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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她慌里慌张的模样,俞昊失笑的摇摇头,刚要启动车子,突然想到一件事儿,他急着按下车窗,对着安雅远去的背影大呼:“小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可那远去的倩影越来越小,也没有再回头回应他。
也罢,反正已经知道她住这里,以后会有机会再见的。
俞昊启动车子,掉头回家,顺便打开车里的音乐,听着轻柔的调子,嘴角的笑意一直未曾隐去,体现了他难得的好心情。
站在家门口,瞧着屋内灯火通亮,安雅没有丝毫犹豫,急着跑上前按门铃。
才没刚响两下,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是徐妈,一瞧见安雅,她急躁的脸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安雅,你可算回来了。”
“徐妈,楚帆呢?”
“少爷他去部队了,还没一会儿呢。”
“部队!?”安雅怔愣了一会儿,急着问:“他去部队干嘛?”
“他没说,不过我看他那着急的模样,八成是调些士兵去找你,今个他在外面跑了一天,刚回来就急急燥燥的,我听他打了电话,大概好像说你不见了,调人手去找,这不,还没坐上一会儿就又出门了。”
“遭了!”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猜什么就中什么,她可不想因为她,扰乱了军中秩序,她再不懂也晓得,部队纪律严明,轻易调派士兵可是会受到惩处的。
因为这个可能,安雅懊悔不已,要不是被咖啡厅的事情影响,她怎么会忘了楚帆还在医院里呢。
拿下背包,她急着掏手机,却发现背包里根本找不到手机,她忍不住申吟出声,屋漏偏逢连夜雨,手机八成是在半路上掉了,难怪一路上都没有接到楚帆的电话。
怎么办!?
“安雅,少爷刚离开不久,要不去追吧。”
“不行,来不及了。”大半夜的到哪儿打车去追,何况她也不会开车,怎么找楚帆呢。
安雅丢下背包,慌忙跑到座机旁,按下楚帆的电话号码,可电话里出现的始终都是忙音,连播了好几通,结果都是一样。
电话也打不通,老天,千万保佑楚帆不要冲动行事啊,要不然他肯定会惹出大事儿,被部队处分的。
正急火着,脑门恍然一亮,安雅突然想起上回安钰打进来的电话号码,她慌忙捞起话筒,凭借着惊人的记忆力按出安钰的电话号码。
要是她记错了,就真的没法子了。
电话在响了两声之后,突然接了起来,动作之大,安雅甚至都听到了那头慌乱的动静:“喂喂喂,是嫂子吗?”
“是我,安钰。”
“谢天谢地,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大哥都要翻天了,他那火爆脾气,只要遇上你的事儿,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抱歉,我也不知道会弄成这样,楚帆跟你在一块吗?”安雅捏紧了话筒,因为安钰的话狠狠捏了把冷汗。
“是啊,他刚刚出去,我们怎么拦也拦不住,非要用职权调兵,我现在就去拦住他,你先别挂,不听到你的声音,他是不会相信的。”
安雅双手捏捂着话筒,感觉薄汗都渗透了手心,她甚至能听见,安钰超大的嗓门在屋外面吼着。
一阵巨大的轰响之后又是砰砰啪啪的一阵过大动静,电话被接了过来。
“说话!”楚帆熟悉的声音隔着话筒冷气飕飕的传来,但却不同以往,她分明听出了那刚硬的嗓门下泄露的一丝紧张。
安雅抖着唇,突然觉得心口鼓鼓的,又酸又涩,她咽下两下哽塞的喉头,才能用稍微正常的声音说道:“楚帆,我没事儿,你快回家,别做傻事。”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突然没了声音,安雅小心的唤了一声:“楚帆!?”
还是没声音。
她看看话筒,以为通讯出了问题,电话那头却又突然响起安钰的大嗓门:“嫂子你别叫了,大哥他已经开车回去了,我也回去了,先这样,拜拜!”
安雅放下话筒,双手捏的死紧,在楚帆的担忧解除之后,另一个问题又冒出她的脑海,她无缘无故失踪了一下午,楚帆若问起,她该怎么回答!?
她抿紧了嫩唇,想到咖啡馆里的场景,心口忍不住揪起一阵痛楚,她的母亲在抛弃她十几年后,又突然出现了,她是该哭还是该笑!
以前没有妈妈的日子,她照样过的平平静静,也一直无所谓的告诉自己,没有关系!
但直到被挖出摊在眼前的时候,她才突然发现,她也是跟所有人一样,渴望有妈妈的疼爱,渴望跟所有正常人一样,有个快乐幸福的家庭,所以她才会连自己也没有预料到的失控,越在乎,越难过。
安雅捂着胸口,只觉得那儿憋闷的厉害。
为什么在她快要淡忘的时候又要出现,现在的她是高高在上的市长夫人,跟她天差地别,又为什么要重新认回她这个平凡又穷困的女儿,她就不怕损了她市长夫人的颜面吗!
刚喘了口气,紧闭的大门突然被粗鲁的打开了,安雅吓了一跳,匆匆回头,就瞧见楚帆风风火火的站在门口,高大强壮的身躯辐射着惊人的力量,几乎填满了整个门框。
正文 【096】擦肩而过
安雅颤颤的站起身,瞧着他衣着凌乱,气息微乱,一看就是狂奔回来的。
“楚……”安雅刚想说什么,站在门口的楚帆突然有了动作,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如阵疾风,狠狠的刮了过来。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紧紧的拥在怀里。
他的力道很大,甚至抱疼了她,但安雅却没有挣扎,因为她的任性让一个整颗心都牵挂着她的男人担心了整整一夜,她既心疼又内疚。
“对不起……”安雅伸出手,紧紧的回拥着楚帆强健的虎腰。
“我真不知道该狠狠吻你还是揍你的小屁股一顿。”闻着她熟悉的发香,怀里抱着实在的柔软触感,终于让楚帆悬了一天的心彻底松懈了下来。
“两样都不好!”安雅眯着眼,水亮亮的眼珠子因为心头满涨的温暖湿润了一片,她靠着楚帆结实壮硕的胸膛,轻笑的开口,开始适应他的冷幽默。
放松下来的警惕感因为想到正事稍稍松开怀里的小女人,楚帆像是训斥小孩子的大家长,佯装着摆起严肃的面孔,刮了刮安雅秀挺的俏鼻,问道:“老实交代,跑哪儿去了!?”
安雅垂着眸,轻咬着嫩唇,双手下意识的绞在一块,现在就连她自个的心里都是纷乱烦躁的,失踪了十几年的妈妈突然从天而降,她实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把下午遇到的事儿全盘告诉楚帆。
“我……我在医院门口遇到以前一个寝室的大学同学,所以去了附近的咖啡厅多聊了会儿,把时间给忘了。”
“真的!?”她的模样明显的踌躇不安,一向敏锐的知觉让楚帆不悦的凝起眉,这小女人连撒个慌的技术都这么烂,漏洞百出,只要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瞧的出。
但是最让他介意的是她的刻意隐瞒,到底遇见什么事儿让他如此不安,还要刻意隐瞒他,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实在有够不爽的,他以为做为她最能依靠的男人,是能让她全副身心都托付着的,而不是一个人隐瞒着。
不安像是不断滋生的细菌,在心头开始发酵,而韩思芸在医院里说的那番话在这种负面情绪的鼓噪下,也开始溜出胸口作祟,给他本就很不爽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她从来都没说过爱他的话。
她不爱他,不爱啊!
楚帆冷凝着眉头,整张俊脸都因为这两句反复在脑海里蹦跶的话变的阴鸷冷厉。
因为自个欺瞒的举动,安雅心虚的瞅了一眼楚帆,瞧见的就是他黑沉沉的面孔,她冷抽了一口气,不敢再看他。
并不是她不信任楚帆,只是觉得时候未到,她只想理清自个所有思绪,好好冷静下来想想这件事儿,再跟楚帆慢慢说,她不想再因为她的事儿,让楚帆一而再再而三的担心着。
楚帆看着眼前的小女人躲闪的目光,他强压着心口的一股郁结之气,深吸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刚好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利索的接了起来:“耗子!”
“一听你口气,就知道肯定是人回来了。”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楚帆好心情的调侃着,这兄弟跟他一个大院里从泥巴玩到真枪实弹的,关系铁的比什么都硬。
“回来就好,免得叫你又萎靡不振的,话说回来,我很好奇,到底是哪位神人呐!?”
楚帆瞧了眼身侧的安雅,笑着说道:“你出完差了吧,明个有没空!?”
“基本完事了,接下来一阵都空闲的,怎么?想介绍我认识!?”
“不想知道那算了。”
“行,老大我错了,明个中午我做东,老地方腾景阁。”
“行,挂了。”
“怎么了?谁啊?”安雅拉着他的手臂,瞧着他阴霾的脸色因为这通电话有所好转,忍不住好奇问道,只不过那电话中的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儿听过似的。
“呵呵,一个铁哥们,前阵子一直外出公差没机会见上,明个我带你去跟他认识认识。”
“看你这么开心,你们关系很不错哦!?”
“嗯,耗子是跟我一个大院长大的,不像蒋逸和石头是在部队结识的兄弟,他爷爷跟我爷爷曾同是肝胆相照的战友,后来不幸战死,临终前将当时还小的儿子,也是耗子他爸爸交托给我爷爷抚养,直到长大娶妻,耗子妈妈是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的,他跟着他爸爸一起在楚家生活,跟我年岁差不多,从小关系就好,他性子比较温吞又冷静,但我因为年少气盛在部队惹了不少事儿,都是他给摆平的,我们可以称得上真正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
“原来如此。”
瞧着楚帆在谈论这个兄弟时,眉宇间出现的喜色,水盈的眼眸中溢出些许心疼,她完全能够理解楚帆丧失兄长之后的痛楚,所以才会加倍珍惜身边的亲人,这个男人对他来说也许不止是兄弟,更多的还是从小一路走来能生死相交的铁友。
“听你这么说,我也有些迫不及待想见见你这个好兄弟呢。”
关于他的一切,她现在都忍不住想要更多的融入进去,越了解,她越是发现,楚帆或脆弱,或坚强,或霸道,或强硬,每一样都让她越发的无法自拔,她会心疼,会难过,会开心,全是因为他的情绪,而他更是毫无保留的对她展现一切关于他的心事儿。
安雅突然觉得很懊恼自责,楚帆将她当成最重要的人信任着,对她毫无保留,而她却因为自个的情绪开始欺瞒他。
她应该告诉他关于亲生母亲的事儿,两人一起承担,不管好坏,才是对彼此最大的信任。
“楚帆,我……”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都大半夜了,折腾了这么久,我想你也累了,快去洗洗早点睡,明个我带你去见见耗子。”
安雅抿着唇,对于他的关心她只能顺从的点头。
*
隔日,腾景阁。
楚帆推门进来,熟悉的包间让安雅记忆犹新。
包厢里头坐在老早就到的石头和蒋逸。
楚帆拉开对着窗外景致最好的位子让安雅坐着,然后脱下外套坐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