪往下掉,眼前一片昏暗。
她好难过,以后她该怎么办?!
哭喊着,她突然很想有个人能陪陪自己!哪怕不说话,只是给她个肩膀靠靠也好!拿起手机,她拨打了阎擎宇的号码…………
***
另一边,阎擎宇急慌慌地送莫晚来了医院,一番咨询检查,在得知莫晚可能因为着凉受冻而高烧不退至有肺炎的迹象、意识都陷入迷糊后,阎擎宇担忧自责得一颗心都要碎掉了,一直陪伴在侧等她醒来,连公司的高层会议都直接缺席了。
瞥着床上孱弱苍白的容颜,看着她纤细手腕上那挂起的点滴,一下下,都像是锤砸在他的心头。如果昨天不是他心血来潮,就不会害她生气、伤心,还冻到生病,现在她还是活蹦乱跳的抱着儿子,也不用在这里受罪了!
他真是太粗心了,一心想着她早点消气,昨晚居然连碰都没敢碰她,如果自己靠她近点,一定可以早早发现她的不适,就不会让她烧成肺炎,这么严重了。
拖着下颚,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阎擎宇满脸自责,突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蹭地站起身子,还没看清,已经按下了接通键,微微拧眉,没再挂断,而是转身往远处的窗户边走去:
“什么事?”
“擎宇…我有些不舒服…你可以过来陪陪我吗?”
宋芳菲的声音明显语带哭泣,却不知,这一刻,她的任何表现,都已经撼动不了阎擎宇的心。不管她是否是在做戏,有几分真实性,此时此刻,在阎擎宇眼里,都没有半分的意义。他是心里,只有床上昏迷的女人,即便是该应付,他都没有了心情:
“我很忙!不舒服就去看医生!叫助理陪你!”
回复着,阎擎宇眼角的余光还一直定住在床头,见莫晚动了一下,阎擎宇随即选择了快速结束通话:
“挂了,忙完联系你!”
匆匆阖上手机,阎擎宇转身往病床跑去,见莫晚羽睫眨动,缓缓睁开了眼睛,阎擎宇随即兴奋地冲了过去:
“晚,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吓死我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不敢动她的手,抚声摸着她的小脸,阎擎宇差点喜极而泣,他还真怕她会烧坏神经,一睡不醒。
好像做了一场长长的梦,莫晚只觉得头昏脑胀的厉害,眨着长长的睫毛,不自觉地就想抬手去敲:
“头好重…这是哪儿啊?”
“乖,别乱动…扯动针口,血会倒流的……”一手按住她的小手,阎擎宇一手轻轻拂去了她鬓角的发丝:
“你只是感冒发烧,难免会不舒服,这是医院…乖乖的,打完针,休息两天就会好的…忍一忍……”
“医院?!”轻喃着,倏地睁开眸子,莫晚挣扎着坐起身子,就想拔针下床。
按住她,阎擎宇别她突然力气的动作下了一跳:“这是做什么?!别乱动,还有一点就打完了…医生说,还要再打一个小瓶的…。。”
“我好了!我不打了,我想回家!我要回去,我要看我的宝宝…。。”
不知道自己不在,会不会有人趁机去抱她的孩子,打她孩子的主意,潜意识地,莫晚就不想离开孩子太久。毕竟孩子太小,还不懂事,跟保姆时间长了,都会很亲,她不想自己的孩子对别人比她这个亲妈还亲,她会受不了,会发疯的!
“不打完药,养好身子,哪也不许去!你看看,你都成了什么样子了?自己都照顾不了了,还怎么去照顾孩子?身体不恢复,不许逞强!你是想传染宝宝吗?”
按着她的手将她的身子推回远处,阎擎宇瞬时拉下了脸。
都肺炎了,她还想任性?再晚点,她不被伤死,都被烧成残废了!听着医生的话,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就怕她有事,她怎么满脑子都是孩子?他都跟她保证过n次了,不会抢她的孩子,她怎么还动辄皆惊?!
最后一句话,阎擎宇本来是想打消她急着出院的念头,谁知到了莫晚的耳中全然变了味,像是责怪她不为自己的孩子考虑。昨夜的气本来就没消,身体难受又被他训斥,霎时,莫晚心底的委屈如江潮泛滥瞬间全部翻涌了上来,斗大的泪珠一滴一滴掉着,莫晚抬起空闲的手就往阎擎宇的身上捶去:
“我会这样,是谁害得?还不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啦!害我生病,害我难受,还害我想看宝宝都不行…我愿意这样吗?你还这样说我…我只是想孩子嘛…我疼他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想把感冒传给他?”
见她病得面容枯槁,又哭得梨花带雨,阎擎宇瞬间悔得肠子都青了。从来都不是个软心肠的人,可这一刻,他深深切切体会到了久违的…‘心疼’的滋味,却也突然觉得,跟女人沟通,真是头疼!
往前挪了下身子,阎擎宇一手圈过她插着针的小手定在她的腹背,一手抚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拥入了怀中:
“好了,是我的错,别哭了,我不是凶你,也没有怪你…我只是担心你,想你先把身子养好…你知不知道你病得多严重,到现在烧都没退净,医生说你醒来,最少也要打七天的吊针…还要看情况,肺炎要是治不好,也会有不可预知的并发症…别让我担心,听话,先把身体养好,嗯?”
任她在他胸前哭得一沓糊涂,阎擎宇始终柔声安抚着,最后,轻轻推开她,拭去她眼角的泪滴,还低头在她嘴角轻轻亲了一下。
知道他说得在情在理,可莫晚还是觉得心里委屈,虽然没再跟他争辩,也没急着非要回家,可一想到以后好多天都看不到自己的孩子,莫晚就忍不住想哭。抽噎着,也不说话,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看得阎擎宇一颗心都要碎成渣了:
“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等你打完药,我叫佣人给送过来……”
他的话,不止没有让莫晚感动半分,反而越发委屈地要死,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瞄了他一下,推开他转身就趟了回去,而后直接闭上了眼,摆明了不想搭理他。
“晚…”
无奈地轻唤了一声,阎擎宇直接傻眼了,呆坐片刻后,无语地轻轻摇了下头,随即帮她往上拉了下被子,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突然,熟悉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阎擎宇刚想挂断,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床上眉头紧蹙的小女人,随即又改变主意的按下了接听键,站起身子,往一旁走了几步:
“菲菲…………”
阎擎宇故意温柔地打着招呼,目光却目不转睛地定在床上,果然,不出所料,他刚一开口,莫晚的身体就明显僵硬地轻颤了下,连眉头都瞬间隆成了小山。
电话那头,宋芳菲的声音还是柔柔弱弱的,一改往昔意气风发的强势:“擎宇,你忙完了吗?可以过来看看我吗?我真得…很想你,很想见你……”
只要稍微的用心,阎擎宇很快就能察觉出她今日的反常与不对劲,甚至连口吻都是从来没有过的‘小女人’,可惜,宋芳菲难得的脆弱却脆弱得并不是时候,一颗心全部悬在病床上,阎擎宇压根就没心情理会她的无病呻吟。
即便不想在意,莫晚还是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模模糊糊,她却是清楚地听到了最后那句‘很想见你’!心底的怨怼之气澎湃散开,小手揉捏着被子,莫晚下意识地就咬牙切齿地抿了抿唇。
从没对一个女人有这么强烈的喜恶感,这一刻,莫晚只觉得,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讨厌得要死!
“嗯,我知道了…晚点过去看你…”
欣赏着莫晚微弱的反应,阎擎宇嘴角忍不住上扬了起来,随口应和了一句。
听到这儿,莫晚气得倏地自床上坐了起来,刚想开口撵人,突然想起两人的‘三月之约’,最后,到了嘴边的怒骂,她又原封不动地吞了回去,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又愤愤地趟了回去,还拉起被子,蒙上了头。
一见莫晚的反应,阎擎宇突然紧张了起来,话说了一半,就停在了那儿,电话那头,刚高兴了片刻,宋芳菲便听到了奇怪的窸窣声:
“擎宇,你现在在哪儿?晚点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过来看我…我现在在……”
耳边嗡嗡嘤嘤的声音不断,一见那倒挂的吊瓶有了血迹,阎擎宇倏地挂断了电话,冲了回去: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乱动!你的手。。都流血了!”豆纵他扛。
一把扯下莫晚的小手,平放着按回床上,阎擎宇扯下她身上的薄被、紧张的加大了声音。
本来心里就堵得慌,手上的疼痛加上他的严厉,让莫晚眼眶里打转了几次的泪珠终于再次落了下来:
“我死了不更称你的意?就没人惹你生气,你也不用这么累地两头顾了!去看你的大明星吧!反正你心里就只有她!只有她!她就是你的心肝,你的宝贝,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呼呼…”
推开阎擎宇,莫晚抬手抹着眼角的泪滴。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哭,特别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哭,可是她控制不住,越抹脸上的泪越多,越想越是委屈心疼,一个激动不小心又扯动了手上的针头,疼得她直抽冷气。
这个坏男人,从来就不顾别人的感受!
“晚晚,别哭!别激动!是我的错,你别乱动…医生!护士!”见她手上的血倒抽的厉害,阎擎宇真是吓坏了,一边道歉,一边喊人。
不一会儿,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进来,一边帮莫晚检查着身体,一边帮她处理起手上的针头,还不停地训斥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跟病人吵架?针头都整个错位进去了!要是不小心扯下来,针头钻进去,我看你们怎么办!真是的……”
见一旁的护士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训斥起面前的男人,医生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小阅,说什么呢?!注意你的态度!”
边说,医生还直朝她使眼色,偏偏这个刚回国实习的医护助理根本就不知道阎擎宇是何许人物,而且沿袭了西方人的热情坦率,还颇为看不惯地嘟嘟囔囔又回了一声:
“泰医生,我又没说错…真没见过这样当人家老公的,老婆都烧出肺炎了,都不知道忍让…我要是你,早把他踹到太平洋去了!”
任她批评指责,阎擎宇都没吭声,可最后一句话,却让他的脸色一阵青黑,额头直接冒出了三条黑线。她这话什么意思?是在鼓动他的女人离开他吗?
“小阅…”一见阎擎宇的脸色,医生更是满头黑线,恨不得那块抹布塞上她的嘴,取下温度计,赶紧转移了话题:
“方小姐,您的体温虽然还稍微有点高,已经有退烧的迹象了…只是您肺部炎症明显,呼吸道、支气管都受到了感染,所以还是要多打几天的消炎针的…多休息,多喝水…有助于排毒,保持心情开朗,才能加速身体复原…阎总…”
说完,医生询问的目光又调回了阎擎宇。
坐回床头,阎擎宇抬眼看了下身旁身着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