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你是长夜,也是灯火-第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店里只有四五张桌子,用屏风和榻榻米隔出独立的空间,预约一顿晚饭至少得提前一两个月。
  绪康白一坐下就感慨:“偷情胜地啊温总,敬你一杯。”
  清酒是上好的獭祭。
  温凛抿了一小口,冲他蹙眉,“你才偷情。我现在是单身。”
  绪康白呆住:“你认真的?”
  店主上了餐前汤,就地取材,用安康鱼配银杏,梅心一点,淡雅别致。
  温凛拨弄着那一点红梅,说:“怎么,我活该和他绑一辈子吗?”
  “话不能这么说。”绪康白轻拭了唇,坐正了些,好像要教育她,“身为朋友,你怎么选择我都是支持的。”
  温凛忍俊不禁:“你这官腔打得可真流利。”
  “我话还没说完。”绪康白接着道,“身为你的投资人,我觉得你不太明智。”
  温凛眉头都皱紧了,不顾礼仪地用筷尖戳他:“你什么意思啊?”
  绪康白躲开,轻声笑道:“别生气啊。我又没让你巴结他。”
  “这还叫不巴结?”
  “唉,巴结就巴结吧。”绪康白一本正经,毫不讳言,“讲真的,你牺牲一小下,福泽整个公司。我听说杨谦南连他叔叔都搬出来帮你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
  温凛心说是啊,可是我们就是闹崩了,你说怎么办吧。
  绪康白劝道:“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懂的吧?”
  温凛微微点头,说懂。
  他是在劝她惜福。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绪康白啧啧两声,感叹:“当初觉得你厉害,没想到你这么能耐,连杨谦南都搞得定。”
  温凛忍不住打碎他的美梦:“你别太高看我。我像是能甩他两次的人吗?”
  绪康白也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哦,他甩的她。
  到底是欢场,翻云覆雨,瞬息万变,这也不能怪温凛。
  他于是一边吃着日料,一边食之无味地想,连叔叔都肯为她搬出来,结果第二天说甩就甩,杨谦南也是个奇人。
  绪康白不死心,吃完饭忍不住又把话题扯回去:“所以你们最近真没联系了?”
  “没了。他把我号码拒听了。”
  “做这么狠?”
  可反而是这样,越让他觉得不合常理。
  像他熟悉的这帮人,和女人断了通常是厌了,但也不至于拉黑。就这么静静在通讯录里躺着呗,哪天重逢旧情复炽,来几发回头炮也不是不可。
  犯得着拒听?
  绪康白经过推理,给自己慢斟一杯酒,斜眸说道:“我觉得你俩有戏。”
  温凛笑了:“你就这么希望我找他和好?”
  “你自己不想?”他反问。
  “想啊。”温凛大方承认,把一杯清酒仰头饮尽,壮了壮胆子,瞄向他放在桌上的手机,“要不你帮我打个电话吧。”
  绪康白手一抖:“……你哪想不开,让我打?”
  “你打不打?之前还说是合作好伙伴呢,打个电话都不敢?”
  绪康白把酒壶平平稳稳搁在桌上,陷入犹豫。
  温凛说:“说这话你们可能都不信,但我是真的喜欢杨谦南。你们可能觉得他全身都是好处,一开始我也是这样,可我这人真的不贪心的,现在这些已经是我想得到的所有东西。我把好处都拿全了,是时候该抽身了,却还是狠不下心离开他。你觉得我是因为什么呢?”
  或许在旁人眼里,杨谦南待她恩宠甚隆。
  可在她眼里,他的感情就这么浅薄,油都泼不大,更经不起水浇。
  她用水浇过了,浇灭了,才发现她端起的那盆水,是她本不该怀揣的奢望。
  “我现在纯粹想犯傻。”她把绪康白的手机拿起来,抵抵他胳膊,说:“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绪康白叹息一声接过去,“你这是要女娲补天啊。”
  ——“行吧。窟窿我帮你捅,补天你自己来。”
  杨谦南接到这电话的时候,正在和钱东霆一起泡药浴。
  钱东霆最近为看块地皮,接触了两个朋友介绍的风水先生,忽悠起人来不要命,说他连月多灾,要泡桑寄生除煞。他就紧锣密鼓,在四环那头的场子里开展了这个项目。
  杨谦南边泡边想打人:“这俩风水先生哪儿来的,这你都信?”
  “信了也没什么错啊。你瞧瞧你,这个月不就犯煞么?”
  “我犯什么了?”
  钱东霆但笑不言。傅筹他们那一圈全听说了,杨谦南把他叔叔那尊大佛搬出去,佛光普照,把人给照跑了,一时间沦为笑柄。他幸灾乐祸,说:“反正我这免费,借你泡个两天。”
  杨谦南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来。
  要说多在意,那也没有。早就说过,他真不是什么爱踢钢板的人。缘分尽了就尽了,他就是郁闷,小姑娘太没良心,世所罕见。
  钱东霆喊了两个技师,边泡边给按着,说帮他顺淤气。
  女技师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手法那叫一个轻柔。这哪叫按摩,分明是在乱摸。
  末了人还正儿八经,一脸严肃地问他:“您需不需要生殖系统保健?”
  杨谦南瞟了眼钱东霆。就不能指望这人能做什么正经生意。
  还风水先生。风水先生能推荐你开展生殖系统保健?
  都他妈是忽悠。
  他给气笑了,把身上那只小手给拎起来,搁手心里搓了搓,“来给说说。这句话培训了多久?讲得这一本正经的。”
  也是凑巧,电话就这时候来的。
  看那来电显示,他差点没接。
  然而这药浴实在是太他娘傻缺。
  他非但接了,还果真去了。
  店门早关了。
  杨谦南沿着胡同蜿蜒向里,黑灯瞎火,妖风阵阵,他都觉得犯憷。
  那地方实在不好找,他走着走着就给走过了,回头一看才发现温凛像只鬼一样靠在一块缺角,眼睁睁看他过去也不吱一声。
  杨谦南鬼使神差地回头,月光映着她苍白的脸,要不是有那颗痣,能把他吓背过去。
  “你杵这儿作甚?”
  温凛细细地说:“脚崴了。”
  能耐啊,吃个饭能把脚吃崴。杨谦南讥讽,“人也哑巴了?”
  温凛假装没听见,往巷子深处望一眼,说:“你去哪啊,这里头没路了。”
  杨谦南嘲弄地笑:“你说谁没路?我瞧这里头四通八达的,哪儿没路?”
  “我没路。行了吗……杨谦南,我脚真崴了。我出来的时候门槛上绊了一跤,摔挺狠的。”温凛把毛衣裙撩起来,深色的厚袜粘连在膝盖上,她咬着牙小心掀开,那里一大片深色,也不知是水还是血迹。
  反正夜色下也分辨不清。
  杨谦南忍着没细瞧,风轻云淡一转身:“关我什么事儿啊。”他真吃饱了撑的,大半夜来陪她玩胡同探险。
  温凛一瘸一拐扑上去,扣紧了他的腰。
  风将他的外套鼓起来,灌满了凉气。她这么一抱一扣,踏踏实实,无人不眷恋。
  温凛被吹得有点感冒,嗓音似月色般低迷:“你不是说你吃醋么?现在不吃了?都骗我的?”
  杨谦南轻佻地一挑嘴角:“我醋是怎么吃的,你也不是不知道。”
  她凛然无畏,小心地张开手臂,说:“那你背我回去。背我回去,你要怎样都随你。”
  杨谦南看着她虔诚讨好的小模样,心里暗嘲,到底不过是个小姑娘。他斜觑了她一眼,把人打横往外抱。车就停在不远处,他开了一半,路窄难走,就停在中央。杨谦南把人扔上车后座,扒了那双袜子检查。
  她膝盖上光溜溜的,连个乌青块都没。
  他掌心罩上去,双眸眯起:“心机挺深啊,小凛凛?”
  行迹败露,她并起两个膝盖,赧然地掩饰。
  杨谦南把它俩分开,倾身咬住她耳垂,寒声道:“别走了,就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①“男游九郡……”一段,出自元代杂剧《墙头马上》
  啊,我们凛啊,她还小,还在长大。
  ——
  我真不是故意卡这儿的。
  这是双更的量啦,谜之正好写到这儿……
  昨天的评论区好感动!
  就差一口气啦,求保持!祝我早日恢复中国国籍……


第32章 
  大风呼啸着拍上车窗; 路面上唯有一只橘猫形色匆忙。
  温凛望着那只猫蓬乱的绒毛; 直到它鬼影般消失在巷尾; 才出声:“杨谦南,我真的绊了一跤; 摔挺狠的。”她叩叩他握住她膝盖的手背,“不是摔这里。”
  他俯身弹开她胸前两个扣子; 欲‘火一引即燃; “摔哪了?”
  她躺在逼仄的后座上; 艰难抽出一只手,戳戳他心口:“摔这儿了。特别狠。”
  杨谦南将她的开衫推到两边; 冷然下压:“我狠?”
  “你不狠。你最好了。”温凛语气忽地放软,双臂交搂在他颈后,眸间两盏皎洁蟾光; “我这不是来承认错误了吗?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如果你不是对我这么好; 我也不会发脾气的。”
  杨谦南动作都顿住,不怒反笑; “对你好我还做错了?”
  她眼底万丝明灭,溟溟烟雨般漾笑:“杨谦南,我以前是有点喜欢你,可我喜欢得很识时务。”我曾经最识时务地全身而退,是你拼命把我追回来。
  温凛的眼神从未这样认真,千丝万缕将他定在她身上:“现在我很不识时务地爱上你了。你就别费心里里外外为我打点了,我一个不当心会恃宠而骄的。”
  连日里萦绕不去的那股烦躁又骤然在他眉间腾起。
  杨谦南把她的开衫拉回去一个边,败兴般蹙眉:“温凛; 你到底想干什么?”
  “道歉啊。”
  “除了道歉?”
  她居然觉得他这副冷峭神容很可爱,漏了丝笑:“……表白啊?”
  杨谦南差点就起来了。
  温凛双手捧住他的小臂,大拇指有意无意地在他手肘内侧轻轻摩挲:“你喜欢听什么歌?我以后都给你唱。不会也可以学。”
  “……”
  “不会喜欢听德文的吧?这个太难了,我真发不来大小舌音。”
  杨谦南坐起了身。
  温凛蜷起小腿,给他让了点地方。
  他沉沉往后一靠,眼底光影交错:“你这是在胡搅蛮缠,自己知道吗?”
  温凛从他座位后边抽了个靠枕下来。
  她给自己垫在身后,舒舒坦坦躺靠在右半边车门,“我知道啊。那要不你把我扔下去吧,我就找你这么一次,以后不会再来了。”
  这无赖劲,跟他学了个十成十。
  杨谦南嘴角泛起一抹自作自受的讥笑。
  自己抱上来的人,扔也扔不得。
  他降下车窗,强风中的黑夜像风浪间的汪洋,狂涛怒号。他宛如一个见惯暖湾的舵手,骤雨中不知往哪停靠。
  杨谦南半开车门,点了根烟。
  烟气乱风中奔涌四散,熏得人眼酸。
  杨谦南心口焦躁地扭头,温凛倚靠在昏暗的车里,低头正剥指甲玩。她怔然一抬眸,眼神有些惊慌。杨谦南毫无征兆地,覆去她身前。
  那支烟还夹在他指尖,烟头一点往外,秋风中尘灰飘洒。
  他用一只手架起她后脑勺,吻她的额心,浅浅滑到眉骨中央,才重重印下去。杨谦南的嘴唇很软。他好像把身上所有柔软的部分拼拼凑凑,全都给她了。
  那是一个多少年后回忆起来,依然温柔到残酷的时刻。他的唇还半贴着她的皮肤,就开始缓缓翕动,拂在她皮肤上带气声:“你让我试试吧。”
  他回头抖落烟灰,像叹息似的,好像早就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