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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半夜把她揪起来,扔出阳台锁着,让她在外面冻了一夜又一夜。
抓着她脑袋按进浴缸里让她窒息。
把她关进马桶堵了的洗手间。
逼她光着脚去雪地里踩雪。
给她吃剩饭吃冷饭。
或是不给她饭吃。
一切都是为了逼她,让她去和黎萍一起住。
但是黎萍也不要她。
她哭求母亲带她走,母亲说不方便带着她,说对不起,说让她回去。
终于有一次,她借了同学的翻盖手机,那时候手机内存小,她勉强拍了两张照片,录了两分钟的音,拿去给温志成,让他信她。
温志成当时大发雷霆,说要和曹忆芸离婚。
但是没过多久,这件事竟然不了了之。
之后,她被温志成安排到韩叔叔家住。
再之后,高中住校,大学住校,她回家的次数寥寥无几。
温志成偶尔打电话问她过得怎么样,她恨他的不作为,打来电话也不再接。
他来学校找她,抱着她哭,说他也心疼她,可她不明白他如果心疼她,为什么不和曹忆芸离婚,为什么不向着她。
后来她研究生毕业回公司工作,唯一目的就是要跟钱戈雅对着干,抢走本来属于她的父亲和财产。
但是在公司,温志成仍然处处向着钱戈雅,甚至为了钱戈雅,打了她一巴掌。
她想过温志成是被曹忆芸和钱戈雅抓了把柄,是在她们面前演戏,但是鉴定结果,解释了一切。
她也想过是石磊骗她,他拿了假的样本给她。
可曹忆芸和钱戈雅不可能不偷着拿她的样本去鉴定,现在个人鉴定不需要任何手续和身份证明,甚至网上邮寄样本都可以鉴定。
温志成不会买通全国所有私人鉴定公司去陪他演戏。
所以,她不是爹不亲娘不爱,她是不知道父亲是谁。
不知道父亲是谁这件事,让她当时在鉴定科门口哭到崩溃,她是一个被遗忘的人,被自己亲生父亲遗忘的人。
在那以后,她知道她每次和温志成吵架,她都不占理,他根本就没有义务照顾她,没有理由给她项目。
心里明白这一切,但是她不愿相信。
不愿相信她二十五岁了,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可她就是把温志成当亲生父亲任性着,好像她才是最委屈的人,希望温志成会愿意给她一点点父爱。
温燃双眼通红,说这些话时咬着嘴唇忍了好几次,才没哭出来。
沈砚几次要抱她,她挥着胳膊挡开,声音里有醉意,“沈砚,你说他约你见面,是不是终于不想要我了?决定和我摊牌了,想让我离开温城集团?离开他?”
沈砚忽然倾身抱住她,这次任她怎么挥胳膊都没有挥开。
温燃很生气,像条被抓的活鱼,在沈砚怀里翻来覆去踢腿挣脱,沈砚双手却很有力量,任她怎么鲤鱼打挺都没用,温燃挣扎半天累了就不挣扎了,骂道:“狗。”
沈砚笑了声,而后答应,“嗯。”
“……”
沈砚的拥抱很温暖,暖得她快喘不上气,呼吸越来越急促,有说起温志成的痛苦情绪,也有被沈砚无声安慰的感动,还有他身上令她迷恋的安全感的味道。
她酒量一点都不好,已经喝多,所有情绪萦绕着交织着,让她知觉很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沈砚的唇贴着她的耳廓说:“有我。”
沈砚声音沙哑,充满温情与心疼,缱绻与坚定,“就算他不要你了,还有我,我要你。”
第43章 一直追妻一直爽
温燃真的喝多了; 明明听全了沈砚的话; 但莫名其妙只记住了他尾巴的三个字——我要你。
这让她本来就喝得泛红的脸变得更红。
酒喝进胃里面很热,热度蔓延到四肢; 传到脖子上,脸上。
然后; 她傻乎乎一笑,“不给。”
沈砚轻轻皱眉; 温燃的这两个字,有点驴唇不对马嘴。
缓缓放开她,垂眼看她唇边挂着的傻笑,“喝多了吗?”
温燃仰头乐呵呵一笑; 摇头; “我没喝多呀; 我没喝多; 真的。”
“……”
温燃这若不是喝多了,还能是什么?
沈砚轻声叹息; “我抱你回去睡觉。”
沈砚站到沙发旁; 俯身要抱起她; 忽然温燃跪到沙发上,笑吟吟地仰头看他; 双臂乖乖地向他张开; 而后——两手猛地收回,啪的拍在他脸上。
一个动作两只手,他被打了。
声音很响亮; 和掌掴没区别。
脸是疼的。
温燃咧嘴笑,掌心狠狠搓着他脸说:“我们家熊猫砚砚,好可爱。”
沈砚弯着腰,脸递给温燃,任由她使劲搓着,嘴都被她搓挤得高高撅起。
他深呼吸,想说话,但嘴被她挤得说不出话来。
“我们家猪猪砚砚,也好可爱。”
温燃笑声迷离,满嘴酒气地说着,然后猛地凑近他,松开搓挤他的双手改为抱住他脖子——
“啵”的一口亲在他唇上。
沈砚怔住。
温燃像在亲个小孩似的,“啵”“啵”“啵”又重重的在他唇上,连亲三口。
沈砚喉结滚动,想按住温燃的脑袋不让她再乱动,温燃又凑过来,垂眼望着他的嘴唇轻道:“砚砚好香。”
话音落地,她倾身过来含住他的下唇。
温燃嘴唇柔软,有酒香,动作带有试探,是没接过吻不知如何下口的试探,就凭着直觉去做,一点点地深入亲吻。
沈砚按在沙发上的双手已经握紧,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紧紧闭着眼,咬着牙关,压住正人君子的残留意识。
她喝多了,不能在她不清醒的时候乱来。
但是,温燃不熟练的亲吻,让他难以自持。
青涩、却用力,有浓郁的对他的迷恋。
忽然温燃放开了他,扁着嘴唇,挥手又给了他一巴掌,大声气道:“沈砚是狗!”
差一点就回应亲吻的沈砚:“……”
温燃双手又搓他的脸,委屈大喊:“沈砚是猪!”
沈砚深呼吸。
温燃开始用力揪起他的脸,愤怒发泄道:“沈砚猪狗不如!”
沈砚哭笑不得。
温燃骂着他发泄了好半晌,又扑进他怀里,声音很轻,有醉意委屈的哭腔,“思桐,我的砚砚好喜欢他小青梅,怎么办,我一想到他也对他青梅做过那些温柔哄她的事,我就难受……”
温燃捶着自己的心口窝,“思桐,这里好难受,要憋死了……”
沈砚轻轻将她抱起来,一步步沉稳地走上楼,抱她进卧室,放好到床上,为她轻轻盖上被子。
温燃已经不再胡乱说话,但脸上有泪痕。
她沾了枕头,像是感觉到安全感,侧过身,双手压在侧脸下,双腿像婴儿一样蜷曲起来,呼吸渐匀地入睡。
沈砚坐在床边,轻轻擦拭她脸颊冰凉的湿泪。
温燃这样外表如火的女孩,心里是这样没有安全感。
她用她天不怕地不怕的风风火火的好似全身有使不完的劲儿,掩饰她内心的脆弱。
心疼。
疼得心脏紧成了一团。
沈砚俯首,一个将她当珍宝的轻吻落在她额间,“我没有。”
“你的砚砚从来没有对别人做过那些哄人的举动。”
“唯独对你,倾尽了我所有浪漫心思。”
温燃早上醒来的时候,头很痛,睁开眼时已经早上八点多,好在是周日不用上班。
她按着脑袋回忆前一晚的事,是有印象的,她和沈砚说了很多家事,这是她以前从不敢碰的事,不仅她自己不敢去碰去想,更别提拿出来讲给别人听。
她,怎么就都讲给沈砚听了?
有点懊恼,前一晚太脆弱了,不知道沈砚会不会觉得她矫情。
记得开场和中间,最后她又讲了什么,不太记得清了,她应该没有失态吧?
温燃按着脑袋正回忆最后她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听见很轻的敲门声,“燃燃,醒了吗?”
她立即把脑袋缩回到被子里,装没醒。
但接着小香妃自毁式的撞门开始了,哐当哐当用脑袋和鼻子使劲撞门,发出可能是它们猪语言中的“起床了啊啊啊”的猪叫。
门都被小香妃给撞得晃开了小缝。
温燃叹了口气,为了猪不要被撞死,探出脑袋无力地说:“醒了。”
沈砚推门进来,手上拿着温水,逐步走到她床边坐下,“喝杯水。”
温燃不敢看他,越过他看他身后的小香妃。
小香妃努力地往床上趴,温燃顿时急了,“去,去,不能上床!”
“沈砚,你快把它弄下床,不能上……”她这时才仰头看向沈砚,震惊地发现沈砚脸很红,好像还有点肿。
“你脸怎……”温燃猛地捂住嘴,隔着手含糊心虚问,“不是被我打的吧?”
沈砚把水放到她床头,抱起小香妃,把它扔到门外,关上门。
温燃看他这一系列动作,有种父母即将吵架,把孩子扔出去的既视感。
“不是。”沈砚再次把水递给她,“先喝口温水,润喉。”
温燃顺势喝水,眼睛一边自下而上地瞟着他,喝完问:“真不是吗?”
沈砚忽而莞尔,“是的话,你准备怎么赔偿?”
温燃连忙摇头,“不不不,不是,肯定不是我。”
喝水喝水,温燃咕咚咕咚,一杯水都喝完了,才想起来问:“那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沈砚接过空杯,在掌心颠了颠,“你梦游?”
“……”
温燃记起她被温志成打了一巴掌脸肿,躺在他腿上哭到睡着那次,早上她问为什么她早上醒来是在床上,沈砚说的就是这三个字,你,梦,游。
温燃思绪一晃,伸手指他,眯眼问:“那次就是你抱我回来的,你还不承认,是不是?”
这次沈砚承认得很干脆,“是。”
“……”
不要脸。
这么想着,温燃笑出了声,还想再翻旧账,沈砚轻声淡道:“我的脸,确实,是你打的。”
温燃:“…………”
一上午,温燃都跟在沈砚身后道歉。
小香妃则跟在温燃身边散步溜达,不时地撞他咬他发出猪叫。
沈砚斜睨身后的一人一猪,眼里一阵阵浮起笑意。
中午过后,沈砚和温志成有约,走之前问温燃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温燃想去,又不想去,最后抱着小香妃,一人一猪一起对他摇头。
温燃站在窗边,看一身风衣的沈砚上车,倒车,潇洒离开,她有点空落落的。
其实,是想去的。
想知道温志成要和沈砚聊什么。
原地坐到垫子上,温燃按着手机让自己跳出这种情绪。
微信里杨淼这时发来两句话,“燃总,这两个号码,是同一家小额贷款公司的座机。手机管家没有标注是推销广告,我猜想这可能是经理之类办公室座机,没有员工用过推销。”
温燃曾接到过两个只有最后一位尾号不同的本地号码,接起后对方没有声音,她让杨淼查。
杨淼查的结果是小额贷款公司。
那么大概率就是她妈。
她妈为什么给她打电话?打完还不说话?
温燃头疼,琢磨着温志成找沈砚可能和这事儿有关,她抱起小香妃到电子秤旁边,“来,我看看你多重,尾号是单数就是去,双数就是不去。”
小香妃上秤——1。5kg。
听老天的。
温燃把阿姨叫来看着小香妃,她去偷听。
偷听这事儿不对,但她就这么干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