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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车打开车门:“小矮子,上车。”
季桃宝贝似地握着结婚证走过来:“你们谈完了?你能不能别喊我小矮子,我有名字。”
时贺望着她又恼又乖的模样,有些想笑。
他点头。
“我朋友都喊我桃子。”
“桃桃。”
季桃一怔。
时贺勾起唇:“不是你说要有仪式感么,以后桃桃,只能我叫。”
季桃愣了好久。
这么个大帅比霸道老公,她可以的!
她一个扑倒将时贺踉跄地扑进车厢里。
时贺脑袋和腰被磕得很疼,整个人被身上这团软乎乎压住。
罪魁祸首的她自己也被吓住了,眼看要掉下去,他只能伸手搂住。
车子剧烈摇晃,驾驶座的何乾文也是被震惊到,腾起身想来制止又想到不能暴露出对时贺太过恭敬,只能生生忍下。
“呜呜对不起,我没看到车门开着。”季桃捧着时贺脸颊,“老公你疼不疼?”
时贺:……
“老公呜呜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给你个抱抱。”
时贺:“让我坐起来。”
季桃赶紧从他身上爬下来。
时贺坐起身,解开领口衬衫纽扣揉着后脑勺疼的地方。
季桃凑上来帮他揉,他望着这近在咫尺的白皙小脸,这真的是小白兔么?特么怎么比他疯得都还厉害。
……
香山一处豪华别墅。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穿黑西装的中年男人,他也不老,三十三岁,瞧着正当壮年,眼睛里却看不见壮志筹谋的光。都是这些年被几个兄长压的。
他是时华东,此刻他拿着手上这份法人合同激动得想掉泪,何束文代理时贺将这间规模不小的公司送给他,只希望能让他多照顾一下在精神病院的时贺。
但他没高兴多久就听到保姆进来说时老大来了。
时振带着他两个哥哥来势汹汹进来。
“时华东你干的什么好事?怎么成了娱音传媒的法人老董!”
时华东有了底气也不怕这几个哥哥:“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呵,只许你们每天进出公司,我就不行了?”
“我现在就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了,你们眼红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骂我笨。”
“你是笨吗?你他妈是蠢!”时振气得浑身冒火,热得脱掉西装甩在沙发上,他已经五十岁,生起气来难免要喘息换气,指着时华东鼻子骂,“母亲她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货!你不知道法律不允许法人做精神病人的监护人?他这是想出来找我们算账呢!”
时华东愣了好久。
“我是不知道,但你凭什么老骂我蠢。时贺他现在都疯成那样了,何束文找我的时候特意给我看了他的病历我才答应的。他还住在精神病院,我不是他监护人又怎么样,反正咱们现在捏死他不像捏死蚂蚁一样。上次那场火也是侥幸让他逃的,大不了你再放场火呗。”
老二时康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回来道:“听崔谭说时贺的监护人换成他们医院的一个实习小护士了,叫季桃,因为年轻花痴想把时贺骗出去结婚,刚刚登记回来。”
时振眉心皱起个川字,坐在沙发上沉思。
老三时华启也接到一个电话,结束通话后说:“是何束文打的,他希望时家高抬贵手,放时贺出去生活,他已经把时贺最后一份财产给了老四,也承诺等时贺出院不会再帮助时贺,让他在外边养病就好。”
几兄弟互视一眼都陷入沉思,时康想到:“这其实也是好事,崔谭说时贺的病情依旧十分严重,现在监护人换成这个花痴小护士她就得对时贺全权负责,留这么个祸害在身边她迟早遭殃,到时候时贺一出事我们就追究她的责任,这两口子何必放在眼里。”
时振沉吟后觉得如今的时贺的确已经不足为惧。
他点头:“但是必须派人时刻跟在他们身边,我要知道时贺的一举一动。”
他们都不知道甚至连季桃自己也不知道她每日记录的健康病历早被章弘叫人换成了重度精分的病历。
……
季桃跟时贺回到医院,走了小门将时贺送回病房。
尚一盯着她一脸娇羞的笑,看了看他们两人问她:“季护士,你带时贺去哪了?”
“带去医生那里做检查了。”
“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季桃:“有吗?”
“当然有。”
她眼睛瞟向时贺,他穿着一身病号服正坐在床上。
“你们等着!”
季桃跑回办公室从她的抽屉里拿出一盒泡泡糖。
回到病房,她悄悄给每人都发了一颗。
尚一连忙拆开糖纸吃进嘴里摊手说还要。
季桃多给他一颗,走到时贺身前。
他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有她笑容灿烂,眼底的温柔在他脸颊流淌,伸出小手递给他一颗泡泡糖,嘴型说“喜糖”。
时贺接过,在她温柔的注视下吃进嘴里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她这么开心,如果知道他挑她结婚只是看中她单纯花痴好操控,利用完终究是会跟她挑明结束的会怎么样?会不会伤心得撕了他?
哦,不会,她已经说过,她是个吃土少女。
他有钱,他一向能用钱与权势摆平一切。
*
季桃回到护士站忙起工作,脸上始终挂着笑。
她拿起手机很想把这个幸福的消息告诉给宋童,但是时贺又还没有出院。想放下手机时恰好看见群里在聊天。
宋童:@桃子,十万火急,把院草借来用一下!
季桃不明白情况,正在打字时听到宋童的脚步声出现在门口。
“桃子,赵玉不行了,她嘴巴里一直在喊阿峥阿峥,你把院草借给我们吧,她那天以为时贺就是她的阿峥。”
“你等着,我马上去带时贺!”
来不及多问,季桃冲进病区带出时贺:“宋童说赵玉她不行了,我也不清楚情况,你到时候就冒充一下她未婚夫,他未婚夫是个消防员,已经不在了……”
时贺一向没有这种善心,但被季桃拉着跑也不想拒绝她。毕竟她现在是他的监护人,以后的戏都要她配合着演。
他们一路赶到病房,赵玉插着吸氧管已经很是虚弱的样子,可嘴里一直在喊阿峥。
季桃推时贺到病床前:“赵玉,阿峥来了。”
赵玉努力睁开眼睛寻找想见的人,最后望着时贺好久,移开目光对着季桃笑起来。
季桃靠近赵玉问怎么了。
这是她实习接触到的第一个病人,季桃心里很难受,她不想赵玉这么年轻就走了。
“他不是,他不是啊。”
“你不是叫他阿峥吗,他就是阿峥。”
赵玉摇摇头,脸上笑容苦涩,却又满足:“你们都觉得我疯了吗,不是的啊。”她声音断断续续,“我不装疯,怎么能对着空气说我想他呢。我不疯,他怎么能听到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对他说我爱你。”
心电监护仪响起报警声,赵玉死了。
因为在那场火势与爆炸里伤得太重没有抢救回来。
医生和许禾青她们留下处理,交代季桃赶紧带着时贺回病房。
季桃难受得掉眼泪,泪眼朦胧喊时贺:“走叭。”
时贺跟在她身旁:“哭什么。”
季桃难受得不说话,好久后才停下望着时贺:“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你会为我哭吗?”
时贺一时顿住。
他面容严肃:“跟精神病人比什么,你会长寿。”
“不,我们都会死的,如果我先走了你会不会再娶个老太太呢?”
“不会。”
季桃破涕为笑:“算你识相。”
时贺没说的是,她和他之间没有变老那天,他不可能让他们的关系存续太久。
“季桃。”
季桃停下:“你不是喊我桃桃吗?”
时贺微顿,如她所愿:“桃桃,手机借我一下。”
季桃递给他,推开一间病房说“我在外面给你把关”。
时贺给何束文拨了电话:“加上一条人命。”他并非在为赵玉伸张正义,他不过只是商人本质,利益为上,一切都为自己做好筹算。
推门出来,时贺将手机还给季桃。
“明天上午签字带我出院。”
季桃:“这样就行了,你就可以出院了?”
“嗯。”
季桃还是不敢相信这么容易:“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
“没有。”时贺望着她,“以后我们就要生活在一起了,但我没有车房与钱,你……”
话被激动打断:“我有的,我有钱!我相信你会重新站起来赚到钱的!”
“谢谢,那明天别迟到。”
下班后,季桃兴奋得睡不早。
打开她的小金库计算着未来两个人的生活。
她钱也不多,都是她表姐景一平时给她发的红包攒下的。现在再问表姐要一点叭?
也不行,还是再等等,万一表姐察觉到她这么草率跟一个病人结婚那就惨了。
还有,结婚就不能再住在家里啦。
季桃开始搜租房信息,看见租金时吓得呆了好久。
为什么海市租房子这么贵?市区的一室一厅一个月怎么要七。八千?
那就降低一下住房质量吧!
季桃搜起简装,发现自己的钱只够付简装的一室一厅,不知道时贺会不会住不惯这样简单的房子,可她的钱的确不够住好看的房子。
她睁着眼睛搜了不下二十套房源,比来比去,最后才想起忘记算上中介费。
啊,苍天啊,自力更生也太贵了吧……
也许是老天都在帮她和时贺,在她关掉网页刷起朋友圈时看到了她的高中同学恰好挂了套房源出来。
'霞梧路一室一厅简装,明亮干净,家具都全,因本人工作调动想转租,不收取中介费……'
季桃赶紧联系上这个高中同学和她确定下来。
她在第二天很早来到医院帮时贺办理出院手续。
刘中平嘴型几乎惊成O字型,用看待病人的眼神上下看她。
“季桃……你真的疯得太严重了,神经病也敢嫁?”
“他长得帅。”
整栋楼的护士站都被惊动,宋童骂她不够意思,杜美丽喊她请客吃饭,周悦悄悄问她时贺功夫好不好。
季桃红着脸应付完她们终于将时贺带下楼。
他穿着昨天领证那套西装,修长笔直站在她身旁。
季桃看不够时贺的样子,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
“你想吃点什么嘛?我们庆祝一下。”
“你安排就好。”
季桃温柔翘起唇角:“那我们先去租房子再去吃午饭?”
时贺点头。
他没让何束文安排这些,因为时家人眼里他依旧还疯得很重,也无权无势。
跟着季桃坐上地铁,时贺还是第一次选择这种交通方式出行。车厢十分拥挤,也有不少人似乎惊讶于他的长相,频频偷瞄他。
时贺蹙起眉,这样的公众场合应该戴口罩才是。他不想再见报。
“桃桃,我要个口罩。”
“哦哦,那我们到了地方我就给你买。”
“那先下车,打车去。”
季桃想想,反正路费几十块钱也负担得起。
“好的!”她朝时贺伸出小手。
时贺很懂她意思,牵起她走出车厢。
到了跟同学约定的地点后,时贺戴着季桃给他买的粉色卡通小兔口罩走进眼前这间狭窄的房间。
季桃在跟房东和同学签合同,一次□□完一万二,他听到是三个月的租金。
嗯,三个月足够了。