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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婉转,但是韩墨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低低哦了一声:“那你说说,什么是不方便的时候?”仿佛非要她说出那个答案。
秦子珊低着头,视线飘忽着:“就是你有……需求的时候。”
对面的人默了一下,然后突然朝她走了一步。
两人本就贴得近,这下,她的鼻尖快要碰到他胸膛了。
她连忙往后退了退,他马上又贴上来。
退到第四步的时候,她感觉到后面的墙根,呃,没法退了……
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然后发现呼吸有点……乱。
这里是酒吧的一个角落,光线不大好,此刻人少,更是没人注意这里。
不远处有个火炉,木炭时不时发出轻脆的咔擦声。
“我对尘螨过敏。原先的房间不干净,刚进去待了一会手就红了,后来换了个房间。”他的声音就在耳边,低低的,带着一丝柔软,“而且,你刚才敲门的时候,我不是没有锁门?”
秦子珊反应了一瞬,才明白他在跟自己解释,如果真的是那个什么,他不会开着门。
好尴尬……其实他不用跟她解释啊……又不是他什么人……
韩墨看她没反应,突然问:“原来你不知道为什么会红?”
她瞬间石化……到底该说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
硬朗的手肘突然撑在她脸颊两侧的墙上:“这样,还不明白吗?”因为这个姿势,他又靠近了一些。
手肘虽然没碰到她,但是她觉得脸上有点热,声音跟蚊子一样轻:“明白了……”
脸要跟中间那个大火炉一样,红透了。
她发誓,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刻这么窘过,她的智商有那么让人捉急吗?需要这么手把手教她?而且,这种让人羞耻的问题,难道非要知道答案吗?
“刚才看到你的手有点干裂,记得多涂点护手霜,过几天就要拍戏了。”
“啊?忘了带了……”
大神转换话题都是没什么逻辑可言的吗?
她下意识绞着双手,依然脸红着想着刚才的问题。
突然一阵柔和的音乐响起,他的手机铃声解救了她的尴尬。
韩墨腾出一只手从裤袋里摸出手机,因为距离近,她看到上面的显示:妈妈。
原来是兰伯母。
秦子珊心里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等会等着他去接电话,她就可以回到原座位。
不是讨厌他,而是两人现在的姿势实在太……暧昧了,刚才一直有服务员拿眼角瞥他们。
然而,她再次没有猜对大神的脑回路,韩墨就着这个姿势,直接接通电话:“妈?”深褐色的眼睛依然看着她,似乎没有挪动的迹象。
这是神马情况……你确定要用这个姿势接电话吗?我可不是你的有线座机啊!
这么近,几乎能听到韩妈妈的声音很清晰地传来,“儿子,听说你去郎木寺了?”
韩墨漫不经心“嗯”了一声,本想放开她接电话,可是垂眸时看到她因为担心碰到他,全身僵硬地保持着一个怪异的姿势,脸上小心翼翼。
他扬了扬嘴角,突然不想动了,反而把重心移到手肘撑着墙壁,目光重新扫向她的脸,就这么坦荡荡看着她。
恰巧那头韩妈问了一句什么。
秦子珊耳朵动了动,电话里好像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韩墨看着小姑娘忽闪忽闪的眼神,在心里笑了一下,嘴里却懒懒说着:“她现在就在我旁边。”
韩妈妈很高兴:“儿子,把电话给子珊。”
他看了秦子珊一眼,迟疑了一下,最后用手机拨开她耳边的乌发,贴着她小小的耳朵。
因为正在通话中,她只能用口型问,你让我这么接电话?
韩墨略低下头看着她,凉薄的眼里意思很明显:有什么话当着我的面说,万一你俩又背着我签什么合同,我可不会再认。
她只好就着他的手,悻悻地唤了一句:“兰伯母?”感受到手机屏上余留着他的体温,想到他的耳朵刚才也贴在同样的地方,她又觉得脸热了。
韩妈妈:“子珊,我今天跟你妈妈打牌才听说,你要演一部很严肃的电影,还要去那么远的寺庙,没想到已经到了。”
严肃?
秦子珊差点笑出来,说道:“是的……我昨天就到啦,不过不是严肃,是《肃肃之恋》。”
依然觉得这个姿势有点不妥……她想接过手机,可是这人仿佛故意不给她,真小气啊……她又不是接了电话就不还给他。
她只好就着这个姿势继续说:“其实也不算远,起码在国内。”
说完时听见一声轻笑,仿佛在嘲笑难道国外还有人会请你拍电影?
秦子珊狐疑地抬头,却看到他一本正经的脸。
那头的韩妈妈叹了口气:“拍戏也挺辛苦,下次真要去国外,一定要多带些助理。”
不是她不想带,可是她就两个助理啊……
秦子珊笑眯眯“嗯”了一声,要知道秦妈听见消息的时候也就一句什么时候出发就没了,这个兰伯母这么关心自己,她心底涌过一丝暖意,“这里的条件比以前好多了,吃的穿的都是可以随时买到的,有很多西餐厅和咖啡馆。”
“那就好,到时候电影上映了告诉伯母一声,我和你伯伯去包几场支持你。”
“……您太客气了,应该我请您看的,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捧场。”
韩妈妈笑了笑,语气突然幽幽:“这混球从来不跟我讲工作上的事情,每次都是我主动打他电话,才知道他在哪里。”
秦子珊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眸子,感到韩墨好像有点不耐烦了,然而兰伯母并不知道他们此刻的姿势,还在说着:“子珊我跟你说,他这人其实没外面说得那么玄乎,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使唤他去做,要是他对你不好给你脸色看,你马上打电话给我,我来教训他。”
秦子珊:“……”这语气怎么这么奇怪,感觉有点像婆媳间的悄悄话呢?她被自己脑补的词语又窘了一脸。
“其实伯母还想拜托你,帮忙盯着他一点,别让他老抽烟。”
距离这么近,韩墨显然听到了她们在说什么。
“这个……”她看到某人不悦的眼神,结巴了一下,“我、我觉得他不大会听我的……”
韩妈妈兴致勃勃:“我教你一个办法,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把烟泡水里,不用很久的,1分钟就可以捞起来。”顿了顿,“或者直接把烟嘴剪掉。”
秦子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评论和留言好少,怀疑上了个假的榜单=。=
☆、19 一把扯下它
韩墨总算知道为什么每次妈妈走后,家里的烟都莫名其妙湿了,有时候遇到梅雨季节,打开时里面都已经长满蘑菇。
他黑着脸抽回手机:“妈,我们还有事,先不说了。”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两侧的禁锢消失,终于结束了这个壁咚姿势,可以尽情呼吸了,秦子珊甚至觉得面前的空气都开始欢快地流动起来。
韩墨走了几步才发现她依然傻站着,眼睛微闭仰着头一脸陶醉,不知道在干吗。
“你还准备站到什么时候?”
她揉了揉鼻子连忙跟上,笑眯眯看他:“兰伯母说,可以随意使唤你,真的吗?”
“你觉得呢?”
“……”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烟,刚想点燃,大概想起韩妈的话,又重新放了回去,在裤袋里反复摩挲着打火机,问她:“还吃吗?”
“当然吃啊。”她还没怎么吃呢。
两人回到先前的座位,刚坐下,韩墨就说:“下次不要管这种事情。”
“?”
“万一安倩是在自欺欺人呢?你这么一说,她就不好自己骗自己了。而且,情绪是很可怕的东西,别让它控制你。”他示意服务员过来加茶水,“还好他们刚才的注意力都在那个男人身上,如果遇到黑粉把刚才的事情拍下来再传出去,微博上又是另一番模样了。”
秦子珊喝着酸奶,反应过来“那个男人”说的应该是俞桦。
她动了动嘴唇,发现无法反驳。
他说得很对,她现在没什么人气,所以做事情总是不考虑后果,可是万一刚才有人认出她,把这些都录下来再添油加醋一番呢?会不会说她和一个普通女孩抢男人?八卦点的狗仔要是调查清楚俞桦的来历,会不会说她才是那个小三?
这些都是小事,万一安倩早就知道俞桦的事情了呢?
她觉得有点胸闷气短,心脏被什么东西一扯一扯的,有点疼。
虽然这么想,她嘴上却逞强着:“要是论人气,你比我多了好几个数量级啊,你刚刚还把人踹了一脚呢。”意思是,你做事比我还张扬,不是应该先注意自己的行为吗?
韩墨想了想好像真的如此,起码她刚才戴着个墨镜,而他什么也没遮掩就这么走过去了。
他没说话,从烟盒里抖了根烟,点上。
点完烟,又合上打火机,扔到桌上。
秦子珊看他突然臭了脸,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不高兴了。
也是,人家为了帮她才去踹人的呀,刚才那么说他,显得自己有点过河拆桥吧?她咬着吸管闷闷不乐地想着。
好不容易融洽的气氛又瞬间凝固了,怎么办,她好像又把他给得罪了。
恰巧服务员过来,给他们两张空白的心愿卡片。
总算有点事情可以转移一下郁闷的心情。
可是她拿着笔,却不知道该写什么。
祝福家人幸福?爸爸妈妈恩爱得很,每天都给她喂狗粮,不需要。
那么……祝福自己嫁个好男人?
她下意识瞄了对面一眼,然后用笔抵着下巴,继续想别的。
而韩墨,自始至终靠在椅背抽着烟,全身放松看着窗外,对许愿这类事情没有半点兴趣。
她顺着他的目光,也朝窗外看了一眼。
不远处有个藏族女孩走过,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转经筒,经轮一圈一圈地转,仿佛要转去这一世的苦难,转来下一世的幸福。
后来几天,她没有再看到韩墨,也没有去找他,这里的房间隔音不大好,能听到他每天很早出去,晚上很晚回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她的日子过得就像苦行僧,白天去寺庙,晚上窝在宾馆看剧本,等剧组入住郎木寺时,觉得自己有了点状态。
剧组抵达的时候,热闹了好一阵,导演在附近租了一处民宿。整理东西时,很多藏民来围观,有年轻一点的看到是在拍电影,不停拿着手机拍照片。
导演看到韩墨很高兴:“没想到小韩会进我们剧组,你在的话,我的神经不用绷那么紧了。”
听口气,好像是熟人。
秦子珊在心里说,导演你是不是搞错了啊,一般不是说XX演员你接了这剧啊那我就放心了你可是票房保证啊……可是为什么到韩墨这里,就变成化妆师比演员更牛X了呢?
她瞄了韩墨一眼,觉得这世界有点看不懂了。
韩墨刚好转头,跟她目光相触,眉毛挑了挑,仿佛在问:你对我有意见?
秦子珊默默低下头用脚尖在地上画圈圈腹诽他。
这就算正式进组了。
第一天,她不敢怠慢,吃了早饭早早过来,没想到饰演男主角的傅文群已经到了。他正在院子里,跟工作人员聊得火热。
傅文群是近几年拍谍战片红起来的实力派演员,为人没什么架子,比她年长好几岁,很有兄长风范,跟剧本里的人设很接近。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