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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谁人都无法阻挡血染青天的时候,安钰大叫了一声:“哥,嫂子昏过去了。”
黑色枪支锋头一转,利索的回到了腰间的枪套里。
楚帆二话不说,掉头往回。
蒋逸和石头对视一眼,奇迹吗?不,是神迹!
接过安钰手中的女人,楚帆的眉眼没有一刻松懈过,但眼底深处的猩红却渐渐退散了开去。
安钰松了口气,至少,发疯是不会了。
*
安雅在浑浑噩噩中醒来,隐隐中他听到了房间内有着肃然的谈话声。
“不管用什么手段,三天内,我要所有结果。”
“是。”
……
门打开,又关上。
房内陷入一片静谧。
因为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儿,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拿什么心态去面对楚帆,该跟他说些什么,刚睁开眼的安雅在他扭头之际,很蹩脚的闭起了眼。
头顶上方,似乎传来男人一道很低的叹息声,紧随而来的是一个轻如鹅绒的吻,印在她额头上。
“还舍不得醒么?”低低的声音附着温热的吐息在很近的地方传来。
终究不是作假的料,抖的不像样的睫毛早就出卖了她,安雅戚戚的睁开眼儿,对上那双就在她跟前的幽深黑眸。
一时间,安雅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谢你,救了我?
还好你及时赶到了?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所有秘密了吧,儿子女儿都别想跟我抢?
其实,最想说的是,在经历了那么一波生死劫,楚帆,我发现我依然很爱你!
脑子一团浆糊,安雅觉得自个快疯了。
“幸好你安然无事!”她什么也没说,他却开了口,熟悉温暖的气息包围着她,煨烫了她的心尖,这样的柔情,这样的暖意,蕴的她想哭,她清晰的看到,他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一脸动容的自个。
童安雅,你就是这么懦弱!
她生硬的扭过头,逼迫自个冷漠相对:“谢谢,我已经没事儿了,你可以离开了。”
“离开?”楚帆像是听见什么天方夜谭似的,一脸的莞尔:“不,这辈子你都休想再离开我。”
为什么你还能这么信誓旦旦,为什么你还能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对,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了,分分钟都不可能了。
安雅很想这么大声咆哮出声,但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凄然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不舍不依:“我们以后还是别再见面了吧。”
“你就只有过河拆桥的本事儿了么?”
“是,我过河拆桥,我忘恩负义,不管你怎么想,我谢谢你救了我,但是因为这样我就要听你摆布,对不起,不可能,请你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儿了。”
“摆布?”楚帆脸都黑了大半,但终究发不了火,他瞅着眼前倔强的女人,又痛又恨:“你都带着我的孩子偷偷跑了,以前管不着,现在你休想逃离我!”
“反正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两个孩子你想也别想,他们都是我的。”
“呵,你的?没有我的帮助,哪来你的!”
“你……”安雅气的牙齿直打颤,这男人六年了还改不掉这恶劣的性子,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反驳的说辞,怒哼一声,干脆闭嘴不理他。
僵持了一会儿,楚帆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妥协了,六年了,他等的够久,痛的够深了,还有什么比这折磨人的小娘们回到自个身边更重要呢。
而且,他比谁都了解她心里无法解开的疙瘩是什么,但那个疙瘩已经有了结果,一个令他振奋的结果,他们之间不会再存在隔阂了。
他拿过病房床头柜上的一个文件袋,俯身靠近她:“看看这个。”
安雅狐疑的瞅了他一眼,接过文件袋,查看里面的东西。
不过才瞟上几眼,她就差点崩溃了,文件袋里全是关于父亲被肇事车辆撞死的消息,还有他倒在血泊中那令人窒息的一幕。
熟悉的痛感席卷而上,她觉得像被丢进了冰窟里,冷的直打颤。
一双健壮的臂膀圈握上来,紧紧的抱住她,安雅却像被电击中似的,猛的一个战栗,然后发狂似的要推开他。
“你走,我不要再看到你,我不要……不要……”
埋藏了这么久的痛,被血淋淋的挖出来,原来还是疼的那么清晰。
爸爸,死了,被他的母亲杀死了。
“冷静点……你冷静点……”
撕心裂肺的痛仿佛快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她失控了,无法停止,眼泪模糊了视线,她看不见楚帆的表情,也不想看见。
直到唇畔上传来浓重的吐息,他抱着她,力道紧的发疼,唇上的吻钻心却热火,他疯狂的碾转,吮吸,发狠的汲取她的气息和热度,同时,他也尝到了咸湿的味道,那是她的眼泪。
挣扎停止了,窝在他怀里的女人哭的依旧绝望无助,那模样让他恍然想到俞昊曾经跟他提过的,两度看到她在飞雨下哭的歇斯底里。
他突然明白过来,一颗心在胸腔里,疼的几乎破裂开来。
将她搂紧在怀里,他不断吻着她的发:“相信我,我可以给你依靠,你父亲的死跟我母亲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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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美妞们,温馨提示:结局就在不远处……
正文 【128】毁了你!
“无关?”靠在楚帆怀里,安雅像被抽了魂似的喃喃自语,六年的痛苦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两字变的不真实。
“你好好看看!”楚帆将被丢弃一旁的文件继续拿起,翻出最后面的几张报告递给她:“你说的没错,肇事逃离的司机的确是我母亲贴身不理的助理杰森,一开始看到这个,我也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我母亲,但前两天石头将这份调查结果交给我的时候,我才知道真相。”
安雅接过文件,手还有些微颤,文件上头模糊的拍摄到一些画面,一男一女一前一后进入酒店的房间。
比较前后时间,大约都是一两个小时候后,男人先出来。
“这个男的就是杰森?”安雅恍惚的问道。
楚帆点点头:“这个是酒店的建设器,可惜的是当初他们离得远,而且女的着装很隐蔽,只有背影看不到脸,不过初步估计,他们之间应该和你爸爸的死有直接联系。”
“为什么这么说?”
“杰森他跟了我妈十多年,我妈很信任他,而他与这个女人进出酒店的事刚好就发生在你爸爸出事的前两天,而且你爸爸出事之后,他就再也没跟这个女人来往过,时间上离奇的吻合,之后,他突然跟我妈提出离职,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前些天我们查到他已经逃出国,而且换了户籍姓名。并且近几年,他的账户上每年都会有匿名人给他汇去一千万,我偷偷让人查过我妈的帐,公私户头上都没有这么大笔的支出,这也说明了至少我妈对这件事是不知情的。”
安雅抿着唇,楚帆的分析并不无道理,仔细想想,的确是有漏洞,毕竟当初她也没有亲眼看到肇事者,之所以会认定了韩惠伊是始作俑者,完全是因为她之前威胁过她绑了她爸爸的前科。
让她一直以为韩惠伊只是一门心思想拆散她和楚帆,见多次不成功,就使出了极端手段,彻底断了他们的关系。
可,她信了六年的事实,负了楚帆六年的原因竟然是不成立的,这叫她一时还是难以完全相信,她不确定的聂诺道:“这也不代表此事与你母亲完全没有关系。”
毕竟她的动机是十足的。
“我知道,所以只要找到监视器里面的这个女人,我相信真相就能大白,但是这之前,你必须相信我,不要再想方设法的逃离我好吗?”
他瞅着她,似期待,似祈求,眼神黑亮的跟淬了火似的。
真相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让她痛苦了六年的原因突然淡了,她是欣喜的,至少有机会能证明他们之间再也没有隔阂没有阴影了。
他的努力证明,他的寸步不离,他的一心一意,六年的时间证明,她早就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了。
她爱这个男人,一直都爱着:“好,我答应你!”
她的一句话让楚帆如同获得天下至宝,他抱紧她,用尽所有力量将她圈在怀里,却没有弄疼她。
“楚帆,谢谢你还守着我们的承诺,没有放弃我!”她很小声的喃喃道,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只感觉肩头上的力量更紧实了。
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感受那熟悉宽阔的胸膛,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所有苦都值了。
*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她身上受了不少的伤,楚帆又担心她受了刺激会有心理阴影,坚决让她住院观察几天。
而他,却忙的天昏地暗,但是每天早中晚都会端着热腾腾的营养餐来给她进补,待过一小会儿就急匆匆的走了,晚上的时候,甚至直接将公文带到病房里来办,坚持每天陪着她入睡。
她知道,部队里的事儿,父亲的死因再加上绑架她和飞飞的那一伙犯罪分子,都有够他忙了,还要劳心她的事儿,夜晚时分,透过月色看着他憔悴疲累的脸,一颗心总会被揪的紧紧实实,这个男人已经融入她的骨血,叫她怎么舍得不爱。
这天,园长带着两个孩子还有飞飞一起来看她。
两个孩子许是担心妈妈久了,又怕妈妈生病不能打扰,硬是拖了几天才敢来,见了安雅,小脸蛋是又哭又笑的,扑在床沿上,一人拽着一只手,怎么也舍不得放开。
“妈妈,我们好想你呀,你要快快好起来,乐乐想吃妈妈做的饭,幼儿园阿姨做的饭没有妈妈做的好吃。”乐乐蹭着安雅的手心,又难过又委屈的诉苦着。
“笨乐乐,妈妈都生病了,你还就想着吃,哼……”
“可人家说的都是真的吗。”乐乐委屈的憋着小嘴儿。
“乖!”安雅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脸,心里头也心疼的不行,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自个这么多天,虽然嘴上不说,她知道,这几天,两孩子一定害怕极了。
他们的懂事,叫她心窝暖呼呼的。
“安雅啊,你安心养病吧,孩子们我会帮你照顾好的,你别担心。”园长坐下来,拍了拍安雅的手:“怎么好好的,突然遇上劫匪呢,这社会也太不让人安生了。”
安雅狐疑的眨眨眼,瞅了飞飞一眼,就见飞飞冲她猛眨眼,她大概也能猜出七八了,该是楚帆怕她被绑架的事儿吓到孩子,就编了个理由说她被抢劫了,弄了点伤出来只能住院。
他的细心,连她都没有想到,正好解决了她不好和孩子们解释的原因,安雅只能配合的点头:“是啊,可能是我运气不好吧,那孩子们就先麻烦你了杨姨。”
孩子们和园长吃过饭后,又坐了一会儿,才回去,离开时两个孩子泪眼汪汪的只嚷着让她好好休息,快快好起来,听的她揪心不已。
其实她的皮外伤早就好了,至于心理,也没有那么重的阴霾了,要不是楚帆坚持,医院她是不会再住下去的,就明天吧,明天就跟楚帆说说,让她出院吧。
安雅望了望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午间十二点半了,楚帆今天似乎很忙,早上刚送完早饭还没待上五分钟就被一个电话急轰轰的叫走了,以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