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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们搬到川川那里去?”三人惊得异口同声,连表情都相同了。
最先提出异议的是杨喜莲,“遭一次贼而已,反正没丢东西,而且又什么可丢的。”
李民朴耐心地解释,“既然冒这么大的险进屋偷东西,为啥放在书桌上的钱和粮票没拿走?”
确实是这样的,杨喜莲这一段时间上早班,没时间买米,就留了钱和粮票在桌子上,吩咐陆文忠去办。好巧不巧,他们的谈话被陈小凤听到了。
自己是这个家的一员,如今找她做衣服的人多,手头活络,趁中午休息把米买了回来,顺带买了些糖食果品。
留的那钱没花出去,还放在桌子上。
陈小凤跟了陆晴川这些年,又一直跟马南湘斗智斗勇,就算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但李民朴这么一点醒,她心里发麻了,“民朴伯伯,你的意思是,有人来我们家找东西?”
这次,陆文忠跟杨喜莲骇出了一身冷汗,他们家有古董啊,有字画啊!幸好听川川的话,提前把那些东西转移了。陆文忠甩了把冷汗,心存侥幸地说:“东西一早转出去了,应该问题不大吧?”
还是教授当久了,思想迂腐了,“人家认定了东西在你手上,你认为东西没找到,他们会怎么样?”
也是哦!关键时刻,陆文忠望向了杨喜莲。
“你望我干啥?当初咱答应爸了,即便丢了命,东西也不能丢。”杨喜莲想了想,“那就听亲家的,搬!”
从第二天起,陆家打开院门收拾起东西来。李民朴说了,要走就得动静闹大点,莫偷偷摸摸的,省得别人以为他们带了东西跑川川那里躲难去了。
杨喜莲生怕动静整得不够大,见人便说,“今年我们老陆家不陪你们过年了,川川接我们去乡下过年。”
这年头,养儿防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跟女儿过年,算是件比较稀奇的事。于是,大半天的功夫,几乎这一片的人都晓得他们下乡过年。
李大伯安排了人手暗中观察,发现了两个行迹可疑的陌生人,为免打草惊蛇,没有动手,派人盯住了他们。
现在落烟坪什么都有,夏晓芬很直接地交了300块钱和一些七七八八的票给杨喜莲,“跟川川说,想买啥就买,别省。不够就打电话回来!”
说着,又拿出一对长命锁,“这东西是我偷偷托人打的,喜羊羊美羊羊一人一只,银子定心,孩子不容易吓着。”
杨喜莲赶紧收好了,免得被人看见不好。
三个人大张旗鼓地出发,在第三天傍晚到了龙潭乡。
周麦生赶着牛车把他们接回来,住宿安排在畜牧组,余楠木的房间让给了陆文忠,皮大姐那屋还空着,分给了杨喜莲和陈小凤。
吃饭就跟着畜牧组。
当然,来了不晓得住多久,就算交了点伙食费给队里,也不能每天昂着头啥事不干吧?在别人眼里,就是资/本主义作风了。
陈小凤在这里呆过几年,很多工作驾轻就熟,但周麦生还是让她踩缝纫机,虽说这两年队民们不缺布了,但勤俭节约是传统美德嘛!
各家各户把磨破了洞的衣服、铺盖,一股脑儿搬了过来,也有些大姑娘、小媳妇把布带来了,现在陈小凤是城里裁缝铺的大师傅,她们好沾沾光,穿得洋气些。
总之补衣服、做衣服就拿点米、适当的给点钱行了,比去乡里的裁缝铺划算。
杨喜莲自告奋勇地帮畜牧组煮饭,至于陆文忠,周麦生把他安排在学校了,“陆教授,把你安排在大队小学,有点屈才了。”
“哪里哪里,”陆文忠性子谦和,“我以前一直是教历史的,也不晓得这帮小鬼头们喜不喜欢。”
周麦生一摆手,“学习哪轮得到他们喜不喜欢?他们是祖国的希望和未来,总得了解国家的过去,只有这样,才懂得爱国、强国,肩负起重任来。”
乡下人淳朴,陆家人很快便融入了。
杨喜莲端了一海碗羊奶煮鸡蛋,叫陆晴川趁热吃,自己则喜滋滋的抱着两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
陆晴川陡然想起胡向前的事来,前一段忙着厂子里的事,又忙着生孩子,还没顾得上问,“妈,咱家是不是有阮市的姓胡的熟人?”
杨喜莲仔细想了想,很坚决地否定了,“没有啊,怎么了?”
“就是阮市的胡向前,他跟我说,我满月的时候,他跟他爷爷来过。”陆晴川晓得的就这么多了,巴望着杨喜莲能忆起些什么来。
“爷爷带着孙子?”杨喜莲边回忆边念叨,最终还是放弃了,“时间太久,完全没印象了。”
后来,陆晴川又过问了陆文忠,也是因为时间太久,丝毫没有印象。
可第一次见面,胡向前分明就认得她啊!陆晴川把跟胡向前相处撸了撸,最后得出的结论。这么说来,胡向前来落烟坪,是冲着她来的?或者是他爷爷交给她的东西?
越想越迷糊了!陆晴川给宝宝们掖了掖铺盖,刘银霜背着书包来了,应该是放学后直接来了这里。
第五百五十一章 另有其人
霜霜很喜欢两个小家伙,几乎每天来看一回,陆晴川习惯性地摸摸她的头,“喜羊羊、美羊羊睡着了。”
霜霜并没有走近小床边,而是皱着眉头,好像有心事。
陆晴川在她红扑扑的脸上捏了一把,“怎么了?这幅表情,被老师批评了?”
刘霜霜坐下,从书包里掏出一串链子,举在她面前,“晴川姐姐,你说怪不怪?马南湘硬塞给我这个?”
陆晴川接过一看,银的。昨天公社食堂放假了,林大壮、周冬桃跟马南湘回来过年了,“什么时候给你的?”
“就早上去学校的路上,她突然拦住了我,把这个往我手里一塞,说是我奶奶托她给我的,还让我莫告诉你们,我也不晓得她是什么意思,所以过来问问你。”
呵呵,终于要对霜霜下手了!陆晴川摸摸她的头,“前次你远征哥哥来,我们去过你家了,大家都很好。你奶奶和你爸爸很牵挂你,不过没有跟我讲有什么东西带给你。”
霜霜不笨,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对,就算我奶奶有什么东西要带,也应该是交给你和王威哥哥,不可能交给一个完全不认得的人。”
虽然大人们没告诉她内情,可霜霜14岁了,懂得思考、观察了,队里的人都不喜欢马南湘,她肯定不是好人,“晴川姐且,那我要把项链还给她吗?”
陆晴川琢磨了片刻,“不用,以后,她送什么给你,你都收着,但不要去她家里,记住了吗?”
霜霜懂事地点头,“嗯,记得了。”
到这时,陆晴川陡然发现,她忽略了一个细节。开始,她认为在陆家找东西的人,肯定与马南湘相关,毕竟,只有她晓得陆家有古董字画。
可就在刚才,她茅塞顿开。她把一部分字画交经了林大军,是由林大军跟马南湘一同变卖的,马南湘怎么会认为东西还在陆家呢?这就说明,找东西的另有其人。
想到这里,陆晴川快步跑进灶房,“妈,你帮着看一下喜羊羊、美羊羊,我得出去一趟。”
“都要吃夜饭了,你去哪里啊?”等杨喜莲追出来,她已跑出了老远。
陆晴川还是借了余楠木那台二八大杠,吭哧吭哧踩上柏油路,天已经黑下来了。
骑了一段路,陆晴川感觉到后面一直有人跟着,转头一看,透过浓浓的夜幕,有两辆单车正不紧不慢地跟着。
眼下已近年关,北风呼呼地刮得跟刀子刮似的,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很少人出门在外了。就算有,也该迅速地往家赶,为什么要跟着她?
不好,是跟踪!
陆晴川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单车踩得跟风火轮似的。那两货也明显加快了速度,终于,在一道拐弯处,拦下了陆晴川。
“你们是谁?”陆晴川盘算着如何逃走。
天色太暗,男人的脸只能看清个大概轮廓,但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很重,“东西在哪里?”
果然是猜想的那样,陆晴川定了定神,“什么东西?”
“少跟我装,就是廖家老头交给你的那些玩意儿。”
廖家?莫非是自己猜错了?陆晴川还在思忖,两个男人离她更近了。另外那个明显不耐烦起来,“少跟这小婆娘啰嗦,捉回去慢慢问,我就不信她不老实。”
这一带陆晴川很熟,她的逃跑路线也计划好了,跳下柏油路,跑过冬水田,钻进树林,看他们怎么捉?
想干就干,陆晴川身子一弓,敏捷地从男人胳肢窝钻了出来,拔腿就往冬水田边跑。
“小婆娘,看你往哪里跑!”男人大喝一声,但很快,传来了两声音调不一样的惨号,“啊!”
已跳下柏油路的陆晴川忍不住朝后望,哎,人呢?
“别跑了,这两个东西已经被干趴下了。”
一听是胡向前那吊儿郎当的风格,陆晴川试着喊了声,“向前哥?”
“对,是本人。”说话间,胡向前已经走了过来,站在路边,把陆晴川拉了上来。
王威打开手电筒,那两货被打得鼻青脸肿,在地上缩成一团。
“向前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陆晴川问道,胡向前帮她把单车扶起来,“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活动了这么久,还想整出什么幺蛾子?大概你还不晓得,这两货已经跟踪你很久了。”
众人先回了厂子,跟周保生和曾玉球一起把两个男人送去了公安部门。审讯出来的消息很有限,仅仅晓得他们是从阮市过来的,帮廖老头子找陆晴川要东西而已。
“奇怪,为什么是廖老头呢?”陆晴川按了按太阳穴,跟她设想的相去甚远啊!
一直若有所思的胡向前把玩着手里的笔,“因为,廖老头是我爷爷。”
对上陆晴川惊愕的眼神,他解释说:“其实我生下来的时候也姓廖,可刚姓了三年,家里出现了重大变故,为了保护我,我便随我妈妈姓胡了。可惜当年我太小了,不清楚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回来的时候,我爷爷也不在了,留给我的唯一一只玉壶,也弄丢了。”
陆晴川灵光一闪,但事关重大,她决定还是先试探一下,“向前哥,你连家里的变故也不记得了,怎么会记得见过我?”
胡向前没有马上作答,而是露出了很柔很暖的笑意,“你是没见过你满月的样子,白白嫩嫩,可爱得要命。”
咳咳,就算自己见过自己满月的样子,也得记得住啊!
胡向前全然不顾陆晴川错愕的目光,“我不光记住了你,还记住了你的名字。所以,回国之后,我首先想方设法找你,却得到了你插队的消息,于是,一路追过来。想不到天意弄人,我还是晚了李远征一步。”
顿时,办公室里一片静寂,直到突兀响起的电话响起。
第五百五十二章 找上门来
陆晴川跟陆文忠急急往火车站赶。幸好有白海波帮忙买火车票,在第三天下午,也就是腊月二十五,终于赶回了流云市。
陆晴朗在火车站出口等他们,没错,电话就是他打来的。
“哥哥,人呢?”陆晴川只见到陆晴朗一个人,赶紧问道。
陆晴朗接过她手上的行李,“爸,川川,你们不要急,先吃些东西,休息一下。我跟他约的时间还久着呢!”
这么大的事,陆文忠既紧张又激动,恨不得时间过得再快点。
三人一夜辗转难眠,终于到了上午十点整,有人敲响了陆家的门。
站在门口的,一位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文质彬彬、气宇轩昂;另一位从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