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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长夜,也是灯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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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凛很少这样大笑,秀致的眉眼弯成两道月牙弯,眼眶又酸又湿润,分不清是因为咳得太猛,还是笑出了眼泪。
  连应朝禹都被她的模样感染,边笑边悻悻地说:“也……没这么好笑吧?”
  船上的隔音没那么好,他俩这一连串笑声清晰地传到了隔壁。
  凌晨一点,服务生推着车刚走,挨间送完当夜的最后一拨酒。杨谦南听服务生敲隔壁的门,久久敲不开。那两人不知在做什么,打打闹闹笑个不停。
  Amy被这声音鼓舞,兴致勃勃地跪上床,说:“不如我们也来玩游戏?”
  杨谦南给自己倒着酒,对“游戏”的印象还停留在半小时前,他把温凛送到应朝禹的房门口,她双臂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莫名安抚他,说:“只是游戏。”
  好像只是稀松平常,将她送到宿舍楼下,分道扬镳前三分依恋,一分不舍。
  他抿了一口酒,神态自若地问:“什么游戏?”
  Amy眼睛亮闪闪,娴熟地开问:“你小时候有没有玩过美女俄罗斯方块?”
  这游戏名太过幼稚。
  杨谦南淡淡说:“没有。”
  这是Amy跳舞历史上罕见的失败,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他们只能面对面,沉默地喝酒。
  喝完一瓶,他有些醉了,意识含混不清。
  他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敲响的隔壁房门。
  应朝禹接到他的短信,应声来开门。那时温凛已经睡着了。
  她好像完全不会认床,无论在哪,无论身下是卧榻还是茅草,总能安详入睡。
  杨谦南见她这一副睡容,恶向胆边生,扯了她一根肩带,低头吻她。温凛陡然惊醒,下意识地挣扎,才发觉是他。应朝禹不知何时被他支走了。
  她睡得早,灯没有开。黑暗里只闻得到他一身酒气,埋首在她肩窝:“想不想我?”
  温凛推了推他,说累。
  杨谦南冷笑一声:“哪里累?上面累还是下面累?”
  她起床气发作,皱眉把人推开:“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杨谦南跌在床沿,仰躺着平复心绪,冷冷将她揪起来:“我怎么说话?太粗俗了,对你不温柔,没逗你高兴,是么?”
  他一一悉数,末了寒声道:“温凛,说实话,抽中人家的时候挺乐意的吧?”
  温凛将梦将醒,发丝散乱,终于在这一句清醒了过来,把头发都往后拨,露出沁着冷汗的额头。她长出一口气,坐起身来:“你到底想干嘛?”
  “没干嘛。来见见我的小白眼狼。”杨谦南也清醒了几分,吊儿郎当地躺回去,嘴角泛起一抹讥笑,指尖在她发丝间缱绻勾缠,“玩得开心么,嗯?”
  她身上一共就那么一条吊带,他刚刚剥了一半。
  杨谦南手指有意无意地拨上去,轻刮她胸前的皮肤。
  温凛脸色苍白,扯散胸前的两颗暗扣,“你想做就做吧,不用说那么多。”
  “我这么不体贴?”他笑意更盛,指尖暧昧地流连,轻佻地吻她,“累了就睡。用不用我帮你穿回来?”
  温凛忽然觉得了无生趣,淡淡地笑了一声,说:“杨谦南你别演戏了,你什么时候管过我?我第一次给你的时候,痛得快死了,你心疼过一下么?”
  她本以为自己很平静,然而盯着他不过几秒,眼泪居然啪嗒两下砸在被面上。
  那好像是她身体里积蓄已久的,几乎不用情绪推动,就自行跌落。
  温凛觉得窝囊,迅速抄起被子,背对着他躺了下去。
  留给他的只有一个沉默的背影。
  她重新闭上了眼,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连抽泣的动作都没有。被角上那一块湿渍仿佛只是他的幻觉。
  杨谦南竟呆住了。
  如今再回想,他也觉得当时玩得过了点。
  但他从来不觉得多歉疚。至少在当时,他觉得他能给她的,足够她回报这么多。她处心积虑准备那一桌玫瑰珍馐引诱他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结果?
  你情我愿的事,何必矫情分个对错。
  杨谦南心生一股没来由的焦躁,干巴巴地说:“此一时彼一时。懂这个道理吗,凛凛?”
  温凛好似已经打算入睡,冷淡道:“我懂。”
  此一时和彼一时,又有多少区别?
  她明明已经不想追究了。
  今生无限苍凉夜,她都认的。他为什么还要用这种徒劳的道理,平添她心头的怨愤呢。
  但情热的氛围终究是冷却了。
  杨谦南在酒精的驱使下,慢吞吞地躺下来,拥住她,脑海里一片混沌。
  他也不清楚自己今晚刻意闹这一场是为什么。
  脑子迟钝地转,他抱住她的动作很小心,生怕她拒绝似的。直到安然拥紧,他才放任自己被倦意侵蚀。然而倦意头一回这样脆弱,夜深突然听见她压抑地一声吸气,他的意识全都明明白白地钻了回来。每一根神经都在留意她的呼吸,分辨不清那究竟是呼吸不畅,还是在哭。
  杨谦南潜意识里去寻她的手指,紧紧扣进去。
  温凛食指轻轻弹动了下,原来也未睡着。
  阒寂间,他莫名地耿耿于怀,在她耳边轻声问:“真那么痛?”
  他们彼此都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她想他无法了解,那种复杂的恐惧、耻辱、自我厌恶感的交织。
  疼痛在其中反而是最次。
  当时心里或许只有些微奢望。可是他在她最相信好运的时候,给了她残忍的现实。
  温凛的喉咙像被梦魇塞住,勉强挤出一个鼻音浓重的“嗯”。
  她对自己说,都是自作自受。
  “我的错。”他说得很快,以至于听上去很轻浮。可是他干燥温热的手掌轻轻揉着她的手臂,一会儿又不安地拨弄她的手指,脖颈与她相蹭,好像始终于心难安。
  她的身体被他搓热,出了一身湿汗。
  杨谦南在这燠热中,在她耳际落了个吻,哑声道:“给我们凛凛认个错。”
  温凛疲惫地渐渐睡着。
  一整晚,只听见他在耳边,吹气似地轻声重复,给我们凛凛认个错……
  半梦半醒时分,杨谦南才想清楚。
  他渐渐放她走进了心里,所以没有从前那么游刃有余。有时也会失控,像个毛头小子。
  很奇妙。这些年也算是千帆历尽,什么样的天香国色都习以为常,最后栽在了一个小姑娘身上。
  幸好,这小姑娘是他的。
  狠狠撕裂过,也动情纠缠过。
  寸寸山河都是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重写完毕……
  我倒下了。
  今天差的更新,这个周末会补上的。
  大家晚安。


第38章 
  作者有话要说:  【公告】
  36、37两章重写了,记得回头看一下。
  这一夜是一场真正的梦。
  大梦醒来时; 应朝禹去了墨尔本,杨谦南被钱东霆急召去上海开会。温凛回到北京,把学年论文的终稿交给陆秉青签字。
  他的办公室临水,窗外绿树浓荫; 墙角画蛇添足地摆了一盆绿植。
  温凛望着那高大的; 如假树一般的植物,想分辨它的品种。
  那个曾经记不清她名字的师长; 依旧打着西装领带; 抬头时随口问她:“谦南最近在忙什么?”
  温凛蓦地一愣。
  陆秉青清楚她的尴尬; 钢笔尖流畅地撰写着评语,好像没问过这句话。
  她说:“……在开项目会吧。”
  从此再无对话。她把一式三份签过字的论文收回手中; 轻声说“谢谢老师”; 退出了办公室。
  杨谦南在陆家嘴的四季里住了半个月,和他一起出差的还有一个女研究员; 每天吃住行都在一起。温凛打开微信,看见他一小时前给她发的消息。他从前是惜字如金的人,现如今已经能顺畅地和她聊些鸡零狗碎; 说他那位女下属减肥减得相当苛刻; 每天早餐恨不得随身带把电子秤算卡路里,吃沙拉从来只淋油醋汁。
  那是2011年夏,微信刚推出不久; 他的好友列表只有寥寥几个人,除了她就是几个工作伙伴。以至于若干年后微信推出一个怀旧回顾活动,叫“我和微信的故事”; 每个人能看见自己的第一个好友,杨谦南看见的就是她。
  温凛四两拔千斤,问他:“长得漂亮吗?”
  杨谦南抬眸看了眼,故意回道:“还可以。”
  紧接着发来一条——“小东西醒了?”隔着屏幕都能看见他的笑。
  温凛想说她都已经醒来找他姑父签完了字。但她不能。她得假装得懒洋洋,刚起床似地,回一句简短的“嗯”。
  这会令他很满意。
  她对他而言一直是一只宠物,区别是从前不过是捡来的,如今悉心养在掌心,丢了他会难受。他很少尝试理解她不为人知的一面。那很耗费心力,对他这样懒散的人而言,显得毫无必要。
  毕竟他懒散到,连每天早起开个项目会,都要变着法子提醒她,他很辛劳。
  温凛有一次看见他那张含金量惊人的海外学位‘证书,第一反应是怀疑它伪造。直到发现他居然能独自写完MBA的结业论文,才很不甘心地相信,这些酒色之徒放下杯盏,是真的具有操纵资本的能力。
  只是今年的杯盏,要格外沉重一些。
  温凛和绪康白吃了一顿饭,他给她分析得头头是道,说今年股市太差,单边下跌没见过反弹,是个机构都在降仓位。说杨谦南不得不亲自下场,勤勤勉勉过这一年。说钱东霆前段时间和人联手狠捞了一票,不惜把那支股价做到三个跌停。
  绪康白的原话是——“手太黑。”
  温凛不由地沉思:“很严重?”
  绪康白刻意卖个关子,玩味地问:“他要是真的出事,你打算怎么着?”
  “等他吧。”她开玩笑似地说,“最高十年有期徒刑嘛,我了解过的。”
  绪康白挑起眼,好像在审视。他身上有股子大隐隐于市的气质,分明从相貌到穿衣风格都极其温和,却让人觉得他眼光独到,万事无所遁形。
  温凛也看不出他是信还是不信。
  他只是笑说:“那倒不至于。要真能出事,他也没心思陪你去游山玩水。”
  温凛嘁了一声。
  绪康白于是问起:“云南玩得怎么样?”
  温凛说:“你没来真是可惜了。”
  绪康白立刻嗅出了她的讽刺,问她,是不是应朝禹又想出什么新点子?
  温凛眼眸一转:“你早知道?”
  绪康白将一杯酒喝到见底,光风霁月地默认。
  他们这些人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从不撒谎掩饰。每个人都清晰地知道,他们的价值从来不在于道德高尚,所以也懒于塑造自己干净洁白。
  手机倏然一震。
  温凛翻开来,是杨谦南的微信,他说叶蕙欣回国了,今晚可能会来院子里拿点东西,让她留心,别不小心碰上。
  她定睛读了两遍,没有回,不动声色地把手机盖在桌面上。
  其实叶蕙欣知道她的存在。
  有一次她打来越洋电话,温凛偶然接到,叶蕙欣处之泰然地请她把电话给她儿子。杨谦南接起来,他妈在那头问他刚刚是谁,他若无其事地瞟一眼温凛,说:“你儿媳妇。”
  叶蕙欣没有多问,只是轻笑一声。
  他妈妈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强逼他分手,甚至没有对她恶言恶语。她淡然又淡然地问他:“那你现在住哪儿呀?”
  杨谦南答了个地方。叶蕙欣嗯了声,听不出情绪,说那我改天来看看你。
  她压根不屑于了解她太多,随口问了几个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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