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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凝难过地低头,以往皓威都会陪在她的身边,他永远知道该如何保护她。只是,今天她怎么都无法感受到他的保护,因为是他的背叛而使郑于伶伤害她。
郑于伶依旧没等到她想要的答案。
一想到江皓威当时无情的提出分手,那语气教她愤恨不已,但惟一能让她感到一丝安慰的是叶凝的脸给毁了,额头一道长疤,这便是她报复他的残酷纪录。
而她相信,他从此不会再注视他的小妻子,她才是他最后的选择,想到这一点,她心头顿时涌上一股莫名的快感。
“喂?”
(皓威。)
果真是她!
本是猜测的心这下子跟着下沉,李京笙想得没错,郑于伶是个重要关键。
看来她是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我说过我跟你已经断了。”
他的绝情依旧,此时他只想要找回自己的妻子。
他冷淡的语气使人心寒,让郑于伶打心里发冷,难以置信这个男人曾经与自己那般亲密。
但她什么都豁出去了,得不到江皓威的人,她便要他失去他最爱的女人,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连你老婆都不要了?)
“凝儿在哪里?”他寒着声问,尽量克制自己的脾气。
(你怎么问我你老婆的事?)她故作不知地打哑谜。
“你心里有数我为什么会问你。”
(我不知道!)
要比冷情,她绝不会输给他。
“你打这通电话来不是要告诉我她在哪里吗?”
(你这么笃定是我做的?)
“我本来只是怀疑,不过你的电话使我确信。”
思索着该如何提出自己的要求,她沉默不语。
停顿了好一会儿,江皓威再问:“凝儿人在哪里?”
(你担心她?)
郑于伶吊他胃口。
“凝儿人在哪里?”
(她受伤了。)
这个消息使江皓威高大的身躯有些摇晃。
“你把凝儿怎么了?”他语气急切地问。
(无可奉告。)
江皓威从未曾如此关切、出乎真心的待她,此时她能感受到他的真情,但他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郑于伶!”
(我没有把她怎么了,不过,想知道她在哪里就签好离婚协议书给我。)
“你说什么?”
没有人可以要他与叶凝分开,更不会有人敢让他听到“离婚”这二字,那将会使他失去理智。
(跟她离婚!)
得不到他,郑于伶也不允许他有其他女人,特别是他所爱的叶凝,怎么样她都要让他们分开。
“办不到!”
要他放弃凝儿绝对不可能,除非他死。
(那你就等着,我要你们永远见不到面。)
郑于伶心一狠,她要江皓威如此高傲的男人知道说重话对他并没有好处。
“你在考验我的耐性,我警告你,不准伤害她。”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
(就看你打算怎么做,反正我一定要看到离婚协议书不可。)
“如果我不给呢?”
(那么你就等着失去她!)
“你说什么!?”
郑于伶开始拿话要挟他,(还是我可以告诉你老婆,当年我们是怎么认识,又怎么演变成关系亲密的伴侣,你想她知道后会有何种反应?)
江皓威有股想杀人的冲动。
“你敢!”
看来他太小看郑于伶。
但他不愿由郑于伶口中向叶凝说出他所有的风流帐,那对纤细的叶凝来说是种过大的打击。
此刻,他深深痛恨自己为何要背叛他的爱、他的女人。
(只要你给我离婚协议书。)
“给我地点。”
他不想拿妻子的性命开玩笑,他输不起。
就算他打心底不愿签下离婚协议书。
(我会再打电话给你。)
坐在床上,叶凝看着郑于伶挂上电话,知道江皓威的话肯定伤了她,否则她不会对深爱的男人说重话。
“他不是个可以为他投入感情的男人。”
没有讥笑,郑于伶只是静静地看着叶凝。
她知道自己已在这场感情争夺战中成了败者,可她不甘心,她要江皓威也尝尝失去爱人的痛苦。
“你这么做只会让他恨你。”
“恨也好,起码他永远都不会忘了我。”
“他不会签离婚协议书的。”
不知是了解或是信任,她觉得皓威不会放她走的。
只是她脸上的伤痕使她感到哀伤,但事实已经造成,她的脸被毁了,而皓威愿意接受这样的她吗?
“只要他不签字,我马上让他带你走。”
若他真如此执着于叶凝,她也只能放手。
“但他要是签了字,你还记得你承诺过我的?”
叶凝无奈地点头,她的面容加上那张离婚协议书,一切都清清楚楚,哪还有她多话的余地。
“我会永远离开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第8章
江皓威坐在房间,要李京笙及妹妹将儿子带出去,今晚他要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做。
房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仅看得到他点燃的火红烟头。他手中拿着酒杯轻晃,此时一丝月光射入,使他看清楚挂在床头的结婚照。那时的叶凝还只是个女孩,但她就这么吸引着他的目光,要他无论如何都要娶她回家。
穿着新婚礼服的她很是迷人,有种不同以往的艳丽,那是她婚后不再有的风采,直到前不久的广告里头,他才又重新见到。
初结婚时,家人对她的疼爱及接受使叶凝有些受宠若惊。
曾经她问他:“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这句话问得很好,好到连他自己都不晓得是为什么。
“我认为自己该结婚了。”
“为什么是我?”坐在床上,她面向他地问。
她撞过她对自己还有些排斥的身子。
“你想呢?”
“我不知道。”
“那就等我想到时再告诉你吧。”
之后叶凝就不再问起,她逐渐的沉默,最后对他开始冷淡,那模样教他感到愤怒。就算他再怎么为她付出,她给的永远有限,有时甚至不愿给予;所以他开始出轨,借由其他女人身上得到满足。
可是最后呢?
他什么都没有得到,不仅害她伤心,又害她受伤,那么他究竟是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五年前,在医院当他解开她的扣子看着她时,那份悸动又代表什么?
微醒的她看着他拨开自己的衣服,她恍惚地问着:“你是谁?”
她的声音轻柔,毫无防备,他不禁抬头望入她的眼里。
“你希望我是谁?”
叶凝摇摇头,她的头有些晕眩,无法集中精神。
她的脸上稍稍露出淡笑,伸手抚着他的脸。
“那你当我的守护神,让我永远不再孤单。”
这是她最大的愿望,二十二年来最大的心愿。
“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可惜她已沉沉入睡,怎么都没听到他的问话。
这样的回忆使江皓威明白自己下一步该如何做。
拿过电话,他拨了通再熟悉不过的电话。
江皓威如约来到一栋别墅,他认得这里,这是郑于伶在台的置产,而他曾经是入夜时的过客。
“你来了?”
迎接江皓威走进她精心布置的别墅里,但他的脸上并没有她所期盼见到的喜悦。
“凝儿人呢?”
左右张望,这时的江皓威与平时的他完全不同,完全是个焦急丈夫的模样,他已不再高傲狂霸了。
“你该带来的东西呢?”
江皓威拿出资料袋,丢在茶几上。
“看来你还是签字了。”
“东西你拿到了,凝儿呢?”
躲在楼梯转角处的叶凝听了后难掩伤痛,她无声地啜泣,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地往下滑落。
他怎么可以丢下她?是他救了她,为她开启生命的另一篇章,让她能够结婚生子。
她是怕他,即使时间久了,惧怕还是存在。但这怕已经转变,她怕他有一天会离开自己,怕他不要她,那么她又要孤单了。
所以她才会在得知有其他女人介入时,无法压抑的难过教她稍稍地反抗他,但她从来没想过要真的离开他。
她的依赖已无法改变,甚至由依赖化成爱。
“江皓威,你竟然没签字!”
他没签字?
叶凝的眼泪为这答案流得更凶。
他并没有弃她而去,并没有不要她。
“要我签字,除非我死。”江皓威信誓旦旦地说。
“你不怕我伤了她?”
江皓威无奈地摇头。
“那只能算我看走眼,为你花了如此大的心思。”
他不否认,郑于伶是叶凝之后,第二个让他在乎的女人,但那不是男女之爱,而是一种怜惜,那时的郑于伶也同样的吸引人。
“江皓威!”郑于伶失控地叫着。
“我的妻子只有叶凝,一辈子我都不可能离婚;就算她不在世上,我还是不会接受第二个女人。”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找上我?”
郑于伶难堪的流下眼泪。
“寂寞吧,我在她身上感到寂寞,爱一个人爱得太久、太深,有时候会成为寂寞。”所以他在外头有女人。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没有。”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的决绝让她崩溃,她付出的是她全部的感情啊!
“我说过,我玩的游戏是逢场作戏,当初两情相悦,你并没有拒绝。”
“我以为你会改变。”
原来一切都是她的妄想,老天爷 提供跟她开了一个大玩笑。
“不,我不会。”他肯定地道。
此时,躲着的叶凝已无法按捺地哭出声音。
听到异响的江皓威忍不住循声望去。
“她在哪里?”
当楼梯处的声音愈来愈大时,他直觉地奔上楼。
当他在转角处看到缩着身子不断颤抖的叶凝时,心疼地抱起她的身子,紧紧地拥着。“凝儿!”
而大厅里,郑于伶看着手中的空白离婚协议书,她该明白的,这空白已说明一切。
江皓威将叶凝带回家中,途中她只是不住地流泪,任他怎么擦拭都没有用,最后干脆将她搂进怀中,任她哭个够。
他心疼的看着叶凝脸上的纱布,教他爱怜的不忍松手。而她怎么都不肯抬眼望向他,只是将满是泪水的小脸埋进他颈间,感受他的气息。
坐在房间床上,叶凝看着凌乱的房间,地上满是烟蒂和喝完的啤酒罐,显然她不在的日子,他过得并不好,烟及酒是他不爱的东西,而今却布满房间。
“别再哭了。”
急切而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抬起满布泪痕的小脸,她更是难过地将脸藏进他的胸膛。
他着急的想要看看她伤了哪里,除了额头上包着纱布,她手臂上也有同样的包扎,他担心她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痕。
他试着脱下她的连身长裙,拉下拉链时他忍不住咒骂,她整个上半身有多处骇人的瘀痕及擦伤。
他将叶凝的长裙褪下,忍不住伸手轻触红肿的创伤,因为他不舍啊。
“还疼吗?”
平日甚少向他撒娇的她点了点头,双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喊着疼痛。
“让我看看好吗?”
“不要……好丑。”
他冰凉的手抚着,提醒了一直教她想要遗忘的伤痕。长而难看的疤使她自惭形秽,她羞窘的轻推着他。
“傻瓜。”
江皓威看着她额上的疤,轻地印个吻在上头。
“我变丑了。”她看过自己受伤后的面孔,自知已不复美丽。
“谁说你变丑了,你还是我最美的凝儿,没有人比得上你。”
“你骗我。”
额上的伤痕如此清晰,她怎么都无法释怀。
“不,我没有。”这本该他为她受的。
江皓威只要一想起那道疤是为了自己而来的,心中更是疼惜不舍。
他俯身将她抱起。
“皓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